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手下留情
“蘇澈,你來這里有什么事情嗎?”這小子雖然嘴欠,對風宸倒是忠心耿耿,又是昔日的熟人,宋汐問話還是比較客氣,在人前給足了他顏面。
字里行間,也有提醒的意思。
看他來者不善,可千萬別蠢到觸安笙的霉頭。
否則,夠他嗆的。
安安在她面前總是故作大方,實則心眼小的像針鼻,平素懶得計較,若真得罪了他,沒有好下場。
蘇澈若被安笙盯上,絕對是人生的噩夢。
誰知,她這一片好心,蘇澈卻完全領會不到。
反而,像是才看見她似的,指著她,憤然開口,“風——”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只因對面那兩道鋒利的視線,讓他如鯁在喉。
宋汐是壓迫性地威脅,安笙則是**裸的殺意。
后者的視線,讓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毫不懷疑,他若是抖出了宋汐的身份,這個人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心中懊悔,宋汐的真正身份何其敏感,一定暴露,沒準會給她招來殺身之禍。至少,在風曜掌權之時,風青嵐在世的消息絕對不能公開。
風宸也早就叮囑,偏她口無遮攔。
不過,這妖里妖氣的男人也太可怕了,一言不合,竟對他動了殺心。
怪不得風宸說他不是對手,如此心狠手辣,自己著實比不得。
忌憚的同時,心里又生出一絲不甘。
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饒這妖精如何厲害,在自家地盤,豈能讓他討了好去。
也可憐風宸一腔真心,還未搞定宋汐,又迎來了情敵。
如此不溫不火,何時才是個頭呢!
當即,便抬頭挺胸,迎上二人的視線,“宋汐,你既和阿宸相好,怎能和這妖精廝混,阿宸因你負心薄幸,郁郁寡歡,你對得起他嗎?”
宋汐心中一顫,這事,饒是她已經將選擇權交給了風宸,聽蘇澈提起,心中還是難受。
安笙卻搶先開了口,“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蘇大人放著好好的參軍不做,竟學那些三姑六婆,管起他人的家務事來了,真是好涵養!”
安笙不開口則以,這一開口,嘴巴毒得不要不要的。
連宋汐都聽不過去,悄悄拍了他的手背,安笙卻跟沒看見似的。
這人觸及了他的底線,不給他點顏色瞧瞧,真當他安笙是死的。
蘇澈果真氣急,一張俏臉都變成了關公,指著安笙的手,抖啊抖的,“你竟然說我像三姑六婆,我今個兒真跟你沒玩了我。”說罷,擼起袖子,摩拳擦掌,一副要與他大干一場的模樣。
安笙只顧冷笑,蔑視的眼神,就跟看一個笑話似的。
這模樣刺激了蘇澈,他后退兩步,對著安笙就沖了過來<=".。看這架勢,不將安笙撞到,也要將他撞翻,最好在他如花似玉的臉上再掄兩拳。
饒是宋汐,也看得皺了眉頭,正要做點什么,卻被安笙安撫性地拍了拍手背。
眼見離安笙越來越近,蘇澈心里一陣得意。正要出拳,眼前卻是一花,還未看清是個什么玩意兒,腹部卻遭到一錘重擊,身體失去平衡,蘇澈重重地摔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
“蘇澈!”宋汐驚呼出聲,作勢要上前查看蘇澈傷勢。雖說蘇澈無禮在先,傷了人,總歸不好,回頭跟風宸也不好交代。
安笙先一步拉住了她,半邊身子依舊靠著她,沒骨頭似的。
見宋汐看過來,便懶洋洋地開口,“放心,融闐有分寸。”
融闐打了人,便安靜地站在一側,乖順的模樣,好似方才傷人的不是他似的。
蓮音抱臂站在一旁,勾著眼睛看熱鬧。
手臂被人纏著,宋汐終究沒能上前,還是對蘇澈關切道:“蘇澈,你沒事吧!”
蘇澈緩過勁來,等著融闐惡狠狠道:“沒——事,我怎么可能有事!”
將“沒事”二字咬得極重,額上更痛出了冷汗,宋汐看了著實憂心。
心里卻道,讓他吃個虧也好,免得老往安笙身邊湊,回頭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可不止這點教訓了。
“你給我等著!”蘇澈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放下一句狠話,捂著肚子,弓著腰,跌跌撞撞地出了院子。
見此,宋汐嘆了一口氣。
安笙轉過臉來看她,溫情款款,呵氣如蘭,“怎么,你心疼那位,難不成連他身邊的人也要護著?”
