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銀色月牙
可洛千舟也向余杞問了葉凜的情況,目前葉凜體內的毒仍舊不知道怎么解……
思及此處,洛千舟心下一沉,又坐了回去。
“之前在楠城,那個拿著赤晶的老鬼和莊惟也是一起的。”
江渝一愣,緊鎖著眉頭:“赤晶……魏婉說她去葉城,就是為了遭紫晶……”
“玄偃到底要干什么?又是赤晶又是紫晶的?”江渝思索著,卻是想不通。
謝清帆也接著說道:“他讓老鬼拿著赤晶出現在我們面前,我不信他不知道老鬼打不過我們。”
江渝看向謝清帆:“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把赤晶送到我們面前的?”
“理由是什么?”
江渝猛地像是想道了什么:“小晗?!”
那赤晶醒來后就一直跟在江晗的身邊,江渝并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殺氣,再加上他悄悄給赤晶設了禁制,所以赤晶應當不能把江晗如何。
這也是江渝為什么放心讓赤晶跟在江晗身邊的原因。
江渝心下一謊,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卻被謝清帆抓住了手腕:“不對!”
“嗯?”江渝和洛千舟的目光都看向了謝清帆。
謝清帆說著:“我記得老鬼當時說的是,他要你。”
江渝一愣:“要我?”
謝清帆接著說道:“你剛才光是看見玄偃的畫像,便有了這般大的反應,我猜,八年前的事,應當就是此人所為,他知道你沒死,所以才用上古晶石引你下山。”
江渝沉思了一會兒,這個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嘖。”江渝不禁有些煩躁,他向來不習慣在一件事上糾結太久,可玄偃的事謎團太多,他們手上的線索太少,一時間竟是什么疑問都解不開。
“行了,等小爺把他找出來。”
江渝說著,十指收緊,他必要見到此人,若他真是兇手,他必要讓他血債血償!
洛青衣輕應了一聲:“外面的事就交給你們了,若是你們見到了他,定要叫上我,我要替子衿報仇。”
江渝點了點頭:“好。”
兩人互相道了別,江渝就拉著謝清帆離開了洞口。
兩人才剛走出洞口,就又看見了洛青衣的身影。
江渝一愣,倒是沒想到這人竟然還等在外面。
洛青衣自然也看見了江渝眸中的驚訝,他撇了撇嘴道:“怎么?本少主愿意等你們,你還不樂意?”
江渝展顏微微一笑:“樂意,如何不樂意。”
謝清帆卻是瞇了瞇眼,同洛青衣的眸子對上的:“那真是不怎么樂意。”
洛青衣輕哼一聲,才不想里謝清帆,他走到江渝身邊問道:“你要不要在洛家多玩幾天?反正你也沒什么事嘛,多陪我幾天。”
江渝挑了下眉,還未開口,識海中卻傳來了洛瑜的聲音:“你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
江渝聞言眼神一凜,眸中閃過危險,在識海中回道:“小爺知道,不用你提醒。”
他回了神,看見了眼中滿含期待的洛青衣,又感覺到自己手上,被謝清帆牽著的,逐漸收緊的力道,輕笑了一聲:“多謝洛少主,小爺真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洛青衣聞言不由得有些失望:“好吧……”
但下一瞬他又恢復了神采:“你有空的時候,要來找本少爺玩哦!”
江渝勾唇笑了笑,回道:“一定。”
“走了。”江渝牽著謝清帆的手,轉身離去了。
兩人才剛走不遠,謝清帆便一把拉住江渝的手,將其摁在墻上,雙唇覆了上去。
江渝挑了下眉,被他這突然的動作驚到了,卻也沒有掙扎,順從的回吻著他。
過了一會兒,謝清帆才輕輕的放開了他。
江渝雙頰微紅,喘著粗氣,對上了謝清帆略帶幽怨的眼神,勾唇笑了笑:“嗯……什么味啊,怎么這么酸。”
他說著,捧著謝清帆的臉,踮腳在他唇角輕印了一下:“原來是我家謝某人在吃醋啊。”
謝清帆也被他逗笑了,伸手環住了他的腰:“知道就好。”
江渝低笑了幾聲:“你跟洛青衣吃什么醋啊,他就是一玩性大的小孩。”
“我就吃,你身邊的人我都吃,你得看我……”謝清帆頓了頓,小聲嘀咕道,“只能看我。”
江渝聽見了謝清帆的話,卻也不惱,而是輕聲的哄到:“謝家主這么霸道啊,那你可得把我看好了。”
謝清帆聞言,低低的應著,卻是伸手把江渝抱得更緊了。
江渝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行了啊,咱們先回江家。”
謝清帆放開了江渝:“真有事?”
