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為何獻祭
許家長黑著臉,一副不愿多說的樣子,但他身后坐著的女弟子卻沒打算忍,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怎么?江家人只敢耍陰招,碰上正經比武的就怕啦?就想上升到家族之間了?”那女子雙手環胸,眉眼之間滿是嘲諷。
他話中的信息量過大,被剛回來的洛玚聽見了,連忙問道:“你剛才說的什么意思?!”
那女子看見是洛瑜,態度也沒有轉變多少,仍舊是那般高傲的樣子。
“還能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唄,江微跟個筑基期的打,還要用暗算才能贏,贏了之后還將人的道給毀了,可真是江家教出來的好弟子啊。”
她的聲音不小,基本上在場的幾大家族都聽見了,使得江家長老在眾人的注視下不由得漲紅了臉。
洛玚眼中的殺意都快凝為實質,他惡狠狠的看著江家長老:“本少主希望江家能給洛家一個交代!”
接著他看了臺上趴著的渾身是血的江微,可這并沒有讓他消氣,他斂下眸中的殺意,轉身離去。
“許瑯!坐下!”許家長老等到許瑯將事情都說完了之后,才開口阻止,意思不能再明顯,他們是在給許帆柏撐腰,他們站洛家。
許帆柏雖然聽不見外面在說些什么,但他卻能看見站在了比武臺下的江家長老。
他冷著臉,一腳朝著江微踹去,同江微剛才踹洛瑜的動作如出一轍。
江微被直接踢下了臺,摔在了地上,江家長老并沒有要去扶他的意思,他此次闖了這么大的禍,回去不死也要脫層皮。
他揮了揮手,讓弟子把江微扶了下去,這場鬧劇到此才算是結束了。
謝清帆看著面前的景象開始扭曲,知道是要到下一個場景了,他沉思了一會兒問答:“洛瑜的扇道當真毀了嗎?”
許帆柏嘆了口氣:“是真的,不過……”
“不過?”
許帆柏又嘆了口氣,卻是沒繼續說下去了,而是調轉了話頭:“我大概猜到小瑜要給你們看什么了,你往后看就知道了。”
“這是洛瑜搞出來給我和小渝看的東西?”謝清帆挑了下眉,眸中閃過深思。
“準確的說,不是你們,是江渝。”許帆柏說到這里就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謝清帆也沒有繼續追問。
“江微最后怎么樣了?”謝清帆從未聽說過這個人,其實也不必問,想必是已經死了的。
許帆柏:“江微啊,江家倒是沒有毀了他的道,只是讓他受了天雷,受了個半死不活的傷。”說道這里他冷笑了一聲。
“不過是養一段時就好了的傷,不過都是為了給洛家一個交代罷了。”
“江微都這般了,洛家也不好再繼續找江家要說法了,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不過,若是那江微肯老老實實的呆在江家或許還能有命活著,可他非要跑出來挑釁小瑜,最終死在了小瑜的劍下。”
“劍下?”謝清帆抓住了重點,“洛瑜之后修了劍道?”
“是,你家江渝手上的拂塵劍的上一任主人,就是小瑜。”
謝清帆聞言不由得翹起了嘴角,后面的話他都沒怎么在意,滿眼都是“你家江渝”。
謝清帆回了神,面前的景象已經呈現了出來,自己正穿著一襲紅衣,站在洛家門前。
而洛家處處都掛著紅綢子,就連外面的桃林都沒有漏掉。
“這是你們結契的時候?”謝清帆再腦中問道。
“是。”他輕笑了一聲,“他出來了。”
許帆柏看著臉上掛著笑容,身著紅衣的洛瑜邁步出來,仿佛又回到了這一天,這是他永世難忘的一天。
他們結契的地方選在了許家,畢竟洛瑜只是洛家的嫡系弟子,但許帆柏卻是許家的少主。
故而,他們打算住的地方就定在了許家。
許家同洛家居住的地方也算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道路兩旁滿是挺拔的竹林,兩人沿著鋪紅的道路,一直慢慢的走著。
走了好一會才終于到了許家,兩人又是一套流程走完,才終于結束了。
江渝躺在床上,衣衫都還未解,雖然身體上倒是沒覺得多累,但是心中卻像累慘了似的,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樣子:“清帆,我們當年結契的時候,也是這般繁瑣嗎?”
謝清帆上前坐在他的身旁,理了理他的頭發:“我們當年可沒這么繁瑣,許帆柏和洛瑜畢竟是同兩個家族相關的,不過許家和洛家不是互相看不順眼嗎,許帆柏能讓許家松口倒也有些本事。”
江渝翻身把謝清帆推倒,長腿一邁,跨坐在了他的身上:“若是謝家也不喜歡我,你待如何?”
