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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你好香


327

        處理好珠寶的事情,午后兩點多了。

        早上出門晚、吃得晚,故而唐希恩這會兒還不餓,傅時御問她午餐想吃什么的時候,她干脆提議五點多直接吃晚餐。

        從CHAUMET出來,他們去路邊等車。

        傅時御攬著她的肩膀,問:“想去哪里玩?”

        “去Notre  Dame吧?”唐希恩說,“既然來了巴黎,沒去Notre  Dame太說不過去了。”

        傅時御詫異:“你不是不會說法語嗎?”

        “昨天在蒙帕納斯大廈,你說過,然后我就記在心里啦!”唐希恩說著,還模仿著他的口音,把自己昨天在他那兒學來的幾處巴黎建筑物名稱,用法語說了一遍。

        傅時御抬手揉她的腦袋:“發音很標準,你有時間可以把法語學起來,以后再來法國就方便了。”

        “好呀。”要接觸新語言,唐希恩有點興奮,立即就問,“一會兒攔到車,司機會問什么?而我要怎么回答?”

        傅時御這就跟她模擬了兩遍一會兒上車要如何用法語跟司機溝通。

        唐希恩天生對語言敏感,加上傅時御教她的時候,她很認真很專注,許是學霸有一套自己吸收知識的方法,不過幾分鐘,她就掌握了傅時御教她的東西。故而一會兒上了車,無須傅時御提示,她都能用法語跟司機溝通無礙。

        傅時御很滿意:“真不錯。我第一次來法國,梁女士也是先教我怎么跟的士司機溝通,你比我當時學得快。”

        “真的啊?”唐希恩開心極了,笑得像一朵花兒似的,“那在法國的這些時間,我得好好跟你學學法語的日常交流。”

        “好。”傅時御低頭親了親她頭發,“以后孩子像你這么好學就好了。”

        “難道你不喜歡學習嗎?”唐希恩莞爾,揚起臉看他。

        “說實話?”他唇角有淡淡的笑,垂眸看她,“只能算一般。”

        唐希恩不信,問:“那你學位怎么來的?”

        “我屬于傳說中那種天天睡覺,考試還能排上前三的類型。”

        唐希恩:“……”

        鄙視了傅時御一會兒,她感慨道:“那我是屬于苦學成才的。小時候,只有學習才能不用做農活,長大一點了,只有學習才能離開阮家。所以學習變成了我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是身體的一部分,跟吃飯睡覺一樣重要。所以忙到沒時間談戀愛。”

        傅時御抬手將她攬到自己懷里,手臂圈緊了她,低低笑道:“挺好啊。以前沒時間談戀愛,也沒耽誤你找到我這么好的對象。”

        見他又在自戀,唐希恩無語了一陣,反問:“那你呢?在我之前為什么不談戀愛?你被人誣告性侵那會兒,黎par說你們家的人都以為你是gay。”

        她沒抬頭看他,所以不知道抱著她的傅時御已經黑了一臉:“這人怎么跟長舌婦似的,專門在人背后嚼舌根啊?我怕不是我們家的人以為我是gay,而是他希望我是gay吧?”

        唐希恩哭笑不得,想起自己第一次跟傅時御見面,還是黎韜叫她送狗子過去。現在想來,黎韜當時真有可能以為傅時御就是gay,所以才那么放心讓她去跟傅時御碰面。

        畢竟黎韜那會兒如果真的喜歡她,怎么可能會讓她和傅時御就這么認識?自然是因為放心身為gay的傅時御跟她不可能擦出什么火花。

        “所以他說我是gay,你也相信了?”傅時御陰惻惻地問。

        唐希恩回神:“沒有信,也沒有不信。當時對這個事情沒上心。”

        她的回答,比“我信了”還令傅時御不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忽視還令人難以接受。他當時可是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很漂亮。

        他追問:“那你對我第一印象怎么樣?”

