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跑路
陳山河是個特別謹慎的人,他這么晚給我打電話,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連忙接聽起陳山河的電話,問道:“山河哥,你怎么現在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又什么重要的事情?”
陳山河答道:“長天,你們還在云州吧,我明天一早就飛過來,我被沈醫生擺了一道,他留給我的線索是假的。”
我繼續問道:“山河哥,你說沈醫生給你留了一張照片,到底是什么照片。”
陳山河厲聲道:“就是一張合照,是我師父和一個陌生人的合照,不說這些了,我明天一早就過來,我必須找到沈醫生問個清楚,你們怎么樣了!
我長嘆一聲,說等見面之后在談,便把電話掛斷了。
離開了落云觀之后,已經是晚上11點17分,我一路趕回酒店,走進房門的時候,發現侯恩婷已經換好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姐妹兩人正抱頭痛哭呢。
在我的鬼氣的支撐下,侯雅婷的狀態好了很多,原本虛弱的陰魂也變的精神起來。
兩姐妹看到我,一個勁的跟我道謝,我問侯雅婷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眼淚巴巴的說了半天,總算是把事情說清楚了。
原來侯雅婷畢業之后出來找工作,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剛好有老同學讓她到云州來,說給她介紹一個好工作。
侯雅婷涉世未深,輕信了老同學,結果就被騙到了傳銷組織,在這邊待了兩個多月,不過讓她覺得可惡的是,老同學把她騙過來之后就消失了。
侯雅婷來了之后沒幾天,火云子就出現了,而且每隔幾天就會有死人被丟進隔壁的房間,她害怕極了,因為這些人都是宣布領獎之后興奮過度而死的。
侯雅婷只是涉世未深但是她并不笨,她開始懷疑這里有問題,所以就在幾天之前,她趁著守衛清點人數的機會,使用了老爸留給她的護身符,這才一頭沖了出去。
不過侯雅婷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眼看著就要被追上,慌不擇路的她竟然一頭從十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然后就和我所看到的一樣,卡在十樓的廣告牌后面。
謝文豪的人沒有找到侯雅婷的尸體,以為她會什么妖法,而火云子的心思不在這上面,所以這件事竟然就這樣過去了。
這就是侯雅婷的全部遭遇,很可憐,不過我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我說:“侯雅婷,你當時是怎么想的,從十二樓跳下去,就算沒有卡在廣告牌后面,也絕對會墜樓而死,你應該沒學過家里的術法吧!
侯雅婷點頭道:“我沒學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當時我沖出去之后,腦袋里就昏沉沉的,總感覺有一個聲音在我耳旁說話,讓我從十二樓跳下去!
神秘的聲音,到底是誰的聲音,肯定不是那只厲鬼干的,應該也不是火云子干的,他很明顯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想來想去,最可疑的就是桑吉和神秘的老頭了,如果真的是他們干的,那他們究竟想干什么,為什么一定要是侯雅婷。
侯雅婷表面上只是普通的大學生,但是她的身份特殊,是守陵侯家的后人,難道神秘的老頭針對的是守陵人。
我很嚴肅的看著侯恩婷說:“恩婷,明天一早我會接一個人,你帶我們去找你老爸吧,我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很有可能背后的目的就是對付你們侯家,對了,你妹妹現在變成陰魂,需要我超度她嗎?”
侯恩婷聽到我的話,露出淡淡的笑意道:“超度,不用,我們侯家擁有一種很特別的術法,這件事就不撈你費心了,我有辦法處理好我妹妹,時間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帶你們去侯家村。”
侯家姐妹離開之后,我和小愛也回到自己的房間,由于設計到桑吉,讓我想起了那段不算美好的往事,所以我的心情不是很舒暢。
小愛善解人意,一個勁的開導我,還說等找到軒轅劍之后,陪我一起去看望一下提雅的哥哥。
在小愛的開解之下,這一晚我睡的還挺香的。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迷迷糊糊之間,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小愛第一個時間醒來跑去打開房門,誰知道就看尤可兒焦急的說:“長天,侯家姐妹跑路了!
這一番話直接把我驚醒了,什么鬼,不是說好了一起去侯家村,怎么就跑路了。
不過跑都已經跑了,現在去追也來不及了,我看了一下時間,說道:“尤可兒,他們應該走了還沒多久,你趕緊用血蝴蝶感應一下,我現在去接陳山河,稍后我們在碰頭!
尤可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陳山河,怎么,陳山河也要過來,他來干什么!
