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如此退敵是讓留在這里的一些西山府散修沒有想到的,沒有想到會有累劫鬼仙都會出現,有的人躬身后離開,有的甚至驚嚇到什么都不顧就跑走了了。
遠在赤縣的周文容面對眼前的道人,絲毫不相信對方所說的命理,她也是讀過書的自然知道子不語怪力亂神。
但是她心底還有相信這些的,否則當初也不會去護安寺去上香,也不會來這里進行測算。
她還是將自己的生辰八字給了那道士,她在測自己的姻緣,想要知道為何自己的感情生活為何如此曲折。
只聽見那道人說:
“癸水,司科甲,為口舌辯論之星,聰明能干,博學多能,和文昌一樣具敏捷精細之思想,出口成章,機變異常,為性急,心緒不定,有欲速則不達之感,婚姻真是玉袖添香、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卻又不失情趣,乃很好的姻緣之星,但如同左輔、右弼星,其桃花特質也易被運勢所引動。”
周文容沒有這道人會給自己測算一個吉卦來,立刻冷下了臉覺得對方不過是江湖術士而已,隨便從身上摸出幾塊銅板。
沒有好語氣說道:“下一次出門算卦,不要再在這里擺攤騙人了”
只聽見那道人說道:“左輔已過,右弼已經來了需得珍惜”
周文容再回首卻發現這里哪里還有算命的店鋪,從學社里走出了一位教諭。
她急切的問道:“蘇大人,您可知道這門口的這算命攤子去了何處?”
那小吏聽見學社里的先生能夠稱呼他一聲大人,也是面露喜色也是認真回答道:“這里并未有人擺攤,衙門有明確規定這里是不允許隨意在這里擺攤做生意的”
她看向自己手中握著的銅板,準備給那道人的三個銅板如今卻是只剩下兩個了。
在告訴著她剛剛發生的事情是切切實實的發生過的,她明白自己可能是遇到了真正的世外高人,常常聽人說起一些高人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會隱藏于于市井之中,沒有想到這些竟然是真的。
在一處街上一位身著青衫的書生打扮男子,身邊跟著一位老道此刻滿是不著調的樣子。
只見那青衫書生說道:“師叔你又在街上胡亂騙人”
那道人就像是踩中了尾巴一樣立刻說道:“我紫微斗數可是練的好好的,可不要胡說怎么不做好觀主隨意下山你不擔心你師傅會動手打你?”
這元一觀收徒甚少,面前不著調的道人乃是上代觀主的師弟,當年在鄭安民身邊作為護道人,游歷元突,云蒙還有大乾各地。
也是那個時候面前道人親收道平為徒的,剛剛若不是他神魂出竅,恐怕洪易等人就兇多吉少了。
他們常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觀主不輕易下山,所以在繼位之前可是要好好游歷這個天下,別等到以后沒有了機會!”
