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不能賞月。

        外面下了細雨，烏云遮了半邊天，連月亮的影子都看不見。

        屋里兩人只能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準確來說，是蘇月來看電視，我趴在沙發上一邊吃東西，一邊記單詞。

        別問，問就是系統學習任務還沒有打卡完成。

        最后一個單詞記完，確認技能點到賬，然后果斷兌換。

        所有的技能點都兌換成能量，剛好夠蘇月來使用一百年的時間。

        “蘇蘇？”蘇月來轉過頭看我，他似乎發現了什么，問我：“這是給我的？”

        電視里的劇情剛好進行到男主和女主產生誤會，吵了一架。

        外面的雨也越下越大，砸在地上都能聽見響聲。

        我抓了一把堅果放手里，解答他的疑問：“對呀對呀，生日禮物，我攢了好久的。”

        “可是……”

        蘇月來還想說些什么，就被我打斷：“不用謝謝，祝我們的一歲的蘇月來小朋友長命百歲。”

        他換了個位置，蹲下來仰視我。

        “我長命百歲了，蘇蘇會和我攜手一生，白頭到老嗎？”

        我果斷：“不會。”一百年后，我都火葬燒成一把灰了，我的月來恐怕都是這樣衣裝筆挺，干凈英俊的模樣？所以怎么可能白頭到老呢？

        “那我長命百歲，是算活著，還是死了？”蘇月來沉默半晌，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愣了愣。

        “可是，沒有兩個人能永遠互相陪伴著。”

        我試圖跟他解釋：“結婚一年的夫妻會離婚，相愛十年的夫妻會陰陽相隔，青梅竹馬的最后各奔天涯。”你會永遠愛著我嗎？我不確定。

        他只是看著我。

        一言不發有時候比歇斯底里更有力量。

        我丟了個抱枕砸在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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