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9章 只是巧合?
“年兒,崢兒,你們在做什么?”王茂平回到內(nèi)院的時候,就看到王晞年正拿著小鏟子在那里挖墻角。
而王瑞崢居然也拿著一個小鏟子蹲在一旁,主打一個我什么都鏟不上來,但重在參與。
今天竟然沒有了平時的懶惰,讓王茂平都有些不適應(yīng)。
“爹爹,我們要挖土和泥。”王晞年回答的特別自然。
難道這就是和泥的魅力?讓他兒子終于不再想方設(shè)法的睡覺了?
可和泥雖好玩,但容易媽見打啊!他閨女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難道是時間過去的久了,于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為什么要和泥?”
“因為想要做陶罐。”
小家伙一邊回答著,一邊賣力揮舞著手里的小鏟子。身邊的王瑞崢也陪了幾近“零土”的一鏟。
“為什么想要做陶罐?”
“禮,禮物!”這次還沒有等王晞年回答,就被王瑞崢給搶答了。
禮物?給誰的?難不成是送給他或者妻子的?
“年兒聽說先生喜歡陶罐,所以想要親自動手做一個陶罐送給先生。”王晞年解釋的更加詳盡一些。
雖然剛才是他自作多情了,但聽過原因之后,還是覺得挺暖心的,怪不得媳婦沒有出手呢。只是成品如何,能不能符合孟愷雎孟先生的審美,那就難說了。
當(dāng)然,王茂平?jīng)]忍心現(xiàn)在就潑冷水,所以王晞年姐弟此時還不知道墻角挖出來的土,是做不出陶罐來的。
孩子,想要做成陶罐,可是有很多東西要學(xué)呢,希望兩個小家伙,不要半途而廢吧。
王茂平?jīng)]有打擾兩個孩子挖墻腳,而是轉(zhuǎn)身向著屋子走去。回房之后,還對著妻子提了一嘴。
“孟先生喜歡陶器?”王茂平可是從來沒聽說過,也沒有見孟愷雎買過或者收藏過陶器。
“據(jù)說是因為,孟先生在陶器鋪門口駐足了片刻。”
“原來如此!”沒想到閨女還挺敏銳,只是不知道孟先生在那里駐足,是否真的因為陶器。
“對了,夫君,京城的信到了!”
“哦,真的?”王茂平不禁一喜,聲音都帶著欣喜。
“嗯,是康知縣托人送過來的。”
康照文作為知縣,也回京述職,參加了考察大典。而他又與陳方承他們認(rèn)識,所以由他捎信不僅方便,而且會更快一些。
看著桌子上的幾封信,王茂平迫不及待的坐了下來。首先拆開的是康照文的來信,因為在最上面。反正一會兒都要看完,也不用計較先后順序這種小事。
信的開頭是恭敬的問候,然后就是長達(dá)兩頁紙的誠懇道歉并保證一定不會透露任何身份信息。看來是去京城之后,深刻的了解到了他的代表作《戰(zhàn)茅》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最后提了自身的近況,已經(jīng)不再是井合知縣,而是去到河德成為了那邊的知州。并又附上了兩頁感謝的話語。
別說,看的王茂平還有一絲感動。當(dāng)然如果康照文不是《戰(zhàn)茅》的作者,他的感動應(yīng)該會更多一些。
“有好事發(fā)生?”
見丈夫放下信,安初筠這才開了口。剛才看信的時候,有一瞬間,丈夫的嘴角勾起了笑意。
“嗯,康照文被擢升為河德眙州知州。”
“直隸州知州?”從知縣到直隸州的知州這個跨度可不算小。
“嗯!”王茂平點了點頭。康照文能夠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說明他在井合縣的六年是兢兢業(yè)業(yè)盡到知縣之責(zé)的。
雖然對方寫了很多感謝自己的話,但王茂平覺得康照文最應(yīng)該感謝的是他自己。自己的影響如果那么大的話,怎么下面的知縣沒有一個升了官的呢。
他手下的六個知縣,沒有能回京述職,當(dāng)然也沒有一個被擢升的好消息傳來。讓王茂平還有些失望。看來,還是努力的不夠,得再接再厲才行。
同時這也說明,康照文還是非常出色的。王茂平準(zhǔn)備在回信的時候多給對方灌幾壺雞湯。當(dāng)然,希望對方別因為醉雞湯再寫兩首詩出來。那他就真生氣了。
看過康照文的信后,王茂平又拿起了下一封,隨后臉上的笑容又?jǐn)U大了不少,情不自禁的說出了一聲好字。
這下安初筠也一臉的期待。
“沐溪升官了,成了豫懷縈南府的同知呢!”
“真的?我看看。”安初筠迫不及待的將信接了過來,隨后也是滿臉的喜悅。
“相比起之前,如今沐溪離歷丘能更近一些,只是不知道主官是否好相處。”在喜悅過后,安初筠又忍不住開始擔(dān)心了起來。
因為她知道,不是所有的主官都會像夫君這樣好相處,不會為了權(quán)力而打壓下官,相反還期望下面的官員都能有出彩的表現(xiàn)。
“好相處自然最好,但如果不盡如人意,對于沐溪來講,也是一種歷練。能一路順?biāo)斓娜水吘怪皇巧贁?shù)。”王茂平這話不僅是安慰妻子,也是安慰他自己。
即使韓沐溪已經(jīng)為人父,已經(jīng)是朝廷的官員當(dāng)了六年的散州知州,但在夫妻倆的眼中,對方仍舊是那個心思純粹,對外人有些害羞的少年。
安初筠點了點頭,表弟能夠擢升為同知,已經(jīng)說明了有過人之處。自己要相信對方能夠做好一府的同知才是。
王茂平看妻子好像是放下了擔(dān)憂,這才拿起了下一封信,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但馬上又消失,眉頭也皺了起來。
安初筠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丈夫的變化,難不成是丈夫的好友并沒有得到擢升,還是出了什么事情。等信被放下后,才將疑問問出了口。
“方承,被擢升為布政司的經(jīng)歷。”
“這是好事啊!”難不成是因為地方太過偏遠(yuǎn)?
“曲泰布政司經(jīng)歷。”
“曲泰?”這下安初筠的眉頭也輕蹙了起來。
要是以往夫妻倆肯定很高興。有好友在曲泰,對老師來說,也算是又多了個照應(yīng)。
但,自從鹽商敖家被牽扯出來之后,先是岳父被派到了那邊的鹽課司。如今好友竟然也被派去了曲泰。
這真的是一個巧合嗎?還是說陳方承身上也帶著什么任務(w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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