        唐希恩回想了一下倆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心里瞬間覺得又尷尬起來,捂著臉說:“我當時覺得你是變態……第一次見面就只圍著浴巾,更可怕的是,浴巾還讓狗子給咬了!”

        “喔……那件事啊?所以那只死狗進門后,被我揍到脫毛!揍完了就給丟到寵物之家去了!”

        唐希恩挺喜歡小動物的,聽傅時御這么一說,眼前瞬間浮現米修奄奄一息的可憐模樣。

        她氣得撓了一下傅時御的手心,嫌棄道:“你這人報復心理還挺重啊。”

        傅時御垂眸盯著她,琥珀色的瞳仁倒映出她的臉。

        他勾起一側唇角,壞壞地笑了下,說:“害我在漂亮小姐姐面前光腚,我沒把那只死狗宰了吃,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唐希恩剛想說他,車子到了目的地。

        她移眸看向窗外,巴黎圣母院正在前方。她趕緊揪了揪傅時御的袖子:“哎到了,我們下車吧。”

        傅時御掏出皮夾,從錢包里抽出一張歐元給司機,拉著唐希恩下車了。

        .

        巴黎圣母院在去年四月份發生火災,尖塔被攔腰折斷,建筑其他地方也損毀嚴重,雖然受損部位經過修整,已經看不出損毀痕跡,但遺憾還是留在所有喜歡這幢建筑的人心中。

        “好難過,卡西莫多失去了他心愛的姑娘,也失去了家……”唐希恩站在鐘樓面前,突然發出感慨。

        傅時御側眸看她,半晌沒說話。

        唐希恩奇怪他怎么突然安靜了,搖了搖他的手:“干嘛不說話?”

        傅時御嘆氣,淡淡問:“是誰告訴你卡西莫多沒家了?”

        “去年發生火災時,微博的熱搜就是這樣說的嘛。”

        “少看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轉發,沒有經過求證的東西你也看。”傅時御說著,手指向了尖塔方向,“當時在最高位置起火,大火燒毀了尖塔以及三分之二的房頂面積。南北兩側鐘樓并未受到火勢波及。也就是說,卡西莫多的家還在。”

        他一說,唐希恩再自己觀察眼前的建筑,便也就明白了。她討好地摟住他的手臂:“老公你真是博學多才,棒棒噠!”

        傅時御順勢攔住她往教堂方向走:“我們去教堂祈禱吧。”

        “好啊。”

        .

        下午三點,圣母院的教堂里,兩側懸梁上昏黃的燈,灑在哥特式藝術墻雕上,入口處有層疊的蠟燭架,莊嚴肅穆的黑暗中,圣光灑落,讓人心生敬畏。

        唐希恩一走進教堂,立即收起臉上的嬉笑,挽著傅時御,在教堂中段尋了個位置坐下。

        誰都沒有說話,雙手交握著,閉上眼睛祈禱,也感受如此肅然神圣的氛圍。

        唐希恩閉著眼睛,仿佛搭乘了時光機,回到兒時。

        她在心里回顧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不止的人生,除了不知道父親是誰,已然無憾。余生,在兼顧事業的同時,她最大的愿望還是希望能與傅時御攜手走完這一生。

        傅時御就坐在她身旁,他的身體挨著她的,即使隔著衣服,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他的溫度、呼吸、一顰一笑,怕是已經如同烙印般,刻在她心尖上、骨血里。

        她能感受到此時此刻,他期盼的,他對上帝禱告的,一定是和她一樣的。

        .

        從教堂出來,他們又在圣母院里參觀了好些時間,出來時,天已經快黑了。

        十二月初的巴黎夜晨稍涼,風也不小,走在塞納河邊,唐希恩摟緊傅時御的手臂,輕聲問:“我們現在要去哪里呢?”

        “肚子餓了嗎?”傅時御低頭看她,手在她平坦的上腹處輕柔地撫了兩下。

        唐希恩吐了一下舌尖:“有點餓了。”

        “走,我們去‘銀塔’吃血鴨!”

