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讓她給我做助理
一晚上沒堵到人的祁醫生在第二天上班臉色很不好看。
白色大褂照例扣到最上面的紐扣,平整的衣服沒有一絲褶皺,從頭到腳都透露著古板。
即使那張臉是略有姿色的,也挨不住他頑固不靈拒人千里的樣子。
偶然路過的小護士,本來想跟他打招呼,但是一對上他那張板的一絲不茍的臉,個個埋著腦袋繞道走人。
“祁醫生今天好可怕。”
“你那話說的,我們科室的白醫生和祁醫生哪天不可怕?”
出了名的嚴厲認真,工作起來跟不要命似的,教訓起實習生更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希望今天我的工作不會出錯,不會挨祁醫生的訓。”
“你還說呢,上一次我送報告晚了五分鐘,被祁醫生訓了足足十五分鐘!”
兩個小護士正交頭接耳,迎面看到白墨雙手插兜同樣板著一絲不茍的表情走進了科室。
兩人立馬噤聲,站直身子,像受訓的學生一樣喊了聲“白醫生早”
白墨的腳步微微頓了一秒,沖她們點頭,高冷地回了聲,“早”
祁爍終于撥通了傅硯珩的電話,在接通的第一秒就開始噼里吧啦訓斥。
“你終于想起來接電話了?昨晚還敢把我拉黑,你怎么不干脆把我這個主治醫生換掉?你一個精神病患者,你跑去會所喝酒蹦迪,你覺得合適嗎?”
“啊?傅硯珩,你怎么不說話,你他媽是聾了?”
“……”
對面靜了足足有三秒。
低沉的聲音才不疾不徐從聽筒里傳出來,“祁醫生,你要不然先給自己掛個號,看看你最近這么暴躁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祁爍:“……”
“我他媽三十歲出頭就更年期了?我一個大老爺們,我一個精神病專家更年期?你怎么不說我是被你氣的?”
“……”
“你到底能不能有點病人的自覺性?”
“……”
“人呢?又聾了?”
又過了三秒,祁爍聽到了對面嘆氣的聲音,然后又是那氣死不償命的聲音。
他說,“祁醫生,我的耳朵真要被你吼聾了,要是我聾了,以后我們就靠腦電波交流吧。”
祁爍氣得直接掐斷了電話。
腦電波交流?
你以為你精神病的腦電波有多正常?我他媽看你腦電波跟破福爾摩斯密碼有什么區別?
祁爍氣哼哼地把手機揣進口袋,剛一抬頭,就看見了白墨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腳步沒停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拿了患者病歷出來準備去查房。
祁爍的目光一直跟在她身后,試圖將這道冷冰冰的身影跟昨晚那個性感嫵媚的女人重合。
但怎么看……都有點過于割裂。
白墨停了一下,面色不善地看他,“你有事?”
“你昨晚……”祁爍想問,她昨晚是不是去盛霆會所了,但是對上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覺得怎么都不大可能。
或許是昨晚看花了眼?
“沒什么,你去忙吧。”
祁爍擺了擺手,板著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白墨揚了下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松了口氣。
心里忍不住腹誹,“祁爍為什么不問我昨晚去蹦迪的事情?難道沒認出來我?虧得我昨晚還跟他打了個招呼。不過他這樣的老古董怎么也會跑去酒吧?難道是工作壓力太大去放松?”
白墨不是去放松的。
她就是單純下了個早班閑著沒事去撒野的。
上班嚴肅,管她下班性感什么事?
-
傅家。
江行舟跟許文珠打了聲招呼,問了傅硯珩在哪兒,然后徑直往后花園來了。
傅硯珩此時正在后花園的躺椅上乘涼。
自從辭去所有職務之后,他就徹底成了一個閑人,不用去交際,不用去應酬,反倒成了傳說中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
傅老爺子昨晚就想跟他好好談了。
但不巧,傅硯珩昨晚去盛霆消遣去了,一直到凌晨才回來。
完全淪為墮落又自暴自棄的廢人。
老爺子光是看見他,就會氣得胸口發堵。
躺椅旁邊的小桌上放了一個透明的小塑料盒,盒子里分了21個小格子,每個格子都裝著幾顆顏色形狀不一樣的藥丸。
那是傅硯珩的藥。
祁爍給他開七天一個療程,一天三頓,21個盒子剛好被分配好,每吃完一個療程,傅硯珩就要去找祁爍會診一次。
因為沒了標簽,所以江行舟看了一眼,也沒看出來什么究竟是什么藥。
他對那倒沒什么好奇的,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到了傅硯珩面前。
語氣頗為囂張:“你猜我今天在公司看到誰了?”
傅硯珩懶洋洋地掀了一下眼皮,很快又垂下了眼,并不感興趣的樣子。
江行舟無視他的冷漠,一屁股坐在他身邊,仰著身子挑釁:“傅硯珩,你真不好奇?這可是一個巨大的驚喜!”
太陽一點點沉下去,最后連半點橘色的余暉也要拖走,云不白了,天也不藍了,慢慢都變成了灰青色。
傅硯珩倦怠地看著天空,臉上沒有表情,只是聲音淡淡地問身旁的人。
“江行舟,你不記打是吧?”
旁邊的人明明還沒挨打,但是肩膀卻條件反射地疼了起來,然后噌地一下站了起來,離傅硯珩三步遠。
哪還有剛才的囂張勁兒。
甚至都開始有點臊眉耷眼的意思。
傅硯珩半晌,才又轉頭睨了他一眼,語氣涼颼颼地,“還不說?”
江行舟心底畫圈詛咒他。
他現在什么身份?他可是江總哎!他是傅氏集團絕對控股人,多少人見了他都點頭哈腰的。
憑什么傅硯珩要這樣對他?
就算傅氏是他讓給自己的……他也不能這樣恐嚇吧?
江行舟抿了抿嘴,不情不愿地開了口,“我在公司見到沈知閑了。”
傅硯珩搭在藤椅上的手指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
江行舟繼續說,“她來傅氏應聘了。”
然后抬起頭,表情帶著幾分嘚瑟,“雖然她是走后門進來的,但我沒打算把她趕走,還把她招到我身邊做了私人助理。”
他特意在私人上面咬了重音,很明顯是在強調。
傅硯珩面不改色,只是問他,“走后門?走誰的后門?”
總不可能是走江行舟這個草包的后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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