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勢不可擋的中二之魂
荒野之上,四人對立。
云劍心長嘆一聲,無奈道:“三位好漢,不是小的我不想交出黑玄鐵,而是這黑玄鐵,已然定固在小的臉上,小的平生最怕疼,自己肯定取不下,是以好漢若想拿,不妨自己來拿何如?當然了,前提是好漢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云劍心言罷,雖然依舊釋放靈樞境五段修為,但手中卻憑空出現一柄斷劍。
這一幕不禁逗的拓跋萬里一樂道:“我料閣下會有何能,不成想,就是拿把斷劍出來啊哈哈!冒昧一問,閣下這柄劍真的能傷人嗎?”
拓跋千里懷抱著嬌柔少女道:“雖然我讀書少,懂得少,但是并不妨礙我能看出來閣下是個傻子,竟妄想以斷劍威嚇我等兄弟,簡直是太過天真了!”
拓跋百里沒好氣地瞪了拓跋千里一眼,心想道:“二哥你還有臉說人家?你腦子要是有人家一半靈光,也不至于叫人家一聲爸爸。”
云劍心自是知道手中斷劍不可能對他三人起什么威嚇效果,他也從沒想這么想過,他之所以從儲物袋掏出這玩意兒,完全就是沒別的可拿了......難不成用靈石砸他們?那豈非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唉!
然而即便如此,云劍心還是氣勢如虹道:“哼!誰說我要以此斷劍傷人了!”
“哦?那汝意欲何為?莫不是要獻與我等兄弟換個活路?哈哈哈,可別,咱粗人一個,用不上你那寶貝物件兒!”拓跋萬里輕哦一聲后說到。
云劍心冷俊一笑道:“此劍,不是傷人之劍,而是殺人之劍!”
云劍心話音剛落,周身氣息陡然攀升,至靈樞境六段巔峰而止。
拓跋萬里與拓跋百里無不是臉色一變,這只一瞬之間,此人靈息竟足以與我等真氣抗衡?兩人不禁對視一眼,各會其意,拓跋萬里隨即上前問話道:“敢問閣下,究竟何人?”
而那兩名女修在這時向云劍心投去得到救命稻草般的目光,云劍心看清其中一女面容后不由得心神一顫,隨后趕忙鎮定心緒向拓跋萬里回話道:“哼......一個將要殺你的人。”
饒是拓跋千里,在聽到云劍心對大哥說出此言,也是放下懷中女修,滿眼冷峻地注視面戴黝黑面具的少年......
拓跋萬里臉色微怒道:“閣下當真以為激發秘法將修為強提至六段巔峰,就能勝過我兄弟三人嗎?就算能,一番酣戰過后,想必閣下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吧?”
云劍心心底暗笑道:“合著你還以為我是以某種代價激發秘法強提升修為了?當真可笑,不過也好,要能免去一場沒必要戰斗,何樂而不為呢?但是那女修......難辦啊......”
方才那未曾哂笑,氣質娟秀的女修名為霍寧萱,云劍心記憶中有關于她的信息,霍家與云家頗有淵源,用他在藍星的話來講,便是類似遠房表親那種,而這霍寧萱,則是自己表妹......霍寧萱總角之年還來過云家,而自己這位云家大少,年少懵懂還窺過人家潔身沐浴,啊快停停!這段記憶我不看也罷!總而言之,這救與不救,可是個問題......
拓跋萬里見少年不發一言,以為自己話語起了效果,繼續道:“閣下若想離去,隨意便可,至于黑玄鐵之事,我兄弟三人權且當做從未聽過!”
拓跋萬里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他心知肚明,修武者在未踏入武魁境前,與御氣師同階戰斗無異于自討苦吃,就算是風箏都能把自己給風箏死,他先前敢與對方耀武揚威,只是因為仗著人數和修為壓制,如今對方實力攀升,勝算可就未可知了......
這種沒有把握的事,他可不想冒險,況且自己與那擁有黑玄鐵的少年并沒什么仇怨,何必鬧得個生死兩立?
就算最后自己贏了,那也得不償失,畢竟這里......可是七星秘境!稍有不慎落得個殞命下場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必須保證自己戰力隨時處于巔峰才行,像是這種勝算未知的戰斗,就拓跋萬里個人覺得,如果能避免的話,還是盡量去避免。
云劍心聞言瞥了一眼拓跋萬里,隨后將目光放在撐坐在地,儀容楚楚可憐的霍寧萱身上道:“幾位仁兄想讓我現身我已然現身,如今又想要我離去,我若再離去,豈非好無面子?這樣吧,我看那姑娘不錯,交給我,我便離去,何如?”
待得云劍心言畢,拓跋百里眉頭一蹙,隨即看向拓跋萬里,顯然他心有幾分不快。
原來,此二女一為霍寧萱,一為霍嬌妤,本隨其他霍家子弟同入秘境,然而七星秘境對每人傳送位置皆是隨機,好巧不巧,霍家二女被傳進隕星魔林外圍,雖說外圍危機與內部相比要少一些,但即便如此,二女還是遭遇妖獸襲擊,也就此時,一樣被隨機傳進隕星魔林外圍的拓跋家三兄弟及時出現救下二女,五人便就此結伴逃出隕星魔林,若說拓跋三兄弟為何出手相救,其實就是拓跋千里與拓跋百里分別相中了霍嬌妤和霍寧萱。
雖說一見鐘情,但兩兄弟無一不是對情字一竅不通,而就在五人離開隕星魔林走到此安全處時,霍家二女向三人道別,欲去尋其他霍家子弟,而不會表達只會在心里著急的拓跋千里與拓跋百里,為了不讓兩女離去,一對眼神,然后直接要在這光天化日下行那不軌之事,若非云劍心無奈出現,只怕他二人真就成了禽獸了。
再說拓跋萬里這個當哥哥的,在看到一向沉穩的拓跋百里也為一弱女子失了智時,心底驚想道:“千里這個呆愣小子想做那種禽獸事兒我還能理解,但百里啊百里......怎么連你也......說實話,我真不知道該替你感到高興還是怎樣......”
