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最終是要靠自己的
張越古訕訕的笑了笑,伸手接過銀錠,笑道:“月兒,真的謝謝你了,以后我有錢了一定還你。”
“少來,人家就沒指望你還。”胖妞白了張越古一眼:“你啊,以后不要再跟那些狐朋狗友胡混了,吃虧沒夠嗎?
更不要去青樓了,好人誰去那里?”
張越古面色尷尬,點著頭說道:“是是是,一定不去了,以后我一定好好讀書,天天向上,做個好人。”
他口中說著,心里卻在嘀咕:“我老丈人成國公還去青樓廝混呢,他也不是好人。
這倒不是張越古冤枉成國公墨守成,他們爺倆還真在浣花樓遇到過,只是兩個人都假裝沒有見到對方而已。
“唉……”胖妞一聲幽怨的嘆息:“你就是會哄人,每次也不見你改。算了,你好自為之吧。
我得走了,我娘親不讓我見你。
等過幾日我找個機會溜出去出去找你啊,你趕緊走吧,我也得走了。”
小丫頭說完,抬腳在張越古的腳面上踩了一腳,恨恨的哼了一聲,轉身提著裙角往回跑去。
張越古看著胖妞的背影苦笑了一下,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按照老丈母娘的模樣看,胖妞的底子應該不錯的,要是能瘦下來,一定是個美人兒。
可惜了,可惜了。”
他一邊搖頭大嘆可惜,一邊轉身繼續朝府外走去。
到了大門處,就見到墨九坐在門房里,左邊的臉越發的紅腫了。
“墨九,出來一下,我給你道個歉。”張越古站在門房外面朝墨九招了一下手,笑道。
墨九哼了一聲,站起身走出來,仰著頭等著張越古給他道歉。
在他看來,張越古必然是被自家老爺夫人勒令給自己道歉來了,自己是家生子,有這底氣。
張越古看著墨九嘿嘿一笑,突然間猛的一巴掌揮了過去,啪的一聲抽在墨九那高高腫起的左臉上。
沒等墨九反應過來,又是一腳踹在墨九的肚子,直接將他踹回了門房里。
“呸。”張越古朝著門房里啐了一口,罵道:“你個賤仆也敢給小爺我穿小鞋?你好大的狗膽。
老子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下次見到你還打你。”
罵完,他便自己打開了成國公府的側門走了出去。
從成國公府上出來,張越古直接去了當鋪,把成國公的那塊玉佩當了二百兩紋銀。
然后去藥房給顧舉抓了幾服藥。
提著幾包藥走在街上,認識張越古的人著實不少,那些人對他的稱呼也是五花八門。
有叫他張公子的,有叫他胖子的,有叫他憨貨的,有叫他憨爺的,還有叫他肥爺的。
不管別人叫他什么,張越古都是一個笑臉回過去。
在他看來,跟這些人計較實在沒什么意思,愛他娘的叫什么就叫什么,要是一個個的計較過去,哪里能計較過來?到時只是徒增他人笑話罷了。
“你大爺的,都是你這個‘蠢貨’惹出來的。”張越古在心里暗暗罵著原來的那個“自己”。
見到一個米糧鋪子,張越古琢磨了一下,決定進去買些糧食回去。
趁著手中還有些銀子,多存些糧。
家有余糧遇事不慌,這個觀念張越古前一世就已經在腦子里根深蒂固了。
人沒走進鋪子,突然就被人給攔住了。
一個虬髯大漢伸手擋在張越古身前,嘿嘿一笑,說道:“憨貨,銀子準備好了嗎?”
張越古略微愣了一下,隨即想起這個人,劉鐵鷹。
看了看跟在劉鐵鷹身后的幾個人,他的臉色頓時大變。
只見有一個中年的干瘦男人被劉鐵鷹的兩個手下架著,那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口鼻流血,衣襟上也滿是血跡。
那人的右臂垂著,一看就是已經被弄斷了手臂。
張越古堆起滿面笑容,點頭哈腰的說道:“原來是鷹爺啊,這么巧?您這是要買糧食?”
劉鐵鷹冷笑一聲,伸手在張越古的臉上拍了拍:“少跟老子扯那些沒用的,明天是你還錢的最后期限了。
以前你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鷹爺我也沒有對你落井下石,容你拖了幾次。
明天再不還的話,把你的宅院拿來。”
“聽到沒有?憨貨,鷹爺這已經是照顧你了。”劉鐵鷹的一個手下拍了怕張越古的肩膀。
跟著又指了指那個面目全非的干瘦男人,對張越古齜著牙笑道:“憨貨,還好你有宅子能抵債,他就慘了,他只能拿他的女兒來抵債了。
這就是欠我們義氣堂的銀子不還的下場。”
“是是是,小弟明日一定還上,您放心,鷹爺放心。”張越古連聲說道。
劉鐵鷹又在張越古的臉上拍了兩下,說道:“明日哪里也不要去,就給鷹爺我在家中等著,老子明日去你家中收錢。”
張越古抱拳施禮:“是是是,鷹爺,明日小弟一定在家中恭候大駕。”
“那就好。”劉鐵鷹伸手在張越古的肩頭點了一下。
說罷,一擺手,帶著六七個手下走了。
張越古看著劉鐵鷹幾人揚長而去,心里又是一陣惱火:“該死的混賬東西,你怎么就給小爺我留下這么多麻煩?
