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善后 上
是啊,楊閣老在想著曹太后是否能壓制皇上,曹太后也在想著這些。
宮娥看著曹太后陰沉的面色,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室內(nèi)的香撤了出去。
這時三皇子從外頭來,未進稟示就進了殿。他身后還緊緊的追著位小公公。
三皇子一進殿,便不顧那身后小公公的勸誡,快步走到了曹太后的身邊,他看到曹太后面色不佳,便緊張的問道:“母后,您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母后無事,你這是從哪里來?”曹太后看著這個乖巧聽話的小兒子,內(nèi)心里對越來越脫離自己掌控的大兒子充滿了不耐。
“最近太越來越熱,母后平日幫著處理政事勞累,而且您又厭夏,兒臣看那前朝古書中有記載的七輪扇,若是能倒騰出來,裝在母后殿里,母后在去避暑行宮之前也能稍解煩熱。”三皇子做在在曹太后身旁笑著說道。
“這些都有內(nèi)務(wù)府操持,你就勿要再操這些心了。你好好讀書習(xí)武,做個文武雙全的皇子,母后便心感安慰。”曹太后聽了三皇子的話,面色便緩和了。她雖然語重心長的教導(dǎo)著小兒子,心內(nèi)卻感安慰,想著還是小兒子孝順。
母子倆正母慈子孝,宮娥稟示皇上來了。
“宣進來吧。”聽說皇上來了,曹太后臉上的笑意便消退了些。
“母后。”
“母后喚你,是想和你說京兆伊的事情。若是杜如晦降職,不如讓他做江浙知府,可好?還有下一任京兆伊由韓沖擔(dān)任可好?”
“這些也要閣議后再行定論,皇兒有意羅欽做京兆伊。”蕭煜面色沉靜的說道。
“羅欽?他一直做得是翰林院編修的事情,外任也是做得推官,縣官等,你確定由他擔(dān)任這種重職”
“皇兒是這樣想的,越是在基層有著實踐的官吏,對處置京師的復(fù)雜關(guān)系越來得心應(yīng)手。”
曹太后面色變幻不定的看著大兒子蕭煜。久久不言。從什么時候起,這個兒子就要脫離她的掌控了?早晚她也會還政于他,他在著什么急呢。
“母后皇兄”三皇子看了看曹太后,然后看向皇上蕭煜。他眼睛撇向曹太后,用眼神示意蕭煜說兩句好話,但蕭煜并不看他。
國公府
昨夜去跪了祠堂,因而林珺今早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一早她回了屋子洗澡換衣裳。
她避著人吩咐李嬤嬤告知德言去查前兩日二哥林朗的動靜。
她因著昨日回來后就被祖母在廳堂斥責(zé),后來又被祖母的人看管著去了祠堂。那時不方便和身邊的人說話,這才沒顧得上吩咐。加之后來四姐姐林怡也來了祠堂,因此才拖到現(xiàn)在。
遼王護衛(wèi)說那些人行事極為慎密,昨日他們在巷弄里搜查問詢了許久,才找到兩處偏僻隱蔽的墻洞,那墻洞僅容一人通過。后面就查不到那些賊人的線索了。
既然不知不知那些賊人都是誰,但指使的人是二哥已經(jīng)知道,那就從二哥處查好了。
她洗澡換衣裳時,伺候的春杏和玉珠兩人面上卻都帶著欲言不止的神色。她知兩人還有事情要稟。
此時春杏眼圈發(fā)紅,面色慘白。神色也十分疲乏。林珺知道昨日跟著林睿出去的小廝被責(zé)打了二十板子,這些小廝護著林睿還受過傷,再加上這么被杖責(zé),身子保不準(zhǔn)要受不住,還不知要養(yǎng)多久才能將這些傷養(yǎng)好。春杏這是為弟弟文通牽念掛心了。
林珺看著她,嘆了口氣,讓她回事,然后準(zhǔn)備等她回完事,就放她回去。
春杏將今早得來的消息稟了出來:”外院的幾個下人以及家人一大早就被送去了二太太的莊子。這其中還有二太太重用的一個車夫,這車夫叫大壯。元雙和念薇昨晚就被二太太許了人。今早府上才傳了消息,說是這兩日就有人來引她們出府嫁人。”
林怡知道這些人都是和昨日找尋弟弟相關(guān)的人。她左思右想,便意識到恐怕那些人的命就算保住,也要在莊子上留一輩子了
這種斬草不留根的狠辣手筆。看著是祖母的吩咐。
“好,我知道了。文通跟隨睿哥兒一場,我這里替睿哥兒拿出三十兩銀子,這就算遣散費了。這支人參是十年份的,是我一直備在身邊沒用的,你也拿回去吧。”
“不用的。姑娘。”春杏為難的拒絕道。
林珺不言,春杏看姑娘面色冷清,知道姑娘這是不容她拒絕了,便拜謝了,然后她悶著聲音問道:“昨日跟著睿少爺出去的幾個小廝被革了差事。姑娘看這以后少爺身邊的人怎么安排?”
