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滋生仇恨
崔崇看起來有些醉眼婆娑的樣子,賓客都已經散去。
在侍從的指引下,來到了一處裝飾別致風景清雅的別院里。
他并不善長處理那虛偽的客套寒暄,即使他只需要擺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便可以。
他看起來有些酒醉可是他的大腦卻清醒的很,從剛剛臨別時董思平的眼神他明白將自己帶到別院是有人等著自己。
雖說他并不是一個容易被美色所左右的一個人,可看到了一張與記憶中極為相肖的面龐還是會忍不住動容。
別院外有幾名妝容艷麗的侍女侯在門口,見到崔崇到來后立刻讓出了一條道路。
兩名侍女將門打開, 一直隨在他身邊的元至也只是笑而不語侯在外面并沒有進去。
在他看來不過是玩一個民間女而已,若是喜歡就留在外面當作一個外室養著,若是不喜歡就處理干凈不留后患就好。
他可是一個邪道中人,人心的惡他是看的最清楚。
原本有些忐忑的坐在圓凳上的劉靜初聽到動靜身形躲在一個角落,而崔崇進門后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坐在椅子上。
給自己自斟了一杯茶水,酒杯溫潤有暖意在手中就像是軟玉一樣。
茶水入口微澀回味甘甜,空氣中沉默的氣氛維持了會他方才緩緩放下手中的杯子。
語氣平靜的說:“不用躲了出來吧!你就在我跟前”
劉靜初從一處丹青水墨的花瓶后走了出來,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抬起頭來”
他語氣冰冷而又不容拒絕的感覺, 劉靜初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坐在圓凳上的他緩緩起身,身形有些微躬伸手輕輕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如今近距離的看清楚了她的面容,形貌昳麗和記憶中的容貌有七成相像,她看起來更加精致稚嫩些。
她那雙如小鹿一樣的眼神楚楚動人,看向她四處躲閃。
“你放過我好不好,求你了”
她看到對方并沒有如急色的惡鬼一樣撲過來,讓她看到了希望。
崔崇就怔怔的看著她,伸出手觸碰她的臉頰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劉幼初”
他眼神之中滿是柔情和占有欲,這使得劉幼初更加害怕身體向后退了退蜷縮在一個角落。
“你以后就留在我的身邊吧!”
崔崇嘆了口氣,聽到他的話劉幼初還想反駁些什么對方已經走進了內室準備入眠。
她一夜無眠,害怕夜里對方會突然對自己有什么不軌行為。
……
而劉家小女被權貴納為外室的消息,在這個街巷里傳的沸沸揚揚,像是每個人碰見都會談起這件事。
“我就說嘛,這劉家書生女兒國色天香,遲早有一天被那貴人看上,這劉家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咯!”
“平日里看那劉書生一幅清高的模樣, 竟然也是一個諂媚小人。”
說這話的是一個年輕人, 劉幼初在這邊地帶風評還是不錯的,有許多年輕人都想要上門提親。
崔成泓沒有了禁足, 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熟悉的巷落里。
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領大聲質問道:“誰讓你編撰謠言的?我老師不會是這種人”
那年輕人想要掙脫卻發現根本沒辦法做到,崔成泓不僅僅是一個讀書人,而且是一個練骨的武師層次的高手。
這手里的力量若是全力得有一百五十斤的力量,若是拿捏的是對方咽喉此刻對方喉骨都碎了。
“放開我,你不信自己親自上門去看看”
崔成泓自從成了入室弟子,經常會去往老師家中所以這附近的人都是見過他的。
剛剛還在和年輕人議論的人,已經像是見鬼一樣跑走了,這劉家書生平日看起來低調怎么接觸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像是瘋了一樣向那邊趕去,在他的心底已經相信了幾分,可是卻有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在心底催眠自己,一定是老師家里發生了什么,讓鄰居用謠言中傷。
他沖了過去推開門,發現此刻的劉家已經變得十分熱鬧,長長的行廊一樣的侍從排成了兩排,后面還有人肩上挑著紅色喜慶的禮箱。
看起來十分氣派,他首當其沖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劉元磊此刻正喜氣洋洋的和以往的狐朋好友們在一起吹噓。
以往并不受待見的他,也成了眾人眾星捧月的焦點了。
都在想著如何在他的身上,刮下一份油水和利益來,又羨慕對方的好運,嫉妒自己若是也有一個美貌的妹妹被貴人看中便是極好了。
崔成泓看到了劉元磊激動的說:“元磊, 幼初現在在哪?”
