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她脖間的痕跡是誰留下的
傅硯珩回到房間的時候,果不其然,人又沒了。
明明兩三個小時前還乖乖躺在床上的人,此刻早就沒了人影。
傅硯珩心煩地揉了一下眉心,心里的火氣升起,直直堵在心口的位置,對于沈知閑這樣三番五次不服管教的女人,幾乎將他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徹底消磨殆盡。
俊冷的眉梢微微擠在一起,剝削的唇抿成一條生硬的弧線,他走到床邊探了一下溫度,凹陷的褶皺還在,但分明已經(jīng)涼透了,看來是早就走了。
傅硯珩抬了抬頭,煩躁地舒出一口氣。
這次是真留不得了。
昨晚就不該心軟的。
他點燃一根煙,撥通許澈的電話通知他找人,掛斷電話之后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等靠岸之后徹底把沈知閑送走,送的遠遠的。
一個安全又不會打擾他的地方。
“抱歉傅總,我已經(jīng)通知人盡力去找了,但是目前還沒找到人。”
傅硯珩的眸子暗了一瞬,“這次宴會徐家和魏家來了嗎?”
許澈:“都來了。”
也是,這樣故作隆重的場合,老爺子一定會請這兩家出席,只是一個徐思明一個魏書硯,沈知閑不管是遇到這其中的誰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況且沈知閑是傅硯珩悄悄從監(jiān)獄里保出來的,這時候要是暴露了身份,就麻煩大了。
他的聲音冷淡至極:“去徐思明和魏書硯房間找,不管怎么樣,一定把人給我找出來。”
話音剛落,狹小的窗口忽然躍進一個身影。
笨手笨腳的,差點摔下去。
傅硯珩胳膊一伸,把人接住,冷淡地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語氣冷淡,“不用找了。”
掐斷電話。
拎著后脖頸把人拽到自己面前。
這窗外面只有一道很窄的通道,要不是沈知閑瘦恐怕都難以通行。
但即使能通行,也危險的很,稍有不慎就會落入大海。
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沈知閑觸及視線,心里有一瞬的發(fā)怵。
像是壓抑著極大的怒火,傅硯珩從喉間擠出兩個冷冰冰又硬邦邦的字,“找死?”
沈知閑原本亮著的眼忽然沒了光,嘴角稍微彎了一些,落在身旁的手指不由得蜷縮起來。
他這么兇。
“聾了?我是不是警告過你,耳朵不用就割了?”
捏在后頸的手越發(fā)用力,清晰分明的頸椎骨貼在他的指間,一節(jié)一節(jié)的,好像指腹往下一按就能聽到清脆的咔吧聲。
此刻的傅硯珩冰冷又疏離,陌生至極。
沈知閑的眼圈紅了,但是身上的反骨也跟著長了出來,“你放開我。”
本應該委屈求饒好好解釋的人,現(xiàn)在卻敢明晃晃咬著牙讓他放開,心里那團火于是越燒越旺。
“我放開?”傅硯珩低頭,幾乎跟她額頭相貼,深邃陰鷙的眸子一瞬不錯地落在她的臉上,“沈知閑,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跟我講話?是不是我不收拾你,你就徹底把我的話當放屁了?”
“是我哪句話沒說清楚,讓你還敢在我面前這么有恃無恐?”
沈知閑的心臟微縮,一陣陣發(fā)疼。
他昨天確實說清楚了。
說她在身邊一無是處而且累贅。
說他不要她了。
一滴淚陡然落下,分明清晰的淚滴沿著她雋秀的臉頰一路向下,灼燙著白皙的肌膚。
傅硯珩蹙眉,但也沒打算心軟。
總心軟只會害了她。
“為什么又溜出去?”
沈知閑側了一下臉,躲過他滾燙的呼吸,也藏起自己狼狽落淚的臉,“不是溜出去的。”
“不是溜出去的?那你怎么出去的?嗯?”傅硯珩掐著她的下巴逼她轉過臉,對于她的狡辯心里隱隱動了怒氣。
他的房間沒人敢隨便進。
如果不是沈知閑自己溜出去,難不成還有人敢進來把她綁出去?
正欲再開口逼問,忽然瞥見她脖間的紅痕,半圓形的,清晰排列著的,一排牙印。
傅硯珩的眸子倏然冷了。
手指拂過那一排牙印,停頓一秒,按住,心里確定自己昨晚并沒有在她脖子上留過痕跡。
分明是別人留下的。
這樣激烈的痕跡。
是徐思明還是魏書硯?
沈知閑感覺到壓在自己脖頸下的那只手越發(fā)用力,按得有些發(fā)疼,伸手推他,卻沒能推開。
“沈知閑,我再問你一遍,去哪兒了!見誰了!干什么了!”
“你現(xiàn)在,一個字一個字跟我說清楚!”
冰冷陰沉的聲音砸在她身上,里里外外都是懷疑和揣測。
沈知閑覺得難堪,好像她做了多見不得人的壞事一樣,腦子被一堆情緒膠黏住,理智上還能清晰地跟他對話,但是感性不知怎么就占據(jù)了上風。
出口的話硬生生變成了,“關你什么事?”
說完之后,傅硯珩周遭的欺壓明顯又低了幾個度。
剛才最好的解釋機會已經(jīng)被錯過,沈知閑心里驚出一身冷汗,還沒來得及再開口就被傅硯珩拽著胳膊,踉踉蹌蹌往門口去。
走到門邊,傅硯珩把她的身子抵壓在墻邊,另一只手已經(jīng)搭在了門把上。
“確實不管我的事,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沒半點關系,我何必大費周章得罪了那么多人把你從牢里撈出來,又何必時時刻刻擔心著你的安全?”
“沈知閑,你不是我的誰。”
“就算是我的陪床,也早就被睡膩了,我沒心思再跟你討論這些廢話,你想跟誰在一起干什么,都跟我沒半點關系。”
“我不會再管你。”
“出了這個門,你就跟我傅硯珩再沒半點瓜葛。”
沈知閑只覺得耳邊嗡鳴,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
眼淚撲簌簌地落下,臉色慘白,但也沒說半點服軟的話。
現(xiàn)在說也沒用了。
他說哪怕是睡,也睡膩了。
不信任,不包容,不給解釋的機會,就算留著也沒什么意思。
愛與不愛也不重要了。
沈知閑不卑不亢的仰著頭看他,態(tài)度堅決,分明是在等他開門然后將她堂而皇之地推出去,管她身份會不會暴露,橫豎也是一死。
之前膽小懦弱的此刻好像是穿了一身盔甲。
愣是半點求饒都沒有。
就這樣直直地跟傅硯珩杠上了。
心口像是被烙鐵燙出一個缺口,疼得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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