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章 鄭龍之死
風宸冷哼道:“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哪里輪得到你一個下人插嘴!”
“你——”蓮音死死瞪著風宸,一時無可辯駁,這的確是主子的家務事,可他出手傷人,那就不能忍。⑤∨八⑤∨八⑤∨讀⑤∨書,.●.●o
反倒是安笙,聽風宸說起“家務事”,冷冷道:“蓮音,你別說話,我倒要看看他出手傷人,還有什么話要說!
風宸冷笑一聲,徑直來到宋汐身旁,手輕輕地搭上對方的肩膀,抬眼,睨著安笙,“你方才壓到她的傷口了!
話里的譴責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安笙身子一僵,猛地看向宋汐,果真見她臉色不好。
方才只顧著和風宸斗嘴,竟忘了她身上有傷,頓時心中一緊,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一陣風似的撲到宋汐身前,手搭在她的膝上,緊張道:“汐,你受傷了嗎?傷在哪兒了?快給我看看!
他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摸索著,又不敢太用力,他的確不知道她傷在哪兒了,也不知道方才碰了她哪里。
風宸看著他慌亂的模樣,心下冷笑,演的跟真的似的!
雖然寧璟說的比較保守,常人看人,醫者看骨,他相信寧璟的眼力。
寧璟被捕,都是他一手策劃,宋汐遇刺,安笙怎么可能不知道?
安笙越是表現得痛心疾首,他越是覺得寒心。
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留在她身邊。
遲早,他要鏟除了這顆毒瘤。
宋汐看安笙嚇得臉都白了,忙不迭將他扶起來,寬慰道:“傷在胸口,如今已經不要緊了,你別擔心!”
安笙聽她說傷在胸口,順勢坐在她的腿上,卻不敢將身體的重量全壓在她身上,他就是不想看到風宸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安笙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含情脈脈地說道:“汐,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你打我吧!”說罷,拉起她的手就要往他臉上扇。
宋汐一嚇,忙不迭抽回手,點著他的鼻子道:“你這小腦袋瓜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打你干什么!再說了,打在你身上,還說不是痛在我身上!
心道,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講理,明明不是故意的,整的真有那么回事似的,不過,他不是秋后算賬就行。
可在風宸看來,他確是話中有話。
那件事果然是他策劃的,也只有在宋汐面前,安笙才會變相地說實話。
安笙垂下眼簾,莫名有些憂郁。
宋汐不知道他為什么又鬧情緒,但該哄還是要哄的,不由得捧起他的臉,道:“怎么了,這是?”
安笙卻粲然一笑,“沒有啦,我只是突然覺得,汐對我好好。”說話間,他彎下身子,小心地將頭靠在她肩上,垂眸掩去眼中復雜的情緒。
宋汐看他長睫毛顫呀顫的,微微地笑了,順勢抱住他道:“你才發現呀!”
好久沒見安笙,他又難得這樣聽話,宋汐也就不吝寵他。
至于風宸,三人的關系早就說開了,她也就沒有刻意回避,遲早都得適應的,不是么?除非大家都分開來住。
安笙在她懷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頭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做錯了事,你還對我這么好么?”
宋汐看著他巴巴的眼神,有一種不作偽的天真,心下一軟,調笑道:“你做了什么錯事要我原諒嗎?”
安笙一僵,很快笑著撒嬌道:“沒有啦,我就是打個比方,一輩子那么長,我又這么任性,以后肯定會做錯事情的!
宋汐被他這個問題搞得有些心驚膽戰,不管做沒做錯事,提前打個預防針還是很有必要的,她看著安笙的眼睛,語重心長地說道:“安安吶,我在乎的人就這么幾個,只要你們不互相惡意地傷害,我就心滿意足了。”
言下之意,我也知道你們互相看不順眼,小打小鬧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誰還沒個小情緒呀,但原則性錯誤不能犯。
安笙“悶悶”地點了一下頭,卻沒有上綱上線。
宋汐摸了摸他的腦袋,說,“真乖!
