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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他只是個孩子


  宋汐這一去,晚上就沒回來,安笙等到很晚,也只等到一個傳話的宮人,說宋汐留在養心殿不回來了。

  翌日,宋汐回來,就見安笙氣色不怎么好,眼底有一層明顯的黛青,帶有輕微的咳嗽。

  宋汐就知道他是個心思重的,又心疼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見他穿的單薄,便著人拿來一件外衣給他披上,半是關心半是責備道:“好好的,怎么又咳嗽了!”

  安笙面無表情道:“晚上睡不著,起來坐了會兒!”

  宋汐道:“夜里就不要起了,睡不著就睜著眼在床上躺著,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底子,下次別這樣了。”

  安笙拉住她的衣領,迫使她靠近,怏怏不樂道:“你不來我睡不著!”

  宋汐便道:“昨個兒本想將融融哄睡了就過來,熟料他睡得淺,我一動就要醒來,我只得陪著,后來夜深了,我不覺也睡去了。”

  安笙心道,看來,那小鬼也硬熬了一晚上。

  他一見那孩子的眼神,就知道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屁股還沒坐熱,對方就忍不住張牙舞爪了。

  不想輸給一個小孩子,他霸道地開口,“今天晚上你陪我睡。”

  宋汐說“好!”

  過了幾天,宋汐將做好的魔方給了融融,融融愛不釋手,樂的主動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宋汐問他,“融融知道怎么玩嗎?”

  融融點頭,手里擺弄著魔方,雖然不能一下子復原,手勢卻十分嫻熟。

  宋汐看得生疑,狀似無意地問道:“原來融融會玩啊!”

  融融動作一頓,漆黑的眼珠閃了兩閃,神情卻很鎮定,“蓮香擺弄的時候,我看會了。”

  宋汐見他眼神澄澈,不染塵埃似的,暗道自己多疑,不免摸摸他的頭頂,夸道:“融融真聰明。”

  很快,安笙也發現融融手里的魔方換了。

  期初他沒留意,見融融對這魔方愛不釋手,想到他當初收到時明顯不那么喜歡,便有些奇怪,定睛一看,果然不是原來那個了。

  他心里瞬間就有了底,當著宋汐的面,沒有發作,宋汐一走,他不免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我就說這小鬼不好糊弄,竟將我送他的東西換了,當我是瞎的么!”

  融闐笨嘴拙舌的安慰,“興許是太生疏的緣故,日后熟悉就好了。”

  安笙冷哼,“生疏,等著瞧吧!”

  他本是心高氣傲的人,被駁了面子,哪還肯紆尊降貴。

  便是要做,也不是真心的了。

  本來也沒有多喜歡,不過是念著宋汐,才想著對他好一點,現如今,他真是一點好感也沒了。

  宋汐不在,他都懶得去找那小鬼。

  可他畢竟住在宋汐的地盤上,融融為了見到母親,會不時來這里找她。

  宋汐掌管著政務,也不時常在寢宮里,融融一來,就容易撲了空。

  這倒也不要緊,最主要是,他有可能獨自面對安笙,這就不免有些尷尬了。

  便如此刻,他才進院中,便如安笙碰了個正著。

  安笙在他必經的路旁,躺在藤椅上,仰首曬太陽,見他來了,懶洋洋地丟出一句,“她不在呢!”

  這語氣,倒似幸災樂禍似的。

  兩人撕破臉皮,他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做了。

  融融冷淡地瞥他一眼,不打招呼,也不回應,轉身就要走。

  安笙覺得這小鬼簡直不將他這個長輩放在眼里,想到他偷梁換柱的囂張行為,心里越發來氣,當即從坐上站起,眨眼便掠到了融融面前,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來了,別急著走啊,叔叔還想跟你好好說說話呢!”

  說話間,他看清小孩兒懷里抱了一只黑貓,起先呼呼呼的一坨,還以為是什么東西呢!