        一聽到吃肉,唐希恩開心起來:“吃鴨子可以呀!那吃完呢?”

        “吃完了,我們去夜游塞納河。”

        對于初次來巴黎的唐希恩來說,傅時御的安排簡直深得她心。

        知道她喜歡吃肉,他餐餐帶她吃美味的肉食;知道她昨晚沒看到深夜的巴黎全景,他今天便要帶她乘游輪夜游塞納河,因為塞納河的兩岸,有諸多名勝。

        傅時御真的是很體貼了。

        .

        “銀塔”餐廳在河的對岸,不算遠,他們從圣母院橋不行過去,十來分鐘就到了餐廳。

        餐廳在一幢灰白色的法式建筑一樓,黑色雕花大門不大,開著一側門,僅能容一個人出入。

        步行過來的那十來分鐘里,傅時御教唐希恩要如何用法語跟侍者交流。唐希恩學得又準又快,進了餐廳大堂后,跟侍者無障礙溝通過,他們被帶到六樓訂好的位置上。

        入夜后的餐廳,僅有的幾個壁掛燈盞,懸在餐廳的墻柱上,每一塊圓形餐桌上,都放著一對蠟燭。點點火光,優雅而溫暖。

        傅時御幫唐希恩脫下身上的呢外套交給侍者,他們便在位置靠窗坐下。

        從這樣的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河對面的圣母院。夜色朦朧下的圣母院,被幽幽的燈光一照應,顯得很是神秘,如同來自神話國度的幽靈城堡。

        唐希恩支著下巴,移眸看向坐在對面的傅時御,揚起了唇角:“過去二十多年,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來巴黎兩天收獲的驚喜,足以滋潤我一生的回憶。”

        傅時御盯著她看,唇角有溫柔的笑意:“所以有很多人放棄高薪厚祿,甚至變賣房產,只為實現環游世界的夢。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們能夠來一次環游世界,就我和你。”

        唐希恩看著他,半晌沒說話。

        她還有太多事情沒完成,至少未來十年,她都沒辦法抽出環游世界的時間。可十年后,他們的孩子正是需要爸爸媽媽呵護與引導的年紀,那時候又怎么能夠丟下孩子自己出去玩呢?

        所以傅時御說“希望”,因為他也清楚這樣的事情很難。

        想到婚后的生活,唐希恩淡淡笑了下,說:“我覺得我五十多、你六十的時候,說不定可以環游世界。那時候孩子已經已經念大學了,而我們的事業也穩定了,兩者都可以放手了,那時候就是最適合環游世界的時機。”

        聽言,傅時御贊同地笑了下:“人活著,責任還真的是很重要的課題。有時候我很喜歡你的傳統,有時候又覺得因為傳統,我們得接受很多無奈的事情。”

        “所以你知道我以前為什么是不婚主義者了吧?”唐希恩笑,拿起水杯喝水。

        餐廳侍者送來菜單,一見那本厚厚的如同字典一樣的書,唐希恩詫異地接過來,封面印著法文,她翻開看,原來是一本酒單。

        傅時御看過來,笑道:“這里有五十萬瓶、近萬種不同類型的存酒,其中不乏一些19世紀的藏酒。”

        唐希恩咋舌:“十九世紀的酒?那得多貴啊?”

        “一口幾十萬上百萬都有,”傅時御笑,朝她伸出手,“不讓你喝,別看了。”

        “你好小氣!”

        接過她遞來的酒單,傅時御說:“不是喝不起,而是你昨晚喝上頭,連澡都沒洗,今晚還打算不洗澡嗎?”

