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至四十三章 復仇
梁青有著一顆成人的靈魂,報仇自不會頭腦一熱就直接沖殺入孔家,而是小心的思考起對策。
梁青想著之前幾個兄弟的描述,心中暗思道:“那母雉雞還未化形,而且能看上老六那點精華,那想必是還未達到金丹期修為。
她吸干老六的法子雖然詭異,但是應該是屬于法術范疇,根據我目前掌握的種種信息都顯示,聚氣期和筑基期還未凝聚出真氣,肯定是施展不出這樣的法術的,所以她的修為應該就是凝聚期、旋照期和心動期之中的一個境界了。
這三個境界對我來說雖然也很強大,不過根據玉簡內的描述,我卻認為這三個境界各有弱點,這只母雉雞自以為實力勝過我們,對我沒有什么太多的戒備,許多手段應該都能成功用到她身上,只要操作的好,要她的命卻不難。
凝聚期比之前的境界最大的長處便是有了真氣,法術威力大增,不過這個境界上真氣有限,能施展的法術不多,只要陷阱制作得當,幾個連環陷阱將她真氣耗干,我們五人圍攻她,與她肉搏,必能殺她,所以只要精心準備陷阱即可。
旋照期和心動期的話,真氣比凝聚期厚了不少,施展法術時的消耗的法力和法術的精準都比凝聚期有了巨大提升,只靠陷阱未必能將她真氣耗干,縱然能耗干她的法力,她或許也還有精神攻擊之類的詭異手段,卻不能輕易便與他接觸。
不過這兩個境界上,修士的精神似乎很不穩定,尤其是心動期要面對種種考驗,實力還未必有旋照期強,他若是真在旋照期和心動期,那對他進行精神上的攻擊自是沒錯。
之前我已經發現這青木峽有著不少的曼陀羅,前世我高中時候見到過村中有小孩誤食了它的果子,很快就中毒死亡了,震動很大,后來還上網查過此花,根據網上所說,曼陀羅乃是制作麻醉劑和止痛劑,春藥和古代蒙汗藥的主藥,是一種能損傷神經,使使用者產生幻覺的植物。
若是那母雉雞恰好處在旋照期和心動期這兩個境界上的話,想辦法濃縮些曼陀羅的精華讓他服下,必定能收到奇效。
哦,差點忘了,當時我查曼陀羅的時候還偶然看到了些關于斷腸草的介紹,網上說斷腸草也是全株植物都有毒,特別是嫩芽、嫩葉,只需吃幾個(片)就足以致人死亡。
網上說斷腸草實際上不是毒斷食用者的腸子,而是會抑制受害者的神經中樞,令中毒者四肢無力、語言含糊、視野重影、上吐下瀉、腹疼難忍,最終在中毒一兩個十時辰后死于呼吸麻痹。
之前在山中也看到過有幾株植物似乎就是斷腸草,一會可活捉幾頭野獸試試,若真是斷腸草的話,我便將它與曼陀羅混到一起,根據他的藥效,或許會配出什么強大的藥物來,有了這等毒物,想必應該有足夠的機會殺死那只母雉雞了。”
很快,梁青心中便有了一套方案,想著那母雉雞精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回來,不能耽擱,于是便立刻開始行動起來,他先將那四個因為天黑,有些昏沉,就要睡去的兄弟叫醒,派了他的四個兄弟出去打獵。
他對這四個兄弟提出了要求,所打的獵物種類不限,越大越好,但是必須要抓活的,卻是為試藥做準備。
而他則立刻便動身,抹黑去采集曼陀羅和那疑似斷腸草的植物,畢竟這些植物有毒,讓他的兄弟去采集他不放心,只有自己來了。
或許上天都感受到了梁青兄弟報仇的決心,這一晚月亮異常的明亮,在潔白月光的照耀下,梁青很快就從印象中那兩種植物的生長地將兩種植物各找到了幾株。
梁青小心的將那幾株植物帶回了住處,然后抓了一塊石頭不斷砸那幾株植物,將植物砸碎,搜集了些汁液。
之后,梁青便將那疑似斷腸草的汁液喂給了一只野兔幾滴,過得片刻,那只野兔巡視開始翻滾起來,口中還吐著白沫,不過掙扎的卻有些無力,視力似乎也不好了,幾次自己去撞了石頭和樹木,再過得大約一個時辰,便徹底死去。