風宸則看得冷笑連連,心道,我叫你裝,遲早要撕了你這層狐貍皮。
蓮音看著自家主子被順毛成功的樣子,不由得暗自嘆氣。
要換了平時,誰敢推他一下,他必然推翻他全家,哪想現在,明明可以算賬,偏要吃啞巴虧。
但他的傷口需要上藥呀,回頭要是留了疤,又要“傷不起”了,蓮音不由得出聲提醒道:“陛下,您的傷口需要上藥!闭f話間,他瞥一眼宋汐,暗示意味十足。
尼瑪主子在你面前摔的呀,一個兩個要不要忘得這么干凈,愛情能止痛嗎我擦!
宋汐這才想起他受傷的事,忙道:“安安,跟蓮音回房上藥吧,皮膚這么嫩,別留疤了!”
安笙嘴巴一撇,傲嬌道:“我要你給我上藥!闭f話間,眼角的余光瞥向風宸,挑釁意味十足。
以為我會讓你們留下來單獨相處嗎?
“幼稚!”風宸懶得看他那副得意的嘴臉,對宋汐打了個招呼,轉身走出了涼亭。
之所以走,是因為宋汐一定會陪安笙,他何必留下來找不自在。
再者,宋汐不追究他出手傷人,不代表她心里不介意,她只是顧忌到他面子,安笙不追究,她也就不開口罷了。
至于安笙為什么不追究,這廝能有那么好心,不過是做賊心虛。
兩人也打交道這么久了,也互相把對方的脾性摸得差不多了。
至于他為什么不揭穿安笙,是因為他沒有證據,免得打草驚蛇,被安笙反咬一口,回頭在宋汐眼里成了栽贓嫁禍、搬弄是非。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
這兩人湊在一起,就是天雷勾地火,風宸要走,宋汐也沒留。
兩人回到房間,蓮音留下傷藥就走出去了,臨走前,再三囑咐宋汐,腰間若是淤青了要活血化瘀,生怕了宋汐偷懶似的。
看得宋汐直翻白眼,這是她的男人好不好,搞得好像是她繼子似的。
安笙的手肘擦破了皮,宋汐脫下他的衣服,才發現他腰部也有一大塊淤青,想是方才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磕的。
雖說是安笙先挑起的事端,起先她也覺得是他自作自受,故而沒有當面責怪風宸,眼下倒覺得風宸下手也著實太重了。
宋汐一碰那塊淤青,安笙就哇哇叫疼。
宋汐糾結,她也受傷過,有那么疼么!
但安笙嬌貴,她也是知道的,故而沒說他作,只讓他在床上乖乖躺好,拿了藥油要給他化瘀。
安笙橫在床上,抱著被子,眼淚汪汪地乞憐,“你可要輕點。”
他身軀半裸,我見猶憐的,看得宋汐一臉黑線,不久擦個藥嘛,整的跟釀釀醬醬似的。
宋汐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好笑道:“行啦,趴好!”
安笙嘻嘻一笑,還真就轉過身趴好了,頭枕在手上,臉龐微側,星眸半睜,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宋汐好笑地搖了搖頭,擼起袖子給他揉。
揉著揉著開始不對勁了,宋汐還好,一心一意給他療傷,沒想那么多有的沒的。
主要是安笙,他的身體不斷扭動,時不時哼唧兩聲,聲音又軟又媚。
宋汐只覺得他皮膚滑,動起來就像只泥鰍似的,怪不好拿捏,他一動就拍他的屁股,叫他老實點。
等揉完了,抬起頭一看,才發現他滿臉緋紅,媚眼如絲,已然動了**。
宋汐頓覺無語,腰部實在是個高敏感的部位。
見她抬頭,安笙立馬直起身子,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帶,嗓音柔得滴水,“汐……”
安笙就穿了一條裘褲,上半身光溜溜的,宋汐不過是一愣神,就摸到了一塊滑膩的肌膚,整個人一激靈,猛地睜開他的手,轉起來義正言辭道:“不行,別說我的傷還沒好,你的腰也不想要了?”
聞言,安笙頓時像霜打的茄子,眼神卻幽怨得緊。
宋汐被他那小眼神看得沒辦法,認命地嘆了口氣,“脫褲子,躺好,別亂動,知道嗎?”
