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瑯玡峰,無底洞
“不行。”白璧連多想都為曾,果斷出口拒絕。
綰卿有些意外,挑眉問他為何不行。
白璧未開口,倒是安平接了話。
“傳說那個洞穴曾有猛獸出沒,年年有人命喪于那,尸骨無存。”
猛獸?
綰卿笑了笑,諾耶道:“既是有猛獸,何以還會有人上趕著去送死?”
“那是因為有人在那洞穴拾得一快金條,后來便傳說那洞內藏匿著驚天財富,這才使得尋寶的人絡繹不絕。”
白璧開口,聲音有些低沉,整個房間的氣壓頓時降了下來。
三人靜默了一會兒,最后還是綰卿出聲,一錘定音。
“我已經決定,定要去那洞中探一探,你們若是不去便不用攔我。”
白璧看著綰卿,眉毛皺在了一起。
“好,那我隨殿下前往。”安平縣主本就熱衷于冒險,且她早就打心底里視綰卿為標桿,當即二話不說表示甘愿前往。
白璧看了一眼姿態不容動搖的兩個女孩子,搖了搖頭,嘆了句:“你們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綰卿眸底閃過一道暗光,心道:這白璧果真知道不少事。
“郡王此話何解?”
綰卿想套出點兒內情來,只不過那白璧看了她一眼便起身走了,眸里閃過疑惑,綰卿示意安平跟上。
安平心里也一直很想知道父親這些年來守著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因而沖綰卿點了點頭,快步跟了上去。
此時,只剩綰卿一個人在殿內,她起身走到窗邊,天空不知何時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不大,卻似柳絮漫天飛揚,很美,但帶了點兒愁意。
綰卿越來越感覺自己正在追尋一個天大的秘密,她想知道謎底,但現在的她連這秘密的尾巴都還未摸到。
直覺告訴她,這瑯玡峰的那個洞穴很可能會給她帶來一定的線索,所以,這個無底洞,她探定了。
顛簸的山路,馬車行駛其間被帶的晃得厲害,馬車內坐著一個中年的男子和兩個俊俏的小公子。
“這洞里錯綜復雜,我無法保證長公主您的安全。”
這輛馬車正是白璧所有,車內坐著的三人亦正是綰卿三人,只不過此刻她和安平縣主裝扮成兩個男子,便于行事。
“郡王放心,我不會拖累你們的。”綰卿雖未習過武,但她身子嬌小靈活,隱匿追蹤的技巧更是不在話下。
白璧也不客氣,直接點了點頭道:“那便好。”
由于洞穴入口位于半山腰,上山的路并不能行馬車,于是車夫留在山腳看著馬車,三人并四個護衛一道步行上山。
瑯玡峰看著不高,但真要爬起來還真挺費勁,主要就是瑯玡峰山路難行,只有一條踩踏出來的小路,一路上荊棘叢生。
兩個侍衛打頭陣,帶著砍刀將荊棘砍掉,另外兩個便負責三個主子的安全。
白璧一看就是有行軍打戰經驗的人,走了那么久仍舊面色不改,氣息平穩。
安平本就在從小習武,這點山路對她來說不算什么。
這群人里就屬綰卿身體素質最差,常年深閨里養出來的大家閨秀,平常出門皆有步攆代步,十幾年了沒走過多少路,但這姑娘性子倔犟,愣是咬著牙爬到了半山腰。
“暫且在洞口休整一下。”
白璧面冷心熱,本來早早交代過自己不會顧及綰卿,不希望她拖后腿,但現在看著綰卿面色潮紅,氣喘吁吁,還是找了個借口讓她緩過來。
休整的當口,郡王和四個侍衛一直在商討著探洞的事宜細節,一點一滴皆不錯漏。
綰卿一直安靜地在一旁聽著,安平便陪著她。
“好了,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白璧看了一眼天色,他們是天不亮出發的,現在日頭已經升了起來,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雪,今日天氣倒是晴好。
“好。”兩個姑娘家互相看了一眼,堅定地點了點頭。
綰卿心內有些激動,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洞內會有另她感興趣的東西。
剛開始,這個洞一直很平整,借著外面射進來的陽光,綰卿還能看清周遭模樣,但隨著他們的愈發深入,光線便愈來愈暗了。
直到看不清腳下的路后,白璧命侍衛點起火把,兩前兩后的照著。
洞穴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平整了,綰卿明顯感覺到腳下的路崎嶇了起來,四周也漸漸狹窄了。
走了整整一個時辰,綰卿覺得腳下都開始發酸了。
這時候,白璧示意眾人停下。
“從這里開始有人工開鑿的痕跡,洞穴開始變得規整,只不過這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無法保證,很可能會有機關,大家小心。”
他的聲音低低的,在狹窄的洞穴內顯得有點兒陰森可怖。綰卿覺得身上有些冷,饒是裹了貂絨的披風還是覺得陰風陣陣。
眾人一致應“好。”
白璧多看了綰卿一眼,這才提步往前走去。
他的步伐比之前明顯慢了下來,整個隊伍較之前謹慎了不少。
綰卿神經開始緊繃,她看著黑魆魆的前方,總感覺那里有吃人的猛獸即將撲出來。
這樣一直吊著那根神經,不多時,她便覺得累得很。
不過一個松懈的片刻,她突然感覺眼角有一道白光一閃而逝。
“什么東西?”條件反射地,綰卿高聲叫了一句。
眾人的神經也是一直高度緊張,被綰卿這么一喊,頓時刷刷刷地排好前后陣行,刀劍已然出鞘握在手中。
“殿下,怎么了?”
嚴陣以待了半餉,安平發覺并沒有什么異動,不由得問道。
綰卿就著火把的光可及之處又細細察看了一番,但就是沒有任何東西。
奇怪,難道是我看錯了?
綰卿皺眉,正當她想解釋可能是自己看錯的時候,白璧突然揚起手示意眾人別動。
大家的心瞬間又被提了起來,緊緊盯著白璧的目光看向他們前進的方向。
大概過了一刻鐘之久,那里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人影。
“周遠平?”
綰卿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見到這個她并不想見到的人,顯然周遠平也沒想到自己能在這種鬼地方遇見熟人。
“桑度王。”
白璧沉著聲,并不行禮,反而是周遠平先給他行了個晚輩的禮。
綰卿奇怪,諸侯王的地位可是在郡王之上,周遠平犯不著給白璧行禮,而反觀白璧的樣子,并不覺得受之有愧。
這里面難道有什么秘辛是她所不知的?
失了“醉玲瓏”,綰卿宛如被人剜去雙眼,蒙去雙耳,如今的她若想得知什么消息已經不再似從前那般下個命令即可,但凡一點消息都要她親自探尋,這讓她有些許心累。
“不知幾位到這洞中作甚?難不成也是來尋寶的。”周遠平不改妖孽本性,在這樣的環境中仍舊盡顯風流。
“桑度王說笑了,若我沒記錯,你的封地可不在瑯玡。”
白璧這話可是不客氣地很,周遠平的封地遠在最南蠻荒之地,據這大周最北瑯玡郡可是遠了去了。
“呵呵,不瞞郡王,本王來此可確是為了尋寶的。”
周遠平一身銀白,站在暗黑之中志得意滿地笑著,恍若暗夜的妖精一般散發著墮落的氣息。
綰卿的心頓時便下墜到了谷底,她已經能預見這一路必定不會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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