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原本今日鸞凰是要給后夕晝做美食的,還想冰鎮(zhèn)些葡萄酒給他喝,但突然聽見自己的探聽鳥飛回來說。
陵光神君在風(fēng)華樓。
而后夕晝方才也說有事要去風(fēng)華樓。
手中的那盤冰不由從手中反倒,調(diào)入了一旁曬開的油里,冰遇到滾開的油廚房一下就炸了。
鸞凰臉上有些燙傷,不過以她的法力配合些藥物是不會留下疤痕。
手上的傷被御醫(yī)上了藥之后包扎上了,其實對于這些小傷她根本就不在意,躺在床上的鸞凰十分焦躁不安,直到后夕晝進(jìn)來,她才神色一變,擰眉問:“王如何回來了?”
“陀澤說你受傷了?”后夕晝站在離床邊大約兩尺的地方,看她身上的傷勢,并沒有陀澤說得那么夸張。
表情很平靜,那他是見到趙明月了還是沒見到?
“都說沒事了,如今你這么忙有何必為了我這點小事特意跑回來一趟。”
對,本來是要去風(fēng)華樓交代一些事情的,可見到趙明月什么忘了。后夕晝站在床邊望著鸞凰,在他失去趙明月又失去雀凜的時候,是鸞凰一直陪在他身邊,其實心中多少是感激的。
想到他小時候,鸞凰就對他特別好,如今她不再從戎,倒是幫他操持起家中瑣碎,陵光神君要知道,定然說他大材小用。
見他目光雖落在鸞凰的臉上,但卻沒有焦距,仿佛是從她身上去尋找另外一個人的記憶,她知道,他定然是見過陵光神君了。
只有見了她他才會這么失魂落魄的。
“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沒什么,今天受傷了就好好休息,等白羽回來本王再叫他過來。”
“既然王在此,為師背后的紗布似乎移了位,王能過來幫拉一下嗎?”
見她衣著整齊,后背的話……
“本王讓虞芽兒過來。”
“不愿意拉倒!”鸞凰立刻用后背去蹭床柱,想要那樣矯正紗布的位置。
后夕晝跨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燙傷這么蹭皮得掉三層:“你都多大了,性格還如此猛烈。”
“不猛然,我如今也不會是墮神。”
“……”
當(dāng)初以為自己害了皇甫爵,看到他的尸體時萬念俱灰,明知是御天借用了他的身體,但還是心甘情愿讓御天殺自己,逼得鸞凰不得不墮神守護(hù)他。
鸞凰今日的流離失所,都拜他所賜。
見他如此,鸞凰擰眉:“罷了,王出去吧,我那些都是脫口而出的話,見諒。”
后夕晝彎腰微微向后剝開了她的衣領(lǐng),看到里邊有墊著的紗布調(diào)整了下:“如何。”
“輕一點,感覺皮都破了。”
虞芽兒正好端著水進(jìn)來,見到主子正在給鸞凰檢查后背的傷口,眼睛一瞪,后夕晝看了過來正要開口,她立刻端著水又走了出去。
后夕晝:“……”
那丫頭什么都好,就是這方面,芝麻大點的事到了她那定然是芝麻開花的事。
見到陀澤也要進(jìn)去,水盆頂住他的肚子,虞芽兒笑得格外八卦:“我說陀澤人,您最好不要現(xiàn)在進(jìn)去。”
“為何呀?”
“王正在給姑娘甜蜜的關(guān)愛呢。”
陀澤瞇起眼看著虞芽兒,看她笑得那么歡實不覺撇了撇嘴:“誒,虞芽兒大人,您現(xiàn)在不覺得鸞凰姑娘不好了?”
虞芽兒笑容頓時一僵,隨后撇了撇嘴:“我都習(xí)慣了,王喜歡有什么辦法?”
“你覺得王喜歡鸞凰姑娘?”這是什么邏輯。
“日久見真情,鸞凰姑娘雖然脾氣大,但真有些本事,看她把宮里打理得井井有條,雖然嚴(yán)格,但對我們這些下屬出手大方,現(xiàn)在所有人都喜歡她呢。”
“所以你也喜歡?”
虞芽兒想了想:“除了有時候她有點莫名其妙讓我害怕之外,還不錯啊。”
鸞凰姑娘確實有一手,宮里的人都覺得這女主人不錯,而且王確實待她也不錯,連家務(wù)事都交給她了。
不過……
陀澤嘆了口氣看向虞芽兒:“那若是我告訴你,今日我見著陵光神君了呢?”
虞芽兒一愣,立刻不屑:“你要見到陵光神君了,那你不得上天了呀?”
“真見著了。”
“你若見著了,王還是見不……著?”虞芽兒看陀澤不像在開玩笑,手中的水盆一下就放開,把手塞嘴里咬。
陀澤眼捷手快伸手去接住水盆,怒道:“你能別這么一驚一乍的嗎?”
虞芽兒咬著手指:“那以后后宮不是有兩個女人了?要宮斗了。”
陀澤忍著把水潑在她臉上清醒她一把的沖動:“任何說神君要回酆宮了?”
虞芽兒的手從嘴里拿出來:“不回來啊?”然后嘖嘖搖頭,“看來是覺得已經(jīng)沒有容得下自己的地方了。”
陀澤牙齒咬得咯咯響。
一把將水盆塞回她懷里:“趕緊下去!”
