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倒計時413·執(zhí)手同歸
“伊青!”
“閉嘴!你聽我說的就好!”
上一句還是那么的兇巴巴,她的下一句卻令夜十三此生難忘。
“唔……我要死了!
“或者說,是我自不量力要成為你的盾、你的矛……實際上一直逞強的我根本就沒有陪你走到最后的勇氣。”
“或許,這樣也不算是壞事……”
“好啦!不說喪氣話了,來說說接觸截杖·潼關(guān)后發(fā)生的事吧?相信夜十三你也一定看見了……是的,那是截杖的記憶——真是可笑,我前半生學(xué)習(xí)的一切科學(xué)知識在這幾年幾乎都被顛覆了呢!”
“只是在這記憶中,我發(fā)現(xiàn)了不得不告訴你的重要線索。雖然時間不多了,但是你閉上嘴,別打岔,聽我說完……最好能來得及說完……”
“擁有截杖的,并不是壞人。相反她更孤獨、更痛苦,更無助,所以夜十三,如果你以后真的遇見她……如果你強大到能夠戰(zhàn)勝她的話,請留她一條性命,因為……”
“因為或許下一世,我會緣起這場戰(zhàn)斗而與她成為姐妹也說不定!”
“當(dāng)然,如果你無法戰(zhàn)勝她,那給你的衷告就是趕快跑,因為她來自一個強大、可怕到你我都無法想象的秘密團體——我見到了一張怪異的圖片,阿璃告訴我應(yīng)該讀成‘殤神’,這是一個隱藏在世界、歷史與時間幕后的存在。”
“而我們浪費許多時間,追查了好久的沙門教,只不過是‘殤神’的代理人罷了。是的你沒聽錯,就像是花間身邊的孫泰斗一般,東土修士有代理人,‘殤神’也有。”
“喔,你一定要問阿璃是誰,嗯……怎么說呢?她說她就是先天煉形晶,但是至于她醒來之前發(fā)生的事,都不記得了。用現(xiàn)代的說法應(yīng)該是失憶了吧?”
“說回來,至于‘殤神’要做什么,我完全沒有頭緒,也就只能靠你了。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記得,哪怕走遍世界你恐怕都無法見到‘殤神’,可若你見了,頭一個反應(yīng)就應(yīng)該是趕快跑!”
“因為在殤神里,還有比百里千風(fēng)更強大的存在——啊,我忘了,截杖·潼關(guān)的主人,名叫百里千風(fēng)。這個名字挺不錯的,對吧?”
“那么……我會在這里盡可能地把截杖破壞掉,否則百里千風(fēng)的戰(zhàn)力根本不是你所能想象到的強大!而且這截杖……的確是非常奇怪……非常非!
話說到這里,伊青的音色便如同“卡帶”一般,開始陷入無限循環(huán),越來越輕。
夜十三心如刀絞,發(fā)出大吼:
“伊青。!”
在沒有聲響了,也再沒有伊青。
掃蕩一切的沖擊風(fēng)暴中,唯有混亂、狂暴,與那一抹令人心動的身影。
夜十三盡可能伸出手,去拉伊青仿佛定格一般的身子——她猶如一尊風(fēng)暴中屹立的雕塑,一手握住截杖,另一只手微微后擺。
可是夜十三卻無法再進一步,哪怕滿心懊惱與憤怒,哪怕十八千相已經(jīng)施展到了極限,卻硬生生將兩個人分隔在了最后的三尺距離。
夜十三能感受到的,是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
即便祝囚在夜十三腦中瘋狂呼喊,此時此刻的夜十三也已經(jīng)聽不見任何話。
他眼中只剩下伊青后擺的小手,他要豁出一切,拼盡性命,要在最后的一刻牽住她的手。
他要,帶伊青回家。
夜十三將自己的一切盡可能收縮,把全部的精神、意志與力量聚集起來,發(fā)瘋似地將手臂往前伸展。
他的手缺了一截手指,卻在風(fēng)暴中一分一分地往前伸長。藲夿尛裞網(wǎng)
遁反相早就被破開,做為防御的熄甲相則無數(shù)次分解,又無數(shù)次重生,但是能夠覆蓋的面積越來越小,也越來越脆弱。
兩尺、一尺、三分、一分!
夜十三千瘡百孔的手,攀上了伊青的小手指。
雖然只是那么一丁點兒,但是夜十三仿佛看見了伊青的笑顏。
那一朵絕世動人的花朵兒在夜十三的眼前,化作了一場綺麗的塵雨。
“伊青,跟我回家!
夜十三失去意識之前,似乎聽見一聲沉沉嘆息。
他能肯定的一點是,這聲嘆息并不是伊青發(fā)出的,因為伊青在說出最后那番話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
隨著這聲嘆息,位于“圣徒之壁”后方的兩位天啟騎士的其中一位,不由得退后了半步。
不用說,此刻還能動彈的,只剩下“饑荒”伊拉里奧了。
另一邊的“瘟疫”白袍尤里不僅魔力枯竭,甚至失去了戰(zhàn)意,此刻這名十五歲的少年像是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一動不動。
能讓“饑荒”伊拉里奧退后半步的,并不是夜十三聽見的嘆息聲,而是兩道從天而降,強大到變態(tài)的氣息!
當(dāng)然,更奇怪的是在這兩道氣息出現(xiàn)前,戰(zhàn)場核心地帶發(fā)出的沖擊風(fēng)暴就明顯減弱了。
之后,兩道氣息幾乎是同時抵達戰(zhàn)場。
看清目標之后,伊拉里奧明顯露出了敵意:
“東土火種……僮摩的張都老?……你來這里做什么?”
距離伊拉里奧約莫百丈,雖然減弱了足有一半威力,但仍舊狂亂的風(fēng)暴中出現(xiàn)一道肉眼可見的風(fēng)墻——仿佛是隱形的壁壘,硬生生將沖擊盡數(shù)分拆。
風(fēng)墻之后,站立著一位身穿天青色僮布服的精瘦老頭兒,他個頭矮小,一身僮族打扮,左胳肢窩里夾著一根奇怪的旱煙桿,一手托著煙袋。
老頭兒并沒有回答伊拉里奧的話,反倒是失手跌落了煙袋。
從他的臉上,露出可怕而悲哀的神色:
“唉……怎么……怎么搞成這樣……”
伊拉里奧見張都老不理他,又把視線轉(zhuǎn)向另一邊。
這是一名個子高高,身材瘦弱的平坦少女。
她穿一身包裹的緊緊的奇怪飛行服,露出一頭超長的烏黑長發(fā),還背著一個足有兩米長的大黑箱子。
當(dāng)然,此刻這個大黑箱子正豎在地上,擋在少女前方,從箱子內(nèi)發(fā)出一股奇怪的氣息,隔著三丈外就將沖擊波分成了兩半!
少女倒是異常冷靜,沖著伊拉里奧道:
“你懂東土通用語的對吧?這樣就省事多了。我是火種·越城的人,來打掃戰(zhàn)場。”
伊拉里奧冷哼一聲:“小姑娘,這里可輪不到你說話。”
少女不卑不亢,駁道:“這里是哈薩克共和國(a3actahpecпy6лnkacы)的加巴尕力(Жa6aылы-zhabagaly),既不是東土國,也不是北雄國。東道主不在,當(dāng)然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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