至此,梁青確定了這是斷腸草無疑,然后他又拿了另外一頭小野豬試了曼陀羅,很快,小野豬眼神開始迷離,不斷發出低沉嘶啞的吼叫聲,漸漸的瞳孔散大、抽搐,然后過得一會就死去了,效果出奇的好。
接下來,梁青,將兩種汁液混到一起,以一頭野狗試了藥,只見那條野狗將幾滴混合后的液體吞下去后,頓時也發出嘶啞的吼叫聲,胡亂攻擊著四周,然后漸漸的無力掙扎,之后不到半個時辰便徹底死了。
見藥效出奇的好,梁青頓時更增了幾分。
六日后。
“咕咕咕……”這天一大早,一陣巨大的雉雞鳴叫聲打破了山林中的寧靜。
梁青聽出那是老四的聲音,頓時知道是那只母雉雞精來了。
因為精怪抗藥性強,若是不直接吞服大量藥物,怕是效果不大,而且他沒什么有效保存藥物的手段,藥物不能太過提前制作出來,所以梁青想來想去,卻定下了一個引誘那母雉雞精自己服毒的計劃。
這幾天,梁青將幾個兄弟打發出去放哨,并且定下了暗號,讓它們一見到那母雉雞精便發暗號。
而此刻老四發出的正是之前約定好的那母雉雞精出現時候發出的叫法,梁青頓時一陣振奮。
“咕咕咕……”梁青大聲鳴叫了幾聲,卻是給那幾個兄弟發出照計劃執行的信號,迅速的召回老二老三和老五回來幫忙,讓老四盡量拖著那只母雉雞。
而梁青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最近的一株曼陀羅。
梁青迅速的取了這株曼陀羅,將它運到之前準備好的一處秘密制藥之所后,然后又沖向下一株。
如此反復幾次,大約花了大半時辰,梁青在老二老三和老五的幫忙下終于將他們所發現的所有曼陀羅和斷腸草全部小心的采集,搜集到了準備好的制藥之地。
這地方有梁青這幾日尋找并且制作好的一些簡陋石器、木器,是用來榨取毒素的。
梁青又和他的三個兄弟花了大半個時辰,小心的以這幾日制作的那些簡陋工具將兩種毒物碾碎壓干,榨出所能榨出的每一滴毒液。
因為沒有好的容器盛這毒液,梁青只得使用從陳仙長那奪取到的,至今他還不知道究竟該如何使用的銅鈴將毒液盛了。
之后,梁青小心的將那些曼陀羅和斷腸草渣滓埋了。
做完這一切后,梁青微微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便大聲叫嘰嘰咕咕叫嚷起來。
這是之前梁青便交代好了的信號,只要聽到這叫聲,拖住母雉雞的兄弟便會將那母雉雞引到此處來了,這里有梁青平日制作的簡易陷阱,對高手沒用,但是對這母雉雞精,應該多少能增加點勝算。
接下來便要進入最關鍵,也是最兇險的一步了。
之前一切都很完美,甚至之前制定好的幾套應對方案都沒有使用到,實在幸運到了極點,梁青感覺運氣似乎不錯,冥冥中有種感應,今天似乎能夠成功。
不過縱然如此,梁青還是有些緊張,不斷在心中朝著玉皇大帝、太上老君和他所知道的一些神佛暗暗祈禱著,希望好運一直能持續到最后。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一公一母,其中一只顯得非常高大的兩只雉雞忽然出現在了梁青的眼中,這正是梁青的四弟和那只有著大仇的孔家母雉雞。
那只母雉雞精縱然看到梁青等兄弟五個齊聚了,也絲毫不見緊張,甚至都不見她有什么戒備的動作,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著,渾然不將梁青兄弟放在眼中。
見此,梁青眼中精光微微一閃,心中不由暗暗高興,如此一來,成功的幾率又大了許多了。
“咕咕咕咕……(你們到底想要搞些什么?)”母雉雞精到了距離粱青幾個十幾米遠的地方站定,有些戒備的大聲問著。
“咕咕咕……(只求前輩放我們兄弟幾個一條生路!)”梁青連忙小心回答著。
母雉雞精忽然大笑著口吐人言道:“哈哈哈哈,放你們生路對我有何好處?”
