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二十章
與太宰治跟中島敦道別后,黑澤睦月跟安室透回到了安室的馬自達(dá)上。
安室透伸手替睦月系好安全帶,把蛋糕放在她腿上。
“還生氣呢?”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黑澤睦月看了他一眼:“太宰對我們兩個……挑撥離間,你就沒有什么想法嗎?”
安室透對于犯罪行為,更看重公眾的安全,為此能賭上一切。
太宰治則是中立派的不擇手段的代表,只要能達(dá)到目的,他能在違法邊緣反復(fù)橫跳。
而黑澤睦月兩邊都不是。
她像水面上的浮萍,一會兒飄到這里,一會兒飄到那里,立場僅取決于風(fēng)向。
是更加危險的類型。
安室透聽到她的問話卻是溫柔地笑起來。
比陽光還要溫暖的掌心落在了睦月的頭頂。
“我相信你。”他道,“無論我們做出了什么抉擇,你都能把它拉回正軌。”
“太宰治那種人的做法,我無法接受。但我只是不能接受,不是不能理解。”
他道:“我是正義的一方,但我不是傻子。”
說到底,結(jié)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我不覺得那算是挑撥離間。”
安室透給自己系好安全帶,踩下油門。
“我倒覺得,他這個行為有些愚蠢。”
快三十歲的人了,還玩這一套。
操心師居然也可能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笨蛋啊……
黑澤睦月被逗笑:“太宰治還愚蠢的話,天底下就沒有聰明男人了。”
“亂步先生就很不錯。”安室透大力推崇天下第一偵探。
“那是比不了的吧。”睦月擺擺手。
安室透問:“你也知道太宰剛才其實(shí)沒有什么壞心思吧?”
相反,他反而是在為睦月考慮呢。
只要有點(diǎn)感情經(jīng)歷的人都能看出來,太宰治那隱藏的很好的對睦月的關(guān)心。
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吧?
他牽著別的女人的手是如此的漫不經(jīng)心,在睦月進(jìn)入店鋪后,他的目光更是沒有往其他女人身上落下任何一秒。
但是當(dāng)睦月試圖與他建立聯(lián)系的時候,他就躲在了中島敦身后,讓對方扛住了所有的社交。
黑澤睦月低聲道:“因?yàn)橹溃陨鷼狻N腋加鲆呀?jīng)是第二回了……我想試圖跟他嘗試著做一次朋友。”
但是,太宰治不愿意。
他用實(shí)際行動告訴睦月:你不要靠近我了。
安室透道:“他并不是嫌棄你。”
反而是為她好。
知道一切的安室透覺得,太宰治才能算得上是黑澤睦月無疾而終的初戀。
假設(shè)兩個人有任何一點(diǎn)聯(lián)系,睦月太容易被太宰治牽扯到情緒了,對她現(xiàn)在的生活是不利的。
為此,太宰治否決了睦月的親近,選擇了反方向。
黑澤睦月冷笑:“對,他為我好,所以拒絕我的一切感情。”
她幾近直白地說出了目前的情況。
“一邊拒絕,一邊對我好。太過分了。”
安室透笑了笑:“你這時候倒是想想松田。”
考慮一下現(xiàn)任男友吧。
松田陣平?jīng)]有見過成人模樣的太宰治,卻敏感地吃了六年醋。
有時候,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準(zhǔn)啊。
“有什么關(guān)系。”
黑澤睦月拆開黑森林蛋糕,惡狠狠地咬下一口。
“我又不是一定會喜歡他。多個朋友多條路,不行嗎!”
“你其實(shí)是生怕太宰治把你當(dāng)陌生人一樣對待吧。”
安室透一針見血地指出原委。
“你享受他對你的特別?”
太宰治這種人,流連于花叢中,卻為一個女人停下腳步。
浪子回頭求姑娘垂憐一口,是個女人都扛不住啊。
黑澤睦月嘆氣:“我真的是個壞女人。”
渣女行為不得行。
“我會自己調(diào)節(jié)出來的。”
“你對松田。”安室透試探地問,“好像并沒有那么強(qiáng)烈的情緒。”
黑澤睦月舔去勺子上的奶油:“可是我有多喜歡他,又不需要別人知道。”
行。
安室透心想。
這口醋是自找的。
所以他對太宰治就沒有敵意,畢竟一個永遠(yuǎn)不可能跟睦月在一起的男人是沒有必要在意的。
現(xiàn)任男友才是最可怕的。
哦……對,這位現(xiàn)任男友還是他大學(xué)同學(xué)兼兄弟。
不能碰、不能搶。
他得牢記于心。
安室透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一根根松開,又一根根握回去。
黑澤睦月仿佛被這個問題打開了話匣子。
“其實(shí)不需要擔(dān)心我會變得水性楊花。”
說起松田陣平,睦月的眼睛里充斥著笑意跟溫柔。
“一時間的悵然若失跟永久的撕心裂肺,我還是分得清的。”
“你只跟松田談過戀愛吧。”
安室透語調(diào)不急不慢,眼瞳卻像是變了個樣子,幽深且陰暗。
“每個女人在談戀愛的時候,都以為會跟同一個男人地久天長。”
而分分合合,才是世間大多數(shù)人的模樣。
黑澤睦月詫異:“哎呀,你在勸我跟陣平分手?”
“只是對你剛才那句話的反駁而已。”波本不可能承認(rèn)。
睦月手肘搭在窗邊,撐著腦袋道。
“雖然我跟陣平說過,如果受不了我了,可以隨時轉(zhuǎn)身離開……”
她笑:“接下來的話,你可不需要告訴他啊?”