  他不免想起自己的那只貓來,自他病后,疏于照顧,最后,竟是病死了。

  融融抬起頭睨他一眼,不說話,只顧冷笑。

  輪身高,他不到安笙膝蓋,可通身的氣派,竟一點不輸這個成人。

  還有這極具挑釁的一記冷眼,安笙幾乎瞬間就被他刺激到了,當即也回以一記冷笑,語氣卻是狠毒快意的,“不管你再怎么討厭我,日后,我還是要做你爹的,乖兒子,叫聲爹來聽聽。”說罷,示威性地要拍他的肩。

  隨著安笙的動作,融融周身的氣場,陡然變了,秋高氣爽的天氣,竟是讓人如至冰窟。

  他懷中的貓兒,感覺出主人憤怒的氣息,渾身毛發炸起,利爪伸縮間,便在安笙未來得及收回的手背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安笙吃疼,猛一甩袖,直擊那黑貓。

  融融見勢后退了幾步,恰巧避開了安笙的發難。

  隔著幾步的距離,與他安靜地對峙著,氣勢上,倒不落分毫。

  手背火辣辣的疼,安笙心中著惱,卻怒極反笑,陰毒的眼神宛若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你這只貓好生野性,不過野性的玩意兒在人類世界里,一般是活不久的。”

  融融聽不懂他話語背后的含義,卻直覺不是什么好話,臉色越發地難看,自知不是對手,掉了頭就走。

  安笙瞪著他遠走的背影,似要瞪出個窟窿,血順著他的手背留下來,滴在腳下的花崗巖面上,融闐忙找來藥物給他止血。

  “小小年紀,就如此深沉,跟他那死鬼父親學的吧!”進了屋,安笙氣的一腳踢翻了凳子,漲紅著臉,兇巴巴道:“敢放任那畜生傷我,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遲早要他好看。”

  融闐動作一滯,覺得安笙似乎過激了點兒,從前,他可不會如此沉不住氣。

  他誠心的勸道:“主子,他只是一個孩子。”

  安笙倏地望住他,目光灼灼道:“是啊,他只是一個孩子,我可千萬別小瞧了他!這么小,就知道對付我,長大了哪還容得下我。”

  融闐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卻不知如何勸說。

  安笙盯著自己的傷口,所有所思地開口了,“融闐,你幫我去辦件事。”

  ……

  翌日,融融的貓不見了,宮人將整個養心殿都翻遍了,連根貓毛也沒見。

  融融對此表現得很淡然,反倒是厲昭充滿了疑惑,“這貓兒素來乖巧,獨自不出養心殿,怎么說沒就沒了呢?”仔細問過宮人,并未有何可疑之處,遂問融融道:“孤記得你昨日抱著貓去找你母親了,在那邊可有發生什么事。”

  融融漫不盡心道:“母親不在,只遇見安笙。”

  自從知道安笙的名字,宋汐不在,爺孫倆都是直呼其名。

  厲昭瞬間來了精神,“你單獨見了他,可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問的很委婉,言下之意卻是,可與安生有沖突。

  融融回答得也頗為巧妙,“他對我不敬,我的貓抓了他一下。”

  “他竟敢對你不敬!”厲昭一拍桌子,怒目圓瞪道:“他有沒有為難你,他要是敢對你不利,你定要告訴皇爺爺,孤就算不要武安這塊肥肉,也絕不會讓他欺負你。”

  融融見厲昭一心維護自己,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沒事的,皇爺爺,只是他說要做我爹,我心里不高興,他不敢對我動手的。”

  就像安笙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他一樣,唯恐讓宋汐討厭。

  在宋汐的心里,兩人如今是持平的,一方若犯了錯,她的心就容易倒向另一方。

  故而明明兩看兩相厭,卻不得不佯裝和平。

  融融尚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奧妙,卻有一種趨利避害的本能。

  他天生早慧,又有過目不忘之能,厲昭寵之愛極,恨不能傾囊相授。因年紀幼小,尚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陰謀家,耳讀目染之下,心里也自有一番天地。

  他極有主見,對于如何維護自己的利益,也自有方法。

  就好像,他會表現出人們喜歡的一面,做了壞事,卻曉得隱藏行跡。

  厲昭臉色才好了點兒,轉而想起之間的事,額首道:“你得罪了他,這只貓不定就是他搞的鬼,可要皇爺爺幫你出了這口氣?”