言歸正傳,明白百里心意的萬里直截了當地向面戴黝黑面具,身著濃墨黑衣的神秘御氣師回道:“奉勸一句,閣下不要得寸進尺,我只說過你能離去,可沒說你能提條件!”
云劍心見拓跋萬里態度如此決絕,不由得問道:“哦?這樣說來,談是談不成了唄?動手之前,在下尚有一問,幾位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行那禽獸之事,不會臊的慌嗎?”
拓跋萬里自知理虧,不作回答,只是輕哼一聲不再回話,而這時拓跋百里突然言道:“此二女先前在隕星魔林遇險,是我兄弟三人及時出現伸出援手才使她們幸免于難,之后更是一路護送至此安全地界,于情于理,此二女不都應該報答一下我們嗎?我等兄弟可不是那做好事不求回報的圣人,更不是她倆奴仆,憑什么就讓她們這般離去?我想閣下應該是個明眼人,看得清是非曲直!”
云劍心面具下的眉頭一皺,隨后將目光掃向霍寧萱道:“事實確如他所言嗎?有我在這里,姑娘無需畏懼,直言便可。”
但見霍寧萱緩緩起身,對著云劍心屈身行禮,待禮畢便轉身看向拓跋百里道:“方才拓跋公子所言句句是真,然而就小女子看來,想要行那男女之事,還得是你情我愿才好,若是拓跋公子想要回報,我霍家雖不是什么豪門大族,但還是有些財帛珍寶可以相抵救命之恩,如果拓跋公子堅持要以玷污小女子這具完璧之身的方式讓小女子來回報公子,那么小女子甘愿一死,也要護得生前貞潔。”
云劍心看著這樣一個霍寧萱,不由得想道:“敢情我這表妹看起來嬌柔纖弱,實際上卻還是個烈女子?”
而與霍寧萱關系匪淺的霍嬌妤美目中則閃過幾分訝異,這般霍寧萱,她亦頭回見。
就在她的記憶里,霍寧萱始終是纖弱似風中嫩葉的人,可是如今,她看見一個不像是霍寧萱的霍寧萱。
她看見她的眼中盡是堅毅與決然,似乎只要拓跋百里膽敢對其行那不軌之事,便一定會讓其得到一具未涼的女尸......
“嘖!”拓跋百里別過頭,不愿再與霍寧萱對視,對于霍寧萱,他有種莫名情愫,其實他只是不想她離去,因為他知道,一旦讓她離去再見面就不知是何時,那時她是否以與他人交心做伴猶未可知,或者說此生再無法相見也有可能,正是這些未知變數,才使得拓跋百里失去冷靜思考的能力。而除此之外,他還在想,二哥雖有些傻,但在此刻,應該是與自己感同身受的吧......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因為霍寧萱變得與二哥一樣傻了,還是二哥因為霍嬌妤變得和自己一般聰明了。
“罷了,走吧走吧!”拓跋百里在轉過頭后心底突然浮現起霍寧萱那決然神情,百般不是滋味之下還是擺手說到。
“三弟......算了,霍姑娘,你去尋霍家人吧,至于財帛之類的,俺便不要了,反正對俺修行也沒什么用......”拓跋千里見拓跋百里突然這般,也對著霍嬌妤說到。
隨后霍家二女便要分別對著拓跋三兄弟行禮致謝。
這時拓跋萬里突然打斷兩人的繁瑣禮節道:“哼!二位姑娘真要道謝的話,就去謝那位叫粑粑的御氣師吧!千里百里!咱們走!”
拓跋萬里說罷,不待霍家二女與粑粑修士說些什么,直接連拉帶拖地帶著自己這兩個弟弟離去了。
正當霍家兩姐妹目送拓跋三兄弟的背影消失在遠端,打算再向那位神秘修士道謝卻發現,先前那人所在地方,已然空空如也,是以只得通過霍家靈羅盤追尋其他霍家子弟,畢竟相比于兩人之力,依靠眾人之力要來得更安全些。
而救下兩女卻不求任何回報的云劍心,此刻正朝著隕星魔林方向而去。
恐懼嗎?恐懼,要去嗎?要去。
云劍心已然明白,一個人不愿做一件事的時候,可以有千萬種理由逃避這件事,但當一個人想做一件事的時候,理由只需要一個,那就是我想。正如拓跋百里雖不想霍寧萱離去,但最終還是遵從她的意愿任她離去。其實他完全可以用許多種方法強行留下霍寧萱,然而他想要放其離去的理由卻只有一個就夠了,也正是他想,因為他想這么做,所以他便這么做,無論結果怎樣,皆無后悔可言。
此事孰是孰非,對于云劍心而言,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讓自己體悟到什么。
那便是無論自己對一件事或物有著怎樣的負面情緒、態度,都能夠以自身勇氣、信念,堅定的去面對、挑戰,并戰勝它。
云劍心現在的狀態,是他上一世從未曾擁有的。面對未知恐懼,他不再像先前那般恐懼,取而代之的是興奮,以及期盼。
這種狀態下的云劍心不禁想道:“莫非我的主角光環?終于要發光發亮了哈哈!太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擊垮任何膽敢阻撓我的敵手了啊!我現在感覺很好!我,已經無敵了!”
總而言之,其實就是犯病了,他體內的中二之魂,正在熊熊燃燒,并且,勢不可擋!意欲焚盡一切,包括自身理智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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