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生死之戰1
“彭先生,剛剛的道人使的就是法術嗎?”
柳生宗一在絕處逢生后,將話題轉移到了剛剛道人的身上。
彭乾吾明白這日本人的意思,這是將目光瞅上了那個煞神的身上,這可是一件好事情。
他覺得自己被那煞神盯上,如果能夠借日本人的手除了他那可真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他笑著說道:“這法術在如今也已經式微,因為中國人有一句話講究法不傳六耳, 也就是法不外傳所以隨著時間推移,便在這片神州大地上再也看不見法術的傳承了,如這樣的道人近些年來我也只看見一人!”
如今佛教盛行,雖然也流失頗多可是有些手印卻是傳承了下來,如法嚴寺的老和尚和鈍刀陳釋迦降魔印,如松主持以及崔崇的大隨求菩薩手印。
柳生宗一并不傻,他明白眼前的中國人是想利用自己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 奪取猿擊術的月練,日練之法已經是千難萬險何況是那道人的法術。
他整理了下身上的儀容儀表, 沒有剛剛的絲毫狼狽不堪的模樣。
如今才有了日本貴族的禮態,對于暗柳生的死和家臣為他殿后他的臉上毫無喜怒。
因為從小就有人告訴他,那些人都是為他而生可以為他而死的。
“彭先生,你想要借刀殺人,我們可不會白白做了棋子。”
看著柳生宗一那平淡不帶任何情緒的話語,彭乾吾覺得這日本人一個個的可真是不簡單。
于是打了個圓場說:“哈哈,柳生先生是你想多了我絕無此想法”
彭乾吾和柳生一同來到了博良的府邸,只是這一次沒有上回那樣閑情愜意的生活了。
日升川票號山西分行的掌柜是他人,可是那梁曉華剛剛上位沒多久竟然敢以壯士斷腕的決心以放貸為由開除了。
面色鐵青冷著臉,彭乾吾看著博良的臉色恭聲說道:“大人”
說著便站立一旁,柳生宗一說:“博良大人,你我的交易依舊可以繼續下去。”
看到柳生宗一他的表情才緩和了許多,雖然作為封疆大吏他的地位看起來很高,可是朝廷的一句話他就失去法統了。
所以這些年里一直在瘋狂斂財,而日本柳生家族就為他供獻了不少錢。
這是一個財神爺,他可不會隨便開罪對方。
立刻臉上轉換笑容:“柳生先生的事情可還順利?”
“被一個道人打破了我們的計劃就差一點, 我的下屬隨從都死在了對方的手里, 我希望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柳生一族絕對不會忘了你的恩情的!”
今天巴爾思也在場,只是和上次不同他這一次身穿藍色官袍。
他側耳在博良耳邊說了些什么,博良笑著回道:“自然是可以的,我派四川將軍巴爾思隨往,他是我們大清的巴圖魯第一勇士,還有這幾位是粘桿處的高手!”
柳生宗一笑著回道:“多謝博良大人的支持,下一次交易我們給出的利潤再加一倍!”
博良想到近千兩白銀立刻喜笑顏開:“好說,好說”
等柳生離開后,博良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陰沉了下來。
他說道:“老陳,你也隨他們同往,和我作對的人都得死”
巴爾思同他說過,上次劫掠日升川票號的貨時那個道人也出現了,看來這些人都是一伙的。
恰好一網打盡,既幫助了日本人又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一舉兩得。
“是大人”
那一身灰色長袍,臉上留有刀疤的男人就隨眾人一起離開。
在他的眼里,只要大人讓他去殺的人那一定都是該死的。
因為當初老和尚的仇,是大人替他報的。
他雖然尊敬老和尚, 但是卻不信他說的那一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沒有了手里的刀他就真的成了鬼了。
那寬大的長袍袖口里, 藏著的是一柄黑白兩色的柴刀。
朝廷的粘桿處權力雖然比不上前朝的錦衣衛, 可是司職卻是差不多的。
四川各地都有暗探,想要查找崔崇一行人的位置并不困難。
旬日,在一處大院中,崔崇,何安下查老板皆是齊聚在此。
還有兩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宋靜姝與李堯臣二人。
這幾日里,何安下的內傷也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基本已經痊愈,且在與彭乾吾一戰之中有所感悟實力有所漲幅。
幾人齊聚在一起,為的就是如何一起對抗朝廷的人。
他們幾人之中,何安下如今勉強與二練高手抗衡,查老板本就是練皮和練氣的二練高手。
崔崇如今的實力足以抵抗兩位二練高手,而當日里施印干擾自己的就可以交給李堯臣了。
他面具的能力恰好可以針對對方,等崔崇空出手來就可以一一解決對方了。
清廷的兩位粘桿處高手赤龍和教頭已經潛伏在院子的瓦片之上,而巴爾思則帶領一群火槍隊侯在外面。
巴爾思虎視著里面,只要對方一露面就下令手下人開槍。
柳生宗一就站在巴爾思身邊,在他的旁邊還有一群留著月代頭的日本武士。
這是柳生家族在這里的所有暗子,如今準備畢其功于一役全部給召回。
此次若是無功而返,即使作為柳生家的下一代繼承人也會受到家老的詰難。
“將軍,這些反賊記得留下我所說的二人!”
