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

        他現在很老嗎？

        顧尋謹下意識的默默自己的臉，還是和照片里一樣的吧。

        “我看到照片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我的喜歡可比你久。”慕言看著照片，沒有注意身旁顧尋謹的舉動。

        她真的太喜歡照片里的顧尋謹了，穿著白色的毛衣，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這樣的顧尋謹怕是再也見不到了，眼前這個顧尋謹就是穿上白色毛衣，也是個吃人的老虎。

        “那見到我的時候呢？是什么感覺？”顧尋謹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給慕言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慕言記起那一次看見當地顧尋謹，他穿了一套暗黑色的西服，人站在暗處，黑色不僅沒有壓住他的光芒，反倒是他的光照亮了那個地方。

        她朝著他走過去的時候，男人把玩著手里的紅酒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該死的迷人。

        仿若是暗夜里高貴的吸血鬼在等著他的獵物上鉤一樣，矜貴優雅。

        就是沒有那逆天的模樣，他周身的這些氣質也是能夠讓人愛上的。

        那時她只覺得心臟跳得很快，她每走一步喜悅就多一分。

        知道和他說上話，慕言都不知道她加速的心跳是喜歡。

        顧尋謹有讓人一見鐘情的資本。

        他的相貌，氣質，身家，無不是讓人愛上他的資本。

        而慕言畢竟膚淺，她愛上顧尋謹僅僅是因為那張臉。

        如今她把這些告訴顧尋謹，顧尋謹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他看上的是慕言的才華，而她看上的卻是他的臉。

        “要是我不長這個樣子呢？”顧尋謹有些不開心，從小到大他都不是很喜歡自己的臉。

        慕言還真沒有想過。

        “你已經長成這個樣子了。”慕言不想回答什么如果，如果要是顧尋謹不長這個樣子，她肯定就不會喜歡他了呀。

        畢竟她決定和慕容雪換執行的任務就是因為她看上了顧尋謹的臉。

        “如果你沒有這張臉我們不會相遇的，你會愛上另一個人，而不是我。”慕言有時候都會想，要是顧尋謹見到慕容雪會不會也愛上慕容雪。

        他們兩人的長相一樣，有時連夜南星都分不清兩人。

        夜南星是最了解她的人，連夜南星都分不清他們，那別人也肯定分不清阿。

        顧尋謹搖頭。

        兩人說了好一會話，慕言就讓顧尋謹休息，他的傷得很重，慕言不想他說太多話。

        見顧尋謹睡著，慕言喊了它兩聲顧尋謹沒有回答。

        她讓護士照顧好顧尋謹，并找了兩個人守在顧尋謹的病房門口。

        做完這些，慕言才開車來到南區。

        這里多是平民窟，走過這些地方衣衫襤褸的孩子見慕言穿戴好看，便全都涌了過來，跟她要錢要食物。

        慕言早就知道這里的情況，畢竟再九年前，她也是這里的一員。

        把準備好的錢和食物給了孩子，慕言就離開了。

        走過逼仄的小巷，路上滿是下水道的氣味，不時的還能遇到躺在箱子里睡覺的乞丐，或者是被打得重傷起不來的小偷。

        在這個地方，你能見到平時都想象不到的場景。

        貧窮饑餓是這里的常態，這里的人沒有底線，騙子，小偷，乞丐，流氓，混混，在這里隨處可見。

        貧窮的巷子里，沒有一個好人。

        慕言走到最里面的房間口停下，敲了敲門，聽見夜南星的聲音這才開門進去。

        男人被掉在房子的中央，身上都是被抽打過的痕跡，看來是夜南星提前審問過他了。

        屋子里很暗，中有一盞快要退休了的白熾燈散發著最后的余熱。

        灰暗的屋子，燈光下慕言看不清男人的臉，不過不用看清也知道有多么可憐。

        “誰讓他來殺顧尋謹的。”慕言端起桌上的鹽水，潑向男人早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的臉。

        原本還昏沉的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感刺激得睜開了眼睛，嘴里發出痛苦的嚎叫。

        夜南星是個變，態，他有無數種折磨人的方法，能在他手里活下來的男人絕對是個狠人。

        不過活下來可不意味著能活著離開，他活下來等著他的將會是萬千痛苦。

        慕言見他醒了，拽著他的頭發，強迫男人看著她。

        男人的眼神早已經迷糊，慕言在她眼里是一片模糊，還沾染了幾分血色。

        “是誰派你刺，殺，顧尋謹的。”慕言開口，聲音冷漠，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想在慕言臉上吐吐沫，被夜南星用不知名的東西給捂住臉嘴。

        他立馬疼得掙扎起來。

        慕言松開他，等著夜南星放開手才繼續開口：“那我換個問題，你為什么要殺老乞丐。”慕言想問得是這個。

        她想要知道，一個老乞丐能夠得罪什么樣的人，那人竟然不惜花錢請殺手，來殺一個手無寸鐵沒權沒勢的老乞丐。

        老乞丐的事情夜南星是知道的，那個人算是慕言的父親。

        男人還算是個有骨氣的人，被夜南星折磨成這種模樣都還死咬著牙關不開口。

        不說也行，反正慕言有的是方法弄他。

        “我查過你，你叫做凱文，從小在F洲長大。十七歲殺了第一個人，加入了殺手組織。因為心狠手辣，只是兩年在你手上的人命就不計其數。”慕言坐在凳子上，抬頭看著被吊在屋子中央的男人。

        在F洲那個破地方長大的人，有幾個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那種地方要活下去，只能是踩著別人的尸體。

        慕言算是幸運的，幼年時候遇見了老乞丐，被他護著。老乞丐死后遇見了夜南星，雖然開始是她護著夜南星，可是后來就變成這個男人一直保護她。

        她見到的黑暗不算少，但她的黑暗里多了兩份溫暖，倒是不至于將她變成心狠手辣之人。

        “對了，我聽說你的妻子得了重病。你把人藏得很好，可是我們這些騙子可是最擅長搜集情報了。”慕言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是個金發碧眼的美女。

        這個女人就是凱文的妻子。

        看到自己妻子的照片，凱文不停的說著不，求慕言不要傷害他的妻子。

        慕言笑了笑，將照片塞到他的嘴里說：“從你當上殺手的那一天你就應該明白，你是不能擁有感情的。不然很容易被人威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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