我知道尤可兒不是太信任陳山河的,所以我解釋道:“他是來追沈醫生的,時間緊迫,你感應到侯家姐妹之后直接追過去,我們稍后趕過來!
奇怪,侯家姐妹誒什么要跑路,明明昨晚大家說的挺愉快的,她是不是有什么顧忌,還是她懷疑我的動機。
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我以為我們一起對付火云子,大家交情還算可以,沒想到只是我一廂情愿而已。
不管那么多了,他們應該走不出百公里的范圍,我還是先去接陳山河吧。
到達云州國際機場的時候,至少稍微等了片刻,就看到陳山河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他的精神氣不錯,一邊走一邊朝我揮手。
車是我自己租來的,接到陳山河之后,我讓尤可兒發了一個定位給我,顯示她正在朝西邊移動。
我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山河哥,昨天電話里也沒說清楚,你怎么知道你被沈醫生給擺了一道。”
陳山河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說:“我在追蹤沈醫生的時候,他故意掉了一個信封,里面裝的就是這張照片,背景里寫的是南海酒店,所以我就找過去了,誰知道酒店的工作人員說沒見過這兩個人,所以我懷疑這張照片只是擺拍,分明就是想把我引過去。”
由于前面就是紅燈,我特意看了一眼照片,然而只是這一眼,卻讓感到震撼無比。
照片里是一個花白頭發的老頭,而他旁邊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鬼降師桑吉。
這,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跟火云子合作煉千魂番的就是陳山河的師父。
陳山河也看出我臉色不對勁,問道:“長天,怎么了,是不是這個照片有什么問題,難道是合成出來的,我對PS技術不太了解。”
我搖了搖頭道:“山河哥,這個老頭真的是你師父,你會不會認錯人?”
“什么意思,長天,你是不是見過我師父,雖然好幾年沒見了,但是我不會認錯人的,只是我師父明顯蒼老了不少,整個人也變得陰沉了些。”
我說:“你師父我不認識,但是他旁邊的是曼谷的鬼降師,為人陰險歹毒,我和他之間還有殺妻之仇,你師父和這種人混在一起,難免會變得陰沉一些。”
不等陳山河開口,我一股腦的把這兩天遇到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包括火云子,包括煉制千魂番的事情。
不過就在我開過一個路口的時候,陳山河卻忽然厲聲道:“長天,不對,我記得不是這樣的,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陳山河既然這樣說,那肯定是發現什么了,我連忙問道:“山河哥,我也覺得整件事有點兒不太對勁,可是我就是找不出任何破綻。”
陳山河應道:“你不是學醫的,你當然不明白怎么回事,火云子道長的女兒蓉蓉,得的應該不是契東綜合癥!”
根據陳山河所說,契東綜合癥的確是一種世界性的,極其罕見的疑難雜癥,主要的癥狀也和蓉蓉相似,都是皮膚發白,抵抗力下降,身體越來越差。
但是這種病又叫先天性白細胞顆粒異常綜合征,是一種罕見的常染色體隱性遺傳性疾病,其表現為嚴重的免疫缺陷,不同程度的眼部皮膚白化和出血傾向。
陳山河特別強調了,他在醫科病理學中看過相關的病例。
這是一種先天性的病,也就是說,蓉蓉應該從小就發病,表現出明顯的特征,而不是平安無事的活到八歲,突然就爆發出這種疾病。
也就是說,蓉蓉可能得的是其他的病,但是有人讓火云子誤以為是契東綜合癥,讓他費盡心血的去掙錢。
我連忙問道:“山河哥,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弗蘭克的醫生,火云子把他女兒送到美國弗蘭克醫生那邊去了,據說他是治療契東綜合癥的權威。”
陳山河一句話沒說,而是在打開手機查了一會,很快就答復道:“國際上治療契東綜合癥的權威是西斯教授,而且她是英國人,應該不存在什么弗蘭克醫生,火云子肯定是被騙了,這件事牽扯到的人太多,我們不能盲目的去找侯家人,必須先弄清楚火云子的事情,先去一趟落云觀吧!
陳山河說的對,這件事遠非我想象的那么簡單,幾股勢力錯綜復雜的攙和在里面,如果真的能證明蓉蓉的問題,那么至少可以爭取到火云子這個強力的伙伴。
我給尤可兒打了一個電話,表示我還有點事情要忙,讓她找到侯家村之后發個位置過來,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大約半小時后,我再一次把車停在落云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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