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驚魂未定
從前愿意冒著被十幾個保鏢追被富商手底下人高價買命的風(fēng)險當(dāng)場了結(jié)那人的性命,如今就更加不怕一個獵戶。
區(qū)區(qū)獵戶,又能干得了什么?
許漱婳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她可是組織里最能打的人,便是來個十幾個人的她也不怕。
何況這個時代,頂多也就刀刀劍劍的,沒有一點有殺傷力的武器,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腳底下的力道又加了幾分,張東海不能說話,許漱婳很是滿意,“繼續(xù)說。”
喉嚨里發(fā)出的悶聲還在表達著他的憤怒。
可許漱婳只要聽不見他罵人就夠了,“不罵了啊?”
她收回腳,順便踢了踢他的臉,“既然不罵了就回去吧,以后嘴巴放干凈點,不然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張東海哪里是哪種能嘴巴放干凈的人,剛被松開他就又罵出聲,“你這個賤人!”
“嘖。”許漱婳用一個輕音回以不滿,“怎么這么不聽話呢?”
張東海還沒來得及說出第二句話,鼻子上就挨了狠狠一腳。
鮮血涌出,張東海只覺得大腦悶黑,求饒的話已經(jīng)比他的意識更快一步脫口而出,“姑奶奶!好姑奶奶,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孬種。”許漱婳嗤笑一聲,撿起擱在一旁的小籃子,提著便往前頭去了。
一旁偷摸看的幾個婦人也提著籃子悄悄跟上。
沒有人去管還癱在地上大喘氣的張東海,也沒有人敢留在原地,生怕那個蠻漢爬起來會借口往她們身上出氣。
與其留在原地看張東海的笑話,等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爬起來大發(fā)怒火,還不如跟著許漱婳,至少沒有招惹過許漱婳,她應(yīng)該不會對她們動手。
可既然跟上去了,就得有話說,不能讓許漱婳覺得她們好好的怎么一直跟著她。
婦人里有個叫牛嬸子的壯了壯膽子,往許漱婳身邊湊去,“策哥兒媳婦,你就這么打了那張東海,他緩過勁來怕是不會放過你哦?”
許漱婳低著頭摘油菜苔,“不要緊,我不怕他。”
牛嬸子不是很滿意她這個答案,“你今天是趁著他沒防備了才能把他打一頓,要是等哪天他有防備了,帶上人到你們裴家去,怕是不會放過你的,策哥兒媳婦,你要小心啊。”
許漱婳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并不見她眼里有幾分真切的關(guān)心,便連笑一下都懶,重新低下頭去,“知道了,多謝嬸子關(guān)心。”
她應(yīng)得敷衍,牛嬸子只得繼續(xù)找話題說,“策哥兒媳婦,說起來你是怎么會那拳腳上的功夫呢,你一個婦道人家,是上哪學(xué)的這個?”
許漱婳將籃子往兩人中間一杵,“打架打多了就會了,嬸子要是想學(xué)的話,可以先從挨打開始學(xué),畢竟只有挨了打才知道怎么打人。”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終于抬起頭直視著牛嬸子的眼睛,從她眼底看到了驟然升起的恐懼,許漱婳嗤笑一聲,“嬸子要是害怕的話就不要學(xué)了,免得一把年紀(jì)了還傷筋動骨的。”
“是是是。”牛嬸子被她那句挨打給嚇壞了,任憑她說什么都只會應(yīng)是。
許漱婳才不管她是沒話找話還是恐懼害怕,她只顧著自己低著頭摘野菜。
現(xiàn)在時候還早,本來是為了舒展一下身子才出門的,打了這一場倒是覺得累了,這身子還真是不行,趕緊摘了野菜回去得躺下好好睡一覺才可以。
遙遙看了一眼原來摘野菜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張東海到底爬起來了沒有,牛嬸子不敢回去,只能強壓著恐懼在這跟許漱婳湊一塊,試圖找出話題來跟她聊一聊,“策哥兒媳婦,那張東海說他跟你私會過,你們真的私會過了嗎?”
這事在牛家村里傳得沸沸揚揚的,都知道裴二家的那個許漱婳,跟獵戶張東海勾結(jié)在了一塊,她們也都深信不疑,可今日親眼見著了許漱婳將張東海痛打一頓的場面,他們倒是不怎么敢相信那傳言了。
要是真的私會了交好了,還能這么打人嗎?
瞧瞧許漱婳那身手,跟要打死人一樣,打得一個那樣高大的壯漢滿臉是血的,還逼著他下跪了兩次,這能是有私情的關(guān)系嗎?
牛嬸子自然是好奇的,不然也不會壯著膽子問許漱婳這個。
可她這句話,卻引得許漱婳不滿。
提起籃子站起身來,許漱婳只丟下一句“誰要跟他私會”便挎著籃子離開。
野菜摘得不夠多,不過看著也夠一盤菜了,許漱婳實在是不耐煩有人一直在自己耳邊嘮嘮叨叨的,索性直接起身回家去。
油菜苔長在村口的溪邊,許漱婳往回走的時候正好瞧見牛車遠遠地回來了。
想起那個被自己使喚去城里的趙香蘭,許漱婳站住了腳步,在村口等著牛車過來。
就見趙香蘭還不等牛車停穩(wěn)便自己跳下來,小跑著往她身邊湊,捧了比她腦袋還大的一包點心雙手奉給許漱婳,“漱婳……弟妹,點心嫂子十倍給你買來了,都賠給你,都賠給你,你看這官司……”
“下次不要隨意進我的屋子。”許漱婳接過點心,沒有多看她一眼,轉(zhuǎn)身便走向了裴家。
在她身后,剛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要往家里走的張東海站定在了趙香蘭面前,“……軍子呢?”
滿臉是血的張東海驚得魂魄本就未定的趙香蘭發(fā)出一聲驚叫。
她被許漱婳嚇壞了,慌慌張張地進城去,慌慌張張地買了點心回來,然后遠遠見到許漱婳等在村口,嚇得她從牛車上就跳下來,現(xiàn)在腿還疼著,好不容易把許漱婳這尊瘟神送走了,抬眼卻對上另一個滿臉是血的壯漢。
趙香蘭站不穩(wěn),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瞪大的眼看著面前的人,好半天才分辨出這是跟自家相公一向交好的張東海,他又一身不吭地站在原地冷眼看著自己,趙香蘭只好哆嗦著回了話,“軍、軍子應(yīng)該在家呢,張、張大哥你這、你這是怎么了?”
張東海沒有回答她的話,邁開大步往前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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