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迎春苑
茶館,青樓!
茶館自己還想的明白,至于這青樓......不是與女子行歡作樂的地方嗎?
我堂堂一介說書的文化人,更何況這世還是富家子弟,怎么能去這種地方呢?
不過說起來,上一世在一些電視劇里倒是不少出現(xiàn)過這種地方。
電視劇里的和真實(shí)的會是一樣的嗎?
樊世浩思索著站在原地,與川流不息的人群格格不入。
“這位老哥,我想向你打聽個(gè)事兒。”樊世浩攔住一位衣著還算華麗的中年男人,問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去問別人。”
那男子撇了樊世浩一眼,一臉不耐煩的就要從樊世浩身邊繞開。
樊世浩厚著臉皮跟在其身后道:“這位英俊瀟灑的大哥,一看就與其他人不同。”
“小弟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你,以大哥這氣宇非凡的樣貌,想必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滿腹經(jīng)綸。”
“待人友善,樂于助人,小弟只是想問一下路,想必老哥是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拒絕我的。”
嘿~嘿嘿~
那中年男子嘴角一陣抽搐,抑制不住的往上揚(yáng),腳下不自覺慢了下來,又瞧了樊世浩幾眼。
“你真這么認(rèn)為?”
“小弟我真的這么認(rèn)為!”
“哈哈哈,沒想到小弟你這么有眼光!”
“老哥我一直害怕自己氣質(zhì)太出眾,而給別人帶來太明顯的邊界感,所以就偽裝成一個(gè)普通人,想要以平等的身份與大家相處。”
“自認(rèn)為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老弟你看了出來。看來是我的氣質(zhì)實(shí)在太出眾了。”
“那是那是,向老哥你這樣的人,在整個(gè)人間都算得上濫竽充數(shù),魚目混珠。”樊世浩一臉諂媚地笑著。
中年男人享受著樊世浩的目光,雖然剛剛這句話沒聽懂是個(gè)什么意思,但看樊世浩的樣子,想來也是夸獎自己的。
“老弟你經(jīng)管說,你想去哪兒,這青州就沒有自己不熟的地兒!”
“老哥,其實(shí)我想問的地方,是...”
樊世浩環(huán)顧四周,裝模作樣的湊到中年男人耳邊。
男人下意識的一躲,但又在樊世浩的示意下將耳朵靠了過去。
“我想問的地方是,青樓。”
樊世浩在男人耳邊小聲說著。
男人一愣,并沒有回答樊世浩的問題。
而是警覺地觀察著四周。
“老哥你這是在干嘛?”
“老老老老老,老弟。你實(shí)話告訴哥,你是不是我夫人派你來試探我的?”
“你回去告訴他,我田彬是...”
“不是,不是,老哥,你誤會我了,我并不認(rèn)識嫂嫂,更不可能是她派我的。”
“我只是沒有去過青樓,找不到路,所以才來問的。”
原來是妻管嚴(yán),看來是問錯人了。
“你發(fā)誓!”
“我發(fā)誓!若是老哥不清楚的話,我再去問其他人試試。”
田彬見樊世浩發(fā)了誓,才終于平靜下來。
“等等!是誰說我不清楚?”
“沒有沒有。
“只是呢,你看老哥我,就是家中有位...”
“老哥你帶路,我請!”
樊世浩見田彬雙手拍了拍腰間,又將衣袖甩了又甩,瞬間懂了他的意思。
田彬一臉欣喜的看著樊世浩,興奮的上前拍打樊世浩的肩膀:“老弟啊,我告訴你,男人,去逛青樓是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
“沒有必要這么遮遮掩掩。你大聲的說出來也沒有關(guān)系。”
“今天哥哥我就帶你去青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青樓,讓你開開眼界!”
田彬說著就拉起樊世浩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樊世浩雖然被田彬捏著手腕,有些不自在,但嘴角早已按捺不住的高高揚(yáng)起。
嘿嘿嘿~正是富家子弟,才要去青樓!
數(shù)一數(shù)二的青樓!
“田老爺!好久不見您來了,今日難得又有雅興吖,奴家這就去安排。”
樊世浩跟著田彬七彎八拐走了不到十分鐘,來到一個(gè)院子前。
院落大門敞開,在門外,便已經(jīng)可窺見院中部分景色。
樹木花草圍繞,青竹蒼蒼郁郁,一派文人雅士住處。
而,牌匾上的幾個(gè)大字,
迎春苑!
又是無比露骨,讓人一眼就看出是尋花問柳之處。
剛到門口,便有一女人貼來問好。
田彬甩甩衣袖,將樊世浩拉自身前:“等等,今日我不是主角,我是陪這位小兄弟來的,他才是正主。”
“你要問他要怎么安排。”
那女子轉(zhuǎn)過身,又向樊世浩行禮:“那,這位公子有什么特殊的喜好,要求?還請告訴奴家,以便奴家去安排。”
樊世浩第一次來,說實(shí)在的有點(diǎn)小激動,可一想到這是尋歡作樂的地方,以自己之前接受的思想教育,還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眼光游離,對田彬小聲道:
“小弟我第一次來,不知其中規(guī)矩,還是田大哥你來決定。”
田彬眼睛一亮:“老弟,你放心,老哥我的品味還是可以的!”