梁青聽到這人言,頓時知道這母雉雞精的修為絕對是在凝聚期之上,不過因為早就猜到了,也不算太意外,所以并沒失態,只搖著頭道:“咕咕咕(我有寶貝)”
母雉雞精又與人言道:“那日見你,便發現你竟然懂得氣聚丹田,我就知你與你那兄弟有些不同,后來我跟你那死鬼弟弟聊了不少,我知道你很聰明,沒想到你竟然連人言都能聽懂,果然是非同一般。
你說的寶貝便是這銅鈴嗎,倒是件法器,可是殺了你們,我一樣能得到。”
梁青聽到這話,心中頓時暗暗想道:“看來老六卻是泄露了不少事情,不過如此正好,我說出的話便更能糊弄住這賤貨了。”
微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梁青抬手便在地上迅速寫道:“我有更好的東西能用來換我們兄弟的命”
見到地上的字,那母雉雞精眼神明顯一變,驚異的道:“不想你竟然連人類的文字都懂,果然以眾不同。”
梁青繼續寫道:“我在人類修士那偷學到不少人類秘傳丹方,能制作許多對修行有幫助的靈藥。”
見到那些字,母雉雞精頓時暗暗想到:“之前死去那家伙說過,他們的確被人類抓去,養在一個道士院子里,加上那個靈器銅鈴,想來這小子的話還是可信的。
人類修士中秘傳的這些丹方比功法秘籍還要珍貴,這小子若是真有這樣的好東西,倒是一定要弄到手不可。”
想到這,母雉雞精連忙道:“交出這些丹方,若真有效果,我可以放過你們兄弟。”
梁青在地上寫道:“內容很多,寫起來不方便,等我過了筑基期,口述給你。”
“這小子每寫一句話的確要費不少時間,不過若是真想寫,便是那些丹方內容再多,多花幾日功夫也是能寫全的,這小子不過以此為托詞罷了。”
“能從人類修士手中偷取到這么多東西,這小子自然非常機靈,他必定也害怕我得了這些丹方后殺了他們兄弟,既要以這丹方保命,自然不會輕易交給我,目前這樣的做法,反倒才是正常的。”
“不過,從之前吸干了的那個死鬼的話中,三尖領的幾個妖王似乎還信不過他們,他們還未融入三尖領,因此我才敢隨意打殺他們,可若是再過幾年,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得到三尖領的那些妖王信任。”
“一旦他們真正成了三尖領的人,我便傷害不得他們了,到時候,這丹方必定得不到不說,說不準待他們成長起來,還會給我惹來不少麻煩。”
“我卻萬萬不能答應讓他修煉到凝聚期再交丹方。”
母雉雞精心中心思不斷轉動著,最終忽然笑著道:“你若是不肯寫出來,我如何知道你是否真的有那等丹方,而且現在不取,日后萬一你們跑了,我豈不是虧大了。”
梁青聽到這話,便迅速在地上寫到:“前輩應該是旋照期或者心動期吧,我之前調制了一份于精神力修煉有著巨大幫助的腦白金液,請前輩品嘗。
前輩只需喝下,試了效果便知我是否有丹方,我可保證我修煉到旋照期前不離開三尖領,前輩便也不需擔心我會逃了。”
母雉雞精耐心的看著梁青寫完這一大段話,頓時便又將目光落到了那銅鈴上。
那銅鈴中的液體看著賣相極為不俗,而且因為一直被梁青引著朝這方向走,他也沒往毒上想,頓時也有心試試那些丹方的成效。
不過,母雉雞精卻強忍著心動,對梁青說道:“縱然你所說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我畢竟殺了你們的兄弟,你日后成長起來,難保不會找我尋仇,我可不會為了這么幾張沒用藥方給自己留下幾個大敵。”
梁青連忙在地上寫道:“我可發誓日后成長起來后,不找前輩報仇。”
梁青又寫道:“前輩即便學會丹方,可尋找藥材和煉制丹藥也很浪費時間,前輩若是愿意放過我們兄弟,我們兄弟日后愿意替前輩尋藥制藥。”
母雉雞精一想:“也對,尋藥煉藥也著實費時間,天地間的高手沒有一個是自己煉藥的,若是有人幫著尋藥煉藥倒是不錯。
我畢竟不是孔雀出身,在孔家地位尷尬,想在孔家尋到合用的人并不容易,而從孔家那條線去獲取藥材的話也有諸多不方便。
這幾個家伙身在這青木峽,屬于三尖領,可離孔家也近,目前還沒徹底屬于哪一邊,倒是合用。
嗯,只要每日安排大量的任務給這幾個家伙,他們所有精力都花費在了尋藥和煉藥上,修為自然上不去,到時候三尖領那些大王自然看不上他們,只要他們不能真正加入三尖領,以我的手段難道還控制不了他們?”
