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一天不去，節奏全都不適應。

        江歲輕車熟路地去到了方恒的辦公室，方恒沒有去，因為這時候他的合作方已經到了，等了許久，為了表達誠意，方恒這次沒辦法和江歲一起。

        但是這次合作方那一邊的人有自己熟悉的人。

        方恒看到阮情并沒有什么態度，阮情之前說的大話根本沒有什么用。

        阮情旁邊的人也是人中龍鳳，提拔的身姿，以及臨危不懼的樣子。

        陳哲昌，方恒聽說過一些，最新崛起的it技術的新星。

        陳哲昌點頭微笑，以示友好：“方總不請我們去坐坐嗎？”

        方恒一臉冷淡已經深入自己的骨頭里，肌肉都是下意識反應，笑都笑不出來，只是微微點頭。

        方恒他們去了一間暫時無人使用的會議室。

        里面

        阮情把他們的方案給了方恒一份，就坐在陳哲昌距離一個位子上，接下來就是陳哲昌自己要說的事情了。

        “我們對于未來的……”陳哲昌配合著方恒手里的方案和自己的ppt，說起來井然有序。

        對于陳哲昌，方恒很有意向去和他們合作，這次沒有什么困難，幾乎是講完，再聊一些未來的志向和如何做的事情，就簽合同了。

        但就算簽得再快，也是中午十二點了，方恒是就算一頓不吃也無所謂的，但是有江歲在的這幾個月，頓頓都和一起吃。

        方恒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往熟悉的沙發上瞟，并沒有熟悉的身影。

        他立馬走進去，這次看得很清楚，一點身影都沒有，原本在門口還爆有僥幸心理，說不定江歲在一些看不見的地方，可當他真正把這個沙發看清楚的時候，這一點僥幸心理都沒了。

        可能是在自己的桌子底下。

        不在，都不在，桌子底下，書架里，花盆后面，這里去能躲的地方也就這么少，唯一一沒找過的地方地方，就是那個小休息室。

        方恒靠近，手握著把手，要是這里面再沒有，就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了。

        方恒手慢慢施力，咔嚓，門被打開，里面沒有貓的身影，但是——有女生的身影。

        和出現在自己夢里的人一模一樣。

        縈繞在自己腦海里的人，突然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里面拉的黑黑的，一點光都透不出來，現在方恒把門打開，外面的光闖入，刺激著江歲的眼睛。

        江歲慢慢用一只手支撐著自己，眼睛還是睜不開，過了會，江歲睜開眼。

        看到了方恒，便說：“方恒？那沒事了。”說完繼續倒頭就睡。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剛才自己是不是說人話了？？？

        江歲再說夢中后知后覺才發現，立馬驚起，方恒還在。

        江歲：……

        現在就適合來一首bgm。

        是心動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方恒如同在夢里一樣笑：“守護神大人，來看我了，是來完成我的事情還是來和我做交易的。”

        這個男人，笑起來和男狐貍精一樣。

        就過了一天，江歲還歷歷在目。

        她說：“鑒于你的表現很不好，我很生氣，所以你可以走了。”

        方恒原本一臉冷淡，不會笑的臉噙著笑：“可是，守護神大人，要吃飯了。”

        江歲：……

        “等我。”江歲起來。

        或許是腿睡麻了，或許是貓當太久，雙腿不會用了，又或者是兩者因素都有，她一下床就來了個激情面地。

        幸好方恒離江歲近，江歲沒有和地來一個親密接觸，而是落進了方恒寬大的懷抱里。

        這時候，楊錦宜把方恒中午要吃的飯菜送進來。

        不知道什么原因，兩個云淡風輕的人現在都格外緊張。

        楊錦宜也沒有磨蹭，放好就離開了。

        方恒放開江歲的時候，江歲的手卻緊緊的抓住自己。

        她說：“再抱一會。”

        方恒是什么人他當然會滿足江歲的要求了。

        不過，他還是惡劣了一下：“守護神大人，我幫了你忙，你是否也要滿足我的要求。”

        說著，還把江歲的手一點點掰開。

        江歲連忙點頭，要死，現在沾上一點皮膚，身體就感覺到極大的快感，她渴望更多。

        抱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方恒說：“該吃飯了。”

        “不想吃，我們就抱一會吧。”或許是夢境的影響，或許是自己的定力不足，他對江歲毫無抵抗力。

        關于身體的事情，方恒有點強勢，但還是用這商量的語氣：“那你牽著我的手，我們先吃飯，好嗎？”

        江歲點點頭，方恒說牽著只是牽著手的那一種，沒想到江歲是十指相握，不過也好，他不討厭。

        江歲的右手牽著方恒的左手，加上她不會用左右，因此，她吃不了飯了。

        方恒嘆息：“歲歲，要吃什么？”

