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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黑云壓城城欲催,就如此刻此刻鎮(zhèn)南王此刻的情緒,沉默不言卻又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既然鎮(zhèn)南王已經(jīng)下了命令,知州也不敢有任何違逆,軍令是不可違逆的。
  待次子回到府中后,知州眼神冷峻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次子:“不知所謂,你可知如今赤縣所犯之事不明,你貿(mào)然帶兵帶兵沒有軍令,也是私自領(lǐng)兵,你竟然敢擅自領(lǐng)命誰給你的膽量”
  這位自從在晉中府長大的官宦子弟,語氣頗為不服道:“父親身為堂堂知州貴為正四品銜,而對方不過一小小縣令我領(lǐng)兵前往,誰敢違逆?”
  知州也被氣笑:“小小的晉中府就將你養(yǎng)成了如此眼界,旁人連鎮(zhèn)南王親衛(wèi)都敢動手,何況你一個知州次子而已!”
  他身為鎮(zhèn)南軍中曾經(jīng)一名宿將,自然知道作為親衛(wèi)的是何等精銳,可就是這樣的實力在赤縣也沒有討得好。
  赤縣的民眾自古骨子里就充斥著反抗精神,赤縣連續(xù)幾任縣令枉死他也只是上稟朝廷沒有選擇插手。
  原因在于他不愿意承擔(dān)逼反赤縣的風(fēng)險,這也是晉中府上下官場所想的。
  他不想因此而影響到自己的前途,以自己次子驕傲的性子前往赤縣,萬一激怒了對方雙方交戰(zhàn),在如今這樣緊要關(guān)頭鎮(zhèn)南王為了平息自然要將罪魁禍首斬首平息禍事。
  那么到頭來自己什么都沒有得到,甚至還會有被牽連的風(fēng)險,自己這次子竟然還敢腆著臉接下來。
  “就這么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就在此時外面有聲音傳來:“父親,您傳喚我前來有何事”
  來人正是他的長子,一身直輟長衫輯手說道十分恭敬。
  長子在晉中府擔(dān)任運判一職,雖然僅僅正六品可是卻是負責(zé)晉中府糧食的運輸。
  長子乃是當初在北疆時,與當?shù)氐囊晃晦r(nóng)婦所生,那女子生下孩子后便難產(chǎn)離世。
  后來到了晉中府后,那些官員為了腐蝕同化這位上官,開始上供金銀珠寶還有美人。
  這次子便是當初供奉的女子所生,還是一位犯官之女乃是官宦世家的女子,知書達理善解人意。
  他一個軍中的粗漢有這樣的一位女子在身邊,如何不讓他心生漣漪。
  為他生了一個次子生的粉雕玉琢的十分可愛,相比長子而言好看許多。
  長子的面相繼承了他的粗曠還有母親的高鼻梁和鷹勾鼻看起來就像是那北疆的蠻夷一樣,他自然心中不喜。
  而次子喜歡舞刀弄槍,卻武道天賦平平可卻從小享受天材地寶的給養(yǎng),才在二十四歲這一年堪堪達到武士層次。
  而長子善于統(tǒng)籌協(xié)調(diào),在負責(zé)運輸后他也十分放心如今已經(jīng)近三十歲了,他只不過為他許了一門平民家女子結(jié)成了姻親。
  他雖然貴為知州之子,可是那些官宦之家的子女一看見這樣面目可憎的面容,都選擇了拒絕他。
  無奈選擇了一位貪圖錢財?shù)母赣H,將自己的女兒賣了出去。
  看到長子他也是感慨萬千,心中想著若是兩人的性情互換那該有多好。
  這白袍小將,看見自己的兄長并沒有好臉色,從他出生之時身邊的人就告訴他,這位兄長乃是蠻夷之子,乃是老爺當初在北疆和一蠻夷女子所生。
  他也是帶著偏見去看待這位兄長,加之父親的看重就更加對這位兄長不順眼了。
  “我有一份重要之事交到你的手上,此次前往赤縣問責(zé)一事,我希望此事大事化小明白嗎?你為副將隨你弟弟前往,他性情沖動你凡事都要規(guī)勸他”
  知州語重心長的說道,而跪在地上的白袍小將則是滿臉的憤憤不平說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我獨自領(lǐng)兵即可,我獨自領(lǐng)兵平亂匪患都可以做到,不過是問責(zé)一個縣令而已”
  只見長子第一次出聲阻止道:“父親萬萬不可,赤縣如今縣令治理有方且百姓安居樂業(yè),且莫帶兵問責(zé)這會引起動亂的,何不派一使者前往問責(zé)即可”
  白袍小將立刻站起來大喝道:“你要我如那樣小吏一樣?黃蠻子你欺人太甚”
  這黃蠻子乃是他的外號,因為他的頭發(fā)與正常的大乾之人相比顏色偏黃,所以一些好事之人給他取了一個充滿侮辱性的外號。
  可他的臉上沒有任何動容而是退到一邊聽父親的命令,他處理后勤賬簿都是他負責(zé)的,如今赤縣填上了所有空缺證明這任縣令絕對不是普通人,乃是真正的實干的官員。
  知州道:“誰讓你同你大哥如此說話的,給我跪下沒有我的命令誰允許你起來的”
  就在他大聲斥責(zé)之時,外面走進一位身穿緋衣孺裙的婦人。
  她皮膚白皙看起來溫柔端莊,歲月不僅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風(fēng)霜,反而更加的成熟嫵媚。
  她微微欠身,然后袖帕擦拭著淚水說道:“老爺,元胤教導(dǎo)無方皆是我寵溺的結(jié)果,要罰的話連我一起也罰吧!”
