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汪家動蕩
“陌大夫,你若是真的需要他,大可以將他帶在身邊,為何?”陳皮看著那抹有些清瘦的身影。
陌傾澤抿了抿有些干澀的唇:“正因為需要他,所以才不能將他帶在身邊。”他又對上了黑瞎子的眼眸:“齊達(dá)內(nèi)。”
黑瞎子立馬正色:“傾傾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么?”
“日后,他若是遺忘了一切,便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按照時間推算,獨屬于張家人的天授不遠(yuǎn)了,再過不了多久,張麒麟就會忘掉這一切。
黑瞎子聞言只覺得有些詫異:“這...怎么可能?”不過陌傾澤都這樣說了,他還是多注意些吧。
張麒麟聞言卻是眼神微黯,看向陌傾澤的目光卻愈發(fā)執(zhí)拗。
“傾澤少爺。”汪家的侍從在殿外等候,見陌傾澤遲遲不出,便出聲詢問。
陌傾澤避開了張麒麟的視線,朝著殿外道:“來了。”
“澤...”他并不想被蒙在鼓里,可真相卻無從探查。
“他們在催我了,別去試圖找我,這是獨屬于我自己的宿命。”陌傾澤抬步向殿外走去,他的背影是那般決絕:“你我之間隔著的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你用不著犯險,時候到了我們自會相見。”
陳皮則是看懂了陌傾澤的打算,也突然明白了九門近幾年突然形成的計劃是因為什么。
黑瞎子與張麒麟對視了一眼,直接摸到了門邊往殿外看去。
只見陌傾澤剛走到階梯處便被一群人圍住,他們的衣著統(tǒng)一,干練的玄色服飾用紅線繡著家族的圖騰紋樣,身上或多或少都能讓張麒麟感受到長生的力量。
一汪家弟子開口問道:“傾澤少爺,接下來您打算去哪?”
“尋找獻(xiàn)王墓。”
“是。”帶頭的汪家弟子做了個手勢,其余弟子便護(hù)在了陌傾澤的周圍替他開道。
可這一幕落在黑瞎子與張麒麟的眼中倒像是另外一個含義。
“啞巴,我們要不要上去攔住他?”
“不。”張麒麟此刻只覺得腦子亂極了,直至陌傾澤與汪家弟子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了視線。
蘭陵王墓中所見的鳳凰圖騰,與那些弟子衣服上的紋樣類似,又聯(lián)想到陌傾澤曾經(jīng)在墓中說過的話。
‘麒麟血確實是最適合作為長生的媒介,而擁有純粹麒麟血脈的人只剩下了你一個。’
‘你知道你現(xiàn)如今對于外界,對于那個家族有多大的吸引力么?’
‘我曾經(jīng)在那個家族的實驗室中,待了許多年。’
‘陌家主脈只剩下我一個了...’
張麒麟緊緊的握住了門扉,力度大的都讓木頭上多了幾個指印。
明明他和自己身負(fù)一樣的仇恨,可為什么他要選擇獨自面對?
黑瞎子無端感受到了一陣殺意,他抬手扶了扶墨鏡,隨后走到張麒麟的身邊,話到嘴邊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稍作安慰:“冷靜些。”
張麒麟松開了門扉:“嗯。”
陌傾澤站在曇華寺門口朝內(nèi)遙遙一望,唇角卻噙著一抹笑,意味不明。
“傾澤少爺是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么?”
“或許是吧。”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埋下,還真是期待真相被揭曉的那一天。
1975年,吳貳白在青海遇到陌傾澤,期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當(dāng)吳家的伙計找到吳貳白的時候,他渾身是血,卻又毫發(fā)無傷的躺在沙漠邊緣。
醒過來時,第一個呼喚的名字是陌傾澤。
吳老狗坐在吳貳白的床榻邊:“你又遇到他了?”
“嗯。”
“青海一行發(fā)生了什么?”
吳貳白沉默了許久,最終說道:“我與傾澤遇到了尸蟞王群,他給我喂了兩顆藥丸后,獨自引開了尸蟞王,從懸崖上掉了下去,生死未卜。”
“那你渾身是血,卻毫發(fā)無傷又是怎么回事?據(jù)大夫所說,你身上的舊傷都被根治了。”
“兒子那時中了尸蟞毒,需要將渾身的血都換一遍才能活。”
吳老狗哪還不明白是什么事:“孽啊...都是孽啊。”吳老狗嘆了一口氣
“父親,我想去找傾澤。”
“陌大夫不會有事的,你若是刻意的去尋找,必然找不到。”
1976年,一間暗室之中,陌九宴看著眼前被損毀的實驗體,愈發(fā)不滿:“編號001的動作太快了,計劃還沒有過半,他便已經(jīng)毀了我大半實驗體,再這么下去絕對不行,看起來我該給他找點事,讓他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了。”
必要的情況下,他或許可以使些絆子,讓他安分個幾年。
1977年3月5日,吳邪出生。
同年八月,汪家大亂,在一場廝殺中,汪瑾之失蹤,下落不明。
在外的陌傾澤收到消息,匆忙趕回汪家,控制失控的局面。
正廳之中,他坐在主位上,摔了一個茶盞,頓時讓亂哄哄的人群安靜了下來。
“都鬧什么,瑾之只是失蹤,又不是死了,你們這么著急作甚?”
“回傾澤少爺,如今家主下落不明,人心惶惶,急需一個人來主持大局。”
“我難道不行么?”
“于理不合...”
“去TM的于理不合,過兩日我便要與瑾之大婚,如今也算得上你們的家主夫人,就憑我的身份還管不了你們了?”
“弟子們不敢。”
陌傾澤冷哼一聲,氣場全開,讓人抬不起頭來:“瑾之在的時候什么樣,便接著什么樣,這一點還需要我教么?”
“是。”
“從汪家內(nèi)部抽調(diào)一隊人,去私下尋找瑾之的蹤跡。”
“是。”
“長生計劃照常進(jìn)行,阻礙長生實驗者,殺。”
“是。”
陌傾澤點了一個實驗人員出來:“汪家動蕩的時候,實驗可有受損?”
“回傾澤少爺,實驗一切正常。”
“嗯。”
“日后汪家的所有事項全部匯報到我這里,若是有人欺瞞私藏,殺。”陌傾澤拿起桌上的七絕劍:“我想各位應(yīng)該明白我的能耐。”
“是,弟子們定當(dāng)謹(jǐn)遵傾澤少爺之令。”
短短一年內(nèi),陌傾澤憑借著自己強硬的手腕,將整個汪家肅清了一遍,鏟除了不少陌九宴安插的奸細(xì),當(dāng)那些奸細(xì)在他眼前爆開,一室血肉橫飛時,他便突然明白汪瑾之的失蹤,是陌九宴給他的警告。
按照這些年他下墓斬殺怪物的頻率,必然是觸及到了自己父親的利益。
“瑾之...”陌傾澤的臉上沾染上了血跡,眼底滑過一抹狠厲,他的父親還當(dāng)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用汪瑾之威脅他,如今他若是想保證汪瑾之不死,便不能輕易出手。
這于陌傾澤而言顯然是不可能的。
隨即他將目光落到了九門的身上,或許他可以利用九門繼續(xù)探查。
比如吳貳白的弟弟吳叁省,亦或者是解家的解聯(lián)歡。
他們可都是他極好的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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