        江歲看了一眼炸蝦：“炸蝦。”

        隨后身體一征。

        愣愣抬頭，眼里全是“你又知道了？”這樣的神情。

        “是的，我知道你是歲歲。”男人承認的很大方，這就是變相的承認在夢里他就知道她是江歲，但是……

        “變態。”江歲輕聲罵了一句。

        方恒聽得見，卻還是當做沒有聽見。

        小沒良心。

        方恒先把江歲喂飽之后，再自己吃。

        在此之前，手一直沒有松開過。

        方恒在吃飯的時候有問過江歲一個問題：“是皮膚饑渴癥嗎？”

        江歲不語，烏黑發絲后面的白嫩耳朵全紅了。

        方恒淡淡的笑，不語。

        江歲和往常一樣，吃完就睡，不過又不一樣，她現在抓著方恒的手睡覺。

        其實也沒什么影響，不過就是桌子邊上坐了一個人，不過是原本兩只自由的手被抓住了一只，不過是……

        方恒強制把自己的思緒打亂，江歲的頭發太吸引眼球了，雪白的頭發散在烏漆麻黑的桌子上。

        方恒幾乎都是看著江歲，倏地，江歲側過臉：“想看我可以把我叫起來，我不討厭你看著我的眼神。”

        方恒沒想到江歲會起來，低聲抱歉。

        江歲松開手，戳了戳方恒的手臂。

        “我說，我不討厭你這樣看著我。”江歲后面的聲音輕了下來。

        方恒低笑，就在這時候，之前方恒巴不得早點回來的人出現在了面前。

        “方恒～我來見你啦。”方北推開門。

        她定睛一看。

        哦吼。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倆了。”

        估計是經歷了休息室的那一塊，所以，兩個人并沒有分得很開。

        “既然你知道了，還在這里？”

        方北：“？？？？？？”

        “我可是你姐姐。”方北偏不走，還進來坐在沙發上。

        “隨便，你坐的住的話。”

        方北焉了。

        她當然坐不住，要不然怎么會滿世界到處亂飛呢。

        “那算了，我把歲歲帶走了，拜拜。”方北屁股還沒坐熱就打算提屁股走人。

        “沒了。”

        “什么？”

        “被我丟了。”

        方北覺得這句話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相似的——哦，發消息的時候。

        “騙人，之前還發圖片給我看。”

        “多少時間了。”方恒淡淡的說。

        帶著眼鏡，不緊不慢的看著手上的合同，一點心都沒有分給方北啊，要說一顆心有十份，九份在江歲那里，剩下的就在價值上億的黑子白字上。

        江歲聽到要找自己，抬起頭，才意識到這個人是原本飼養自己的人。

        這下子，江歲的面貌是真的被方北看的清清楚楚了，原本在門口，離得遠，還有些散下來的頭發擋住本就看不清楚，離得進了，她又趴下去，沒看見。

        “這位小姐的頭發和眼睛真好看。”方北贊美。

        “謝謝，天生的。”江歲回復，沒有感到什么不對。

        方恒手放到江歲的頭上揉了一下。

        方北：……謝謝想我看出來我是多余的了。

        方北走后，江歲趴下繼續睡覺，方恒繼續看合同，和諧而融洽。

        其實方北這次回來也沒有想要待太久，最多呆兩天，然后又要到處飛了。

        方北在這兩天內到處玩，酒吧ktv一天去兩次，方恒和江歲就是照常了。

        也有些不照常，就是每晚睡覺的時候總看見奇怪的蒙圈，男主和女主不變還是方恒和江歲。

        至今為止，連續七天都是這個夢，對這個夢說不上什么喜歡和討厭，只是對于這個結局不滿意。

        今天要做第九個夢，方恒竟然有點盼望。

        這在七天里，江歲幾乎是看見方恒就躲了。

        方恒告訴江歲這個是病，要治，于是抓著江歲的手。

        只是簡單的觸碰，剩下的都不需要方恒自己做什么，江歲就抱著方恒，用臉頰蹭蹭方恒的臉。

        想要更多的時候，都會被方恒制止，哀求他都不行，他還會惡劣地問江歲問題，要是答錯的話，就會抱著江歲離自己遠一點。

        江歲現在已經氣呼呼的了。

        方恒無奈攤手我現在不碰你，小祖宗過來吧。

        前臺對于每天都要發生一邊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我很傻嗎？”江歲問。

        不傻，江歲看起來就像是文靜的學霸一類。

        說著，江歲自己嘆氣：“你別玩我了，最后一次。”

        “好，不玩。”方恒答應。

        江歲有些變扭的看著方恒，扯了扯嘴唇：“要是你說謊了，你就別想再見到我了。”

