第三十二章 莫名其妙通過了
“這世間除了詩仙大人,竟還有其他奇女子?你不是在騙我吧。”女子心生質疑。
符銳信誓旦旦:“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若違此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女子一動不動,就這般瞧著符銳,冪蘺之下隱約可見的輪廓,這種朦朧美更是擊中符銳的心房,聲音如此美妙動人,容貌必定不會差。
“本少……小生符銳,敢問姑娘芳名?”符銳作揖道。
女子稍緩,驚訝道:“符?”繼而上下打量一番,興許是視線注視太久,女子覺得不妥,又背過身去。
“有何不妥?”
女子搖搖頭:“公子可愿將花木蘭替父從軍,李清照詩才精絕于天下之事說與小女子?”
符銳嘴角上揚,有戲,這姑娘應該就是小說里常說的大家閨秀,家中管得嚴,事事一板一正,這金絲鳥關久了,也想嘗嘗老百姓的酸甜苦辣。
符銳運用他這輩子最華麗的詞藻去描繪了一個少女替父從軍的故事,少女戰功赫赫,令無數男子望塵莫及,每每講到戰事激烈,少女死里逃生,屢立奇功之時,冪蘺女子緊握粉拳,仿佛她眼前便是戰場,仿佛那個瘦弱身形就在戰場奮勇殺敵。
冪蘺女子目光灼灼的盯著符銳,生怕聽漏了哪個環節,錯過了哪個高光時刻。
最終講到木蘭退去軍裝,換上那闊別已久的女衫時,震驚戰友,轟動朝野,故事結尾,符銳不忘吟上了那首經典的《木蘭辭》。
“開我東閣門,坐我西閣床,脫我戰時袍,著我舊時裳。當窗理云鬢,對鏡帖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符銳長舒一口氣,好在當年語文還過得去,這篇被老師罰抄寫多次,總算沒有白費。
“好,好一句安能辨我是雄雌。”冪蘺女子拍案而起,贊不絕口。
如果把面紗摘下來就好了,符銳默念道。
冪蘺女子感覺有些失態,安靜坐下,又變回了那個滿腹經綸的才女。
“公子,花木蘭后面如何了?”
后面?還有后面什么事兒?課本上也沒講過啊,符銳靈機一動。
“花木蘭恢復女兒身后仍被封了將軍,她以將軍之名鎮守一方,成為一方父母官,保一方太平,在位期間注重民生……”
冪蘺女子時而咯咯直笑,時而為其與地方貪官污吏斗智斗勇擔心,時而為花木蘭懲治惡霸拍案叫絕。
“什么?你說花木蘭娶了三房妾室,三妻四妾不是只有男人才可以的嗎?”
“男女本就平等,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為何不能?”
“那女子三妻四妾,若女子懷孕生子,家中收入又當何如?”
“自然是男子掙錢養家,女子懷孕生子那是與死神奪命……”
“死神?何為死神?”
符銳的每一句話成功吸引女子,她津津有味聽著符銳講的一切,他口中的奇人異事是書上不曾有記載的,其中樂趣非尋常趣事兒是那些個民間話本不能比的。
“那第一女詞人李清照……”
“小姐……”秀氣兒丫鬟遠遠呼喊而來,冪蘺女子起身離開,下了聽月軒,不忘回頭望上兩眼。
“敢問姑娘芳名?”
“我家小姐名諱豈可隨意告知于人?倒是你,看起來像個登徒子,哪有第一次見面就問姑娘名諱的?”
符銳遠遠瞧見那白皙如雪,櫻桃小口卻口齒伶俐的小丫鬟,這丫鬟姿色尚可,那小姐豈不是美若天仙?
“公子喚我翙翙便是。”
丫鬟愣神的望著主家小姐,櫻桃小口長的桃子般大,主仆二人推搡而出。
翙翙?哪個翙翙?智慧的慧?
