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魔界少主
相比江渝謝清帆那邊的歡聲笑語,江家的另一處卻是別樣的場景。
沈即仍舊頂著江淵的身體,隱藏在江家中。大抵是因為平日里江淵只顧著修煉,并沒有結識幾個知交好友,竟無一人發現此事。
只見沈即在江淵的小屋周圍布了個陣法,將屋中的魔氣隱藏住,接著他伸手一揮,面前出現了一面水鏡,那水鏡還不斷的冒著魔氣。若沈即沒有率先布下的陣法,這魔氣泄露出去,怕是會引得江家所有人前來絞殺他。
水鏡中的景象是一片漆黑的,根本看不清另一端,但沈即卻是沒有一絲怠慢,單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迎接著對面的到來。
而在他脖子上掛著的鎖魂燈中的江淵,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問出了聲:“水鏡對面是誰?魔族的人?”
沈即卻是沒有回答他,有些敷衍的說道:“不該你問的少問。”
江淵聞言皺了下眉,猜測道:“能讓你這般尊敬的人,身份應當不低吧?”
沈即聞言卻是冷笑了一聲:“我一個沈家的弟子,有什么身份,能讓我尊敬的人,多了去了。”
江淵聽出了他話中的自嘲之意,心中下意識的涌出了一點不舒服的感覺,卻又瞬間消失了,而他并沒有發現這件事,只是眉頭皺得更緊了。
沈家,沈家在多年前受了魔族的襲擊,雖不知原因,卻也導致它就此沒落了,沈家的族人分散于各地,還活著的卻也沒幾個了。
沈家也因此,落出了幾大家族之外,現在只是一個誰都可以踩一腳的小家族了。
不過,聽說這一代的沈家家主,似乎有些手段,還是個合體期的修士。雖然他常年不在沈家,可因著這個緣由,其他家族也不敢太過分。
之前屬于沈家的各個城池,也被其他家族哄搶去了,如今似乎只有他們本家的星河山是屬于他們沈家的地方了。
如此想來,也甚是讓人唏噓。
水鏡中漸漸出現了人影,江淵的注意力瞬間被拉去了。
只見水鏡中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錦鯉華服的男子,他眉眼銳利,眼神中帶著漫不經心,但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不敢讓人小瞧了去。
而他的懷中還禁錮著另一個男子,那男子被他摟在懷中,身上裹著一件黑衣錦鯉的外衫,粗粗看去,倒像同另一個男子的是一對的似的。他的臉埋在另一個男子的胸膛之中,看不清他的容貌,青絲散在身后,他像是極不愿意被他抱著,不斷的掙扎著。
就在他掙扎之中,江淵看見了他被繩子束縛著的雙手,不僅如此,那白皙的手臂上,還綴著點點的紅痕。
另一個男子似的不滿他的掙扎,抓住了他的雙手,將其掩在衣衫之下,不讓別人窺探到半分。
而他的另一只手,則是憑空畫了什么東西,他懷中的男子竟隨之停下了掙扎,整個人微微的顫抖著,甚至還發出輕輕的啜泣聲。
那男子這才滿意了,他一只手輕輕的撫摸著男子的身體,使得他的顫抖更加劇烈了些。
似是玩夠了,他這才想起水鏡前的沈即來。
他收起眼中的寵溺,冷眼朝著沈即看去:“有什么事,說吧。”
“屬下參見魔尊,魔尊夫人。”沈即之前一直垂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一眼,聽見魔尊出聲了之后,才敢微微抬起頭匯報道:“計劃失敗了。”
他說完下意識的看了魔尊一眼,但魔尊的表情卻仍是淡淡的,似是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么。
他見狀抿了抿唇,拿不準魔尊的態度,只好繼續說道:“之前潛伏在許家的弟子自導自演了一出戲后,許家人都信了,本來大家都快信了,但墨云江跑出來攪局。”
“他讓江渝進了江家的禁地魔獸窟,然后……”
“然后江渝從里面出來了。”
“他們,他們就不懷疑他了。”
沈即話音剛落,魔尊便輕輕的抬了下手,一道魔氣朝著他襲來,他根本來不及閃避,下意識的護著胸前掛著的鎖魂燈。
而下一瞬,他就被這魔氣打中胸口,不斷的朝后退去,猛的撞到了墻上。
喉嚨涌上了腥甜,被他壓下,但嘴角還是不免流出了一點血跡。
在鎖魂燈中,被他護得很好的江淵下意識的一驚,開口喊道:“沈即!”