        “好的，我發誓。”方恒答應江歲。

        他一定會做到的。

        江歲這次沒有倒頭就睡，而是緊緊地跟在方恒的后面。

        “發生什么事了嗎？”方恒從出門起就感受帶了不對勁。

        “考核，要是你成功的話，和我結婚吧。”這一句話如同巨船撞礁石，掀起層層海浪，怎么都撫不平。

        “真的？”方恒被砸得不知所措。

        “我騙過人？”江歲抬起頭，淡淡的質問。

        或許有，又或許沒有，畢竟江歲大多數時間都是以貓的形態出現在方恒的面前，但是這都不重要。

        方恒認真許多：“那我貿然和你結婚，你的父母……”

        “別擔心，他們都會為我高興的，就是你的父母同不同意了，當然，還要考核合格。”

        江歲跟著方恒一中午。

        方恒問：“守護神大人，我考核合格了嗎？”

        江歲歪著頭，笑臉盈盈地：“抱一下。”

        方恒低頭看著懷中的人，恰巧懷中的人也抬著頭看著自己。

        江歲很喜歡和方恒皮膚接觸，很舒服。

        江歲問：“你看過螢火之森嗎？”

        方恒從小就被教育得五項全能，學習、禮儀等等都不在話下，再加上姐姐的壓力，不得不學更多，小時候幾乎沒有一點喘息的時間。

        同齡人在和同伴一起玩，一起討論最新上市的的球鞋，最新上市的漫畫，討論誰誰誰家破產了，討論下課去哪玩的時候，方恒在學習，在輾轉于各個補習班之間。

        方恒和他們沒有任何共同點，他們都是成群結隊的，只有方恒一人孤苦伶仃。

        要是有人問方恒，就會有人回答：哦，方恒啊，挺吊的一個人，就是太像機器人了，什么活動都不參加，我們都不想和他玩。

        方恒也沒有時間和他們玩，唯一的一點時間就是睡覺的時候。

        但他時時會盯著窗戶外面的黑夜，盯著幾星亮光。

        這樣子，好像他還是為自己活著的樣子。

        就此，過了許多年，方恒確實成長了，成為了一手遮天的存在。

        但他同時也缺少了許多童年。

        方恒老實的說：“沒有看過。”

        江歲站起來，親吻他的臉頰：“那太可惜了，怎么辦吶未婚夫，有時間就去看唄，我回家做一個準備。”

        江歲的人稱的轉換令方恒一征。

        或許，小時候沒有的自由，現在抓到了。

        方恒看著江歲的背影癡癡的笑。

        這是第幾次笑了？

        不記得了，也不重要了，方恒知道，他即將要有一個自己的未來了。

        方恒的心情格外的好，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

        公司內部群都瘋了。

        員工a：我靠，老板做了？

        員工b：我也覺得，要不然老板這么開心。

        員工c：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老板他們要結婚了？

        員工d：我也覺得+1

        員工a：挺有道理+1

        員工b：還是你懂啊+1

        ……………………

        員工n：+1008

        今天晚上，全部人員都按時下班，方恒走的最早。

        員工a：果然要結婚了，嗚嗚嗚嗚，久違的早點下班

        員工b+1008

        ……

        員工n+10086

        方恒沒有叫司機過來，他自己開車。

        方恒還去花店買了一朵藍色的玫瑰花，雖說是藍色的，不過是白色玫瑰上上藍色的顏料，但方恒覺得一定會喜歡。

        副駕駛上擺著一捧花，花上有一張燙金卡。

        未婚妻

        ——方恒

        沉穩又大氣，很好看。

        方恒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

        有一輛卡車突然從對面沖到方恒面前，一個急轉彎，躲過了。

        那輛卡車看著沒撞到，又掉頭，前面還有一輛卡車，看看，這個根本不是什么意外世故，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至于是誰，方恒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人名。

        阮情。

        為何？自己沒有得罪她，為何她要不惜毀掉自己也要害死自己。

        兩面夾擊，方恒從這兩輛就可以占據公路的車子邊緣擦邊而過。

        還有第三輛車。

        根本躲不過去。

        直接迎面撞上，車子前面直接報廢，后面的卡車在開上來。

        “嘭”

        方恒開的黑車就跟肉餅一樣被夾擊在中間。

        里面內部空間急劇減壓，副駕駛的玫瑰早就被擠壓地變了形，方恒的身體也緊緊的和方向盤貼在一起，他轉過頭，看著藍色玫瑰沾染上自己的血跡。

        血腥又迷幻。

        我是要死了嗎？真可惜，花還沒送到那家伙的手里，她知道消息會怎么樣，會哭嗎？

        可能不會吧，畢竟小沒良心，不過也好，不傷心，忘記自己，畢竟她還能活很久。

        方恒意識慢慢模糊，他似乎看見了江歲，她說：“我不會再找你了。”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

