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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糧食轉讓


  可沒有想到來到了禾民縣,作為四大糧商的杜家竟然還要如此層層剝削他,無奈只好重新回到赤縣。
  倒不是他留戀故土,幡然悔悟要在赤縣重新做一番事業,而是自己帶著這些人,身上積攢的一些老底基本都已經被盤剝的干凈了。
  因為只有禾民縣糧產豐富,可以低買高賣到其他糧食短缺的地方,  可是杜家提高米價,使得他們不僅僅白白為杜家做了苦力。
  周康見有一支隊伍也從禾民縣內走出,不過身邊卻是有三十四名著甲騎兵。
  自從上次的襲擊過后,那支隊伍的百具板甲就被解了下來,如今李明啟父子領率的三十四名騎兵皆是人馬具甲。
  板甲不似步人甲那樣沉重,乃是元突帝國最早出現在戰場之上,  它的造價比起步人甲成本低,  覆蓋率和步人相同不同堅韌性不及前者。
  可他們同慶商號加上他也只有十一人,真正有武力的也只有花錢雇傭的四個江湖中人。
  他見對方馬車后滿是糧食,  那一輛輛馬車后面裝的滿滿的若是能夠賣給自己,那么自己也能度過這次難關。
  雖然赤縣貧瘠可是薄利多銷同樣也是大賺一筆,可是若別人和自己都是一樣作為商行,是不可能賣予他的。
  可是不試試怎么知道呢?見對方出行的時候他從馬車上下來,身后隨行之人說道:“掌柜的,你去那里做甚?”
  急切的大喊著,那支隊伍看起來就不簡單,萬一得罪了他們自己這一行人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這隊伍里的四種四人也是面面相覷,他們基本都是無門無派的人,只能跟在商行后面從事這種保駕護航的事情。
  實力最強的乃是其中的胡子黑白相間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柄小錘,這種兵器多是用于戰場之上面對敵人重甲時使用的兵器。
  錘頭帶有尖刺,在云蒙國有一個名字叫做鐵蒺藜骨朵,當年邊境交戰的時候,有些士卒在俘獲這些兵器時覺得好用,于是研究出了一套使用的方法。
  所以他的功夫乃是脫胎于軍陣,  可以看出他可能是逃卒,或者說是退伍的老兵。
  在四人之中實戰實力最強,武道境界也最高距離武師也僅僅一步之遙。
  其他三人也僅僅是剛剛邁入武士層次且境界不穩,這輩子可能這就是他們的極限了。
  無論是手持鐵蒺藜骨朵的男人還是其他三人,心中所想的都是若是對方沖陣過來第一時間就要選擇逃跑。
  他們與商行之間只是雇傭關系,又不是主仆需要賣命,雖然算是他們的老東家,可在江湖中游歷久了他們就愈加不相信感情,只有自己的性命才是真的。
  而其他人卻是不同,基本都是周康從微末時就在一起相陪的老人了,大多數人還是愿意選擇同患難同富貴。
  也明白自家掌柜的已經被逼的山窮水盡了,左右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試一試。
  周康還未靠近車隊,就被幾支長矛對著他不允許再靠近半步。
  周康年紀也快到了半百了,一路小跑過來也是氣喘吁吁,他沒有武術基礎在身,這個年紀身體已經走下坡路到了衰竭的時候。
  而看到林立的長矛又一下子冷汗直流,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他十分恭敬的行禮道:“在下赤縣同慶商行的掌柜周康,煩請能夠見上大人一面”
  “快走開,我家大人沒時間見爾等商賈”
  他們雖然是李明啟的親兵,  可是也知道那馬車里的人物身份尊崇,莫說一介商賈想要面見那位,就是當初在安茂縣的時候需要先備上禮金再獻上名刺,  才能約見到自家參將。
  這點規矩若是都不懂,隨意將人領到面前就是落了主人家的面子。
  周康冷汗直流,可是明白如今已經都走了過來就這么退去實在不甘心。
  他從袖口拿出一塊環佩,這是當初在赤縣時與自家夫人的定情信物,龍佩和鳳佩本就是一塊。
  雖然只是南陽玉,在大乾南陽玉被列為三等玉一共分為四等,雖然說不上好玉但也非劣玉。
  他悄悄從袖口將玉佩遞了過去,悄聲說道:“這位大人行個方便,能讓我見一面此間主人一面即可”
  那騎兵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看到玉佩眼神之中難免生出了貪婪,就要伸手去拿的時候。
  背后傳來一道聲音:“還回去,蠢貨不要壞了規矩!”