  知州嘆了一口氣說道:“云娘你這是何必呢?都起來吧!”
  “若不是你母親為你求饒,我定饒恕不了你!”
  他站起身又露出了笑容,還頗為挑釁的看向自己的兄長。
  “謝謝父親,母親寬恕”
  這位長子在這一家人中格格不入,全然不像是一家人。
  不過他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顯然對于這種待遇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反而繼續(xù)站了出來打擾了這一家其樂融融的一幕道:“父親,我覺得興兵前往有些不妥”
  知州轉(zhuǎn)過身來道:“他是你的弟弟,赤縣那種地方你讓他孤身前往如何保證他的安全?”
  長子繼續(xù)道:“我單獨出使即可,若是與弟弟同往我拼出性命也護佑他的安全”
  知州心中如何不知,可是既然鎮(zhèn)南王指定了次子前往,且他也已經(jīng)領(lǐng)命若是不前往那便是違逆軍令,是死罪不可赦。
  可是在他心底長子的地位如何能與次子相比,可當面眼前卻是不能說這種話。
  他只能冷著臉斥責(zé)道:“我原以為你比弟弟懂事,怎么也如此不知事!還不退下”
  他拱手道:“是,父親”
  退下之時眼底的冰冷,讓人看見也是不寒而栗。
  知州初至?xí)x中府之時,也是能夠力敵百人行走奔如馬,且出手逾千斤的先天武師。
  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境界非但沒有任何提升反而遠遠不如以往,根基也并不穩(wěn)固了。
  酒色就是刮骨刀,在一點點的消耗著這具身體。
  鎮(zhèn)南王來到晉中府,直接住在了城內(nèi)的最大的一處院子里,這乃是一些鹽商的私宅,一般來到城里的大官都會住在這里。
  青石鋪路府內(nèi)還有嬌妾美婢,可是統(tǒng)統(tǒng)都被趕了出來,只留下了一些粗力的漢子和隨侍的仆僮。
  里里外外都有層層重兵守衛(wèi),圍的水泄不通哪怕一只蚊子也飛不進來。
  “那么說那小子乃是順義候府的嫡子了,那個老狐貍的兒子可不好動”
  洛晟摩挲著頜下的胡須,洛云也沒有生死之仇于是撒嬌的說道:“父王,我沒讓你殺他只是那個家伙看起來太可惡了,我要你好好教訓(xùn)一頓就可以了”
  鎮(zhèn)南王洛晟似有所思,他倒并不擔(dān)心所謂的順義候府,只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寧愿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這崔勝平就是最大的小人,且掌握著言官彈劾雖然無法對他造不成實質(zhì)性傷害,卻是不勝其煩。
  他并不擔(dān)心所謂的讒言,他明白乾帝楊盤的性格,當初親征云蒙帝國之時,他為左路先鋒而洪玄機為右路先鋒。
  他乃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個性如今他為朝廷鎮(zhèn)守北疆,而洪玄機統(tǒng)率天下文臣,都是盛眷正隆。
  他沉默了會說道:“不過這小子的個性一點不像其父不是一只狡詐的狐貍,反倒是一只稚虎,有骨氣我喜歡”
  “若不是我不喜崔勝平那個老家伙,我倒是想將你許配給他”
  他想要查探崔崇在赤縣的一些舉措實在太容易不過,這些措施都是大刀闊斧施行政策,除豪強立威又一系列的措施收取民心。
  這樣的人將來定然是不同凡響,若是與自己女兒結(jié)親將來也是一段不錯的未來。
  不過此人心性果決,是一個不擇手段之人云兒也不一定幸福,并不是因為其父。
  洛云惱怒的紅著臉說道:“父王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會嫁給他”
  “既然如此,你為何又指令那人去赤縣”
  他眼神霸氣的俯視一切,說道:“我就是想要試試那稚虎到底牙齒可鋒利,如今可能見血”