林珺不是沒想到這個結(jié)果。她面容發(fā)澀,抬手揉了揉疲憊的眼睛后說道:“指望著文通幾個能幫著睿哥兒,看是不成事了。如今睿哥兒身邊也就只剩文秀了。罷幸好早先預(yù)備了。和蘭叔一起來的那房人家一直安置在我的莊子人。我記得他家有個小子叫阿力,還有蘭叔的小兒子蘭順,這兩個今年都是**歲,我一直沒讓他們當(dāng)差,讓他們替補進來。我把靈林也給睿哥兒。一會我就去請祖母答應(yīng)至于護主有功,受傷頗重的文程,我看能不能保下來。”
春杏看自家姑娘早先為少爺籌謀的人就這么沒了,這次她弟弟文通卻也是考慮不周了,她心內(nèi)苦澀愁悶,可也沒法子。
林珺看春杏無話,便說讓她將屋里的事情交給春暖,放她一日假,讓她回去看看,省得她在這里憂心弟弟。春杏推卻幾次,林珺生了氣,她才應(yīng)了。
林珺換好了衣裳,春杏才走。接著玉珠稟了話,玉珠一般稟示的都是他哥哥玉硯那里得來的消息。林珺讓她得了消息不要有任何耽擱就回話,因此她才不分時候的回話。
玉珠說完后,林珺沉吟了會說道:“既然去官府翻了籍也沒找到齊姓人家,那就去翻奴籍看看吧。若是再沒有,那就等吳先生回來再說。”
林珺會這么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不同于有些家生子從主家脫籍。家生子已經(jīng)和主家混了面熟,還有相當(dāng)?shù)慕磺椋摿思匀豢梢砸揽恐骷摇6胀ò傩談t不同,想要和主家攀上關(guān)系,也想依托主家做買賣行事,簽了奴籍也是大有可能。既然一直在京都查不到齊管事一家的蹤跡,那就查查奴籍,若是奴籍沒有,那就是齊管事一家此時還沒到京城。
“是,姑娘。”玉珠恭敬的應(yīng)了話。
這時林珺眉睫一挑,眼波流轉(zhuǎn)中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又說道:“文秀被祖母罰了三個月月錢。你告訴他,我這里將他的月錢補上,以后再多加一吊。昨日跟隨睿哥兒外出的幾個小廝,既然丟了差事,就賞十五兩的遣散費,文程那里給五十兩,就說這些錢都是睿哥兒賞他們的。若是缺了什么藥材,讓那些小廝家人都回話給睿哥兒的大丫鬟書蘭。指望著小廝隨睿哥兒跟著府里護衛(wèi)學(xué)點功夫還是太不濟了。我要給睿哥兒正式選個武師傅。”林珺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的打算。
玉珠疑慮道:“要是護衛(wèi)令牌能拿到姑娘手里就好了”
林珺無奈的抿了下唇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除非睿哥兒能盡快承爵,這樣護衛(wèi)也知道他們到底是誰的人,有沒有那令牌也就無所謂了。歷代國公爵位繼承者才是護衛(wèi)的主子。”此時她且不知,林睿的爵位就要下來了。
當(dāng)收拾齊整了,頭發(fā)還未干,林珺便穿了披風(fēng),帶著丫鬟去老夫人院里請安。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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