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男人眼神一閃，轉動著指間的酒樽，“以前是藏拙嘛，你也知道，朝中局勢復雜，皇子不是越多越好，一個是最好的。本王就是多余的那一個，所以就被人給盯上了。”

說著，很順口地找了個借口，說，“這毒，就是在那個時候中的。”

眼神不要更認真。

“一年了？”

顧松月有些驚訝，詫異地看向了他，“那這一年來，王爺藏得夠深的啊！說起來，我來上京也是一年。”

他說，“你去找沈清華那天，本王  剛從北冥回來。”

一時間，眼神復雜。

“是啊，就是那天，”顧松月想到那天的場景有些自嘲，“王爺站在沈家門外，我不知怎么一回頭，就看到了你。”

“后來，沈家的人說你是北冥絕。”

“緊接著，就在沈清華出征那日，你被封了西川王。”

那一眼記到今天，她當時差點以為是他不想要她嫁給沈清華，所以追到上京來了。

一時間，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滋味。

男人打量著她，心情也很復雜。

見她似乎有些不高興，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便抿了一口酒打岔道，“都是過去的事情，咱們不說了。你還沒給本王起名字呢！”

顧松月回神，想了想說，“那就......叫小九吧。”

“噗——”

男人一口酒突然噴了出去，眼神無比詭異地看向她，“小九？”

這名兒他熟。

是她在不夜城養的那只雪鸮嘛，名字就叫小九兒，無數次他都懷疑，她起這名字是不是在內涵君九皇。

但是她不承認也沒法子。

顧松月拿出手帕擦了擦他身上的酒水，“王爺反應這么大做什么？這名字不喜歡？”

“......喜歡。”

他看著她，眼神古怪，“就是聽上去，有點......是弟弟的感覺。”

顧松月聞言眼神有點怪。

她心里的那位，比她高了一個輩分，因此不能惦記。

但是，年紀卻只比她大了四歲，臉又長得雌雄莫辨，加上總是一副清絕出塵的模樣，歲月就從他臉上溜走了，要說他是哥哥沒毛病，說他是弟弟也沒毛病。

好一陣子，她都沒回神。

男人歪頭打量著她，半天捉摸不透她心思，忍不住問，“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沒、沒什么。”顧松月回神，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掀開車簾看向門外。

男人勾唇，順著車簾往外面望了一眼，“沈家在到處找你呢，都快把京城翻了個遍，你看京兆府上的人，都被動員了。”

顧松月也的確在沈家大門口，看到了不少衙門的人，不禁瞥了眼西川王，道，“王爺的消息好靈通，你該不會是一直派人盯著吧？”

“也不用一直盯著。”

他的眼底沁出一絲絲驕傲，“就這么小小的一個上京，只要本王想知道，什么事情都瞞不住。”

顧松月問，“那宋家的呢？宋家能拿出多少錢？”

她對上京的事情，可真的是不了解。

“怎么？”

男人勾唇，往她跟前湊了湊，一張俊臉近在咫尺，“你想要宋家傾家蕩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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