  他不過是將對方送入虎口而已,事后他也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頒布的這則政令。
  若是知州提出異議,他恰好一同以不服從軍令為由全部斬之。
  ……
  大乾帝國,晉中府赤縣的一個村落。
  “夫子,宜恩里就交托于你了。”
  一位拄著拐杖的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言詞懇切。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灰色褐衣的年輕人,此刻的他面露難色。
  他本是國子監(jiān)一名學(xué)子,因?qū)W業(yè)不合格被學(xué)宮趕了出去。
  在宜恩里尋了一個學(xué)正的職位,在大乾學(xué)正負責(zé)教化,沒有品軼但是可以領(lǐng)取俸祿。
  長者當前,骨子里的禮節(jié)讓他還是躬身行禮:“冰,定不會辜負長者期盼”
  老者頗為欣慰的離去了,宜恩里已經(jīng)有近十年沒有學(xué)正愿意來此了,好不容易等來了一位心中自然大感欣慰。
  他來到了村里為他準備的房屋,只是看起來有些破舊。
  面前自己的房屋是茅草和籬墻,他面色坦然沒有任何不忿。
  “夫子是近十年來唯一一個不嫌棄我們宜恩里貧困的人呀!”
  鄉(xiāng)人一身黑色麻衣著裝,在有破洞的地方用異色的破布打上補丁。
  漆黑的手掌有縱橫交錯的傷口,這是平時農(nóng)活不小心的結(jié)果。
  柳冰的一身看起來十分清貧,與他相比卻勝過許多。
  房屋之內(nèi)收拾的干凈且齊整,在書桌上放置著一沓書籍。
  打開書籍里面夾有蕓香,這是為了防止蟲對書籍的咬噬。
  如今大乾帝國愈加重視科舉了,而定州這樣貧困的地方卻少有士子在玉京城為官。
  他有秀才的功名,不過他心懷理想要如圣人一樣讓普通人也能得以教化。
  可是他的想法卻是有些天真了,如這樣的村落里想要習(xí)武家中根本供應(yīng)不起想要改變命運只能讀書。
  窮文富武,赤縣的縣城的人們還可以習(xí)武為自己找到生計,這些普通人只能一輩子躬身在田畝之間。
  他剛剛來到這里,可還未等到他安定下來突然聽到外面馬匹踩踏的聲音。
  原來是這晉中府知州之子經(jīng)過了村落,有隨行的士卒踐踏到了普通的莊稼,于是有村民想要上前理論。
  次子王具眼神倨傲的看向這些莊稼漢,馬鞭直接抽在了那剛剛辯論之人的臉上。
  頓時對方吃痛叫喊了出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再也忍不住了。
  這赤縣果然民風(fēng)彪悍,其他的莊稼漢子沒有因為士卒手中的兵器而畏懼,而是紛紛想要討要一個說法。
  長子王據(jù)道:“王具父親說了,不要隨意惹事讓他們還不停手”
  他的聲音很大,以至于在茅草屋里的柳冰也聽見這道聲音。
  王具聽到他的話,原本可以控制的情緒卻再也忍不住了說道:“來人,這些人若是敢阻攔一律按照逆黨處理”
  他駕馬驅(qū)馳,那些人絲毫沒有退縮這些士卒的長槊成了死神奪命的鐮刀。
  身體就像田間的稻谷一樣一茬茬的倒下,他們只是普通人如何比得上這些訓(xùn)練有素的士卒,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便都生死。
  王具一不做二不休,覺得自己的行為絕對不能被人知曉,于是命人將剩余的活口全部處理干凈。
  頓時一些婦人和孩童也不能幸免于難,凄慘的哀嚎聲響徹云霄,在茅草屋里的柳冰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他想要跑出去和這些畜生拼了,可是他口中念著王具兩個字,他要將此人的惡行公之于眾不可讓鄉(xiāng)民白白死去。
  那一間滿是蛛網(wǎng)的茅草屋,倒是躲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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