  融融搖搖頭,用一種頗為成熟的語氣說道:“不必了,娘親剛回來,尚有許多國事要處理,不要讓她擔心了。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玩意兒,沒了就沒了。”

  他其實并不是很喜歡這只貓,他想要的一直是那對矯捷兇猛的黑豹。

  厲昭著迷般地看著他嚴瑾的小臉,聽他說那黑貓無關緊要時,卻立馬眼淚汪汪了,委委屈屈道:“融融,那可是皇爺爺送你的貓啊!”

  見厲昭露出與年齡不符的幼稚行為,融融額角一抽,無奈道:“皇爺爺,你可以再送一只。”

  事實上,他最怕厲昭和宋汐之間起沖突,兩個都是他愛重的人,他只希望他們一輩子不要為敵。

  這些有可能激化雙方矛盾的事情,即便真的要做,也是由他來做,在他羽翼豐滿之際,將做的天衣無縫。既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又能在宋汐面前扮演一個完美的好兒子。

  厲昭見他這可愛的小模樣,又笑呵呵的了,“既然融融不喜歡,皇爺爺就不送了。”見融融無動于衷,他話鋒一轉道:“融融喜歡那對黑豹吧!”

  果然,融融眼睛一亮,頭也轉了過來,面對著厲昭,一臉期盼地神情。

  厲昭非常享受他這樣的注目,做足了姿態,才施施然道:“皇爺爺打算將他們生的小豹子給你養。”

  聞言,融融的小臉立即拉聳下來,“不能現在嗎?”

  厲昭咳嗽一聲道:“你娘親不同意,皇爺爺也沒辦法呀!你現在年紀還小,那兩頭野獸又野性難除,只怕不會服你。馴不服的野獸要來也沒用,只會反噬其主。等他們生了小豹子,你也長大了。到時候,你親自調教它們,它們定然只認你一個主人的。”

  “好吧!”融融妥協了。

  安笙命融闐暗地處理了那只貓,興奮地等著看融融驚慌失措的樣子。

  等再次見融融的時候,安笙郁悶地發現,融融臉色如常,一點失去心愛之物的沮喪都沒有。

  看他出門抱著貓,還以為有多喜歡呢,沒想到也是可有可無的。

  見融融若無其事地在宋汐懷里撒嬌賣萌,跟面對他時的冷漠敵視判若兩人,安笙恨恨的想,他一定要讓他長個教訓。

  我就不信了,你一個小屁孩兒,還沒個真正喜歡的物件。

  宋汐奇異地發現,當她在的時候,兩人雖都與她親密互動,彼此卻連視線都不交流,不約而同地將對方視作陌生人。

  這與她理想中的狀態偏差很大,卻又無能為力。

  因為融融和安笙都是出奇固執的人,表面上都答應得好好地,結果卻依然我行我素。

  也許安笙一開始也想和融融處好關系,可惜融融領地意識太強,不接受他人進犯。

  安笙心高氣傲,如何能以冷臉貼他人的冷屁股,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小屁孩。

  調節無果之后,宋汐也只有自欺欺人地想,至少兩人進水不犯河水,也許時間一長,彼此會有所改觀呢!

  這一天,融融要求她帶他出宮去玩。

  宋汐回來忙了一陣子,也想出去放松一下,便欣然答應了,“融融去換衣服吧,我去跟你安叔叔說一聲。”

  融融動作一僵,抬起臉,巴巴地望著她,“娘親,不能我們兩個去嗎?”

  宋汐蹲下來,耐心地與他講道理,“可是安叔叔一個人留在宮里也很無聊呀!”

