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給過你機會了
昏暗的休息室內。
沈知閑急得一腦門汗。
此刻她正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裙擺上移,裸露著一雙白皙纖長的腿不斷摩挲著男人昂貴的西裝,似有若無的摩擦最為勾人,這分明就是在蓄意撩撥。
女人半垂著腦袋,雙手笨拙地去解傅硯珩的扣子,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太生疏,硬是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她輕飄飄的,壓在身上軟軟的,幾乎跟棉花一樣沒有重量。
傅硯珩半躺著身子靠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地瞧著她。
微挑的眼角滿是戲弄之色,是赤裸的,是心照不宣的,是他意料之中的游戲。
眼看身上的女人越來越急,耳朵被緋色染紅,卷曲的睫毛跟著她灼熱的呼吸一張一合的顫動著,哪怕是如此狼狽地景象,她依舊是美的動人。
沈知閑是美的。
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在三年前看上她。
也就更不可能會在三年前被她拒絕,讓他堂堂傅硯珩淪為H城的笑柄。
好在大家只知道傅硯珩曾高調示愛一個女人被拒絕,但是沒人知道那個女人就是眼前這個狼狽不堪,又咬牙堅持的小女人。
要不然,他更沒面子了。
眼看沈知閑的神色越來越慌張,他的耐心也被消磨殆盡。
傅硯珩嘆了一口氣,大手驀然包住她慌亂的小手,用力一按,壓在自己被扯得凌亂的胸口。
滾燙的肌膚下是一顆強而有力的心臟,正在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她細膩的掌心。
沈知閑耳根發(fā)燙,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面露尷尬。
連勾引男人都整不明白,真是夠蠢的。
“沈知閑,你真把我忘得一干二凈了?”
“什么?”
還沉浸在為什么男人扣子這么難解的沈知閑被他一句話問愣住。
什么叫把他忘了?
他這么有名,早就在見到他真人之前,沈知閑就有所耳聞,說不上完全認識,但更提不上是把他忘了吧。
似乎沈知閑的反應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傅硯珩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拎著她的手腕把她從自己身上扔下去。
毫無防備的一扔,讓沈知閑的身子軟綿綿地向地下滾去,在她將要落地的時候又忽然被一雙大手托住了屁股。
他還毫不避諱地抓了一下。
掌心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裙擺傳遞到她的身上,就像是一陣細微的電流猛然流遍她的全身,幾乎是一瞬間,沈知閑就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掙扎著站起身,然后又重重地跌坐在他身旁的沙發(fā)上。
大腦在那一瞬間是短路的。
相比較于她的羞赧,傅硯珩就顯得淡定很多。
他冷哼一聲,面無表情地收回手,然后從桌子上抽了一張濕巾去擦拭自己的手掌。
沈知閑的臉色微變。
怎么,她是什么很臟的人嗎?
那你還抓?
氣氛僅僅只是尷尬了幾秒鐘,傅硯珩又開口了,“你跟顧北辰之前,沒上過床?你們不是交往了三年?”
是在拒絕他之后,跟顧北辰交往了三年。
他傅硯珩到底輸給那個男的什么地方了?
不可能輸,所以他只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沈知閑眼瞎。
“傅硯珩,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
“像我一樣?像我什么樣?像我只手遮天在這座城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還是像我一樣冷漠絕情,見死不救?”
好的不好的,他都一次性說完了。
一句話噎得沈知閑無話可說。
是啊,他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對待她,就是因為他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且自知的男人。
“沈知閑,你不要忘了就在幾分鐘之前你還騎在我的身上,試圖跟我發(fā)生點什么。這難道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我……”
“機會我給過你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
傅硯珩起身,理了理被她壓皺的衣角,修長的手指掠過衣領,帶著致命的誘惑。
他睨了一眼沙發(fā)上臉色蒼白的女人。
“今天的局面你也看到了,沈家倒臺,所有人都對你避之不及,敢收留你的人,也只有我一個。”
“換句話說,能幫你的人,也只有我一個。”
傅硯珩冷漠地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憐憫。
沈知閑咬了咬毫無血色的唇角,強忍著眼底的淚花抬頭看向他,“那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肯幫我?”
到底是要出賣她的尊嚴還是她的肉體?
眼下,她都無所謂了。
傅硯珩輕笑一聲,“等我玩夠了,再考慮。”
他抬腿往外走,沒走兩步,又停住,聲音不怒自威,“就當做,對你的懲罰。”
什么懲罰,他沒有具體說。
他當然也不會說。
他傅硯珩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人,怎么可能會輕易地揭開自己的傷疤給別人笑話的機會。
三年前就當是他瞎了眼給自己找了晦氣。
但是三年后,這是沈知閑自己送上門的。
換句話說,她本來就該感謝自己,因為如今在這H城,除了他根本就沒人敢收留她,畢竟她們沈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衣服穿好之后就出去,外面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
說罷,傅硯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后。
沈知閑目光呆滯了足足三分鐘,才不得不起身往休息室外走去。
-
偌大的宴會之上,眾人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那個清冷矜貴的男人正慵懶地坐在眾人之間,優(yōu)越的自身條件讓他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他勾唇輕笑,眼底戲謔地掃過某個角落。
沈知閑已經出來,乖乖落座。
好戲馬上要開始了。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滾動的喉結似有若無地勾起周圍虎視眈眈的欲望。
這樣身世顯赫的男人,如果能得到,恐怕做夢都能笑醒。
沈知閑在角落里正襟危坐,薄唇微抿,雙手不安地放在膝上,焦急惶恐,加上這么多天的死里逃生讓她坐立難安。
她單薄的身子好像一張孱弱的白紙,只要稍微一捅,就會變得稀碎。
“沈知閑——”
“真的是你?!”
下一秒,冰冷的酒水毫無預兆地從沈知閑的頭頂澆落,連帶著的是杯中堅硬的冰塊,砸在她毫無血色的臉上,疼的要命。
“沈知閑,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你還當自己是沈家的千金大小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眾人聞言,紛紛回頭。
她就是沈知閑?
他父親不是背上人命官司鋃鐺入獄了嗎?
她怎么還有臉出現(xiàn)在傅氏的宴會上?
傅氏可是H城首屈一指、不可撼動的存在,她這樣的跳梁小丑敢出現(xiàn)在這里,擾了傅總的雅興,豈不是相當于在太歲頭上動土?
她不要命了吧。
“沈家的人喪盡天良,害死多少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沈知閑的臉色煞白,滿是霧氣的雙眼,皆是無助。
她想要起身,但是下一秒就被眼前這個怒氣沖沖的女人推倒在地,摔得好不狼狽。
推倒她的不是別人,是她曾交好多年的閨蜜,徐千茵。
沈知閑動了動孱弱的唇齒,目光惆悵地看著她,“千茵……”
“你閉嘴!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徐千茵毫不客氣地打斷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么多年我當你是親姐妹,結果呢?你們沈家壞事做盡,牽連我徐家,害我爺爺氣急攻心住院,到現(xiàn)在都還昏迷不醒,甚至險些讓我家染上債務糾紛,事到如今,你還有臉叫我的名字?”
徐千茵說著覺得不夠解氣,又端起一杯酒準備再潑下去,但這一次卻被人攔住了手腕。
“千茵,算了。”顧北辰接下她手里的酒杯放回原處。
坐在地上的沈知閑心里一動,顧北辰,是來幫她解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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