面前的道人絲毫沒有爭奪掌門之位的打算,他巴不得將位置丟出去,好順利游歷四海,以他這種憊懶的性子手下道平為徒也完全只是一個意外而已。
這儒雅書生笑道:“師傅怎么會管我,倒是師叔,師傅說這青玉山上太無聊想要你陪他上山一敘”
這話音剛落,他的面前就已經沒有了身影,遠遠聽見一道聲音響起道:“那鬼地方,誰愿意待便待我可不想去”
他并沒有意外顯然對于這種事情是司空見慣了,他此次下山是為了自己的師弟,在西山府受了欺負作為師兄的自然要找回場面。
長輩不好出現他這個作為師兄的卻要過來,他的身影在這人群中飄忽不定,他知曉崔崇在這赤縣為縣令。
看到了百姓安居樂業,且文風蔚然心中十分欣慰,覺得當年的摯友也算是完成了自己心中的理想。
他雖然是一個道士,可是他更像是一個讀書人,講究那修身齊家平天下的那一套理論,更加像是一個君子。
赤縣的百姓安貧樂道這就是治理之功,若是沒有元一觀傳承在身,他也會選擇做一個地方官,為百姓請命然后治理一方。
可是他看到赤縣的變化自認是比不過這位好友的,作為生在這片土地上的人,自然知道這里原有的樣子。
那些原本剛正不阿的官員,來到了這里面對上下沆瀣一氣的豪強與官吏的勾結,將自己權力架空的無奈,最后只能認同現實且同流合污,然后從一個清官變成了一個比起其他人更加貪婪的人。
若是引起民憤,這些豪強會將這個縣令當作替罪羊供出去到了后面,外來任職的縣令愈加不受當地百姓的愛戴了。
而能夠在這樣的黑暗重圍之中闖出一條路來殊為不易,他牽著身后的馬駒看著背后的這座城池雙手作揖深深一拜。
在心中喃喃道:“崔兄,告辭”
一人一馬便趕向了那西山府的境內,一路上黃沙漫天有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的感覺,他一身儒衫就像是一個落拓書生。
在路上還會遇到了一些不長眼的匪徒,他們可不是什么流民而已,而是真正殺戮成性的暴民。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眼前之人卻是扮豬吃老虎,在看到鄭安民爽快的從身上拿出來并不多的銀錢后。
一位臉上有一道長長刀疤到漢子,肩上扛著一柄虎頭大刀看起來就像是官府行刑劊子手手里的大刀。
只是刀上串著銅環,輕擺都能聽見叮嚀作響,以往一些過往的逃命人聽到他的動作都是十分畏懼。
他冷著臉說道:“還有你身后的馬也給留下,我們兄弟好久沒有開葷了,這馬肉剛好給我們兄弟開開口”
這種黃驃馬一看就知道不是戰馬而是駑馬,看起來就知道并不值錢。
身后的那些手拿兵器的人也紛紛大喊起來,只見面前這個有些儒雅的氣質的讀書人說道:“這可不行,這匹馬陪伴我多年可不能成了你們的口糧”
他疑惑不解這讀書人怎么敢孤身一人從晉中府穿越這片沙漠戈壁去往西山府的,這已經許久未曾看見過有南邊來人到這邊了。
自從西山府被無生道和真空道控制住后,百姓基本就是都是單條路線逃跑沒有往那邊去的了。
他們這種實力無論在那邊都排不上號,所以只能茍在這里盯上一些沒有實力的行腳商,如這樣孤身一人的還是少數。
他有些不敢置信對方竟然還敢拒絕,心中想到可真是一個書呆子難怪在那邊當不上官,還想著從南邊去那西山府。
他面目猙獰就要磨刀霍霍下手了,實際即使這書生答應了他的條件,同樣還是會選擇滅口的,他這么說只是想要看看對方的反應如何?
他們可是不會講究盜亦有道,在西山府那里他們恐怕會成為別人的獵物,那里在他們的眼中也是龍潭虎穴,而晉中府有官府的人如今逆黨橫行,他們這些匪患害怕對方碰巧就給殲滅了。
他們在雙方兩邊比起螞蟻強大不了多少,他直接揮出了手中的虎頭刀,露出猙獰的笑容像是已經看到了對方尸首分離的畫面了。
可是這個場面沒有看到,反而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自己這柄精鋼打造的虎頭刀竟然此刻化作了碎片。
而對方僅僅是用兩指拇指夾住了長刀,輕輕用力那刀身碎裂開來。
他明白了眼前之人乃是硬茬子,所以第一時間就四散而逃,其他的人根本不需要這個老大吩咐就向四處潰逃。
他們都只是一群欺負弱小婦孺的匪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盜,而這刀疤臉實力最強所有他們都依附于他。
可是遇見實力強的就化作了一群散沙,沒有人愿意去送死。
而刀疤臉還回頭看了一眼,見對方還在原地心中想著還算幸運對方沒有看上自己這種螞蟻一樣的人物,算是撿回了一條性命。
心中暗道以后見到孤身一人,打死也不隨便出手了,這種人不是傻子就是隱藏的高手。
顯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可是他還沒開心多久,他的面前那書生就站在了面前。
且其他人竟然都已經倒在了地上沒有聲息,這些人都是他片刻的功夫統統死在了對方手中,而且對方潰逃的方向都并不統一,可從倒下的時間卻是相同。
這就意味著對方在同一時刻,將不同方向的敵人在一瞬間給予了攻擊。
這種手段在他眼中就是神鬼莫測,而就在這時刀疤臉像是看見了希望一樣。
一群騎著駱駝的隊伍出現在面前,他們軍容齊整就像是騎兵一樣整齊排列。
在這片沙漠戈壁攤上有他們這種投機分子,也有一群悍匪可是那些張狂的匪徒去哪里了呢?
