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一無所獲
“可你就算是想要一個真相,想要找到其他受害者的線索,都不應該……”
“葉隊長”傅硯珩打斷他,“你們有自己辦案的規矩,但很多時候你們的規矩辦事效率很低,就像你現在一直在重復問一些毫無營養的問題。”
“對待惡人,心慈手軟從來都不是最佳解決方案,在很多你們看不到的地方,有太多惡人喪盡天良又壞事做絕,他們逃出境外,逃出管轄,逃出你們的法律規矩之外,我請問,如果你遇到這樣的惡人,你會放任不管嗎?”
傅硯珩見過太多逍遙法外的惡人。
他們把四肢健全的人當成實驗的小白鼠,活脫脫把人折磨到崩潰。
他們有一萬種逃脫的方法。
如果單憑警方的力量是完全不夠的。
傅硯珩見過他們的手段有多殘忍,所以一刻也不想耽擱。
他懷疑劉二猛和王二都跟那些人有或多或少的聯系。
那些人同屬于一個組織,SAX.
“葉蘄,你覺得我對劉二猛殘忍,不應該,那你告訴我什么是不殘忍,什么又是應該。”
“劉大猛和他妻子的死應該嗎?兩個孩子的失蹤應該嗎?新圩村那么多被拐賣受折磨的婦女,他們應該嗎?”
“我自認為,在那些滔天罪孽面前,我放他們一條生路,已經是仁至義盡,我起碼愿意在最后把他們交給你們,交給法律。”
傅硯珩一直是聲名在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鐵面閻王。
從他手里走過的人,哪個不脫一層皮?
但一切都如他所說的那樣,人命對他沒有誘惑力,他不屑于殺人。
哪怕是狂躁癥發作的時候,他也會留別人一口氣。
在傅硯珩這樣一個對感情極度冷漠的人眼里,他時常認為,比殺死一個人更痛苦的是要讓那個人活著接受懲罰,進行懺悔。
所以他會留人一命。
不管傅硯珩的言辭有多激烈,但他的狀態始終是極度放松的。
好像談論這些對于他而言,就像是談論天氣一樣再平常無過。
葉蘄再一次感受到傅硯珩的心理素質究竟能多強。
從始至終,傅硯珩都是背靠椅背坐著,身子很放松,墨色的瞳孔毫無波瀾,平靜地就像是一潭死水。
葉蘄審過很多犯人,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超乎常人的邏輯和思維,危險性的觀點和發言讓他不寒而栗。
葉蘄甚至在懷疑一件事。
傅硯珩的精神狀態是怎么樣的?
他太不像一個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
更像是一個患有精神疾病或者心理疾病的患者。
實際上葉蘄的猜測確實很對。
傅硯珩可是在四歲那年,就各項精神數據和心理數據都異常的人。
但那時年僅四歲的傅硯珩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數據異常的人,就一定是精神病嗎?”
數據,無非就是一堆統計結果。
那么異常的數據,就百分之百是真的存在問題嗎?難道就不能是必然中陡然出現的偶然嗎?
一場審問結束,葉蘄毫無收獲。
在沒找到充分證據之前,他對傅硯珩只能留置盤查和傳喚,這個時間最長也只能持續24小時。
傅硯珩平靜地接受這個結果。
清者自清,24小時而已,他等得起。
但在這24小時里,江城派出所的人會焦頭爛額。
他們要找線索,收集證據,調查新圩村,處理死者。
葉蘄臉色陰郁地去法醫處找到喬麥。
冰冷的解剖臺上,是劉二猛僵硬冰冷的尸體。
葉蘄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由得擰起眉頭,胃中一陣翻江倒海。
喬麥從解剖中抬頭,用習以為常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問出什么了?”
葉蘄搖頭,“什么都沒問出來。”
喬麥嗯了一聲,“猜到了。”
雖然所有證據都指向傅硯珩,但是從見到傅硯珩的第一眼,喬麥就有直覺,兇手不是他。
她見過太多兇手的眼神,傅硯珩那樣冰冷平靜又不屑于辯解的表情,確實不是一個殺人兇手該有的。
葉蘄繞過解剖臺,站到喬麥身后,只盯著她弓著的背 ,開口問她。
“你覺得,傅硯珩不是兇手?”
喬麥沒有正面回答,“法醫不能靠感覺得出結論,要靠證據。”
葉蘄:“可是傅硯珩確實對劉二猛動手了。”
喬麥放下手中的解剖臺,站直身子看身側的男人。
喬麥:“可是加害者與殺人者永遠不是同罪,不是嗎?”
葉蘄無話可說,算是默認這個事實。
-
和劉二猛案件關聯最大的除了傅硯珩,就是沈知閑。
所以傅硯珩一點都不驚訝沈知閑同樣被留置盤查。
他只是好奇,為什么沈知閑會跟他分到同一個留置室。
沈知閑沒有半點被拘留的悲傷,反倒是在見到傅硯珩的時候像一只快樂的小狗,搖著尾巴湊過來抱住了自己的主人。
她用腦袋蹭蹭傅硯珩的胸口。
不知道是安慰傅硯珩,還是在安慰自己。
“傅先生你別怕,我們會沒事的。”
傅硯珩笑了,拍了拍她的背,“這有什么好怕的?蹲監獄又不是下地獄。”
再者說,他連地獄都不怕。
會怕這個?
“你怎么說服他們把你跟我放在一起的?”
沈知閑眼睛微微瞇起,揚起一個好看又得意的笑。
“我就跟他們說我是夫管嚴,離開我的先生我晚上就睡不著做噩夢,會突發惡疾,他們起初并不答應,但是耐不住我撒潑打滾,最后他們就只好同意我的申請咯,然后我跟你就被分到了一個房間。還貼心的給我們準備了一個單人床和一床被子。”
“……”
傅硯珩被沈知閑胡編亂造的本事氣笑了。
他伸手扯了扯沈知閑的臉,“你現在跟誰學的,滿嘴跑火車。”
沈知閑撇了撇嘴,打掉他的手,“你還好意思問我跟誰學的?你以為自己講話能好到哪兒去?”
她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葉蘄黑著一張臉從審訊室里出來。
想都不用想,能把葉隊長氣成那樣,傅硯珩肯定沒說什么好話。
面對沈知閑的吐槽,傅硯珩不辯解,只是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似笑非笑地開口,“你觀察葉蘄那么仔細,他很有魅力?”
沈知閑答:“一般,在我眼里你最有魅力。”
傅硯珩又笑了一下,“沈知閑,你最好說的都是真的,要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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