他還以為剛才江渝是為了離開洛家才這樣的說的,沒想到竟是真有要事,什么事?他怎么一點風聲都沒聽見?
江渝點了點頭:“有個討人嫌的人,拜托我了件事。”
謝清帆眉心一跳:“誰?我認識嗎?”
江渝對上了謝清帆的眸子,低聲笑了下,輕輕的吻了下謝清帆牽著他的手:“洛瑜。”
謝清帆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你幫他作甚。”
江渝又伸手摸了摸謝清帆的頭,安撫著他:“同他做了個交易。”
謝清帆無奈,江渝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就說明這個忙必須幫了。
“什么交易?”
“若是事成,他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謝清帆點了點頭,這個條件倒也算得上是不錯。
“什么忙?”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江家山腳,江渝看見了曹皎月的身影,展顏一笑。
“喏,來了。”
謝清帆順著江渝的目光看去了,看見了站在樹旁,像是在等著什么的曹皎月。
“曹家內門大弟子?”
江渝點了點頭,簡單把事情給謝清帆講了下,兩人便一同朝著曹皎月走去。
“曹姑娘。”江渝朝著曹皎月做了一禮。
曹皎月看見熟悉的臉龐,愣了一下,剛想開口,卻又想起了面前這人是江渝,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洛瑜了。
她禮貌的回了一禮道:“謝家主,江少主。”
江渝點了點頭說道:“小爺明人不說暗話,小爺是受洛瑜所托,來查清姑娘為什么變成活尸的。”
曹皎月愣了下,接著點了點頭:“既然是洛瑜所托,那便查吧。”
洛瑜只讓她出了墓室之后來這里等著,旁的倒是沒告訴她了,故而她也是才知道,洛瑜竟然托了江渝來查清這件事。
可曹皎月心中卻是沒抱多少希望,就算是夜桀費力將她變成活尸的又如何?
她靠著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難道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若是讓她這樣長長久久的活著,倒還不如讓她死了。
“曹姑娘還記得自己是從什么地方醒來的嗎?”
曹皎月點了點頭:“你們隨我來。”
如今她在這二人面前,已經暴露了身份,故而她也不用再壓制著自己的靈力,而是直接御風而行在前面帶著路。
江渝和謝清帆緊隨其后。
三人走了好一陣,才聽了下來。
江渝看著不遠處那個漆黑的石柱,臉色微沉,那是靈界和魔界的交界處,那石柱是封印,若是封印破了,魔界的魔修便會一涌而來。
魔修和靈修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基本上每次見面都是兵戎相見,持續了上千年。基本上每隔一陣,魔修就會沖出結界,同靈界打上一場,打得差不多了之后又會回到魔界,讓靈修們頭疼不已。
江渝看著那石柱,突然想起了什么,開口問道:“你口中的夜桀,是魔界夜家的?”
謝清帆心中也有著和江渝一樣的想法。
畢竟“夜”這個姓氏,在靈界甚是少見,再加上曹皎月的墓地,竟然離魔界這般近,這讓他們不得不多想。
“是。”曹皎月并沒有扭捏,而是大方的承認。
她知道洛瑜既然敢找江渝來幫她,應當會有他自己的理由,她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她就行了。
兩人走到了曹皎月的墓地。
這里被修繕得很好,雖不及許帆柏給洛瑜修得那般龐大,但這個也能看出那人的心意。
江渝撫過墓碑上的字:“愛妻曹悅之墓。”
他突然想道件事:“這應當不是洛玚給你做的墓碑吧?”
曹皎月還未來得及開口,謝清帆便率先說道:“應當不是,你看這里。”
謝清帆手上凝聚了一點靈力,朝著他手指的那處注入,里面冒出了絲絲的魔氣,凝聚成了一個銀色月牙。
“月牙,是魔修的標志,不管是先天魔修還是后天魔修。”
魔修分為兩種,一種是先天魔修,也就是身上留著魔修的血,從出生開始就開始修魔,一種是后天魔修,是從靈修墮魔,然后才變成修魔的魔修的。
還有一種比較特殊的,是由靈修和魔修結合而出,身上既有靈修的血,又有魔修的血,并且一出生修的是靈術,后面墮魔而成的魔修,這種一邊都被歸于先天魔修。
而不管是先天魔修還是后天魔修,他們身上都會出現一個銀色的月牙標志。
正因如此,統治魔界的夜家,也給自己取了一個明月教的名字。
江渝看見那熟悉的銀色月牙,眸子不由得一沉,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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