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最后的絕望
南雅的求饒換不來一點司徒糜的心軟,他鐵了心要做的事情不是誰一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他按著南雅拿來筆強行塞在她手里罵罵咧咧:
“趕緊給我簽!快點!聽到?jīng)]?!!我特么讓你趕緊簽!!!”
南雅不動筆,司徒糜惱羞成怒,抓過她的手摁上紙頁,在女方簽字那一塊強行抓著南雅的手簽了名字,然后展開南雅的一只手指頭按一下紅色顏料盤,在紙上留下手印。
那一刻,一切都結(jié)束了。
他們整整二十年的婚姻,全部一筆勾銷。
司徒糜見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成功簽下,然后把南雅一把推倒在地,南雅的腦袋摔到旁邊的凳子上,磕了一個大包,而司徒糜則是拿著協(xié)議起身摔門離開。
屋子里又是空蕩蕩的,只剩南雅那個孤零零的身影趴在地上,雙目空洞,呆滯如死魚一般。
她不肯接受現(xiàn)實,不愿意向命運認(rèn)輸,更不想就此罷休,可是那有能怎么樣?那個小三如此囂張有氣場,自己在她面前顯得唯唯諾諾,不堪一擊,論哪一點,她都輸?shù)脧氐祝檬裁捶磽簦F(xiàn)在婚姻都沒了,財產(chǎn)都沒了,她又能如何抗衡。
司徒尚勸自己離婚,自己卻一直不恥地離不開司徒糜,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離不開司徒糜,哪怕她被打了一次又一次,也許,離不開的不是人,真的是錢。
但是誰又能精準(zhǔn)定義,她只覺得世界都塌了,失去了光,也沒有了希望,什么活著就有明天,活著就很美好,都是假的,她憋屈了那么久什么都沒有換到,換來的不過是無盡的深淵帶給她的黑暗。
所以,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南雅哭起來,徹底地放聲大哭,整個心臟扭曲著,一整個爆發(fā)出來,像富士火山,可以吞沒一個島嶼。
門再次響起來,司徒尚放學(xué)從外面進(jìn)來,打開門的瞬間就聽到震耳的哭泣,他來不及扔下書包就箭步?jīng)_進(jìn)客廳,看到自己的母親正趴在地上放聲絕望地哭,司徒尚嚇壞了,跪在地上撫南雅。
南雅眼睛都哭腫了,臉上的巴掌印依舊未散去,司徒尚替南雅擦眼淚,不住地詢問:
“媽,媽你這是怎么了?這巴掌印......司徒糜又回來打你了?”
南雅不回答,趴在兒子的肩上打濕司徒尚的棉衣。
“別哭了,媽你別哭了好不好?”他咬牙切齒:
“司徒糜這個混蛋到底想干嘛?一次又一次,靠!媽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這一次我非舊賬新賬一起算!”司徒尚扶好南雅,起身就準(zhǔn)備出門去找司徒糜討說法,可被南雅一把拉住哭著勸他:
“小尚,別,別找他了......”
“媽!”司徒尚蹙眉,他看著南雅這副模樣真地快心揪死了,不過南雅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毫不意外。
“小尚......你爸他...為了那個小三...逼著我和他離婚,他強行讓我簽字,我們......再也沒有完整的家了......”
好像本來的家也不完整。
南雅繼續(xù)捂著嘴使勁地哭,眼淚已經(jīng)積攢許久,身體就像一口井,抽不干的井。
司徒尚不感到任何的驚奇,這件事情遲早會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發(fā)生的,僅僅不止因為那個小三。
但那個小三又成了加速他們離婚的導(dǎo)火索,固然變成了一個令人憤恨的對象。
司徒尚蹲下替南雅輕揉地抹著眼淚,那雙和他一樣的丹鳳眼卻是無限的細(xì)水溫柔,夾雜的是深情和無奈。
“媽...你實話告訴我...你,愛他嗎?”司徒尚問了這么一句,南雅沉默,始終沉默,只是眼睛盲目地亂瞥,瞥到哪處,都很絕望。
這是她最后的絕望。
因為這個問題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答案了。
見南雅不回答,司徒尚也知道她的態(tài)度,作罷站起來試圖換一個說法不讓南雅那么難過,他開導(dǎo):
“其實,離婚沒什么不好的,我也說過希望你倆離婚,起碼以后他不會再打你了,撇地干干凈凈的,挺好的。”
“媽,如果你是因為錢的話,別太在意這個了,以后我掙錢養(yǎng)你,不會讓你受苦的,你答應(yīng)我,忘記那個男人吧,他不配!”
司徒尚計劃的未來里,有南雅的影子,他現(xiàn)在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南雅,一個歐陽夏,所以他的未來里,這兩個人是首位。
他也想掙大錢,有錢養(yǎng)南雅,也有錢娶歐陽夏。
可是這個安慰似乎并沒有什么用,因為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會先來。
司徒尚以為南雅會慢慢想開,并重新開始生活,他們的舊生活一并扔在這個糜亂的春天,在立夏的日子告別,在七月重新踏上征程,但這只是司徒尚以為的。
作者有話說:開虐了開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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