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我乖巧的雙腿并攏,坐在馬桶蓋上,上面擔心著自己能不能暫時安撫住琴酒,下面擔心自己會不會一不小心一屁股坐歪然后馬桶蓋激情暴走。
萬一這塑料玩意撐不住我的體重,我別不是被人發現的時候正一個屁股嵌在馬桶里,太陽穴上血長流的樣子吧?
說真的看了這么多集名柯,我也是見死人無數的身經百戰人士了,可是如果警方在把我帶走的時候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要鏟起馬桶一起帶走……
那我差不多就算是在這二次變三次的世界也要聲名遠播了。
不過好在,我這個人還是有那么點急智的,胡亂瞎掰的話也不是一點根據都沒有。
“我出現在這里可不是因為想要跑路,而是我在試圖策反太宰治讓他叛逃港口!
琴酒面無表情,黑洞洞的槍依然抵著我的額頭。
“我給你說話的機會,不是讓你在這里增加我開槍的理由!
我腦子里的馬車飛速奔跑,發出超出負荷的吱扭吱扭,倒是有個別的想法毫無預兆的彎道超車,在我想好的理由抵達之前先一步被我說了出口。
“你還愿意讓我給你一個借口,是不是也不覺得我有叛逃的理由?”
這個機靈我壓根就不該抖。
感覺到琴酒面無表情,向著我額頭壓下來的槍口,我眨眨眼,試圖展現出自己的無辜。
琴酒單手拿出支煙,我狗腿的點燃。
淡藍的煙霧裊裊升起,他的臉遮掩在霧氣里。
“說,或者等著我給你爆頭?”
這明明是個怎么聽內容都極度危險的內容。
但是,我意外的沒從他說話的語氣里聽出多少的危險。
這是給我個說出理由的機會,大概。
現在這情況,死馬當成活馬醫,給我個蛛絲我都能原地上天梯。
更何況,對方這已經不是放水了。
那簡直就是浪奔又浪流,整片汪洋任我游。
我狗腿的開口,“掛你電話非我所愿,只是當時芥川在場,抬手就把我電話揚了,你看這殘骸我還帶身上!
我當初留著也不過是因為想著這手機就算沒的修,好歹還能從里面把電話卡摳摳。
但是,拖延癥泛濫,壓根還沒來得及動手。
琴酒看也不看我捧起的雙手,手上的槍一個用力,抵著我整個人往后。
“如果不是你帶了發信器在身上,你覺得還有什么理由能讓我給你時間想借口。”
好家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這黑衣組織的酒廠別的不說,自己人身上安發信器可還行。
我眨眼,果斷的拋棄了一切可能會消磨琴酒耐心可能,再次搬出了讓琴酒停手的關鍵借口。
“因為我大概已經在太宰治的面前暴露了,老大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然后我發現他似乎有意叛逃港口,但是直接逃走不是他的性格,他想借著這個機會讓森鷗外下不來臺。”
琴酒這次沒開口。
他握著□□的手都不知道舉了多久,居然還一下都沒抖。
“我說真的,因為異能開業許可證的緣故,森鷗外趁機檢驗太宰治是否足夠忠誠,順手推了太宰治的朋友去擋殺手,太宰治不想跟他混了,所以想跑路!
說實話這段純粹是我胡謅。
畢竟我才來幾天,雖然知道異能力是一回事,但是人物都2d轉3d,原地建模了,除了文野之外還有了琴酒,事情多了變故,我也不敢確定故事是不是還會這么走。
但是性命關頭,拋出信息也不過是讓琴酒不論信不信都得回去查,他不信為了太宰治叛逃的事情也該留我一命,信的話,那我就更是兢兢業業組織勞模簡直該發個敬業福的地步,怎么能說爆頭就爆頭?
琴酒沒動手,他慢條斯理挽起自己之前在廁所外面被我拽的幾乎要變形的風衣長袖。
我的視線跟著他搖晃的黑洞洞槍口。
“編謊話也要差不多,你以為你有能得到了這樣的消息還能逃過一劫的身手?”
好兄弟,老大哥,您這酒廠上下一把手能不能把疑心收收?我好歹也給了借口,就稍微挪挪槍讓我緩緩心跳節奏?