  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就像是被暗處的毒蛇所盯上一樣。
  那騎兵立刻收回了手,這個聲音正是不知是否何情況前來查看的李溪河。
  車隊正在休整就要出發了,這騎兵若是以往即使李溪河身為李明啟的親子也不會有如何多的尊重。
  不過如今隨著李溪河得到的重用,與眾人的地位也就發生了變化,可以說他們雖然是隨著李明啟投奔崔崇,可是他們如今效忠的第一對象是崔崇,然后再是李明啟。
  而李溪河成為他們這些人中的二號人物了,他立刻告錯馬駕退到了一旁。
  既然李溪河來了他就沒有資格問事了,李溪河坐在馬匹上彎下身子說:“你說你是來自于赤縣的商行?”
  周康雖然不知道面前的這位大人,為何對赤縣感興趣,雖然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是如今的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于是點了點頭:“回大人的話,在下正是來自于赤縣的同慶商行”
  李溪河說道:“說吧!有何事直接說與我聽我轉告給我家公子即可”
  他心中也產生疑惑,這同慶商行難道知曉公子是去赤縣赴任不成,可是消息怎么會流到一個商賈的耳中,那禾民縣的四大糧商杜家都不知其來歷。
  如今眼前看起來有些寒酸的商隊,又怎么知道自己人的底細呢?
  他們除去在安茂縣出示文書,在這里都是通過關引進城的。
  周康立刻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說著,李溪河見他這副姿態說道:“起來”
  周康立刻起身說起了他的遭遇,說起了在城中遭受杜家的層層剝削。
  表示了他們缺少糧食,希望能夠通過高過市場一成的利買下這些糧食。
  這筆錢已經是他的全部身家了,不僅僅要把過去的所賺的拿出來還要拿出所有老本。
  李溪河知道這筆糧食的由來,乃是鳳翔軍的糧餉,在那山寨里所截獲的。
  那些云蒙帝國的逃卒殺光了運輸糧食的小卒,將糧餉所侵占他們本來是想將糧食運過去,卻發現已經為時已晚,那些守城的士卒早已經死盡了。
  他們只好將糧食隨行帶著,不過他可沒有資格來處理這筆糧食的去留,一切裁決還需要交由公子。
  “你且在此地等著,我去去就回”
  他拉著韁繩去往了后面的馬車趕去,他明白公子既然要到赤縣赴任,定然要在赤縣的百姓心中留下一個好官的形象。
  他之所以呵斥手下騎兵,也是為了挽回他們的影響而已。
  坐在馬車內的崔崇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公子,屬下有事情稟告”
  他打開簾子走了出來,說道:“說吧!”
  于是李溪河將剛剛周康說的那番話轉述了一遍,崔崇點了點頭說道:“核實完身份后,便按照市場價賣給他就好,不過只有一個要求不可哄抬物價”
  李溪河點了答道:“是”
  便退了出去,將崔崇的原話轉述給了周康。
  周康立刻感激涕零的點頭應是,在赤縣做生意若是他哄抬物價不說他們懲治自己,那些百姓都要出手教訓自己了。
  赤縣的百姓民風淳樸,不過因為連年戰亂的緣故,基本每一家都是弓馬嫻熟。
  本該是一處十分不錯的兵源之地,不過因為連年的拖欠餉銀,他們早已經不相信朝廷了。
  且當地任俠氣嚴重,做奸商得有命去花才行,不過只要誠心做生意還是沒有問題的。
  正因為想要擴大生意,他才想去鄰近富庶的禾民縣碰碰運氣了。
  周康臉上掛著笑意,雖然沒有面見到主事人可是至少自己達到了目標,而且還省了不少錢。
  自然是喜笑顏開了,眾人見自家掌柜的平安歸來,皆是松了一口氣。
  “掌柜的怎么樣了?對方答應了嗎?”