他已經提前將查老板和何安下的圖片給巴爾思手下火槍隊看過,畢竟子彈可不長眼睛。
若是兩人身死,他所做的一切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嗯”
巴爾思悶哼了一聲,他是一個典型的武人與博良的官僚作風不同,他十分討厭這群老鼠一樣的日本人。
可是有上命不能違抗,只能忍著心頭惡心與他們合作。
而鈍刀陳則不言語,站在兩人身邊眼神幽幽的看著前方。
赤龍與教頭兩人從屋頂直沖而下,屋內的五人中崔崇率先發現了過來,揮劍而去擋下了赤龍的大槍。
而緊接著查老板將屋內的長桌踢了過去,在接觸到長鞭的那一刻變成粉碎。
見一擊不中兩人直接向門外逃去,就在幾人想追之際,崔崇攔住了幾人說道:“小心,外面很有可能會有埋伏”
他將大門用力打了出去,正是九龍合璧的功夫強大的沖勁砸向好遠。
外面的火槍隊傷亡慘重,距離最前面的一批士卒首當其沖受到了傷害最大。
身后的李堯臣帶上了面具,數十人的火槍隊直接像是陷入夢魘之中了一般,怔怔的站在在了原地不動彈。
這副面具對于普通人可以群體的使用,可是面對意志堅韌的大拳師而言,若是群體釋放則無法產生影響。
所在在前面的柳生宗一和巴爾思只覺得眉心一陣刺痛便恢復了過來,崔崇直接劍身附著畢方之力揮舞了過去。
殺人如割草一般收割著眾人的性命,無數人死在了他的劍下。
血液在接觸到劍身上的火焰就被蒸發成氣體了,距離最近的柳生宗一氣憤的拔出武士刀想要出手。
自己所帶的這些是他所有的班底,如果全部死在這里那么他沒有辦法向族里交代。
家臣和影子是他的私產,可這些暗子卻是柳生一族培養的心血。
巴爾思見到手下為數不多的火槍隊被屠戮心中也是如火中燒,這些都是接受西式教育的精銳士卒。
上次已經折損了大部分,他和柳生宗一一樣想要動手阻止,可是一個遠遠勝過他們且想要避而不戰的高手他們根本阻攔不住。
刀疤陳雙手結印如今只有他能做到,可是一陣眩暈狀態侵襲而來,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原來是李堯臣放棄了針對普通士兵,而是將目標放到了刀疤陳的身上。
刀疤陳自小被老和尚收養,后來法嚴寺面臨滅寺的威脅,老和尚自知已經無力回天。
于是施展醍醐灌頂之法,將一身法力統統灌輸給了他,在他的身體留下了一顆種子,只要等待發芽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而刀疤陳自小便有慧根,領悟能力很強佛性根重,完美的繼承了老和尚一生的法力。
可是醍醐灌頂之法是有弊端的,每一個被繼承法力的人只能繼承五成法力。
且施展此法的人,會當即失去全部的生機當即生死。
他手握柴刀,眉頭緊鎖他一直認為所有的阻礙和荊棘都可以用柴刀砍去。
可是看到眼前的幻覺,一如當初還是少年的他被一個亂兵一刀劈砍在他的臉上。
前面的師兄拉開了對方,可臉上還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鮮血染紅了他的面頰,他瞪大著眼睛手里的拳頭緊緊握緊。
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種無力的感覺,看著身邊的師兄師伯一個個死去。
他無一日心安,那原本從沒有情緒的刀疤陳突然變得面目猙獰,揮舞著柴刀想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砍去。
巴爾思看著對方陣營中有人帶著的面具,自己人的東西用在了自己人身上真是憋屈。
赤龍和教頭兩人也被何安下與查老板兩人所纏斗住了,無法去馳援巴爾思和柳生宗一。
就在崔崇揮劍看向最后一排火槍隊的時候,一人突然持刀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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