但是這話我敢說嗎?我不敢。
廢話可以給自己聽,但是這會決不能說給琴酒。
“異能開業許可證的事情,森鷗外籌謀許久,加上港口mafia畢竟手上的異能力者確實很多,他想要大展拳腳,必不能沒有這東西,更何況,他也沒瞞著上下,他主動招了安德烈·紀德過來,就是為了找個機會能讓異能特務科主動向他們低頭。”
琴酒用一雙半月眼看我。
我倒是越說越有底氣,哪怕瞎編也編的中氣十足。
“森鷗外畢竟有軍方背景,現在算是卷土重來也不可能就愿意天天鉆地溝。而他手下的雙黑雖然厲害,但是說到底還不過是兩個未成年,試探不成反而讓徒弟生了二心,主動聯絡我想要叛逃,這難道還不該出手?”
我這一套下來幾乎都要感動自己。
這是什么兢兢業業好間諜?就算在死亡邊緣大鵬展翅還要記得損人不利己的把對手的頂梁柱偷走。
“你說的話,我會證實!鼻倬平K于收回了槍,卻也不低頭看我。只是慢條斯理的收回了槍。
“我不管你說話真假,你要么讓太宰治徹底和港口mafia劃清界限,要么就用這顆頭來賠罪吧。”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我松了口氣,正打算恭送索命人走出我的事業盡頭,廁所門外面忽然傳來了咚咚的聲音。
太宰治帶著笑的聲音,傳到了我和琴酒的耳中。
“嗨嗨——你吃撐了嗎?明明是你找我約會卻把我一個人放在餐廳,也未免太過頭了吧?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說完,他的聲音消失在外面。
完全就沒有聽廁所里面的我是個什么回應的勢頭。
我抬頭看向琴酒,眼淚直往心里流。
這小兔宰治是怎么回事,我這不過是餓了想要趁機吃個大頭,他卻打算讓琴酒擰了我的頭。
剛剛已經準備走的琴酒轉回頭,面無表情的看我。
我兩手搭在膝蓋上,乖乖的露出個笑,要多無辜有多無辜,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琴酒只是給了我一個哼的笑聲,像是想要我自己感受。
他轉身還不忘把兜里的手機往我的方向一丟。
“里面有組織的發信器,我想你該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我點頭哈腰,目送琴酒。
他似乎并不打算接觸太宰治,自己走的瀟灑。
我嘆口氣起身,聞了聞袖口。
還成,11區的衛生向來是不錯的,更何況這還是個專業高檔餐廳,怎么講廁所也該對的起自己的現金流。
確認沒什么味道,我起身去洗手。
雖說之前是真的撐得想要打嗝,但是在琴酒大爺這么一嚇,也只剩下了腹中沉甸甸的滿足感。
我瞇著眼,正低頭搓著指節,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背后。
“人你怎么沒留?”
我下意識回頭。
太宰治依然是他那黑大衣披肩的樣子,眉梢眼角都是愉快,微微側身的樣子終于有了那么點少年風流。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辈蝗徽f不定現在的我都已經被琴酒爆頭。
太宰治側身,正面朝我。
“既然這樣的話,不如說說你的想法?”他笑瞇瞇的,大致因為是真的愉快的緣故,看起來格外的有感染力。
“畢竟,你不都把要帶我一起叛逃的事情告訴了琴酒?”
雖然在聽到他在外面的聲音就已經想到他大概是知道了情況,但是剛剛那句話怎么聽都不像是打了什么好的意頭。
我扭頭,看著太宰治的眼神幽幽。
“我現在合理懷疑,你在拿我尋開心!
太宰治嘴角一勾,湊到我的身邊。
“難道不該謝謝我?畢竟我讓你見了一面前男友。”
我眼皮一跳,看著鏡子里的小兔宰治忽然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腦子里都是飛速跳轉的念頭。
之前他大概在船上就已經發現了我是臥底的身份。
要說織田作之助這個男媽媽死了對小兔宰治的沖擊應該確實不小,但是讓他消沉到懶得去動手我是不信的。
所以,這隔了兩天,大致就是去查我的信息了。
所以,按照他剛剛的反應……
難道,琴酒真的是我這個身體的前男友?
那這么算的話我豈不是就是女版的波本?啊,不是,紅色子彈那位叫什么來著?他不就是碰瓷然后又當上宮野明美的男朋友然后臥底的黑衣組織來的?
我這豈不是,進門靠琴酒?
靠,別了吧。
想想來自太宰治的‘警方臥底’和‘琴酒前女友’身份,我陷入了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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