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行業競爭
都說久別勝新婚,符銳亦是如此。
回到梅園小汀,日上三竿,符銳喚來瑩瑩與衣衣來了次久別重逢后的再聚首,三人進行了友好而深度的問候,不知不覺已至下午。
符銳坐在堂上,鐵翊羽立在堂下,管事兒的中年人有條不紊的稟報著小院這幾日的開銷,往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符銳一臉呆滯,他說了什么,稟了什么,符銳是只字未進,許久,稟報完,那人自覺退了出去。
堂中二人一言不發,一個呆坐,一個呆站,也不知過了多久,符銳長嘆一聲。
“小羽,本少爺悟了。”
鐵翊羽聞言喜上眉梢,急忙問道:“可是會意境有了突破?”
符銳點點頭,一手平攤豎起,鄭重其事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罪過罪過。”
鐵翊羽歪著個腦袋,何解?
就在這時,瑩瑩夾著腿,扶著門走了進來,面色紅潤,額頭沁汗道:“少爺,衣衣不知怎的嘔吐不止,全身發冷。”
符銳聞言急忙沖了出去,回頭還不忘吩咐鐵翊羽請大夫。
符銳跑到門前便停下了腳步,這一刻他竟不敢踏進那一步,心中有喜悅,但更多的是無助與迷茫,他還沒做好準備怎么就來了,這沒名沒分的,豈不是害了人家。
符銳思緒萬千,就在這一刻他決定了,納她為妾,給她名分,瑩瑩也是。
進了房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子腥味,只見衣衣趴在床邊,撅著腚,地上是一灘攤白色粘稠液體,符銳眉頭一皺,這可是好東西,可惜浪費了。
衣衣抬頭,淚眼迷離道:“少爺,奴婢知道錯了,不該浪費您的……可奴婢忍不住嘔吐。”
符銳望著那翹起的后臀,一手摸了上去:“沒什么,怪我,是我兄弟十八的錯。”
瑩瑩顫顫巍巍的扶門,此時屋內又響起了經久不息的聲音。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符銳整理衣衫走出房門,鐵翊羽已在此恭候多時。
“小羽,本少爺悟了。”
鐵翊羽欣喜道:“可是會意境有了突破?”
“年輕不知身體貴,老來對女空流淚,阿彌陀佛。”
鐵翊羽迷茫的歪著頭,少爺在說什么,這會意境的感悟也太深了吧,他是一點兒也聽不懂,不過隨即面露喜色,他這個二品都聽不懂,那自然說明少爺的會意境感悟極深,深不可測。
“少爺,夜深該用飯了。”
符銳猶如袈裟上身,一副和尚模樣,揉捏著腰徑直走向飯堂,鐵翊羽隨后道:“冬倌兒的錦嫵花魁傳話,今晚兒的茶圍取消,請少爺錦嫵院徹夜長談……誒,少爺你去哪兒,飯堂在這邊。”
這一回生二回熟,符銳直接去了凍橘攤熟練的買了袋橘子。
今夜的冬倌兒沒了打茶圍顯得格外冷清,尤其是那些個文人騷客更是少了不少,沒了這打茶圍裝逼的大好機會,他們也便不再來了,畢竟不是每個文人都想睡窯姐,其中不乏有些真的是為名而來。
符銳進門,小二像是瞧見財神般迎上,仿佛討好芮富公子也能賞他句詩似的。
鴇母聞聲而來,比李楷儒那次更加熱情好客,手時不時摸背挽臂,一句一個芮公子,一句一個花魁娘子。
“嬢嬢這是作甚?”符銳學著李楷儒的叫法。
“多虧了芮富公子那夜那首《雪梅》,這幾日倌兒內生意好的不得了,即便是沒有打茶圍,那些個文人騷客為了一睹二女爭一夫的美談而日夜守候,這不近幾日芮富公子不露臉,人才少了些。”
自符銳那夜兩花魁相爭美談傳開,蒹葭花魁與錦嫵花魁先后宣布不再舉行打茶圍,兩大花魁自此退出打茶圍的行列,成了北鳴文人騷客茶余飯后的談資,再加之鳳溪河的綠裙花魁,霞鳳樓的婉鶭花魁,芮富公子成了公認的花魁收割者,名副其實的花魁寵星。
此時倌兒內躁動,聽言芮富公子再次露臉,久等的文人騷客上前問候,他們可要瞧瞧這個花魁收割者。