“當(dāng)然。”波本回以微笑,“今天這輛車?yán)锏乃袑υ挘疾粫械谌齻人知道。”
睦月這才滿意地說了下一句話。
“黑澤家,沒有分手,只有喪偶。”
“……琴酒教的吧?”
“你怎么知道?”
當(dāng)然聽得出來。
波本想。
這特么一聽就不是睦月說得出來的話。
-
因?yàn)橐粭l通知,兩人回到東京第一件事是一同去了公安廳。
從地下車庫的電梯上去,打開門一瞬間,黑澤睦月嚇了一跳。
坂口安吾靠在電梯門口的墻邊正打盹。
睦月試探性地伸出手,正準(zhǔn)備戳他手臂一下,就發(fā)現(xiàn)他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指。
“我沒睡著。”坂口安吾道。
黑澤睦月露出微笑:“不困嗎?”
“不困。”坂口安吾松開手,扶了扶眼鏡。
黑澤睦月同樣收回手,施施然背在身后。
“你怎么會來這里?”
這里是東京的公安廳總部,不是橫濱的異能特務(wù)科吧?
“得到了一些消息,過來做個檢測。”
坂口安吾拿出一個儀器。
“不巧,我也在等你。”
“干嘛?”黑澤睦月一臉迷茫,“我最近沒干什么啊。”
“最近在港口黑手黨?”
坂口安吾一邊隔著衣服檢查她身上有沒有追蹤可能的異能力的殘留痕跡,一邊問。
黑澤睦月張開雙臂,有些無語:“難道你們不知道最近發(fā)生了什么?那我能怎么辦。”
“港口黑手黨一家獨(dú)大,對橫濱可不是好事。”坂口安吾提醒道。
沒有發(fā)現(xiàn)。他收回了儀器。
睦月明白了:“我接下來兩個月,盡可能不去橫濱了,可以嗎?”
答應(yīng)樋口一葉的聚餐可以放到東京。
坂口安吾點(diǎn)頭。
降谷零卻對他們有所不滿。
“這里是公安管轄之所。”他警告道,“有這么不相信我們嗎?”
甚至攔在這里檢查他帶上來的人。
坂口安吾卻道:“職責(zé)所在,你理解一下。我也不想一大清早趕來加班。”
他也不想離開橫濱啊。
黑澤睦月站在中間打圓場:“都是為了安全起見嘛。”
她拽了拽降谷零的袖子。
降谷零摁下情緒,拉著睦月往辦公區(qū)域走。
睦月笑:“說起來我才是最一頭霧水的那個吧?都不知道來干嘛的。”
坂口安吾幾步快走與他們平行:“公安先生沒跟你說嗎?”
“什么?”睦月迷茫地抬頭。
降谷零揉了揉太陽穴:“我的錯。路上應(yīng)該告訴你的。”
路上討論了一會兒太宰治,又忙著給睦月投喂蛋糕,他就把這件事忘了。
神奇的是,睦月也沒問就被帶過來。
過分信任降谷零了。
“柯南……工藤新一似乎撿到了宮野志保。”
降谷零長話短說。
“對方是因?yàn)榈弥私憬愕乃烙崳铝薬ptx4869叛逃的。”
坂口安吾也是因此過來檢測是否確實(shí)是因?yàn)樗幬镒冃〉模皇钱惸芰ψ魉睢?
“已經(jīng)檢查過了,沒有異能力殘留痕跡。接下來就是交給你了。”
交給既是異能力者,也是生物學(xué)家的黑澤睦月來進(jìn)行第二輪的檢測。
“哦呀?”睦月倒是驚訝,“工藤新一居然學(xué)會了有問題求助警察?”
這不像他的風(fēng)格。
降谷零知道的還多一些,畢竟自從工藤新一參與到這件事中后,公安一直在監(jiān)視著對方。
“似乎與一個案子有關(guān)。他有天出了趟島,回來后變得穩(wěn)重了不少。”
這還是很讓大人滿意的結(jié)果。
對于二十九歲的降谷零來說,十七歲的工藤新一怎么樣也只是個小孩。
黑澤睦月捂嘴笑:“遇上案子就不穩(wěn)重這一點(diǎn),你們沒有一個能嘲笑工藤的。”
有一次,他們警校同學(xué)難得能稍微小聚一下,結(jié)果在ktv隔壁包廂發(fā)生了一場命案。
女聲高昂的尖叫聲打破了歡樂。
松田陣平跟降谷零大概聽到第一個音調(diào)的那瞬間就沖了出去,伊達(dá)航緊跟其后,諸伏景光排行第三,只剩萩原研二、黑澤睦月和伊達(dá)航的新婚妻子娜塔莉是走路的。
后來睦月調(diào)侃他們的時候,松田立刻控訴萩原研二。
“要不是因?yàn)槟涝赂人蚴莻女孩子的話,跑得最慢的肯定是景光!”
女生對于萩原,就像是debuff上身。
諸伏景光攤手抗議:“體能測試我最弱,行了嗎?”
五個人,就沒人敢說自己是穩(wěn)重的男人。
伊達(dá)航偶爾還有大哥的樣子,剩下四個……算了,一丘之貉。
現(xiàn)在,降谷零被睦月這么甩出黑歷史,也只能無奈苦笑。
“有外人在,也不用這么說吧。”
睦月瞅了眼坂口安吾,偷偷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殺掉?”
她開玩笑。
降谷零瞳色微變:“好啊。”
他十分配合地摸上后腰的槍。
坂口安吾吐槽:“我看得見。”
他只是近視,不是瞎了!
寂靜的走廊傳來了睦月跟降谷零的笑聲,令冰冷的公安廳染上了些許煙塵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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