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采買東西
裴策沒開口,倒是掌柜的解釋了下,“隔壁賣首飾的,那是我家娘子開的店,店里頭最好看的那根簪子就讓裴二哥給買了去,就是姑娘你頭上插戴著的這根。”
“前幾日你來,沒戴著這簪子,要是早戴著來,我還給你便宜些。”掌柜樂呵呵的,視線在兩人身上反復來回看,“真是般配,裴二哥好福氣啊。”
裴策又掛起他那堪稱招牌的淺笑。
什么也沒說,卻足以回答一切。
許漱婳懶得再看他,將手邊的一匹布扯了出來,“掌柜的,我就要這匹,再有上回的那些棉布,勞煩您也給我取兩匹來。”
掌柜轉(zhuǎn)身從后頭的柜子里取了兩匹棉布來,替許漱婳卷了卷,用了塊碎布將兩匹棉布并許漱婳挑的那匹都包起來,扎成一個小包袱,“姑娘這樣帶回去,你婆婆若是問起,就說是裴二哥的舊衣裳。”
許漱婳哭笑不得。
上回是一塊填頭,這回直接幫她包好了,難道這個時代每家每戶都有一個惡婆婆嗎?
還是就張桂花一個人臭名遠揚,以至于掌柜的覺得一塊填頭不夠用,還要這樣囑咐她一句。
付了錢,謝過掌柜的好意,許漱婳自己拎著包袱往外走。
手心里還攥著一個荷包。
是上回裴策給的那個,里頭的銀子她都沒動,又往里頭塞了一百多個銅錢和幾錠銀子,原本打算在城外跟他說拜拜順便還給他的,這會子……算了,一會再給吧。
裴策抱著大寶跟了上去。
“爹。”大寶趴在他肩上悄聲,“奶奶要讓娘給你做衣裳。”
裴策垂眸看了眼大寶,“是嗎。”
不咸不淡的,明顯就是隨口答應一下而已。
大寶的重點顯然不在這兒,“做衣裳要量尺寸的。”
裴策憋不住笑出聲來,“誰教你這些的?”
哪里是要跟他說做衣裳呢,分明是要說量尺寸的時候可以跟許漱婳靠近。
人小鬼大的,倒是懂這些東西。
大寶扭頭去看許漱婳,才不告訴爹爹這是奶奶教的呢,奶奶早上摸著裁剪好的棉布,囑咐他跟著娘進了城一定要去買棉布,只有新的棉布來了,才能讓娘給爹爹量尺寸,才能給爹爹一個接近娘的機會。
前頭的許漱婳已經(jīng)蹲在街邊跟小販買棉花了。
一籃筐……夠不夠給裴策做一床被子啊。
許漱婳有些發(fā)愁,她也沒干過這樣的事情,她從前的被子都是買的現(xiàn)成的,誰知道里頭到底需要多少棉花才夠。
裴策走過去的時候就見她痛快的一句,“連帶這兩個筐都要了,多少錢?”
小販聞言略呆了呆,“姑娘,這兩筐可夠縫兩床被子,你真的都要了?”
“嗯。”許漱婳沒有絲毫猶豫,天冷了,給裴策做完還得給潘如玉也做一床,潘如玉年紀大了,要是受寒了可不好,這些她都嫌不夠呢,“你要是還有,就都賣給我。”
“有,有。”難得碰上這樣的大客戶,小販喜笑顏開,“還有兩筐都在家里頭,姑娘你要是都要了,我給你送府上去,只是這筐不能賣給你,我還要拿這個做生意的。”
送府上……
許漱婳沉吟了下,倒是不錯,也省得她提這么多東西回去了,“能送去牛家村嗎?”
“姑娘你要是真要,送到天邊我也給您送去啊。”小販滿口應承,“您給個地址,我這就回家取了那兩筐,都給您送去。”
“你取了那兩筐,去城門口等我。”許漱婳從荷包里摸出些錢擱在小販手里,“這是定錢,剩下的等送到了我再付給你。”
“好嘞!”小販接了錢,滿口應承。
裴策在她身后思索著自己是不是該想點法子賺錢。
這樣大手大腳花錢,養(yǎng)不起了可怎么好。
巧的是許漱婳也跟他一樣的想法,裴家這樣的情況,想讓生活好過點就得把東西都好好添置添置,光靠賣靈芝的那些錢生存,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等那些錢都用完了,她又該怎么辦?
尤其是養(yǎng)孩子,一想到大寶小寶都一臉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她就覺得要給他們補充營養(yǎng)一定很費勁。
至少錢不能不花,再怎么節(jié)省不能省在孩子身上。
正想著要給孩子買點什么補充營養(yǎng),肩膀就讓人從后頭拍了拍。
裴策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大寶拍的正好是許漱婳受傷的右肩。
傷口一疼,許漱婳轉(zhuǎn)過身來,見大寶從懷里摸出一個布包來遞到她面前,“奶奶說她平日里也不怎么花錢,這是你給她的。”
從前潘如玉確實不怎么花錢,也就是偷偷拜托王金玉進城的時候給她帶點干糧回來給兩個孩子吃才需要用些銀子,如今家里頭有許漱婳照顧著,潘如玉就更不需要用錢了,索性就將許漱婳在公堂上給她的那十兩銀子都交給了大寶,囑咐他交給他娘。
許漱婳沒去接,“回家之后還給奶奶,讓奶奶收著。”
大寶伸出去的手不愿意收回來。
裴策只好拽了一把,讓他把布包藏好,“聽你娘的。”
許漱婳的臉上沒露出痛苦的神情,想來是大寶沒有用力,可饒是這樣,裴策也不敢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仔細看著她的動作,生怕她疼了還在強行忍著。
好在許漱婳只是稍稍疼了下,很快就緩過勁來,她從前受的傷比這個厲害多了,也沒見怎么著的,如今這點子傷口,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對了,傷口。
想起大寶身上那些傷痕,還有裴策留下的那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的藥,許漱婳忍不住問了一嘴,“你留給大寶的藥,那是做什么用的?”
“止痛化瘀,一般的傷抹上一些就能好,只是若是出了血,就得用我給你的那個。”裴策以為她是身上的傷疼了,可許漱婳將自己包裹得嚴實,他也看不見究竟是傷成什么樣子。
答完了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是怎么知道他給大寶留了藥的?
是大寶又受傷了?
裴策的視線往大寶身上一瞄,大寶就趴在他耳邊什么都說了,“那天娘出去了,二奶奶跟大伯母過來打我們,要逼問娘賣了靈芝的錢藏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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