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見美人兒
剛才被逼出手是為了自救,如今面臨的是把余下的五人一起送往西天。
被動殺人和主動殺人是兩回事兒,張越古要給自己很大的勇氣才行。
坐在椅子上盯著劉鐵鷹的尸首和那五個被麻翻在地家伙,張越古越發(fā)的痛恨原來那個“蠢貨”了。
要不是那個“蠢貨”給自己惹下這么多的麻煩,自己穿越過來也不會淪落到這等地步。
這他娘的是殺人啊,不是殺雞,殺人的感覺很不好。
“舉頭三尺有神靈啊。”張越古長嘆了一聲,站起身來。
不動手不行了,那五個人中已經(jīng)有一個壯漢的手腳開始抽動了,這是要從麻勁兒中緩過來的跡象。
走到那個壯漢身前,張越古從腰間的錦袋中拿出一個錦盒。
錦盒打開,里面是一排排如同繡花針大小的毒針。
在盒子一旁還有一把鑷子,這是用來給暴雨梨花盒裝毒針的。
拿起盒子中的鑷子,夾起一根毒針,然后蹲在那壯漢身前,苦著臉說道:“這位兄臺,實在是抱歉了,小弟這也是被你們給逼到這一步了。
你們不死就輪到小弟死了。
你死后,麻煩你給閻王爺帶句話,就說小弟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不能英年早逝,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不過你放心,這毒針上的毒劇毒無比,能讓你在頃刻間斃命,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痛苦。”
那個壯漢的神志已經(jīng)清醒了,只是手腳還在麻木之中而已。
眼見張越古說得陰惻惻的,那壯漢頓時驚恐至極,恐懼的看著他,身體拼命的掙扎,口中嗚嗚作響。
唉……,張越古一聲長嘆,閉著眼睛就把毒針刺在那壯漢的胸口處。
梨花針上的毒針的是見血封喉,一根毒針已經(jīng)足以要人性命了。
人殺了,那就有很多的麻煩事要處理,首先要做的就是毀尸滅跡。
這一點倒是不擔(dān)心,他從那個“蠢貨”的記憶里知道上京城有人專門做這樣的生意。
夜香幫,這是專門負(fù)責(zé)將整個上京城里的人畜屎尿運出上京城的幫會。
這樣一個專門在夜間做事的幫會,自然會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可以做,比如將死尸塞在糞桶里運出上京城的業(yè)務(wù)。
喝了一大壺的冷茶,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張越古這才起身打開廂房的房門,放顧舉出來。
一見到院子里躺滿了人,個個都是臉色青灰,顯然已經(jīng)都是死人了,顧舉頓時被嚇得面無血色,幾欲昏死過去。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顧舉渾身汗水直流,哆嗦著說道:“少爺,您快走吧,找個地方躲起來。
這里老仆擔(dān)下來了,您快走,快走。”
他說著,便把張越古往院子外面推。
張越古回身扶住顧舉,笑道:“顧叔,您不用擔(dān)心,我有辦法處置此事,絕對不會被人抓到的。”
顧舉手腳都在發(fā)麻,看著張越古問道:“少爺,您還有什么好辦法?”
張越古硬攙著顧舉往房間里走去,口中說道:“我這就去成國公府,跟成國公說清了,他老人家一定會幫我的。
不過就是一些潑皮無賴而已,堂堂的成國公府根本不放在眼里。”
聽自家少爺這么一說,顧舉倒是有些放心了,在他看來,位高權(quán)重的成國公解決這點事情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
何況自家少爺很快就要成為成國公的女婿了,自家人哪有不幫自家人的道理?
把顧舉扶到屋里,讓他在床上躺好了,張越古又安慰了他好一陣子,直到顧舉完全放下心來,這才出了家門。
到了街面上,張越古即刻找了一個趕腳的馬車,然后就朝著西城混元坊而去。
夜香幫的堂口就在混元坊。
這夜香幫的叫法就是百姓們給起的名字,而夜香幫也有自己真正的名字,叫輪回堂,乃是五谷輪回之意。
只是上京城的百姓更習(xí)慣稱輪回堂為夜香幫罷了。
到了混元坊,馬車在一處趙記綢緞鋪子前停了下來。
張越古下了馬車,將馬車和車夫一起打發(fā)走了,便進到鋪子里。
鋪子里的伙計見來了客人,忙滿臉堆笑的便迎了上來:“客官,可是要選些綢緞?”
張越古點了點頭,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其余三根手指蜷起來,然后在柜臺上一匹黑色的綢緞上輕輕叩了三下。
那個伙計見到張越古的這個手勢,即刻從柜臺后面繞出來,對他說道:“原來是貴客,請里面走。”
說完,就在前面引路,領(lǐng)著張越古朝后面走去。
二人穿過了兩個庭院,直到后院兒一個青石瓦房的門前停下來,拿伙計伸手在門上敲了敲,低聲說道:“木爺,有貴客。”
“叫他進來吧。”里面一個醇厚的男聲傳來。
那個伙計忙推開門,朝著張越古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待張越古走進去,那伙計又將門關(guān)上,然后便朝著前院兒走回去
房間里的光線有些暗,張越古的雙眼適應(yīng)了一下才看清里面的情景。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人坐在軟塌上,身穿葛衫,臉上帶著蒙面巾,看不到那個人的樣貌。
“貴客請坐。”沒等張越古說話,那人便指著矮幾對面的位置說道,順便給張越古倒了一杯茶。
張越古抱拳施了一禮,說了聲木爺,便走到那人對面坐下來
木爺先是給他倒了一杯茶,口中說道:“貴客既然知道我們輪回堂的暗號,想必也是知道規(guī)矩的。
一件貨二十兩銀子,不二價。”
張越古一聽腦袋就大了,處理一具死尸就要二十兩銀子,那自己豈不是要花一百二十兩?