還錢?老子拿什么還?你大爺的,高利貸害死人啊。”
跟著又想起三日后跟杜三有的生死斗,心里更是煩躁:“那個‘蠢貨’怎么就敢跟別人定下生死斗呢?這他娘的不是找死嗎?”
也怪不得如今的張越古惱火,原來那個“蠢貨”跟杜三有爭一個粉頭,結果為了所為的顏面,就被人言語擠兌著就立下了生死斗的文書。
張越古現在也知道當時那個“蠢貨”就是想著先把場面撐下來,等到快要做生死斗的時候再去成國公那里痛哭認錯,到時成國公自然會出面幫他擺平。
那個“蠢貨”覺得杜三有不過就是三峰會下面的一個堂主而已,有成國公出面,沒有搞不定的道理。
不過如今的張越古卻不想去勞煩成國公,他想自己把這件事擺平。
他把這件事當做自己在上京城揚名立萬的一個機會。
他覺得只要自己能過了這個坎,上京城的江湖中就有他的一席之地。
名利名利,有了名自然會有利,這是鐵律,不管是前一世的世界,還是如今這個世界。
前一世的時候他就是靠著自己努力打拼,才從一個屌絲成長為世界頂級的魔術師。
只是這個世界比他前一世經歷的世界更為危險一些,也更艱難許多。
不過要想發達,必須要冒險,甚至是生死之險。
雖然穿越到這個世界還不到兩個月,張越古已經極為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當然,成國公府是自己必然要依靠的,這是天時地利人和中的人和,棄而不用那是他娘的傻子。
但不管怎么樣,人,最終是要靠自己的。
目送著劉鐵鷹等人走遠,張越古攥了攥拳頭,抬腳進了米糧鋪子。
米糧鋪子里不光賣米面,還賣臘肉。
于是他又順便買了幾十斤臘肉,然后找了一輛趕腳的馬車,將糧食臘肉一股腦的拉上。
接著又走了幾家老字號工坊,把自己定做的暗器都取了回來。
到了家中,將米糧和臘肉讓趕腳的伙計幫著放進西廂房,付了趕腳錢,將人打發走了,又去看了老仆顧舉。
跟顧舉聊了兩刻鐘,張越古便回到自己的寢房,把打造好的暗器在桌子上一一擺開來。
兩個可射出六支箭矢的袖箭筒。
一個可以暴射出十二支半尺長弩箭的背弩。
一具安置在胸前能夠在瞬間射出上百根毒針的暴雨梨花盒。
一把連射弩,只比巴掌大一些而已,裝弩箭盒子里有五支弩箭。
所有的箭矢上都涂有強力至極的麻藥,只要一個喘息的時間,便可以將人麻翻在地,半點動彈不得。
而梨花針上涂抹的卻是極烈的劇毒,見血封喉,入肉即死。
還有二十顆煙霧彈被裝在一個麻布袋子中。
每一顆煙霧彈炸裂開來頓時白煙彌漫,兩丈方圓之內不見諸物。
而且煙霧彈中還摻雜了研磨得極細的辣椒粉,只要吸入腔喉之中,即刻便會淚水橫流,狂咳不止。
這些殺人利器都是張越古的殺人保命的寶貝。
能不能在三日后的生死斗中活下來就靠這些陰險至極的暗器了。
當然,作為一個超級魔術師,他還有一些奇巧的小手段,比如精光乍現、龍舞九天、星河璀璨、魅色香風等等十余種。
之所以用上這些手段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自己一點武藝也不懂,又肥胖到兩百四五十斤。
“你大爺的杜三有,老子有這一身的法寶在,就不信干不掉你。”張越古敲著桌子喃喃自語道。
跟著啪的敲了一下桌子,恍然道:“對了,怎么把鎖子內甲給忘了,這是保命的東西啊,不能沒有。”
上京城內做鎖子甲最好的工坊便是于記甲胄坊了。
張越古將腰間的錦袋取下來,把錦袋中的銀兩一股腦的倒在桌子上數了數,還有三個十兩的銀錠和一些散碎銀子。
在于記甲胄坊買一套最好的鎖子內甲至少要十五兩銀子,而自己的身軀又比別人肥碩了許多,內甲也要大上很多,估計最少也要二十五兩白銀才可。
兩百兩銀子,如今只剩下這么多了。
看著桌子上所剩不多的銀子,張越古一聲哀嘆:“蠢貨啊,你害死小爺我了。”
想起自己風光無限的前一世,張越古心里又是一陣悲涼:“老子以前可是萬千少女的偶像啊,不知道多少美人兒想要嫁給老子。
如今不但要跟別人去拼命,還要當他娘的上門女婿,這叫老子情何以堪啊。”
也難怪他如此難過,他前一世是超級魔術師,在整個世界范圍內粉絲擁躉無數。
其人英俊多金,在十幾個國家中記名的情人就有二十八個,個個都是天姿國色的絕代佳人。
至于不記名的情人那就記不清了,都是一夜風流的事情,誰會記得那么多?
張越古拿起一個袖箭筒,綁在自己的左臂上,舉起手臂對準門板扳動機扣。
哆哆哆,接連三支箭矢釘在門板上。
上前看了一下袖箭的威力,入木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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