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傻白甜,得好生利用
李玦被武靈拉著一直跑,穿過好幾道宮門。
直到來到皇城東門,李玦被武靈推著,上了停在那里的一駕馬車。
武靈大口的喘息,平復(fù)狂奔導(dǎo)致的呼吸急促。
但不忘笑著看著她的臉,仿佛在看精致又可口的點心。
“……”
李玦直直盯著她,整個人被氣的緊咬后槽牙——
好不容易等來給阿兄賺面湯的機會,被你給毀了。
好歹等我脫掉外袍、露出紅色軍袍,再……
“見過永和郡主。”
氣歸氣,但禮數(shù)不能忘了。
畢竟她娘親,是權(quán)傾朝野的太平公主。
武靈露出天真又燦爛的微笑:
“我封號改成寧香了,叫我寧香郡主。”
“……”
李玦又愣住了,說不出話。
我只是隨口說說,你怎么就當(dāng)真了?
一時間,一頭黑線。
“我還挺喜歡這個封號的。”武靈倔強笑道。
你是傻白甜嗎?這么容易受哄騙?
哪天被人拐去賣了,怕還會倒幫人家數(shù)錢。
“見過……寧香郡主。”李玦凌亂中,聽從著,重新行禮。
“嘿嘿,”武靈露出一對虎牙和酒窩:
“吃飯了嗎?我?guī)闳コ燥垺!?
“對了,你還沒說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玦。”
“李玦,真好聽,哪個玦?”
武靈伸出手心,示意她描一描筆畫。
李玦不動聲色地抬手,描了一下。
手心的觸感,酥酥癢癢,讓武靈連連竊喜。
而李玦內(nèi)心,暗暗地想——
你的人畜無害,原來是裝的。
剛看過那么血腥的場面,現(xiàn)在竟還能這么笑容天真。
太平府的人,果然都不簡單。
審時度勢的話,我加入太平陣營,才能跟阿兄各自蟄伏、里應(yīng)外合。
沒有錢捐官投入太平麾下,就只能……
武靈,利用她,接近太平。
若能順利通過府試,再攀攀血緣關(guān)系,就能留在太平麾下。
“我還真餓了呢。”
“控鶴監(jiān)諸多同僚,為了控制體重和儀態(tài),已多年未吃過肉、喝過酒。”
一聲賣慘,武靈果然露出一抹心疼神色:
“我在興藝坊定了包間,本就打算看完戲后,邀請你過去呢。”
“你臉上的妝太濃了,還不如那晚好看,方才險些沒認(rèn)出你來。”
李玦禮貌一笑:
“謝過郡主宴請。”
“叫我寧香,我喜歡這個名諱。”
“……”
興藝坊的酒肆,繁華林立。
武靈領(lǐng)著她,上了東興樓的二樓包間。
短短的路途,便引來無數(shù)人側(cè)目的目光。
啊,我這該死的美貌,得好生利用才是。
靠臉吃飯,也是一種本事。
不過,得低調(diào)。
李玦解開手腕上的白束巾,蒙住半張臉。
燒雞、蒸魚、鮮切牛肉、十余道精致菜式。
一入內(nèi),這輩子都沒吃過幾回肉的李玦,直接繃不住了。
入座后便一頓狼吞虎咽。
“噗嗤,果然被餓壞了。”武靈坐在旁邊,托腮欣賞她的吃相。
狼吞虎咽的,不僅不影響她的貌美。
反倒讓菜式看起來,更加秀色可口,令看者亦食欲大開。
她也抬筷,簡單吃上幾口:
“往后不要去控鶴監(jiān)了,控鶴監(jiān)將被廢置。”
聞聲,李玦故意放緩進(jìn)食速度,露出迷茫眼神:
“是嗎,那我又該何去何從。”
“哎。”
她一嘆息,武靈莫名心生憐憫:
“我娘親擁有別府十余處,哪里都有空缺。”
“你這么有文采,詩都可須臾而成,想必明經(jīng)、法令、詩賦、策問等等,都不在話下,做別府府吏,綽綽有余。”
李玦謙虛一笑:
“你高抬我了。”
說話間,李玦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是不是得……勾引她?
不行,因為其實,只要能見到太平就行。
畢竟太平是自己的親姑姑、是阿父李旦、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只是阿父落魄得跌入地底下,誰都能踩上一腳。
導(dǎo)致一眾子嗣,泯然路人甲。
“寧香,我倒是想做個文吏,你能……”
“我?guī)湍愀镉H說說。”
話還沒說完,武靈就爽快道:
“只要你閑暇時,能多陪陪我就行,教我詩賦或練練武功。”
“當(dāng)然。”
……
傍晚時,正在將馬糞裝車的李隆基,隱隱察覺,四處都有莫名的異動。
皇城內(nèi)的十二衛(wèi)親軍,軍袍各不相同。
數(shù)路不同軍袍的親衛(wèi),軍袍雜亂、但步履整齊,要么一路往東去,要么一路往北。
東邊,是太子李顯所在的東宮。
北邊,是女皇陛下所在的迎仙宮。
他悄悄混入禁軍之中,跟著一路人馬,直奔迎仙宮。
張易之、張昌宗等貌美男子,頭顱被砍落,四散各處。
到處都是殘肢和淋漓的鮮血,頗觸目驚心。
集仙殿內(nèi)外,兵力加起來,約莫只有五六百人。
目睹這一切后,李隆基第一次,腦袋開竅了——
原來撥亂反正,只要跟各方勢力達(dá)成一致,區(qū)區(qū)幾百兵力,就能成功。
他能猜想到,仍守在這的禁軍,是在等太子李顯過來。
擁兵對陛下逼宮,逼其退位。
這要是成功了……
武周將傾,李唐將復(fù)!
他趕忙趁亂跑離迎仙宮,一路往更北的圓璧城跑去。
阿父李旦,被幽禁在圓璧城內(nèi)。
果然,圓璧城內(nèi)負(fù)責(zé)監(jiān)視的禁軍,全部消失了。
他竊喜闖入阿父被幽禁的宮殿。
“阿父!變天了!太子正在逼宮!”
“這是立功的好機會,張五郎和張六郎死了!”
“趁現(xiàn)在正亂如狼藉,二張的黨羽,我們趁亂去殺掉,就是立了大功!”
三兒突然闖進(jìn)來,把相王李旦嚇了一大跳。
反應(yīng)遲鈍地消化完三兒的話,他連連的惶恐搖頭。
當(dāng)了六年的傀儡皇帝,期間誰來見他,誰就會被殺死。
哪怕來見他的,是實權(quán)宰相,都難免一死。
退位至今十五年,被幽禁在此十五年,沒人敢來見他。
哪怕他不甘心處境如此磨人,他也實在是怕了,受夠了。
“三郎,有吃的嗎,阿父好餓,沒有一天吃飽的。”
“……”李隆基心疼不已。
但他必須把握機會,這機會,他們已經(jīng)等了近二十年了:
“阿父,張五郎他們真的死了,孩兒親眼所見!”
“現(xiàn)在外面監(jiān)視阿父的禁軍都不見了,我們?nèi)フ宜拘趟律偾湓〖海c您最親近。”
“問他借用二三百司刑寺統(tǒng)轄的禁軍,就能立下大功!”
“別猶豫了阿父!機會千載難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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