不過他也知道,既然面前這人說是不二價,那就真的不二價了,毀尸滅跡這種事還真的沒法講價。
見張越古面露難色,木爺有些好奇,便問道:“難道貴客的貨不止一件?”
張越古點了點頭,伸出手比了一個六的手勢:“六件貨。”
木爺先是一愣,隨即笑道:“貴客的手筆不小啊,那就不同了,一次弄六件貨出去,難度卻是大了很多。
一件貨三十兩銀子,六件貨一百八十兩,還是不二價。”
張越古驚訝的看著木爺,說道:“我的貨多,你賺得也多,哪里還有漲價的道理?”
“呵呵,上京城里做這門生意的只有我們輪回堂。”木爺也不著急,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而且您也應(yīng)該知道我們輪回堂的規(guī)矩,這銀子里一半是運貨的錢。
剩下一半的錢就是封口錢,貨越多,封口錢就越高,這是規(guī)矩。
不過輪回堂的口碑也可以讓貴客您放心,就算是我們輪回堂的人被抓了,也絕對不會把您供出來。
要是輪回堂沒有這樣的信譽,貴客您也不會找到我們幫忙不是?”
對于輪回堂的信譽張越古還是相信的,以前也發(fā)生過輪回堂在運送尸首的時候被官兵攔住,結(jié)果負(fù)責(zé)運送的幾個人當(dāng)場服毒自盡,到底沒有泄露雇主的底細(xì)。
輪回堂吃的就是這口飯,用人命保住自己的財路。
張越古嘆了口氣,他知道這是沒有價講的了,便伸手進衣領(lǐng)里摸出一塊玉牌,扯了下來,放在木爺面前。
這塊牌子是從劉鐵鷹身上摘下來的,這樣的好東西張越古自然不會任其隨著劉鐵鷹下葬。
“這塊牌子至少值二百三四十兩銀子。”張越古說道:“多出來的就請兄弟們喝酒了。”
木爺拿起玉牌仔細(xì)翻看了一下,笑道:“倒也值兩三百兩銀子,事情就這么定了。
貴客說個地址,定個時間,到時我們的人自然會去接貨。”
張越古點了點頭,定了一個時間,又說了地址。
“好,就按照貴客說的辦。”木爺點頭說道:“貴客,我們輪回堂除了幫忙處理一些瑣碎事情之外,也可以幫著貴客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殺人。
我們的價格公道,貴客您也不必再為一些手尾之事忙來忙去了,以后還望貴客多多照顧我們輪回堂的生意。”
“呵呵,果然是輪回堂,生死輪回都包了。”張越古翹了一下大拇指,接著道:“以后會有機會的。
在下還有些事情要做,這就告辭了。”
不用簽契約,也不用擊掌為誓,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從綢緞鋪子出來,順著巷子走,剛走了沒多遠,便聽到馬蹄聲從后面?zhèn)鱽恚粋清脆的聲音喊道:“嘿,胖子,讓個路。”
張越古聽著那聲音有些熟,轉(zhuǎn)頭看去,正是他中午從家里出來時遇到的那個超級美人兒。
“怎么又是你?”張越古和那個美人兒異口同聲的問道。
“怎么不能是我?”跟著兩個人又是同聲說道。
“你少跟我學(xué)話。”那個美人白了張越古一眼:“讓開,你不知道你多肥嗎?占著整條路。”
“是是是。”張越古笑呵呵的朝那美人抱了一下拳,往旁邊讓開,口中說道:“關(guān)姑娘請。”
那美人頓時一呆,拉住馬韁,停在張越古身邊,手在腰間一扯,一柄軟劍刷的抽了出來,即刻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厲聲喝道:“你怎么知道我姓關(guān)?”
這下讓張越古愣住了,劍鋒碰在脖間的肌膚上,令他的脖子都起了一層幾匹疙瘩。
“我是胡猜的。”張越古忙陪著笑臉說道,身體動都不敢動:“中午的時候與姑娘相遇,小生曾問過姑娘芳名。
姑娘回答小生‘關(guān)你屁事’,于是小生就以為姑娘姓關(guān)了。”
那美人兒一聽,頓時大怒,軟劍一抖,啪的一聲在張越古的臉上抽了一記,令他的臉頰上頓時出現(xiàn)一條寬寬的紅色印記。
“齷齪,再敢胡說,姑娘我一劍殺了你,呸。”那美人兒啐了張越古一口,一抖馬韁,便縱馬前行。
與此同時,手腕一轉(zhuǎn),軟劍在張越古的身前閃了兩下,接著刷的一聲便收回了劍鞘。
張越古傻呆呆的看著那美人兒縱馬快速離開,突然覺得自己胸前有些涼。
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胸口的衣衫被劃開了一個x形的口子,已經(jīng)露出肌膚來了,卻沒有傷到半點肌膚。
“奶奶的,人美劍更美,就是他娘的辣了些。”張越古再次看向那疾馳而去的美人兒,口中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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