酆宮的書房。
后夕晝一手拿著筆,目光落在奏本上已經(jīng)許久沒動,那些字進(jìn)入視覺之中又消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看了些什么,醒悟過來時,毛筆筆尖壓在奏本上許久,一旁的陀澤深長脖子干著急又不敢言。
后夕晝再次把奏本往一旁撥,陀澤恭敬地清理本子上的墨漬,見主子不甘心地又拿第二本,陀澤笑了笑:“王這兩日太過辛勞,不如先休息一會兒,陀澤給您泡一杯安神茶。”
后夕晝拿著茶杯放在嘴邊許久沒喝,等回過神,茶都涼了。
看一旁繼續(xù)伸長脖子干著急的陀澤,他將茶杯放下?lián)艿揭慌裕訚山o他換了一杯新的。手邊熱茶裊裊,他卻沒再伸手去碰。
這就是所謂茶不思飯不想吧?
陀澤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說道:“聽說,那位上神……”
上神兩字一出,明顯察覺王的脊梁緊繃了一些,但他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動,也沒阻止陀澤繼續(xù)說。
陀澤又后退了一步,生怕某只鬼王一個不高興,擰斷他的脖子:“這兩天都在查干尸一案,還曾去了冥月臺,雖然證實景天有躲在那里的證據(jù),不過并沒發(fā)現(xiàn)景天的蹤跡。”
后夕晝此時拿起了一旁的安神茶。
陀澤心想,果然心病還需心藥醫(yī),明明很想知道,但一直憋著能不憋壞了嘛,看他多了解自己的主子?
陀澤又說道:“休息時,她都在風(fēng)華樓,就半個時辰前剛回來,王就沒有事要去下風(fēng)華樓……”
在后夕晝看過來的時候,陀澤接著說:“去吩咐畢安總管做什么!”
這小子,他還能不知他想說什么?
似乎只要有人跟他聊起陵光神君,他都能解解相思之苦,陀澤笑道:“如今神君就在九曲城,王若相見去便是。”
還沒完了?
后夕晝橫眉:“本王為何要去見一個無心之人?!”
能見固然高興,但明白人都知道,天帝將陵光神君派下來的原因是什么?就是想看看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如何。
他以為他能忍得住,以前只能仰頭望天,如今心里一想那人就在九曲城,能立刻振奮得從睡夢中醒來。
其實這兩日根本就無法入睡,只是迷迷糊糊睡去,想到這個立馬又醒了。
如今已入夜,趙明月,你能睡得著嗎?
趙明月不僅沒能入睡,而且還進(jìn)入了一場戰(zhàn)斗,云瑤被人劫走,趙明月與白鳩夜十幾人去追,兩組人馬在九曲城外交鋒。
趙明月將受傷的云瑤救出,帶著她殺出重圍,不了,云瑤反倒從背后偷襲。
好在明月察覺到對她們出手的人有異常,所以還能及時避開要害,但云瑤手中一把用淬仙石打造的劍一下就插入趙明月的肩膀。同時明月也一掌擊向她的后腦勺,讓她暈了過去。
顯然這場誤導(dǎo)性的綁架,是云瑤一手策劃,為的是替妖王報仇。
正巧白羽準(zhǔn)備進(jìn)九曲城見到了這場鬧劇的落幕時刻,這云瑤為了報仇也算對自己下了狠手,身上的傷很重,再偏個半寸就能碰到心臟不可。
趙明月抱著云瑤:“白羽,立刻隨我回梅園!”
說完人已經(jīng)從原地消失。
白羽見到陵光神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夜十說了一聲:“趕緊啊。”
他才跟著瞬息移動回了梅園。
夜十跟白鳩很納悶:“那些人很奇怪,怎么突然就撤了!”
當(dāng)時明月追得快所以,他們并沒有看到趙明月被云瑤刺殺的時候。
明月將云瑤放在床上:“她的傷口很深,得立刻止血。”
“啊?哦。”陵光神君怎么會在風(fēng)華樓?王知道嗎?不過,看著云瑤不省人事,他也趕緊收回神給她療傷。
夜十看明月走出來一身的血:“神君!你受傷了?”
明月低頭看自己胸口染了大片的血:“沒有,是云瑤的血。”
見夜十還要走近,她笑了笑:“我去換一身衣服。”
巧妙避開了夜十,折身進(jìn)了房間。
雖然她自己封了傷口周邊的穴位,不過,淬仙石對仙神的創(chuàng)傷,等同于滅魔石對妖魔的創(chuàng)傷,所以對她而言,這種傷口即便用法力修復(fù)也比較難以愈合。
而且云瑤這一刀是下了死手,傷口很深。
顯然,她沒有活下去的打算,否則怎么可能對她自己也下了死手?或許,雀凜再次死去,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致命的打擊吧。
自己上了藥將傷口包扎,她重新?lián)Q上一件干凈的衣服,恢復(fù)了素凈的模樣,夜十仔細(xì)打量她:“你臉色似乎不大對。”
“湊近一點瞧瞧。”
夜十當(dāng)真湊過來,趙明月抬起右手頂住他眉心:“還當(dāng)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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