“嗯嗯嗯”安笙點頭如搗蒜,笑的像只偷腥的小狐貍。
好不容易用五姑娘給他解決了,安笙饜足地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然后提出看她的傷口。
宋汐身上的傷已經結痂,卻留下了碗口大的疤,她自己每每看到,都不忍直視,怕嚇著他,就不想給他看,卻禁不住安笙軟磨硬泡。
果然,安笙看完后,眼睛都紅了,定定地盯住她的傷口不說話。
宋汐又是一陣好哄,安笙沉默半響,才道:“等一切塵埃落定,我一定寸步不離你身旁,不叫任何人傷害你!
宋汐只當他說著玩兒,拍拍他的背道:“好啦好啦,現在不是沒事兒了嘛!”
安笙埋入她的懷中,抓住她衣襟的手暗暗地收緊。
這一次,是自己疏忽,可也是風宸害的……
等她從房間里走出來,蓮音看她的眼神都變了,那**裸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個禽獸,連病人都不放過。
宋汐是啞巴吃黃連,總不能揪著他的領子說:是你主子欲求不滿,纏著我這個病人給他擼管吧!
安笙不要臉,自己還要臉呢!最后只得黑著臉走出院子。
宋汐一走,蓮音就進了屋,“主子,你沒事吧!”
安笙輕飄飄地開口,嗓音充滿了愉悅,“我能有什么事兒呀!”
果然,蓮音走到里間一看,自家主子正衣裳不整地躺在床上,滿臉潮紅,媚眼如絲,一副饜足后的模樣。
得,是他瞎操心了!蓮音一噎,忍不住埋怨道:“您都傷了腰了,她不也傷了胸口嘛!”
這一個兩個的,也不知道節制一下,尼瑪是想涸澤而漁嗎?
安笙不以為然道:“傷的又不是手,怕什么?”話未說完,安笙已覺不對,懊惱地閉了嘴。
其實,宋汐不在時,他很是潔身自好,寧愿憋著**,也不愿動手解決,更不會靠近旁的女人。他有嚴重的心理潔癖,除卻自己的愛人,不愿任何人觸碰自己,且一生,只愛一個人。
也是因為如此,到了她面前,才如此地情難自禁。
蓮音先是一愣,隨即愕然地看著他:于是,你們是用手么,怪不得宋汐方才一臉便秘的樣兒!
安笙見他神色古怪,頓時沉下了臉,語氣不善道:“你到底是來干什么呢?”
蓮音瞬間收斂起心思,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憤憤道:“主子,方才明明是風宸先動的手,你怎么就那么算了?”
現在認小伏低,以后就難出頭了呀!
同樣是天之驕子,主子您還是一國皇帝,怎么能被風宸騎在頭上!
作為一名忠心的下屬,只看得到自家主子的委屈,蓮音完全忘了是自家主子先動的口。
安笙淡淡道:“我害她受了一劍,吃這點苦又算得了什么!
一想到她身上那道猙獰的傷口,到現在還有些后怕。
尋常人早就因此喪命,若非她身邊的人是寧璟……
看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竟是將這次吃虧當做是對自己的懲罰,僅僅是因為他間接害宋汐受傷。
愛一個人到這個份上,也是夠了,蓮音聽得心酸,半響才想起正事,擔憂道:“陛下,已經過去好幾日了,鄭軍仍舊沒傳出什么消息,鄭龍會不會沒有死?”
安笙不以為意道:“你問融闐!
為了此事,他特地將融闐從武安叫過來,別人他還不放心呢!
融闐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站在蓮音身邊,一本正經地開口,“他活不了!