說罷,便示意一旁的女子。
女子微微蹲下,行禮后退去。
不一會兒,便又從院內(nèi)出來三個(gè)姿色不差的女子。
兩人在前領(lǐng)路,一人跟在樊世浩與田彬身后。
來到另一獨(dú)立的小院。
樊世浩跟在田彬后面,進(jìn)了屋,
屋里,堂上兩張矮桌,
田彬示意樊世浩與自己一樣坐下。
立馬便有一行著相同衣裳的女子為二人端上酒水與水果小食。
兩女子也跪坐在樊世浩二人身旁,隨時(shí)準(zhǔn)備服侍二人。
緊接著又是一隊(duì)女子,環(huán)抱樂器。
琴瑟和鳴間,若干粉裳舞女翩然起舞,散向四周。
一白衣女子赫然在其余女子的簇?fù)硐鲁霈F(xiàn)。
舞姿妖嬈,女子們姣好的胴體在薄薄的衣服下若隱若現(xiàn),勾人心弦。
樊世浩身旁的女子用蔥段白指輕酌一杯酒,喂向樊世浩。
樊世浩不敢直視這些女子,下意識的低著頭,一是這些女子衣裳薄透,二是總感覺她們的目光時(shí)有時(shí)無的落在自己身上。
拜托,雖然可以說是兩世為人,但帶點(diǎn)自戀,又自作多情的樊世浩,只要一個(gè)異性多看自己兩眼,自己都會胡思亂想。
在此基礎(chǔ)上還要顧及七七八八的東西,所以現(xiàn)如今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送到自己嘴邊的酒,樊世浩瞟了一眼一旁的田彬。
田彬已將一旁服侍的女子摟入懷中,眼睛瞇成一條線,一只手伸入女子的衣服里,同時(shí)享受的看著優(yōu)美的舞蹈。
見如此情形,樊世浩也是咽下一口唾沫。
深吸一口氣,心中企圖說服自己。
最終還是自己奪走那酒杯,小聲道:“我自己來。”
說完一飲而盡。
......
“聽說,今天洛笙居里有一位俏公子,姐妹們知道嗎?”
“姐姐,你在迎春苑這么久,見過的俏公子還少嗎?”
“那可不一樣,我聽在苑外接待他的小紅說,那公子真是有一種不一樣的氣質(zhì),反正就是莫名的迷人。”
“那姐姐何不親自去看看呢?”
“洛笙居,已經(jīng)有洛心瑤待客了,我再去豈不是壞了規(guī)矩?到時(shí)候阿嫲怪罪下來我可受不了。”
“我們又不是去搶客的,在外面看看沒事的。”
“那么再多叫幾個(gè)閑著的姐妹,咱們一起去!人多了,就算是出了事故,阿嫲想要責(zé)怪我們,至少也不會太重。”
“姐姐真聰明,我這就去叫其他姐姐。”
“這么積極?怕不是你比我還著急呢。”
“姐姐說笑了,我這不是姐姐說啥我干啥嘛。”
“別在這討好我了,快去叫人,我可著急著呢。”
“是,妹妹這就去。”
另一邊,樊世浩所處的洛笙居,
屋外,時(shí)不時(shí)的出現(xiàn)幾名女子在外院里來回踱步。
舞動著的白衣女子,面色有些沉了下來。
伴奏的幾名女子也心領(lǐng)神會的快速收尾。
曲罷,舞停。
舞女們行禮后退去。
曲調(diào)一變,音樂再起。
田彬剛剛用嘴接過一旁侍女喂來的小食,見洛心瑤領(lǐng)著眾女子退去,眉頭一皺:
“這是怎么回事?今日的歌舞竟然如此敷衍。”
“田老爺誤會,這是有特別節(jié)目呢,還請稍等一會兒。一會兒心瑤姐姐就回來了。”
“哦?”田彬聽過以后,轉(zhuǎn)身向樊世浩說道:“老弟,你運(yùn)氣真好,沒想到第一次來就能見到特殊節(jié)目。老哥我來這么多次,可是都沒見著過的。”
樊世浩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轉(zhuǎn)向門外。
他修為已至化塵境,五感那是比尋常人靈敏一些,此刻盡管有音樂的阻礙,但也能聽見一些說話聲。
似乎是在爭吵。
“云清,你在這外面晃來晃去做什么?沒看見我洛笙居里有客人嗎?若是來找我鬧事,那天我有空,一定奉陪!”洛心瑤掃了一眼眾多女子,將目光停在了云清身上,柳眉一撇。
洛心瑤知道,她與云清素來不合,這些人,多半是云清聚來找自己麻煩的。
云清面對洛心瑤的不滿,如若不聞,笑吟吟道:“我們只是聽說心瑤妹妹你的洛笙居來了一位別致的俏公子,所以都想來瞧瞧,難道這都不行嗎?”
“這迎春苑,就數(shù)你云清樓人最多,難道平日里還沒有看夠?”洛心瑤態(tài)度依然決絕,勢要將這群人驅(qū)散:
“要看俏公子,你們到別處去看,別在我門外晃來晃去,到時(shí)候別影響了客人們心情,說到阿嫲耳中,你我都不好交代!”
云清美眸輕佻,顯然并沒有把剛剛洛心瑤說的話當(dāng)一回事:
“這么多年來,你還是沒有一點(diǎn)變化,也就會拿阿嫲來壓我。”
“只是,今日姐妹們都想要親眼目睹一下那位俏公子的容顏。”
“只要我們不承認(rèn),阿嫲也不會就這么輕聽你一人之言。到時(shí)候只能怪你自己本事不夠,討不了客人歡心,惹得客人不滿。”
“你!”洛心瑤有些氣急,半天沒有憋出話來。
“干嘛呢?干嘛呢?這么多人聚在這里,都是閑的?”這聲音略帶慵意,卻莫名又讓人感覺很有威懾力。
一體態(tài)豐腴的女人緩緩向眾女走來。
“見過阿嫲。”眾女無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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