        別走！我……

        方恒坐起來，他出現在了……醫院。

        “這是怎么回事？”

        男人幾天昏迷沒有醒來，皮膚已經變得病態般的白了。

        “方恒，你總算醒了。”方北一把抱住方恒。

        “我這是？”

        “多虧你聰明，提早了報了警，不過這么嚴重的擠壓中你也能傷那么少，真是神了。”方北從現在開始信神了。

        方恒手往后一撐，摸到類似于玉佩一樣的東西，拿起來一看。

        這個東西在哪里見過。

        “這個是？”方恒問。

        “啊，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東西啊？我們還以為是你很重要的東西，你在車里死死的抓著它，費了好大勁才拿出來。”方北說。

        方恒聽方北的致辭，突然一愣，他清楚的知道，他沒這個東西。

        等等……

        這個東西在——夢里出現過。

        第一次夢里的將軍戰爭過來后輕吻玉佩。

        第二次飛行員于敵機同歸于盡，險些喪命，活命后打算還給江歲并感謝，可惜沒有找到她，只是以后出機都帶著這個玉佩。

        第三次緝毒警察喪失于火海之中時，全身安然無恙地回來，特封一等功。

        …………

        八次，整整八次，每次都是一世，每次當自己要死的時候，都是江歲在保護自己。

        方恒看著這個玉佩有些茫然，所以他這是第九世？

        方恒立馬起身，“快，快點叫車，我要回家。”

        “你的傷口。”

        “我說叫車。”方恒這些年來的狠厲都被隱藏在他的外表之下，都讓人以為他是真的那么好說話的了。

        方恒還穿著病服，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床尾靠著江歲。

        她太虛脫了，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醒了？好快啊。”

        “你……”為什么不走。

        “你想我為什么不走對吧，我也想走，防止又愛上我。”江歲最后還調皮。

        “可是這次真的最后一次，走了就看不到了。”江歲低下頭，聲音輕輕的，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卻顯得那么清楚。

        “最后抱一下吧。”方恒沒動，他不想抱，不想滿足江歲的要求，這樣子，她是不是還會呆在自己的身邊。

        江歲抬起頭，淺淺的笑一下。

        沒開燈，屋內很黑，方恒沒看見，但聽到了。

        “你要開心吶。”這是江歲說的最后一句話。

        她化成了碎片，方恒抬腿，試圖抓住，卻怎么也抓不住。

        江歲笑著。

        方恒看著江歲消散。

        妖死，魂滅，永不再生。

        他學著之前的江歲，靠在床尾。

        原來第九世不是看，而是要自己親身體會，他才是第九世，最后一個，也是最后一次見到江歲的時間軸。

        主人不在了，玉佩暗沉下來，他抱著電腦看著江歲說的螢火之森。

        原來是這樣。

        方恒苦笑。

        第二天早上，方北過來看方恒。

        “你這是怎么了？”

        方恒抬頭看方北，一夜沒合眼的方恒突然看到了什么。

        一手遮天的商業大佬突然迷茫起來，他哭了。

        方北抱著方恒，：“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整頓好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阮情整進監獄里，單單這樣可不符合方恒，他要讓她一點點懺悔，要讓她生不如死。

        監獄里面都是窮兇惡極的人，里面陰暗潮濕，和外面的混混不同，都是真真殺過人的，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如同被他們殺死的人的尸體放在下水道里不管不顧七天的臭味。

        也是因為這樣，看見一個長相極其好看的女人就可以大打出手。

        不過阮情受著方恒的照顧，一人一天，一人一晚，一次一萬。

        她如同破布玩偶一般，在男人身下承歡。

        方恒還記得阮情歇斯底里的吶喊：“你會后悔的，你之前明明那么愛我，為什么重來一次你就不愛了，你為什么愛上那個死賤人，你會下地獄的，你不得好死，沒有人會在乎你！”

        這重要嗎？或許吧，但對于方恒來說，一切都沒了意義。

        往后五年，有兩個兄弟出現在他的公司，他們的專業水平過硬，并且說，他們是江歲一手培養起來的。

        江歲原來早就為方恒做了打算，江歲的玉佩下面還掛著江歲從江安那里騙過來的靈魂，江歲希望江安兄弟倆能夠幫助方恒，并且保護他。

        江安他們也做到了，幫助方恒，但三十四歲的方恒割腕自殺，世人都悲嘆一個才子的隕落。

        同時方恒至死也沒娶妻。

        回顧他的一生。

        他無措。

        他迷茫。

        他孤單一人。

        他無人可依。

        他永遠在單打獨斗。

        有人愛他嗎？

        有的，只不過愛他的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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