雖然他聽從安笙的吩咐,特意給鄭龍留了一口氣,但經他的手,人一定活不了。
蓮音嚇了一跳,這貨還真是神出鬼沒啊,明明方才還在院子里的說。
蓮音仍有顧慮,“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安笙認真道:“我命融闐偽裝成風帝的人,特意讓鄭龍的副將撞見,便是鄭龍心有疑慮,他也沒那個命去調查。他那副將更是沒什么腦子,只會眼見為實,陳棟回來,就是死無對證!彼麘醒笱蟮匦绷松徱粢谎,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放心吧!定是鄭龍死前,為穩定軍心,命令秘不發喪,待陳棟回來,掌控了大局,定然會傳出消息。”
他若是有心,大可將鄭龍身死的消息告訴風宸。
鄭軍失了主心骨,青軍出其不意,定能重創鄭軍。等陳棟回來,可就沒那么好對付了,他見過那人,由鄭龍一手調教出來的,深得鄭龍的真傳。
……
等陳棟回營,得到的卻是鄭龍已死的消息,頓時悲痛欲絕。
鄭龍留下遺言:無論陛下做出什么決定,陳棟都不得背叛風陵,要繼續效忠風帝。
這遺言著實奇怪。
鄭龍一死,陳棟手握重兵,年紀輕輕,被野心也權利沖昏頭腦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來個擁兵自立神馬的,可不就是白瞎了鄭龍一番苦心。
可鄭龍又說到,無論風曜做出什么決定,陳棟都不得背叛風陵,要繼續效忠風帝。
這就像是一劑預防針。
風曜定然作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這事極有可能與陳棟和鄭家軍密切相關。
而如今對鄭軍,對陳棟而言,最沉重的打擊,便是鄭龍之死。
陳棟不笨,甚至是聰明的,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關節。
但這畢竟只是他的臆測,不好一概而論,只臉色沉了沉,見張副將欲言又止,心中一動,忙問道:“張將軍是義父生前見到的最后一人,義父死的蹊蹺,將軍可有發現什么疑點?”
“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張副將顯得很猶豫,“將軍死前,曾叫我將此事爛在肚子里!
陳棟知道這是事情的關鍵,堅定道:“事關義父死亡的真相,我一定要知道!
張副將對此也是心有不甘,聞言,便全盤托出了,“將軍遇刺的那天晚上,我有急事要找將軍,在帳外聽見他和刺客對話。當時,我不知道那是刺客,聞言,卻似陛下看將軍對青州久攻不下,反而損失了十萬大軍,疑將軍有二心,想要鏟除將軍,好掌控這剩下的大軍呢!我嚇了一大跳,忙沖進帳中,卻見一道黑影從賬內閃出,那刺客武功極高,一轉眼便不見了。等我進到帳中,卻見將軍躺在血泊里……”
陳棟一拳砸在桌子上,恨恨道:“我就知道是他害死了義父,如此昏君,真是不配為君。”
張副將嚇了一跳,朝外瞟了一眼,壓低聲音道:“阿棟,這話可不能亂說!”
陳棟冷笑道:“他為君不仁,還怕人說么!”
張副將嘆了口氣,“如今,這仗還要怎么打?”
陳棟沉聲道:“敵不動,我不動。”
張副將道:“陛下要我們打青州,這不是違抗圣旨么?”
陳棟冷哼道:“別忘了,宸王也是先帝的骨血,當初先帝一心想將帝位傳給宸王,真論名正言順,想必宸王更合適一些呢!再說了,義父只叫我不要背叛風陵,都是姓風,效忠誰不是呢!”
話雖如此,他卻并非真想效忠風宸。
鄭家軍與風宸打了這么久的仗,雙方損失都很慘重,饒是風宸對他招降,也只是一時的大方。
何況,他聽張副將說,不久前,安先生使計暗算了風宸,讓他吃了個大虧。
何況,自己手握重兵,別到時候助他登位,自己反落了個兔死狗烹的下場。
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為穩定副將的心,卻不得不這么說。
事到如今,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憨厚老實的鄉村少年了,縱使還保持著一份耿直忠義,卻有了自己的想法!鳕R△≧,
聞言,張副將一臉愕然,卻難得沒有反駁。
陳棟又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見安先生?”
張副將道:“這段日子,我忙著處理將軍的后事,生怕被人發現,也沒顧著安先生,等我發現時,他早已不見了!
陳棟蹙眉道:“此人甚是可疑,命人追查他的下落!
“你是說,他是盛京那邊的人?”
陳棟遲疑道:“盛京若有這樣的人才,早該出來了!我只是覺得奇怪,他來歷不明,又莫名失蹤,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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