符銳高興的擺手告別,至少這一通牛逼吹下來,他在冪蘺女子心中形象地位不錯,不然也不會初識就告知名諱,在古代女子名諱可是隱私的東西。
符銳情不自禁的哼起小曲兒,一走一跳,早就將鐵翊羽的事兒拋在腦后,進了里院,視線開闊不少,庭院中假山奇石甚多,符銳想起挑花源記那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這句也不錯,得空又能好好裝個逼。
假山奇石形成一道道蜿蜒曲折的曲徑小道,符銳走在其中,頓感這曲徑小道錯綜復雜,有種鬼打墻的感覺。
符銳閉目,驅動靈力,以為青鸞四訣圓字訣感知周遭,這假山奇石以一種類似八卦奇陣排列分布,雖說行動之余,那些個假山奇石不會動,可處處看起來并無區別。
符銳借由圓字訣驅使靈力外放,須臾,這小院各路情況便于靈海呈現,一幅平面地圖鋪在桌上,豈有走不出的道理。
不出片刻,符銳便走出了這假山奇石之陣,眼前豁然開朗,藍天之下巨大玉石圓盤驚現,圓盤蒲團之上一道道灰袍修士盤膝而坐,閉目修煉,頭頂天空一排排御劍飛行的修士翱于天際。
符銳被這一場景震懾,這才是修仙者的天下,轉念一想不對,御空飛行不是二品出凡境武夫才有的能力,那為何北鳴學院卻有那么多御劍飛行的學生。
御劍飛行,御空飛行,這兩者似乎不大一樣,一個借助外物,一個本身就有,符銳相信同樣是飛行,在速度、持續時間等各個角度應該都是不同的,要不然修煉到二品出凡境又有什么意義呢。
“這位師弟可是新來的考生?”彬彬有禮的灰袍少年徑直向符銳走來。
翙翙在北鳴學院出現,多半也是北鳴學院的學生,如果能入這北鳴學院,說不定還有接觸的機會。
符銳躬身道:“師兄。”
灰袍少年道:“我叫徐圩,叫我徐師兄便可,這位師弟怎么稱呼?”
“在下芮富。”
“芮師弟過了第一輪的假山奇石陣,二輪殿試通過即可,隨我來。”
徐圩帶著符銳一路向上,經玉石圓盤,過武道修煉場,踏長階,終于到了殿試之地。
符銳抬頭望著“縉譽殿”三個大字的金色牌匾,文縐縐的說的啥符銳也不懂,甚至連縉字他只能識左右,組合在一起別說意思,他連怎么讀都不知道。
“芮師弟請。”徐圩作揖離開。
符銳入大殿,殿中人不多,十幾來號人,清一色少年,與那夢中的北榭雨閣好上許多,至少沒有老弱病殘。
奇怪,為何殿中沒有女子身影,符銳回想起進院后一路所見,除了聽月軒遇到的翙翙姑娘與那丫鬟便再沒瞧見其他女子。
“難不成真如夢中說的那樣,只有北榭雨閣收女弟子,不對,那門前明明有瞧見女學生的。”
符銳在大殿等了一炷香時間,其后三三兩兩來了不少人,都是些青壯年,大多都身穿錦袍,看起來就是大家子弟,鮮有衣衫襤褸破舊的窮人。
話未盡,殿中又進來一人,那人正是符銳口中鮮有的窮人,一身破舊補丁,入殿后眼神似有閃躲,挑了個犄角嘎達便蹲下,雙手袖筒交叉,真像冬天串門的大爺大媽,揣著袖筒就能聊上一天。
“呦,這是哪里來的窮酸下人,臟了地面不說,還臟了本少爺的眼兒。”
說話的是個錦衣公子,一言一行都在告訴眾人,老子是個紈绔,身后狗仗人勢的三五好友,態度也是極其囂張,直接圍了上去。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那灰頭土臉的窮酸說的一文不值,他倒也不還嘴,默默低頭,好像是怕了這幾個紈绔。
窮人在城中沒地位,怕了這些有錢的公子哥也屬正常,符銳望著電視小說里再稀疏平常的劇情,直接無視,天下有那么多受欺負的窮人,有那么多的不平事兒,哪能管的過來。
“這種地方你也配來,也不知何來的信心。”
“本公子記得他好像是西城賣豆腐腦的劉瘸子家的。”
“一個賣豆腐腦的也想做靈師,癡心妄想。”
……
一人一語,將他羞辱。
“嘰嘰哇哇的還真是吵,你們幾個能不能閉嘴,打擾本少爺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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