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縣令夫人
將裴策上下打量一通,許漱婳嘴角掛上了笑意。
“倒是你,還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說罷,便推搡著裴策離開廂房,卻在關(guān)門的一剎那,房門被推得死緊,無論用多大的力道,卻始終都無法關(guān)上。
許漱婳怒極反笑。
她冷冷盯著裴策:“你這是做甚?”
“婳婳,我有話想同你說。”
“若是想說改嫁一事,我始終堅持我先前的想法,你便沒有必要再勸了。”
裴策眸中失落一閃即逝,他終究無法接受許漱婳如此。
究竟是何事讓他們演變到了眼下這地步?
先前許漱婳同他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所緩和,可而今竟然比早先還要僵,實在是令人費解。
“婳婳,非要如此?前些天發(fā)生的事,的確是我對不住你,但我只是一片苦心,想要試試你是否愛我。”
裴策一向都是清冷孤傲的形象,難為他為了她做到如此低三下四。
說不感動是假的,只不過有些事已經(jīng)已經(jīng)說出來,便收不回去了,畢竟當著那么多人面承諾給山匪頭子一個機會,若是出爾反爾,恐怕會影響到裴策日后的仕途。
“你先回去吧,我要用膳。”
許漱婳面無表情,她強硬地關(guān)上房門。
不久,外頭的聲音陰陽怪氣。
“聽說有人不識好歹,竟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嫁了裴郎君那么個如意郎君,竟然還想著同意山匪強盜私通,這女人當真是不要臉。”
許漱婳一把推開了房門,果真又是寧翠。
相親宴上發(fā)生的事,恐怕寧翠是記恨上她了,此番想要與縣令夫人討要幾株藏紅花,恐怕是不容易。
原本山上倒是有藏紅花生長,可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山上所有的藏紅花竟然全部消失。
這也就導致藏紅花難以找尋,許多時候她偷偷研究草藥,都需要用到藏紅花,奈何苦尋不得。
“夫人可醒了?”
許漱婳并未應寧翠的嘲諷,反倒是詢問起了縣令夫人。
寧翠臉色一變,她實在沒想到,許漱婳竟然對她的嘲諷如此不在意,如此她怎么能忍受。
“我在說你丟人現(xiàn)眼,你卻問我夫人一事,難不成你真不要臉了不成?”
“想必夫人已經(jīng)醒了,畢竟早膳裴策都給我送了來,那我便直接去見她好了。”
許漱婳根本沒有將寧翠放在眼中,原本想要她轉(zhuǎn)告縣令夫人求見一事,也只不過是想要縣令二人覺得受到尊重,
但事情無傷大雅。
她將房門關(guān)好,倒是并不怕寧翠會對大寶小寶下手。畢竟在縣令府,哪怕借她二十個膽子,恐怕她也不敢。
“你給我站住!”
寧翠身為縣令夫人的貼身婢子,加上縣令夫人性子溫和,養(yǎng)出了她高傲的性子。
明明只是個奴才,卻偏生將自己當作了主子。
成日里對府中其他的下人頤指氣使。
可許漱婳卻沒有將她放在眼里,縱她在身后氣得跳腳,許漱婳卻也未停下腳步。
“你給我等著!”
寧翠咬牙切齒,快步跑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許漱婳的衣袖,由于被大力拉扯,許漱婳的衣袖險些被拽下來。
“難不成你忘記了上次賠償給我的銀子?若是你當真是銀兩多的話,不妨再試試,正好今日當著縣令與其夫人的面兒,我倒是不信你會耍賴。”
一想到上次相親宴上賠給許漱婳那么多銀子,寧翠大驚失色,她怒道:“你別太過分,再怎么說我也是縣令夫人面前的紅人,你難道真的不怕得罪我?”
這話才是笑話。
許漱婳嗤笑一聲,她將衣袖重新拉扯回了原位:“得罪?我倒是認為夫人也是性情中人,并不會做什么偏袒之事,如果當真是那般,也不會被傳聞中傳的那般美好。”
這下寧翠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畢竟她家夫人的確如許漱婳所說的一樣,本是不偏不倚,從不會因為親近而偏向于誰,故此她只是掛了縣令夫人貼身婢子的一個名號,實際上空有其名,除了能靠著這名頭鎮(zhèn)一鎮(zhèn)不明情況的那些人,實際上毫無用處。
“你……”寧翠緊咬嘴唇,她手心已經(jīng)被指甲掐出了血,卻還在強行忍耐。
“告辭!”
許漱婳只是淡淡說了句,便一路朝著縣令夫人廂房而去。
可到了房門前,屬實被眼前的陣仗嚇了一跳。
只見一群婢子,每人手中都端著一托盤,她們都在排隊等著伺候縣令夫人。
“我想見夫人。”許漱婳隨意攔住一婢子去路,看那婢子打扮與寧翠別無二致,想來也是縣令夫人看中的下人。
相比寧翠,這婢子性子溫和多了。
“方才便聽聞府上來了幾位客人,沒想到竟是真的。”婢子本是面容平平,但卻因為有一對梨渦,笑起來倒是多了幾分舒服的感覺。
“夫人也想見府上客人,畢竟她已經(jīng)許久未曾見過府外的來人,姑娘想見的話,奴婢便去向夫人匯報一聲。”
婢子朝著許漱婳欠了欠身,而許漱婳也禮數(shù)周到的回了一禮。
婢子很快便去而復返。
“姑娘,夫人說想見您。”
但是倒是值得開心,許漱婳面色緩和許多,畢竟這縣令夫人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和善一些,如此想要向她討要一些藏紅花,恐怕簡單多了。
只要那寧翠不出現(xiàn)搗亂。
許漱婳在梨渦婢子的引領(lǐng)下入了房,見一衣著華貴的女子正背對著她坐在梳妝臺前,銅鏡中依稀映出絕美的容顏。
哪怕已經(jīng)上了些年歲,卻仍舊可見當年姿色。
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歲月從不敗美人。
“夫人。”許漱婳朝著縣令夫人屈膝行禮,卻見縣令夫人倏然轉(zhuǎn)過身來,她臉上的粉黛還未施完,卻完全無法影響她的美。
頭發(fā)綰成了流云髻,其上簪上了金步搖,只是那些發(fā)飾的重量,許漱婳看一眼都覺得腦殼子疼。
“你便是那位被傳的神乎其神的許小娘子?”
縣令夫人性子倒是比想象中的活潑許多,她腦袋微微搖晃,金步搖碰撞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
“許小娘子果真是個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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