謝清帆伸手攬住江渝的腰,一把將他拉到自己面前,雙唇輕貼了下:“不喜歡就不喜歡,關我們何事,同你結契的又不是他們。”
江渝聞言勾了下唇角,伸手擁住了謝清帆的脖子,將頭埋在了謝清帆的肩膀處。
“可惜我不記得了。”
謝清帆聽見了江渝的嘟囔,伸手摸了摸江渝的后頸,安慰道:“那等我們有空的時候,我們再結一次。”
江渝應道:“好。”
“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洛瑜到底要給你看什么?”謝清帆自然也發現了自己的修為壓制了,憑他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打破這個幻境,只能強迫性的跟著幻境的指引,看看幻境到底要給他們看些什么。
江渝頓了下,才回道:“快了。”
“嗯?你知道他要給我們看什么?”
江渝自然知道,就按照洛瑜之前的說法,應當是要他看看許帆柏是如何背叛他的,讓他明白謝清帆并不可信。
可許帆柏是許帆柏,謝清帆是謝清帆。
許帆柏會做的事,謝清帆就一定會做嗎?
洛瑜從一開始就錯了,江渝根本就不會受他的蠱惑。
“你知道洛瑜是怎么死的嗎?”
謝清帆愣了一下,點了點頭:“知道,許帆柏說是他失手將洛瑜殺死的。”
“對,洛瑜因此對許帆柏也有了復雜的情感,他既愛他又很他,但他發現我愛上了他,所以想讓我看他當初的經歷,想讓我看清你到底是哪種人。”
謝清帆聞言不由得把江渝抱緊了些:“你……”
江渝感受到了謝清帆略顯不安的情緒,輕輕的拍了拍他,動作是說不出的輕柔:“放心,你是你,許帆柏是許帆柏,我不會把你們混為一談的,我相信你。”
“我也信你。”謝清帆答道。
在兩人應了聲的下一秒,四周的靈力波動又開始大了起來,竟是又換了場景。
江渝看見自己站在劍林之中,四周插著的是各式的靈劍,但卻沒有看見謝清帆的蹤跡。
他皺了下眉,憑著感覺朝前走去。
看見了插在最中間最顯眼的地方的劍,它渾身上下被魔氣纏繞著。
江渝不由自主的朝他走進了些,發現這劍竟然有些眼熟。
——是拂塵?!
江渝才剛走到拂塵面前,還未伸手觸碰劍柄,卻突然眼前一黑,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謝清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個秘境之中,他朝著四周打量了下,發現四周竟有許帆柏布下的結界。
而自己的身后是一個劍冢的入口。
“小渝在里面?”謝清帆看著劍冢入口問道。
許帆柏出生應了:“他在拿拂塵劍。”
謝清帆點了點頭,問道:“你當初進去了嗎?還是就站在門口守著。”
“我當初沒有進去。”許帆柏卻是接著說道,“這是我一生,做的最后悔的決定。”
謝清帆聞言不由得有些緊張,但卻又不敢進去。
他之前也發現了,他做的決定必須和許帆柏一致,不然就算他成功進去了,也還是會時間倒流,重新讓他選擇。
“到底怎么了?”
許帆柏卻是沒有再繼續說了,像是在思考。
“你快說啊!”謝清帆心中的煩躁隱藏不住。
“我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從小瑜拿到了拂塵劍之后,他就變了。”
“我之前不是同你說,小瑜天資平庸,獻祭之事本來是輪不到他的,他平日里也不怎么在意這事。”
“可就是拿到了拂塵劍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小瑜開始非常在意起獻祭,甚至想要獻出自己。”
許帆柏話未說完,謝清帆便朝著劍冢中跑了進去。
江渝目前可是沒有像洛瑜那般發了瘋的想獻祭,他得趕緊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不然若是小渝也像洛瑜那般了,他怎么辦?
他勸得住江渝嗎?
謝清帆腦中不由得想起了洛瑜和許帆柏的結局,他自己的假設嚇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江渝真變成了那副模樣,或許他和江渝真的會走上跟許帆柏一樣道路。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在蠱惑人!
劍冢并不大,謝清帆很快就進入了其中。
他看在江渝單膝跪在劍林之中,面前插著的正是拂塵劍。
而拂塵劍的身后,隱隱約約有個人影。
謝清帆皺了皺眉,心懷警惕的朝著那里靠近。
他輕輕的推了推江渝:“小渝,小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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