  說話的是一位年紀與他相若的身著長袍的男人,和他相比更顯老態胡子花白。
  乃是商行管理賬目的人,一應支出和收入都是由他記錄然后由他親自審核。
  雖然說跟隨多年,關于賬目他自然是要親眼過目的。
  他笑著說道:“對方不僅僅答應了,還以市場價賣于我們”
  長袍男人激動的說道:“那這樣一來我們不僅僅止住了虧損,還能有所收獲”
  他親自拿著銀錢送了過去,然后命手下人去卸貨。
  這筆錢對于崔崇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不過他若是一分不收卻是施恩太過。
  這同慶商行中,一位年紀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嘆了口氣說道:“我們若是能夠跟隨那支隊伍,比這個小商行有前途多了”
  他們都是跟隨同慶商行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了,如苦力的活他們不需要打下手,且他們的酬勞也是眾人中最高的。
  因為沒有他們,就沒有人保證貨物的安全,那手持鐵蒺藜骨朵的男人說道:“他們雖然三十余騎,可是每個人身上皆著板甲,掌柜的這些糧食的錢也只夠買上兩套而已!且為首的那壯漢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武師高手且這群人的軍伍氣息嚴重,你若是進了那個隊伍,以你散漫的性子,恐怕得殺頭祭旗了”
  其他幾人聽得脖頸發涼,他們不是沒有機會進入那些大商行,而是大商行規矩多且酬勞還沒有這里來的多。
  因為大商行每次出行人多,比起這些小商行更加安全一些,不過他們都是刀尖舔血的人了。
  周康手里拿著那塊龍佩只覺得還有些溫涼,自己若不是山窮水盡也怎么不會舍了這塊玉佩,他將玉佩放在了袖口重新收起。
  他心中想著此次回去再給夫人打一幅簪子,給自己家中的兩個孩子置辦新衣。
  家中一男一女,小女也快到了出嫁的年紀了,自己得要趕快趕回家去,為她尋一門好的親事。
  妻子撫養兩個孩子長大,他陪伴在身邊的時間很少,他決定這一次便在赤縣安定下來。
  聽妻子的信中提及長子生了一個男孩,他有了孫子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家去,卻是和剛剛的心境截然不同。
  如今卻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禾民縣距離赤縣的路程不是很遠,且多是官道鮮有匪類在此劫掠,一路上山清水秀卻是少見湖泊水流。
  整個定州都是山多而水少,只有禾民縣是依山傍水的地方,所以也是糧產最為豐富的大縣,才有了禾民熟,定州足的俗語了。
  不過赤縣卻是四周環山了,有溪水可沒有江河湖泊。
  周康等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等人貌似和對方同行,因為剛剛為了以示尊重讓對方馬隊先行。
  他們一路走來一直尾隨其后,這條道路是通往赤縣的唯一一條路,看來對方此行的目的也是赤縣。
  一個伙計說道:“他們為何也去往赤縣?難不成只是路過而已”
  “這經過赤縣可就是那些亂民的地方了,怎么會有人去往那里”
  商行的賬房先生說道:“我們出行前縣令被賊人所殺,這些人中的主人家會不會是朝廷派任的新人縣令”
  伙計笑著說:“那之前的縣令橫征暴斂,被殺完全是死有余辜,竟然想要讓我們同慶商行也…”
  他話還沒說完周康就打斷了他的話:“二福子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凡是說話做事都要謹言慎行。”
  這二福子乃是本家的人,都是一個村子的里的后輩,在赤縣出門做生意的身邊人基本都是同村或者同族的人。
  這話自然不能亂說,朝廷的事情他們雖然都是心有怨言,可是作為商賈地位卑微,論議朝政那下場可是很慘的。
  周康活了這么多年了,他的經驗自然比年紀人更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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