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人不見了
不用許漱婳重復(fù),意識到自己過多憂慮后,阮平險些被他的唾沫嗆到,輕咳了幾聲。
“花生糖?這吃食我未曾聽過,嫂子你要做這個?”他掩飾般快語問道。
“嗯,沒聽過就好!痹S漱婳放下心來。
這番話一出,可把阮平聽懵了。
“哦對了,還得麻煩你幫我給阿策帶句話。”許漱婳越喊越熟練,她目光帶著深意,“那封信我收到了,只是可惜看不大明白。”
要是真如她所想,這山水圖實際上是掩飾后的地圖,那么裴策一聽就會明白。
要不是……
這話算不上突兀,看不懂山水圖的農(nóng)家小婦人,多么合情合理。
阮平正圓謊,不遠(yuǎn)處一個身影從許漱婳的視線中閃過。
看著眼熟,卻又想不起是誰。
她很快拋到腦后,敷衍了阮平幾句,兩人在書齋外告別,阮平逃一般地一頭扎了進(jìn)去。
“找這么個愣頭青,究竟是想讓我知道,還是想著我左右不可能知道!痹S漱婳自語幾句。
她趕去了五谷店,里頭有賣花生,卻貴得讓許漱婳咋舌。
“老板,你說這花生多少銀子?”許漱婳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三兩銀子一斤!崩习逭驹诠衽_后,他回答的聲音懶洋洋,似乎是斷定許漱婳壓根不可能買。
許漱婳倒吸一口涼氣。
花生賣這么貴?!
她以為這玩意兒很好種出來,卻忘了這年頭連紅薯都不高產(chǎn),哪兒能跟現(xiàn)世去做對比。
“那……這白糖呢?”許漱婳指了指角落里泛黃的‘白糖’。%&(&
“也是三兩銀子一斤!闭f完,老板想了想,復(fù)又補(bǔ)充道:“我這白糖可與別家的不同,你仔細(xì)瞧瞧,里頭干凈不少,所以貴上一些。”
這哪兒是貴上一些……
許漱婳懷里劫富濟(jì)貧的三十兩銀子還沒焐熱,這就要花出去不少。
她在心中算了筆賬,若是換成品相差的白糖,那做出來的花生糖也還是可以賣出價錢。
“老板,給我包一斤花生,再來一斤白糖!痹S漱婳說完,又想起些什么來,“別包那貴的,包另一頭的!
兩個框子并列,一邊的白糖干凈些,一邊的白糖不僅里頭渣滓多,還更加的黃。
正打瞌睡的老板一聽,猛地來了精神,一改先前愛答不理的模樣,臉上都掛了笑容。
“小娘子這是要回娘家走親戚吧?”他的目光不著痕跡打量了許漱婳身上的衣裳,“這花生太金貴,又不耐吃,你瞧瞧紅糖吧,紅糖拿出去送人,那面子可是頂頂?shù)!?
“就花生吧。”許漱婳拒絕了,還不忘問道:“那頭差些的白糖多少?”
“一兩銀子!
說話間,東西包好了,許漱婳拿了碎銀付賬,走時老板還熱情地招呼,讓她下回再來。
“不成,這花生太貴了,若是做花生糖,這也賺不了多少!痹S漱婳只覺一個腦袋兩個大,心里頭扒著算盤,“要找點兒什么便宜的東西!
心思流轉(zhuǎn)間,她想起了被淘汰的紅薯。
誰說紅薯不能裹白糖了?!
炸得酥脆,外頭再裹一層白糖,弄成剛好拉絲的程度。
樣子好看了,富貴人家也說不定會買些嘗嘗鮮。
她又回了市集,買了個背簍與半框子紅薯,再去布店扯了幾尺粗布,與兩尺上好的細(xì)布。
臨走時買了兩串冰糖葫蘆。
這一通花銷下來,去了將近五兩銀子。
許漱婳用麻布將背簍蓋上,里頭的東西都被擋干凈,她上了牛車,就引來一個小婦人泛酸的惡言。
“喲,我看著怎么來的時候沒背簍,難不成是花銀子買了個?”她邊說,邊拼盡全力坐直身體,想看背簍里的東西,“還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得買了不少好東西吧?”
聞言,許漱婳不著痕跡看她一眼,回憶著王金玉那些話。
她沉吟了會兒,故意深深地嘆了口氣,“背簍啊,是與我鎮(zhèn)上的親戚借的,下回得來還上。唉,我這一背簍的紅薯要算得上好東西,我也不用這么愁眉苦臉!
許漱婳這番話出來,小婦人的臉色好了些,她眼底藏著得意,刻意抬手摸了摸發(fā)髻間的銀簪子,又把裝著二兩肉的背簍往前挪了挪。
“這年頭誰家都不好過,我家也只能三不五時吃頓肉了!毙D人說著,引來了她對面那老婦的冷哼。
“我說海壯,你這嘴越發(fā)沒個把門兒的,能吃肉還算不好過?”
老婦的話一出,許漱婳都有些繃不住了。
眼前嬌花一樣的小婦人,居然叫海壯?!
海壯聽得臉色煞白,轉(zhuǎn)而又氣得通紅。
“你這老不死的,亂喊什么?我如今叫海棠!”她氣得抬手往老婦臉上指。
“你再湊過來點兒,我一口把你這手指頭給咬斷咯!”老婦恐嚇了句,嚇得海棠把手收了回來。
“行了行了,人齊了沒有?”車頭坐著的牛大壯聽不進(jìn)去了,他扯著嗓子吼了聲。
許漱婳這才發(fā)現(xiàn),來路那個愛說話的郝秋月,到現(xiàn)在都沒現(xiàn)身。
眼看著都黃昏了,再不急著趕回去,天就得黑在半道上。
“再等等,我來時身邊坐著的那個姑娘家,還沒回來呢。”許漱婳及時出言。
她話音落下,眾人又是等了快一炷香的時間,這回牛大壯也不催了,反而慌張了起來。
“你們誰瞧見秋月了?”他問話時,臉色焦急,目光不斷地四處張望。
“哪兒知道呢,她下了牛車就說要去胭脂鋪里看看!焙L慕涌,滿臉不屑,“怕是沒銀子又長得丑,被趕出來了,躲哪兒哭著呢。我看不用等她了,我們先回去才是。”
“若是找不到別的牛車,她一個姑娘家,你讓她走夜路回村子?”許漱婳一向不管閑事,但想到那個小姑娘,她還是開口幫腔,“知道的你們是同村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巴不得她死在外頭,是什么深仇大恨的仇家!
“你!”海棠氣得張口就要罵。
牛大壯卻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隨后對著滿車的女人道歉,“實在對不住,帶幾個人來就得帶幾個人回,少人了要是出事兒,以后我這牛車也沒人敢坐了。勞煩諸位再等等!
可直到天色擦黑,郝秋月還是沒有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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