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好消息:白野寫歌了!壞消息:聽不懂
“天吶...”
四周一片驚訝的低呼聲。
這驚訝的情緒來源有二。
第一是這么小個小孩,還真就張口背論語了,并且不是那種‘市面’上常見的語錄。
比如什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種。
第二則是,這小屁孩好會啊!
背書最怕的是什么?
不是讓你說下一句,出于記憶的慣性,很多時候人們聽到上一句,就會下意識的記起下一句。
最怕的是讓你說出上一句是什么!
好奸詐的小孩!
這真的是八歲?
白野露出了一個微笑,甚至要不是蹲著,他還想背起手。
“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
他開掛了。
這個咋說呢,都畢業多少年了,哪怕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記得這么多。
開掛不要緊,白野盯著曹孟,在心里恬不知恥的想,因為我已經認可你這個對手了!
就很不要臉。
曹孟眼神一凝,又快速問道:“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上一句!”
白野不慌不忙:“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
兩人一問一答,越說越快。
把周圍的人都聽懵了。
把直播間的彈幕都聽少了。
三分鐘后,曹孟額頭上已經出汗,垂死掙扎道:“那!那你一定不知道這些句子是什么意思!”
“還不服呢?”白野笑了,“行,你問我吧。”
曹孟深吸了幾口氣,道:“朝聞道,夕死可矣,什么意思?”
白野反問道:“你覺得是什么意思?”
曹孟回道:“早上得知真理,當晚死去也可以。你是不是不知道?”
白野搖頭,說道:“不是哦,我只是有新的見解,所以想先聽聽你的。”
“什么見解?”
“我覺得這句話的意思是,早上打聽到了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得死。”
啥???
這下連直播間的觀眾都忍不住了。
“難道我上學的時候,老師給我藏了一手?”
“這解釋是孔子本人聽到都一愣的程度!”
“孔子: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有這么猛嗎?”
“語文老師連夜過來跟白老狗斷絕關系!”
......
曹孟就像屁股中了一箭似的,跳腳道:“不可能!你在亂講!”
白野問道:“那我問你,朝聞道,朝是不是早上的意思?”
曹孟想了想,點頭。
“聞是不是聽的意思?”
曹孟想了想,又點頭。
“道是不是道路的意思?”
啊這?
曹孟被繞的有點暈,半晌說不出話。
白野說道:“那你看嘛,字的翻譯都對,你憑什么說我在亂講?”
四周的路人先是呆滯,然后是滿臉無語。
他們知道白野在忽悠這小孩,也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句話真正的意思。
論語背的那么流暢,你說他不懂就過分了。
只不過這雖然是在詭辯,但別說,聽著還真有那么一點點道理。
曹孟開始抹額頭上的汗,整個人顯得有點方寸大亂。
“可是,可是書上不是這么說的!”
白野回道:“那書上也不一定全對啊,人孟子也說過了,盡信書,不如無書。你不會沒聽過吧?”
曹孟最后問道:“那,那父母在不遠游,有必有方,你解釋解釋?”
白野說道:“你爸媽還在,你跑不掉的,跑了也必有方法把你抓回來。”
好家伙,還來?
圍觀路人和直播間觀眾都有點受不了了。
你這么解釋,真的好嗎?
白野看到了周圍的情況,轉頭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在忽悠他?”
“那不可嘛!”有個小哥很直爽,直接說出來了。
另外的路人也開口。
“你這有點過分了,人家還小呢!”
“對啊!孔夫子是讀書人,怎么可能是這樣呢?”
“就是,你這說的跟孔夫子在混社會一樣!”
直播間的觀眾只恨自己不在現場,不然肯定也得說幾句。
畢竟在這個世界,大家對孔子的印象可沒有轉變。
曹孟見狀,又抖了起來。
白野回頭道:“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
曹孟大聲道:“你肯定是在騙我!”
“行。”白野站起身,道:“那就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
見他這樣,其他人都來了興趣。
白野說道:“首先啊,我更正你們一個想法,孔子不是你們想象中的文弱書生。”
路人不認可了。
那小哥又開口:“怎么可能不是啊,大家都上過學!”
白野眼神莫名,道:“賭一賭?”
直播間的老觀眾再一次聽到了這句熟悉的話。
小哥點頭:“賭唄!你想賭什么?”
“什么都不用,只要你賭就行了。”
白野笑道:“根據《史記》記載,孔子長九尺又六寸,這個身高按現在的尺度來算的話,那得有3.3米高,如果按照戰國的尺寸算,也有2.22米。
這個身高在現在都是鶴立雞群,跟別說古代那個人均不超過1.7米的時候了,你們知道這個以后,再想想,他是文弱書生的形象嗎?”
“這...”
路人一下子都有點迷茫,孔子這么高的嗎?
白野又道:“身高說完,我想你們可能還是不太信,再說另外的。《淮南子》中記載,孔子勇服于孟賁,意思就是說孔子的勇猛,讓孟賁都服氣。
這個孟賁是什么人呢,相傳他曾經以一己之力,將兩頭正在角力的公牛拉開。你們想想看,這是什么力氣。那他服氣的孔子,又是什么力氣。”
真的假的?
路人中已經有人開始拿出手機搜索資料了。
這不搜還不信,一搜,還真是!
“怎么樣,他有沒有在亂說?”