聞聲,沈即下意識的捏緊了鎖魂燈。
他之前心軟了,夜昀給的任務,雖然也是讓他想辦法進江家,卻是讓他斬草除根,他有可以躲過生死燈的方法。
但沈即卻是心軟了,將江淵的命留了下來。
江淵還小,他和自己不同,他天資不錯,若是好好修煉,以后必能大成。
他任務完成后,將身體換給江淵,他還能不受影響的繼續修煉。
沈即是這般想的,但他知道,這是夜昀不能允許的事,所以他必須把江淵隱藏好了,不能讓夜昀發現。
想道江淵那個單純的傻小子,沈即不由得皺了下眉。那傻孩子這般單純,以后怕是被人騙了,自己還樂呵呵的以為自己賺了。
夜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既然失敗了,那你還活著干什么?”
沈即緊咬著牙,聞言猛的抬頭看去,看見了夜昀眸中的冷漠,殺死沈即,對他來說如同摁死一只螞蟻一般,根本就不值得他在意。
沈即猛的跪在地上,朝著夜昀跪拜道:“求魔尊再給我一次機會。”
夜昀聞言卻是不為所動,仍舊是那般冷漠的模樣:“給廢物再多次的機會,都會是一樣的結果。”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上似乎凝聚起了魔氣,似是真的要將沈即當場擊斃。
江淵聞言都愣在了原地,下意識的有些著急。
但是沈即卻是一定著急的意思都沒有,臉上有些冷漠,似是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面。
而這時,夜昀懷中的男子,輕輕的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衫。
動作很輕,好似貓兒輕輕的撓了一下似的,但夜昀卻是因著他的動作,瞬間讓手中的魔氣消散了。
“小秩,怎么了?”
他低頭朝著自己懷中的男子看去,剛才的冷漠消失得一干二凈,替換它的是滿腔的柔情。
“放過他。”沈秩的聲音很輕,卻能讓夜昀聽得很清楚。
他又重復了一邊:“夜昀,放過他,我答應你。”
夜昀聽見沈秩有些顫抖的尾音,聞言輕輕的笑了下,似是目的已經達成,臉上的笑容絲毫的都沒有隱瞞。
“既是小秩的意思,本尊自然是要遵從的。”
他輕聲的哄著沈秩,然后抬起了頭,看向沈即,這時他臉上的溫柔卻又是消散得一干二凈。
“看在小秩的面子上,本尊便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小藥瓶,朝著沈即擲去,穿過了水鏡,落在了沈即的面前。
沈即立刻雙手捧著將其接下。
“這是引魔水,讓江渝喝下,他便能立刻成魔,也省得你去廢那么多功夫了。”
江淵聽見他的話,卻是猛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要讓江少主成魔?!”
江淵的話,夜昀自然是聽不見的,或許聽見了他也并不在意。
只見他抱著沈秩,伸手在沈秩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漫不經心的說道:
“本尊之前可是同你說好了,若你成功,本尊便放你離開魔界,若你失敗,便不必活著了,到底該如何抉擇,你可要想清楚了。”
魔尊話音落了,沒有等沈即回應的意思,揮手將水鏡打破了,兩人的聯系便就這么斷了。
魔尊前腳剛走,沈即便渾身脫力,癱軟在地上,他的額頭滿是冷汗。
他真的對魔尊怕到極致了。
“沈即!你要讓江少主成魔!你不能這么做!”江淵心中最在意的人便是江渝,如今聽見了這般大的消息,不斷的大吼著。
沈即皺了下眉,勉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撿起了地上放著的引魔水。
他靜靜的凝視著那個瓶子,停了許久江淵的聲音,在緩緩說道:“可不這么做,我就會死。”
此言一出,使得江淵也跟著沉默了一下。
只聽見他嘀咕道:“你死就死唄,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即對這話不置可否,他收起了瓶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只是入魔而已,我卻是會死。”
說完他又冷笑了一聲,嘲諷的說道:“再說了,魔界還有個少主的位置等著他坐,哪里委屈到他了?”
“說不定待他真的去了,還舍不得離開魔界了呢。”
江淵聽見他的話也愣了一下,捕捉到他話中的關鍵信息:“魔界少主?”
沈即勾了勾唇:“你不知道吧,你家大名鼎鼎的江少主,他的母親,可是魔界的左護法夜琉,也就是魔尊的阿姊。”
“你現在還覺得去魔界,是委屈了他嗎?”
他的這番話,讓江淵震驚之處太多,一時間竟是不知道再說些什么了。
但沈即卻是接著說道:“他去魔界有哪兒不好嗎?靈界的人都想他死,想他去獻祭,而魔界的人都恨不得把他捧到天上去,哪里敢委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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