        唐希恩不說話了。

        傅時御話雖然這樣說,最后還是給唐希恩點了一杯酒和幾樣餐廳的招牌菜。

        很快,侍者推著餐車過來了。

        上完前菜鵝肝醬及魚子醬,血鴨上場了。

        銀質餐盤上放著一只蜷縮著身體的烤鴨。唐希恩一看,覺得跟B市烤鴨沒多大區別。

        過了一會兒,侍者熟練地切下兩塊鴨胸肉,淋上鴨血醬,再切下兩塊鴨腿肉,不一會兒,另一道主食上桌了。

        唐希恩用叉子小口地嘗著,用中文跟傅時御說:“這上面的鴨血醬絲毫吃不出血腥味,鴨肉也好鮮嫩多汁。跟咱們那邊的全聚德烤鴨不一樣。”

        傅時御疑惑:“你怎么會把銀塔的血鴨和全聚德烤鴨放在一起講?”

        “因為都長得差不多嘛!而且全聚德的烤鴨看上去黑油油的,賣相比它誘人多了。”

        傅時御把自己盤子里一塊肉質最鮮嫩的腿肉切到唐希恩盤子里:“血鴨最精妙的地方就是這些淋在上頭的血汁。它是將鴨子骨頭和內臟放入特制銀器中榨出鴨血,再加上白蘭地、波特酒、香料等下去配置。”

        唐希恩點點頭:“難怪我說這鴨肉有點酒的香味。”

        她拿起手邊的白葡萄酒喝了一口,問:“那這酒呢?也很香呢,比昨晚那瓶好喝多了。”

        “1847年的伊甘白葡萄酒。”

        唐希恩半晌沒說話,那口酒還含在嘴巴里,原本就嬰兒肥的臉頰更加鼓鼓的。

        傅時御看到她這么可愛,手又有點癢了,想捏她的臉頰。手剛抬起來,她一口酒咕嚕嚕喝下去了,小手搗著胸口,難以置信道:“1847年?我感覺我穿越了,穿越到法國二月革命之前了……”

        傅時御口里嚼著血鴨,唇角微揚著,下頜一動一動的。待口里的血鴨吞下去,才笑道:“現在理科生歷史都這么好了嗎?還記得1848年是法國二月革命。”

        唐希恩笑瞇瞇的:“我當年雖然選理科,但我文科也是很棒的!”說完,又問傅時御:“你呢?也是理科生嗎?”

        傅時御點點頭。

        唐希恩切著銀質餐盤里的鴨肉,抬眸看過來,眼睛彎彎的,臉頰因為喝了酒而有些緋紅,嘴唇也是,粉嫩粉嫩的。

        傅時御深深地看著她。

        她莞爾:“我發現我都不了解你以前的事情,你說的也少。”

        傅時御笑,故作不知:“以前什么事情?”

        “比如你上大學時,有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呀,你念書時最好的朋友呀,你以前的生活軌跡呀……這些我都想知道!”

        “下一站去英國,你自然會知道這些事。”

        唐希恩正切鴨肉的刀叉停下來,看了傅時御半晌,問:“你以前有喜歡的女孩嗎?”

        “沒有。”

        “為什么呀?”唐希恩狐疑,“二十歲到三十歲是雄性的性活躍期,擇偶欲望非常強烈,你怎么可能逃脫得了生物的規律呢?你是圣人嗎?”

        隱約嗅到送命題味道的傅時御警惕起來,斟酌道:“和你一樣,二十五歲之前都在學習。二十五歲之后,忙著個人風格和口碑的奠定、設計所的成長,不是不想找對象,而是沒時間找對象。我們做建筑的,三十歲之后,頭上沒有毛、身上沒肌肉的一大把,可見這行對人的摧殘,是無法用‘很忙’兩個字概括的。”

        “可是人家很多做建筑的,就算頭上沒有毛、身上沒有肌肉,但是人家女票也一個一個的找啊。”

        傅時御失笑:“所以他們沒有變成‘傅時御’。”

        “好叭!你贏了。”

        對于傅時御這樣的回答,唐希恩很是滿意了。

        想起傅時御第一次對她表白時,問的那句欠揍的“想不想和做建筑的試一試”,她現在總算明白他當時是什么意思了。

        思及此,她問:“所以你當時問我要不要和做建筑的試一試,意思是告訴我你會很忙,所以想知道我能不能接受這樣忙碌的你?”

