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瑟瑟發抖，心中大約猜到自己或許要成為一枚被放棄的棋子了。

而宋翠月冷冽的目光卻也落在了老板娘的身上，慢悠悠的說。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倌兒，你嚇唬他干什么？倒是老板娘你，做的是滴水不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天底下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

老板娘聽了這話也立馬有些緊張了起來，趕緊垂下了頭說道。

“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老身實在是聽不明白。”

“你聽不明白？我看你心里明白的很。”宋翠月冷笑了一聲。

“今天你們就都在這里呆著，我問什么答什么，若是不老實，可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二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緊張的對視了一眼。

宋翠月坐在椅子上緩緩開口問。

“老板娘，我問你，寒淵是什么人，是什么來歷你可知道？”

老板娘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宋翠月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神，那男人立刻上前給了老板娘一耳光。

老板娘驟然被打倒在地，捂著臉愣了一會兒。

隨即趕緊跪直了，身子砰砰的磕頭。

“對不住姑娘，是老身有眼無珠了。我知道寒淵的來歷，他是從前張貴妃的侄子，后來被發到邊關做奴隸，從小在邊關長大。當年昆山閣缺少人手，我便派人出去尋找。恰好遇到了寒淵，他樣貌出眾，而且又擅長琴技。所以便斗膽，疏通了關系，將他給買了過來。”

宋翠月冷笑，“那么我問你，你是如何疏通的關系？丞相當年找上門的時候，你又都對他說了什么？”

老板娘瑟瑟發抖，她真是沒有想到宋翠月竟然知道的這么多。

原本還想著可以隱瞞一二，但是如今想來，不說實話是不行了。

否則就憑宋翠月身邊這幾個身強體健的，恐怕都能將她活活打死。

老板娘趕緊實話實說，”我原本是陛下身邊伺候的奴婢，也是通房的丫鬟。”

說這句話的時候，老板娘的臉色有些微紅，或許是因為羞愧。

宋翠月對她的身份倒是有些意外，真是沒想到，原來老板娘與皇帝之間竟是這樣的關系，難怪昆山閣也能搭上皇家這條船。

“既然是通房的丫鬟，為何沒有成為妃子？”

老板娘咬了咬牙，“這件事事關皇家私密，奴婢實在是不敢說。”

宋翠月點了點頭，“好，不方便說的，我自然也不想知道。那我問你，既然你是陛下的人，又為何要把寒淵的身份告訴給丞相？”

老板娘瑟瑟發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下定決心說。

“因為，因為當年，陛下意圖清理掉昆山閣。”

老板娘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顫抖，她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下定決心。

“昆山閣看似只是一個樂館，但實際上卻是江湖中一股不容忽視的勢力，由陛下命我組建，拉攏各方面勢力。但是君王枕畔，豈容他人鼾息？”

“昆山閣雖然表面上不參與朝政，但暗中卻與各方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陛下擔心其影響過大，難以掌控，陛下利用昆山閣，可也覺得這是一個隱患。于是等到他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昆山閣的時候，就打算徹底鏟除這一隱患。”

老板娘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她閉上了眼睛，仿佛是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才繼續說道。

“可是在決定對昆山閣動手時，陛下卻意外發現了寒淵與江南謝家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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