都是死在了面前這群人手上,他們自稱是這里的守護者,可是在他們這種匪徒眼中就是沙匪。
以往他們劫掠的時候只要聽見駱駝聲,他們就會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選擇放下手里的獵物,選擇逃跑。
如今以往的夢魘在他的眼中卻是成了這沙漠里的綠洲,他大聲喊道:“大人還請救我,我們同伴皆是死在此人手中,他乃是窮兇極惡之人”
這群人為首的竟然是一位身材極為火辣的女子,衣著十分清涼模樣也是妖艷的很。
她的手上有一根長鞭,上面皆是有倒刺的利刃就像是龍身上的逆鱗一樣。
身后皆是一群一身黑色輕甲之人,這些人乃是她父親留給她的私產,他的父親當初乃是這片地方最大的沙匪,被人們稱之為沙漠之王。
她的母親當初乃是父親劫掠而來,所以后來生下來了她,父親當年因為一場意外,被人所殺死后來她繼承了父親的位置。
她沒有沿襲傳統作那殺人劫掠的事情,而是在與這里的行腳商定下規矩,只要交給她保護費不僅在這片沙漠保護他們安全而且一路上護送到終點。
而這樣的舉動雖然引起了一些老舊派的不滿,奈何她的天賦太強壓的其他人都不得不折服,后來他們發現竟然這樣的收入比劫掠更高,且死亡率也大大降低。
她的擁護的人就更加多了起來,那女子妖艷的目光掃向刀疤臉:“竟然在我的面前裝作普通人,你的虎頭刀呢?”
刀疤臉一下子臉色變得蒼白,他沒有想到對方能夠認出自己的身份來。
可是女子對于身后的書生同樣沒有任何好感,因為當年殺死她父親之人的目光與眼前之人一樣。
當初的她尚且年幼,對方殺死自己父親后竟然溫聲與她說道:“不要害怕”
這樣的畫面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明白那個兇手定然不會是眼前之人,可是卻勾起了她的殺念。
鄭安民看著面前的女子,一下子想起了前因后果,當初他從元突國回來的時候遇見一群沙漠騎兵的圍攻。
他個人的實力根本無法應對這些騎兵,后來師傅趕到不僅僅殺死了那群騎兵還有為首的大漢。
卻是留下來他身邊的一個小女孩子的性命,當初那個小女孩子揮舞著長鞭說道:“我會記住你們的!等到我長大一定要將你們統統殺死,為我爹報仇!”
沒有想到今日再次撞見,他只是并指為劍斬去了正想要逃走的刀疤臉的頭顱。
在咽喉處出現了一道明顯的細縫,身體也隨之重重倒地。
當初他還記得那個黑袍大漢乃是宗師高手,若不是遇見自己的師傅恐怕如今的實力也是趨近武圣境界的洗髓如霜了。
這武圣境界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輕易抵達的,這宗師高手雖少可也并不是沒有,可是武圣的高手卻是一掌可數。
當然一些高人都會隱居起來,所以江湖之中武圣高手也是少之又少。
那女子看見刀疤臉在自己面前被殺,惱羞成怒揮舞出長鞭向鄭安民打來。
他這些年里知道對方沒有如她父親一樣,明白對方不是一個隨意掀起殺戮的人。
他只是笑著避開了長鞭的攻擊靠近了她說道:“有些仇恨不要一直掛在心里,是時候該放下了”
他與師傅都一樣向來都不是迂腐的人,若是對方不聽管教可以施以一些手段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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