        “不然你以為是什么意思?”傅時御反問。

        唐希恩有些不好意思,踟躇了半晌,才說:“我當時以為你就是想和我玩一玩,所以才以這種方式問我。”

        傅時御也在想那時候的事情。

        想著想著,他透過蠟燭發出的朦朧昏黃的光,眸光深深地看著唐希恩,拿著刀叉的手空出來,握著唐希恩拿著酒杯的那只手。

        他凝望著她,語聲低柔道:“我對你一直是認真、尊重、珍惜的。我珍愛關于你的一切,珍惜我們之間的所有。”

        她緊緊握著他的手,斂眸含笑著點頭,無名指上的金色圈戒炫彩奪目。

        .

        從銀塔餐廳出來,他們散步去阿爾馬橋附近乘坐夜游塞納河的游船。

        入夜后的塞納河畔寒風陣陣,唐希恩裹著大衣,一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手放在傅時御的大衣口袋里,與他手牽手。

        他的手很暖,讓他握著,她感覺自己也不那么冷了。

        一路上,他仍是教她法語,希望一會兒還是由她自己跟游船的工作人員溝通,直至上船。

        她的語言天賦叫他吃驚的,短短二三十分鐘的路程,她愣是學會了上游船必講的好幾句法語。

        上了游船,他們在船中找了個位置坐下。船很長,兩排橘色的塑料座椅被一個還算寬敞的過道分隔開。

        許是以為十二月的巴黎夜晚寒冷,船上除了一個日本團和三三兩兩的散客,并沒多少人。

        頂著寒風,大衣的領子全部豎起來,唐希恩還是冷得直哆嗦。傅時御把自己的大衣打開,坐在她身后,將她包進自己的大衣里,用身體給她溫度。

        有他溫暖著,她終于不再哆嗦了。原本是背對著他的,這時干脆轉個身面向他,雙臂圈住他的腰,整個人埋在懷里。

        他里面穿著質地柔暖的開司米毛衣和襯衫,她抱著他,臉埋在他懷里,鼻腔、大腦和心間,全都是男人干凈清冽的體香味混合質地上乘的護膚品糅合出來的、專屬于他的味道。

        “你好香哦!”她嗡嗡道。

        他笑,低頭在她頸間聞了一下,佯裝嫌棄:“某人昨晚沒洗澡,身上有點餿味了。”

        “啊?真的嗎?”她掙扎著起身,想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被他一把又按進懷里,“回家再聞。”

        她這就不再亂動,半晌后癡癡笑著:“真想現在就回家,抱著香噴噴的你進被窩睡覺!”

        “有幾十年可以抱呢,急什么?”

        “才沒有幾十年好嗎?等你五六十了,我肯定要和你分房睡覺的。”

        他不解,問:“為什么五六十了要分房?”

        她笑,手在他腰側的肌肉群上作威作福:“我們老家都是這樣啊。老爺爺老奶奶年紀大了,都分床睡覺。”

        “原因呢?”

        “因為你們男人喝酒、抽煙、不愛洗澡,年紀大了,渾身臭烘烘、牙齒被煙熏得跟煙囪一樣黑,又黑又臭!還因為抽煙喝酒導致的呼吸道不好,鼻涕痰一堆,半夜在那邊咳呀吐呀。所以就被另一半嫌棄了唄!這不就分房了?”

        她形容得很真形象了,傅時御聽了,半晌后,淡淡道:“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們……不好說。”

        她伏在他懷里笑得一顫一顫的,好像已經看到若干年后,被她趕到客房睡、各種對她示好、要求回屋睡的傅時御。

        結果,抱著她的男人卻只云淡風輕道:“就你這種喝醉了不洗澡、睡著了到處流口水、因為吃肉多而喜歡放臭屁的,我覺得老了后,我把你趕出去睡的可能性比較大。”

        唐希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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