想到這,母雉雞精道:“我且試試這藥,若是有效果,看在你們有些用處的份上,便繞了你們一命,若是敢騙我,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
說罷,母雉雞精頓時就急不可耐的沖向了那倒過來的銅鈴。
梁青兄弟看著那母雉雞精將嘴伸入了銅鈴內,輕輕的喝了一小滴藥汁,一個個都頓時緊張起來,死死的盯著那母雉雞精。
其實,這母雉雞精也算是謹慎了,以她的修為,即便真是能毒死金丹期修士的劇毒,這么一小滴卻是能抗得住的,而比能毒死金丹期修士還厲害的劇毒,她不信這梁青等能搞到,所以才會如此。
母雉雞精慢慢的體會著那一小滴汁液入體后身體的變化,感覺精神似乎活躍了一些,也沒有什么中毒跡象,而且口中回味著那一滴液體的味道,只覺美味無比,頓時贊道:“好,這腦白金果然不俗。”
說罷,只見她將嘴巴再次伸入銅鈴內,然后只見她一吸,竟將那銅鈴內的毒液一滴不剩的全部吸入了腹中。
那母雉雞精似乎還害怕浪費了藥力,在將那些毒液全部喝下后竟然還運轉真氣幫助吸收,將藥力最完美最迅速的給吸收了。
不過,隨即那母雉雞精卻感覺渾身有些不舒服,只覺得口干舌燥,而且肚子也異常疼痛。
母雉雞精頓時知是上當了,頓時大怒,立刻就要準備法術攻向梁青,可是他一調動真氣才發現,他的精神力竟然已經大亂,而且嚴重受到仰制,那些法術居然是用不出來不說,還自己將自己的經脈給弄傷了。
法術施展不出來,還自己弄傷了經脈,母雉雞精頓時大駭,也不敢再這多停留,就要往回逃。
梁青一直觀察著這只母雉雞精,也已經發現這母雉雞精剛才似乎要動用法術,可是沒能施展出來,心中已然大喜,就要出擊,此刻見到她要逃,自然不允。
“咕咕咕(上,圍住她!)”梁青大喝一聲。
幾只雉雞頓時非常聽話的朝著母雉雞精圍了上去,母雉雞精神又驚又怒,立刻就朝著一直拖著他,如今又擋在西邊的梁青家老四抓了過去。
母雉雞精本以為他筑基期改造過的肉身自然比梁青幾兄弟強得多,這一抓即便不能抓死老四,也能重傷他,給自己弄出逃生的路來,可她沒想到,她一抓過去,不但沒如愿的打開生路,反倒被一股大力將她反撞了飛回來。
這時候,母雉雞精神才發現自己雙腳竟然也有些無力,知道這種毒液不但讓她施展不出法術,還將他一身力氣都給化去了大半都還多,頓時越發驚駭。
“嘰……”一聲凄厲才叫聲傳出,卻是梁青的二弟已經沖上來,乘著這母雉雞精走神的閃啊一把將她一只眼珠給抓了出來。
隨即,梁青以及另外幾個兄弟也全部沖到了這母雉雞身旁,弟兄幾個如以往圍獵那些大型動物時候一般不斷朝著母雉雞身上招呼。
母雉雞精神因為藥力發作,心跳不斷加快,肌肉都有些抽搐,渾身上下都不聽使喚,呼吸都有些艱難,而且眼前已經產生了幻覺了,又被抓瞎了一只眼睛,如何是梁青幾個的對手,連一刻鐘都沒堅持到頓時徹底斷了氣。
幾只雉雞都呆呆的看著那母雉雞的尸體,似乎沒想到竟然這樣便能將這么強大的一個敵人給消滅,便是梁青都想不到這毒液竟然這么好使,竟然讓這母雉雞精一個法術使不出來不說,連力氣都小了這么多。
“唧唧……”過了好一會,看著那尸體,梁青對著天空發出了興奮而精銳的鳴叫聲。
“唧唧……”隨即,梁青的四個兄弟也如他一般發出興奮而精銳的鳴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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