“嬢嬢,鳳溪河和霞鳳樓的鴇母不知怎的就在倌兒外。”
小二此言一出,眾人嗟嘆,心中紛紛閃過猜想,她們幾家在北鳴本就是競爭對手,搶客手段層出不窮,興許又是為了搶客之事來的,這幾乎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芮富公子,幾日不來鳳溪河,綠裙可是整日翹首以盼,盼與公子再續情緣。”
“芮富公子,我家婉鶭近日來憔悴不少,茶飯不思,大夫說婉鶭是患了心病,還需芮富公子這貼心藥來醫。”
鳳溪河的鴇母體態豐腴,屬于微胖那種,恰到好處,并沒有那種油膩感,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胭脂水粉味,抱著符銳的手時不時蹭到軟乎乎的胸前巨獸,不禁讓人移不開目光。
另一位霞鳳樓的鴇母瘦小膚白,可奇怪的是胸前有料,她抱著符銳的另一只手,兩人相互蹦來蹦去,最后加上一旁拉扯的冬倌兒鴇母,三個鴇母一臺戲,芮富公子的佳話恐怕又添新章了。
嬢嬢喚來小二便將她們驅逐出去,這二位也不是省油的燈,來之前便帶上了店中伙計,三方沖突愈演愈烈,眾文人騷客看的那是羨慕嫉妒恨。
兩位花魁為其爭寵也就罷了,現如今三家窯倌也爭了起來,要是已經被兩個花魁爭來爭去,那真是雖死猶榮,那還敢期待被三家窯倌兒爭來爭去。
芮富公子真乃文人界的楷模。
符銳清了清嗓子喝止了三人的行為,并且嚴厲批評,說什么以和為貴,同行既是競爭對手也是并肩前行的戰友,應互惠互利,共同進步,反正說的都是些類似于銷售之類的打氣語,畢竟誰沒做過銷售呢,符銳的前世也不例外,沒想到的是此法甚有奇效,三位鴇母不像之前吵的那么兇狠,不過也到不了握手言和的地步。
“今夜事兒看在芮富公子的面子上便不計較了,二位請回吧。”嬢嬢下了逐客令,這下又將二位的火氣點燃了,吵著不讓。
這可比打茶圍有意思多了,文人騷客們看的津津有味,芮富公子太遭人妒忌了,讓他夾在中間為難,這不失為眾人的心里安慰,能稍微好受點兒。
“嬢嬢,芮富公子要去便去,冬倌兒不留存有二心的客人。”
這一聲細語甜言勾住了眾文人的心,抬頭間,蒹葭花魁冪蘺遮面,站在圍欄前。
“芮富公子,蒹葭花魁的意思是……”
“嬢嬢,蒹葭的意思就是讓芮富公子別再來冬倌兒,蒹葭不伺候。”
蒹葭花魁說完轉身進屋,丫鬟尷尬一笑,隨后進門。
“小姐,你不是挺中意這個芮富公子的嘛,為何又要趕他離開。”
“上次我趕他走,他便走了,這次又為了錦嫵姐姐才回來的,又不是為了我。”
“我替小姐請芮富公子進屋。”
蒹葭花魁啐了一句,也沒說啥,丫鬟出門,她對著銅鏡整理了下儀容,片刻便返回,低落道:“小姐,芮富公子離倌兒了。”
蒹葭花魁拿起手邊的胭脂丟向門。
“芮富公子,蒹葭不是那個意思……”
“嬢嬢,告辭。”
符銳話不多說直接上了門口一輛馬車,鳳溪河的胖鴇母笑呵呵的隨后,還不忘向兩個鴇母顯擺一番。
符銳上車后掀開車簾道:“下半夜還請霞鳳樓的馬車來鳳溪河接本公子。”
此言一出,另一位鴇母亦是高興不已,只留下冬倌兒的嬢嬢獨自哀傷。
“小羽,這兩位花魁娘子你可碰過?”
鐵翊羽搖搖頭:“那夜只吃了些菜,聽了曲兒。”
“兩位都是?”
“嗯。”
“兩位花魁娘子,哪位更美些。”
鐵翊羽歪著個腦袋,他對美似乎沒有概念,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既是有名的花魁那定是美的,只是不知是哪一種美,符銳雙手搓動,心中無比期待。
“馬車能不能快些,深夜入涼。”符銳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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