  融融默了一會兒,垂下眼,小聲地祈求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今年的生日禮物,融融不要了,換成和娘親一起出宮玩。如果娘親不同意,我就不出去了,晚上跟皇爺爺一起過。”

  他說的這樣可憐,宋汐幾乎一下子就心軟了,想著孩子生日一年就一次,也不忍心拂他的意,她想了一會兒,覺得有理由跟安笙交代,便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道:“好吧,今天聽小壽星的,娘親帶你出宮玩兒,就我們兩個。”

  “太好啦!”融融歡呼著撲進她的懷里,臉上是難抑的興奮激動。

  唯有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才顯出這個年紀獨有的天真活潑來。

  宋汐見他這么開心,心情也跟著晴朗起來。

  兩人走在街上,宋汐依舊易容作普通人,融融一張精致的小臉則在眼光下熠熠生輝。

  小孩子皮膚滑嫩卻敏感,耐不住臉上黏東西,忍不住要去抓,宋汐不忍他受這份罪,索性不給他易容了。反正也不是逃難,他平日長在深宮,誰知道皇太子長什么樣子,有她在,也不怕有心人打壞主意。

  市聲鼎沸,宋汐抱著融融穿梭在人群里,一路上,給他買了好多吃食,脆皮蠶豆,炒栗子,松子果仁。宋汐一手抱著他,另一手拎著大包小包的,卻一點兒也不嫌煩。

  融融安心地依靠在她懷里,一邊舔著冰糖葫蘆,看周邊的熱鬧。

  正巧街邊有個賣藝的,在表演噴火,融融只覺新鮮,看得目不轉睛。

  看罷,宋汐逗弄他,“好看不。”

  他一本正經地點頭,“好看!”

  宋汐想了想道:“你若喜歡,娘便請個民間的雜耍班子去宮里耍給你看。”

  融融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道:“民間的雜耍,還是要到民間才好看,進了宮,變得規里規矩,就不好看了。”

  宋汐聽得一愣,隨即笑著捏了一把他的小嫩臉,打趣道:“我的融融還會講道理啦!”

  融融側目而視,“這是道理嗎?我以為是常理。”

  望著他認真嚴謹的神情,宋汐不由得感慨,這孩子,實在是太早慧了。

  忽然,聽得不遠處有人叫賣桂花糕,宋汐靈機一動,走上前買了二兩桂花糕。

  兩人進入一座茶樓坐下,宋汐打開油紙包,捻起一塊桂花糕,送到融融嘴邊兒,誘哄道:“這桂花糕是你父皇最喜歡的零嘴了,聞著香吧,你嘗嘗。”

  融融聳著鼻子小心地嗅了一下,張開小嘴**了,慢慢咀嚼,吞咽。

  宋汐期待地問,“甜嗎?”

  融融點頭,“甜。”

  甜的發膩,整個鼻腔里都是濃郁的桂花味,他對比了一下,還是更喜歡糖葫蘆的味道,那是另一種甜,能甜到心里。

  宋汐也拈了一塊放進嘴里,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仿佛那滋味也甜到了她的心里,她用一種爛漫又懷念的語氣說道:“你父皇最喜歡吃甜的了,你們父子倆真是一個樣,來,再吃一塊。”

  宋汐又拈了一塊遞到他嘴邊,融融猶豫了片刻,乖乖地張嘴吃了。

  他不太喜歡這種甜的發膩的味道,但他喜歡宋汐此刻的眼神。

  她從未如此地笑,眼中,仿佛有無限柔情纏繞,絲絲縷縷地織成一張網,沒有任何人能逃脫這張網。

  但他很清楚,她不是在對他笑,她從未對他這樣的笑。

  她只是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但他很喜歡這樣笑著的宋汐,像是沉浸在某種不知名的幸福里。

  于是,他抬起頭,用一種天真又灼灼的眼神凝望著她,露出她最喜歡的笑容,“娘親,你再喂我一個吧,我很喜歡。”

  她果然喜極,眼中像是聚集了無數亮光,像是揉碎了的太陽,璀璨的,奪目的,深深地落在他的眼里,印在他的心里。

  吃完飯出來,宋汐還給融融買了一只大雁的風箏,答應改天陪他放風箏。

  她出門的時候,跟安笙請了半天假,說是融融生日,要陪他的。

  結果送融融回養心殿,厲昭又擺了酒席,宋汐不得不留下來吃飯。著人去請安笙,安笙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前來。

  這臨場才請的,多半也不是真心,要請厲昭老早就該派人去請了,也不必等她回來,平添這份尷尬。

  但宋汐沒有辦法,不請,那就成了她和厲昭合伙坑他,全然拿他當外人了。

  故而,明知他不會來,她還是要作個樣子,回頭才好說話。

  融融滿周歲的時候,已經大擺了宴席,文武百官都參與了小太子的周歲宴,厲昭特許休朝一日,就差沒普天同慶了。

  兩歲生日,宋汐不愿大辦,一家人圍著吃頓飯就成了。

  主要是想起遠方的堯兒,也是同一天生日,勾起她的思念之情了,不知風宸又是怎么給他過的呢!