“...沒有,真有這些記載。”
白野笑了笑,說道:“孔子勇服于孟賁后面還有兩句話,說是足躡郊兔,力招城關。意思就說,孔子的速度比兔子還快,力氣大到可以舉起城關。
城關有多重,霸王扛鼎都聽過吧?那個鼎,大概是350斤左右,城關是400斤左右。力氣比萬人敵項羽還要大。
來來來,再想想,孔子還是腦海中的書生形象嗎?”
這下連林老頭都驚了,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白野道:“騙你做啥,都可以查到的。”
說完看向周圍的路人。
果然發現他們全部都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傻了吧?
爺當時聽到這些玩意兒,也一樣傻了!
這誰能想到呢!
白野繼續說道:“君子六藝都聽過吧?除了禮樂書數四門文化課之外,剩下的御和射就是武科了。
御就是駕車,不是現在的車啊,而是戰國時戰場上的戰車,有四匹馬和六匹馬的規格,都是拉一輛車,這么多馬匹,孔子可以一只手駕車,一只手殺敵,哪怕到了60歲,還可以為弟子們演示駕車技巧。
射就是射箭......”
一圈講完,所有人徹底懵逼了。
臥槽?
這么一說的話,孔子豈不是一個2米多的大漢?
而且速度飛快,力氣巨大,種種武藝高超無比?
特么這真的是書上的孔子嗎?!
白野最后說道:“所以你們想想,論語是通過孔子弟子記載的他的日常語錄,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話,其實是道上的規矩呢?
我對于論語的翻譯有啥問題?戰國那種亂世,沒點武力值,敢去周游列國?”
路人:“...”
直播間觀眾:“...”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們真要信了!
曹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也是越聽越覺得有道理,直接聽傻了!
白野趁熱打鐵:“服不服?”
曹孟滿臉復雜的看向他,點頭:“服。”
“這就對了嘛!”
白野很高興,“認我做大哥,以后這片區我罩著你!”
曹孟問道:“那你能告訴我這些字是怎么記的嗎?”
“沒問題。”
“大哥!”
“好,你叫什么名字?”
“曹孟。”
白野疑惑道:“沒有德?”
曹孟也很疑惑:“什么?”
白野說道:“我以后叫你曹孟德吧。”
“不要!”曹孟果斷拒絕。
“不喜歡?”白野有點苦惱,“那要不再加個丶?現在小孩不都喜歡這么取id嗎?你就叫丶曹孟德怎么樣?”
曹孟搖頭搖的更厲害了:“我拒絕!!”
“孟德啊,我剛剛說的那些,你是不是都信了?”
“我不叫孟德!我信了啊。”
白野搖頭:“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說的知識,知識,一定要通過自己的查詢去獲得。”
“可是...”曹孟就算再聰明,今天發生的這些事,還是超過他的極限了。
白野說道:“你記住,知識是具有重量的,如果你自身的靈魂太輕薄,就會被知識碾壓撕碎。所以,去學習。”
說完這些話,他看向了一個提前離去的人。
那人從一開始就滿臉鄙視,并且拿著手機在不斷拍攝。
哎,系統啊...
就不能讓我安生兩天嗎?
生產隊的驢也不能這么使喚吧!
周圍的觀眾也放下了心。
不管怎么說,這個年輕人并不是真要亂教小朋友,他或許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去教育。
曹孟先是點了點頭,忽然又反應過來:“不是說好教我這些字怎么認的嗎?”
白野看向林懷夕,說道:“你唱給他聽。”
唱?
直播間的觀眾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白老狗終于又寫歌了嗎!
不對!等一等!
他說的唱...不會是這些完全看不懂的詞匯吧?
林懷夕一點都不怯場,清脆的童聲響起。
“千年中華的才智,五行陰陽詮釋,那生命的虛實,給后世以福祉。
答問靈素的緣賜,一方一術,仁心秉持。
天人合一,感念源悠長,岐黃道業,萬古流芳,國醫奇術妙手除痛瘡。”
小女孩的聲音是很治愈的,天生就帶著這種屬性。
再配上這朗朗上口的曲子,只能說兩個字——好聽!
直播間的觀眾松了口氣。
很好,又好聽,歌詞又能聽懂!
然而他們馬上就發現自己太年輕了,因為從此刻開始,唱的所有詞匯,都跟他們的學識無關。
臉上的輕松立刻消失。
“瘰疬,瘛瘲,癥瘕,痏瘍。
食飧饗饔,額頦頜頷,血衃衄衉,彖爻。”
這是暴風雨前面的寧靜,從這兩句過后,林懷夕的唱歌的節奏陡然加快!
“莨菪,薺苨,菝葜,葶藶,蘿艻,蕪菁,茳芏,茯苓,日晡,燠暍,肉瞤,齛齧,榅桲,硇砂,赤瓟,靰鞡,蓇葖,蒟蒻,躑躅,竹籜,沒藥,不瘳,郄腧,濡芤。
萆薢,蛤蚧,霜薤,分蘗,萵苣,蘡薁,癰疽,肩髃,秦艽,枸櫞,栝樓,豨薟,怵惕,惴惴,天癸,橐龠,膏肓,腠理,悁悒,怢栗,怔忡,愊臆,鋒鑱,鍉鈹。”
喧鬧的四周越來越安靜。
最后只剩下路上的車輛聲。
每個圍觀的人,都做出一個表情。
Σ(っ°Д°;)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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