劉元磊看到了崔成泓,想起了那日自己歇斯底里的在門外大喊,可是迎接來的是一頓毒打和斥罵。
他的眼神之中就是掩飾不住的陰毒之色,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小侯爺也是來慶祝我家小妹的喜事嗎?那貴人是一位青年才俊,想必你一定是見過的。”
在聽到這個稱呼時,崔成泓明白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也明白了為何當初對自己并不理睬他的劉元磊,為何會主動替自己拉近與幼初的關系。
崔成泓的拳頭緊握,在這里得到驗證的他第一時間是腦袋“嗡”的一聲,緊接著怒火從心底開始燃燒,牙齒都像是要被他咬碎一樣。
他的聲音從喉嚨底歇斯底里的說道:“是誰?到底是誰”
看到對方這幅神情,劉元磊覺得身邊的恭維聲都遠遠不如此,就像是夏天有一陣涼水灑在身上,那樣的舒適暢快。
他慢條斯理的說:“我家小妹如今備受恩寵,看到這些禮品了嗎?都是那貴人相贈的,當初若是小侯爺不閉門不見也不會是如今這幅場面。”
“我那幾日被禁足,根本沒有辦法出門!”
“那只能說是有緣無份了,小侯爺”
崔成泓沖開人群來到了接待客人的廳堂里,在看見那一身錦衣的男人驚呼道。
“董思平?你怎么會出現在這”
董思平與其父董岳每年都會來府中登門拜訪,他心里對這對父子的印象很深都是諂媚討好且不擇手段之人。
崔家的一些腌臢的事情,都是這對父子在暗中處理干凈的。
“難道是你?”
他冷著臉看著對方眼神之中盡是殺意,他話沒說完可是意思卻表達的十分明了了。
“小侯爺小的可不敢,不過這些事您也不需要過問”
他的語氣雖然恭敬,可是看的出來對于面前的小侯爺并沒有多少尊重。
崔成泓氣急卻沒有任何辦法,他此刻還是有幾分理智尚存的。
他看得出董思平身邊的刀疤壯漢實力很強,絕對是練臟的先天武師之流。
升騰起的殺氣也被他壓在了心底沒有發作,他看向別過臉去的老師一字一句的說道:“學生在這里恭喜老師,富貴坦途”
“你!”
被學生這樣的譏諷,他面色鐵青站起來斥責道:“你也是高門大戶,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區別?”
他的臉上露出嘲弄的笑容:“哈哈高門大戶?你去問問他,我這個所謂的小侯爺是否名正言順,我不過是一個流淌著家奴血脈的卑賤之人而已!”
“不敢,您是老侯爺的血脈,我們從心底里認同您的身份”
他的臉上掛著的譏笑已經說明了一切,此時的老侯爺還未卸任,等到崔崇真正掌權的時候,他董思平便不用再給這個庶子的顏面。
崔成泓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今日之恥,我銘記在心一定不會忘記各位”
他的心里已經基本知道那個擄走幼初妹妹的貴人到底是誰,能夠讓董思平如此恭敬行事討好在府中除了自己的父親,就是自己的弟弟家中的嫡子崔崇。
可董思平是見不到自己的那個父親,剩下來的人也只有崔崇了。
他舍棄了崔家的一切,從不與他爭奪任何一切,他的處處退讓得到的卻是對方步步緊逼。
此刻有一顆仇恨的種子在他心底生出萌芽,如果崔崇死了那幼初妹妹還是屬于他,整個崔家也是他囊中之物了。
竹林別苑之中,沈幼初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個丫鬟的身份。
以往在家中的時候,凡是兄長有事母親也是隨意驅使她。
她規矩的將茶水端在了崔崇的面前,而修身而立站在那里看著那如鵝毛大雪紛飛而下。
在門外作為隨身跟隨的赤練手元至正在門外,有一個身披狐裘的年輕人正恭敬的侯在他的跟前。
元至緩緩開口:“這件事你做的的確不錯,將來你父親的位子公子要看看你到底坐不坐的住,還要看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董思平面上涌現狂喜,他不希冀這一件事就能夠得到保證,能夠借此進入小侯爺的眼里一切都是值得的。
“多謝公子的贊賞,思平絕對會好好辦事,也多謝元總管的指點”
他將稱呼從小侯爺變換成了公子,已經將自己默認為了崔家家仆。
可他沒有絲毫的羞愧反而引以為豪,因為這將意味著自己成為了真正的自己人。
家仆算什么,當年他父親為了上位還說出了甘愿為閣下門下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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