  早在半個月前,宋汐便著人送了生日禮物,連著那只小魔方。

  當初給融融重做的時候,她特意做了兩個一模一樣的,但凡是融融有的,她盡量也給堯兒備一份,盡量做到不偏心。

  兩人還小,不懂得彼此血脈相連的親近,長大后,就會明白,他們源自同一個母親,是最親近的兄弟。而作為母親的她,從未冷落任何一方,兩個都是她心頭的肉,掌中的寶。

  吃過飯,厲昭要送禮,宋汐只好陪著拆禮物,免不了又恭賀客套一番。

  旁的,還堆滿了大臣們送的各式賀禮,宋汐是看也懶得看了。

  回來的時候,天色不免有些晚了,安笙房里卻還亮著燈,他面對著大門坐著,眼睛瞪得仿佛跟誰有仇似的。

  這姿態,仿佛她不回,他就要坐到天亮似的。

  宋汐反手將門帶上,走到他身邊,將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肩上,柔聲道:“這么晚了,去休息吧!”

  他眼睛一瞇,逼視她道:“那你呢!”

  宋汐像是被看穿了,別開眼,有些為難地開口,“今天是融融生日,他希望我陪著他。”見安笙臉色不愉,忙道:“昨日里我不是在你這里睡得么,今天輪也輪到融融了。”

  安笙用手指著她的胸口,“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你的丈夫,他只是你的兒子。”

  他每說一句,就狠狠一戳,宋汐被他戳得胸口疼,臉上卻還陪著笑,握住他的手邊揉邊說道:“融融還小,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這要是親生的,一家人睡一起啥事兒也沒有,兩歲的孩子,本來就是黏父母的。她還能跟融融講道理,說你別老粘著你娘我么!只怕來日母子生疏了,不好教養,盡給厲昭往溝里帶。

  安笙一把甩開她的手,冷峻地瞟她一眼,“他都兩歲了,小什么小,我一歲就一個人睡了。”

  宋汐真是無語凝噎,半響才道:“融融怎么能跟你比,你這么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子爭,也不知羞。”眼見安笙臉黑,宋汐忙將零食拎過來,補救道:“這里有脆皮蠶豆,炒栗子,怪味瓜子什么的,都是我今天在外面買的,很好吃的,你嘗一嘗吧!”

  安笙見她說來說去就是要走,眉頭一抖,像是壓抑不住怒氣似的,猛地將零食灑掃在地,指著們,氣沖沖道:“你走吧,你走吧!”

  宋汐見他如此蠻不講理,心里也憋了一股氣,干脆什么也不說了,抬腳就出門去。

  在走廊里碰見融闐,也只是低沉地吩咐,“看好你的主子!”

  融闐還沒走進屋子,就聽見安笙摔東西的聲音。

  因著安笙大好,宋汐也不將他當精神病人了,屋里倒是擺了不少器物。

  這一下子,全給報廢了。

  融闐一進來,安笙就跟連炮竹似的開轟了,“原本還想著,跟他處好了,來日也有個人養老送終,到底不是親生的,就是一養不熟的白眼狼。跟我搶人,憑什么!”

  “主子!”融闐很為難,他想說,只是個孩子而已,何必如此較真。

  偏生安笙反應如此激烈,好像在跟誰打仗一樣。

  近日來,安笙的脾氣越發地暴躁了,起先在宋汐面前還能勉強做無事狀,只將怒氣在他面前發泄,現如今,在宋汐面前也兜不住了。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主子與從前不同了。

  什么時候,他的眼里看不到光明,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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