宋汐拍拍他的手背,緩緩道:“你想多了!”
蘇澈一步三歇地“爬”回風宸住處,到了門口,調整了一下姿勢和表情,一瘸一拐地進了屋子。
見寧璟正和風宸對弈,蘇澈心中一喜,面上卻作哭喪,扶著腰,掐著淚道:“阿宸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呀!”轉而看向寧璟,端的是一把辛酸一把淚,“阿璟,你可要為我出頭呀!”
風宸見他滿頭大汗,一臉慘白的悲催樣,不似作假,不免皺眉道:“怎么了這是?”
寧璟也拉了他坐在榻上,伸手替他號了脈,片刻后,放開他的手腕,道:“只是吃了一些皮肉之苦,沒有大礙。”話鋒一轉,帶了幾分好奇道:“誰打的你?”
蘇澈雖然只會三腳貓功夫,人卻橫的緊,在青州,人人都知道他是風宸跟前的大紅人,當真沒幾個敢和他對著干的。
蘇澈斜了風宸一樣,假裝擦了
了風宸一樣,假裝擦了擦眼淚,意有所指道:“還能是誰,還不是那只死妖精。”
他倒是想將宋汐一起罵了,但風宸肯定不會聽。
還不如集中火力對付那只死妖精,畢竟,打人的可是他的手下。
寧璟已從風宸口中得知,安笙的到來,聽了蘇澈的話,倒是見怪不怪。
蘇澈見風宸蹙眉不語,心中難安,忍不住又開口道:“這可是宸王府,我們的地盤,這妖精居然敢出手傷人,簡直不將你放在眼里。宸啊,你不會姑息養奸吧!這豈不是助長了那妖精的氣焰,讓我們自己沒臉么!你是沒看見他那張臉——”
風宸截斷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身體不舒服,先去休息吧!”
蘇澈咬著唇,只覺得滿腔的委屈沒出發,見風宸一臉不為所動,恨恨地嘆了口氣,大步走了出去。
見此,寧璟對風宸道:“阿宸,既然放不下,便及早出手吧!澈說得對,一昧地姑息,只會讓人得寸進尺,當我們當真怕了他。”修長的手指執起黑子,落在木制棋盤上,瞬間殺了一片。
風宸神情一動,眼中波瀾頓起……
寧璟出來,發現蘇澈還沒離開,而是靠著涼亭的圍欄坐著,手還捂著肚子,一臉便秘的表情,看見他時,眼睛一亮,忙不迭對他招手,“”阿璟,過來過來!“
明明雀躍,偏生壓低了嗓音,生怕了被什么人人聽見似的。
寧璟瞥了一眼屋內的方向,步入涼亭,“何事?”
“你坐!”蘇澈一指石墩,一臉好商量的語氣。
寧璟嘴角一勾,坐了下來,見明明不舒服,卻還是硬撐著,便從懷中掏出一樣小瓷瓶扔了過去。
蘇澈手忙腳亂地接住,打開來聞了聞,還蠻好聞,“什么玩意兒?”
“止疼的。”
“嗷嗷!”蘇澈興奮地直叫,若非身體不爽,他非得上前給他一個愛的抱抱,“阿璟,我真是愛死你了。”
寧璟失笑,“別了,我可擔不起蘇參軍的惦記。”見他急忙地吞下藥丸,寧璟道:“既然怕疼,還去老虎頭上拔毛?”
蘇澈嗤之以鼻,“他也算老虎?那妖精頂多是只狐貍。”
“即便是狐貍,也夠你一身臊了!”
“阿璟!”蘇澈嗔怪地瞪他一眼,意識到這可能是唯一的同盟,便沒有與他計較。
這藥效來得快,肚子很快就不怎么疼了,蘇澈自覺恢復了戰斗力,便摸著桌子坐到了寧璟身邊,笑嘻嘻道:“阿璟,阿宸不管我,不會連你也不幫我吧?”
寧璟淡淡道:“有話就說。”
“我就是看不慣那妖精囂張的樣兒,想教教他規矩,讓他認清這是誰的地盤。可那妖精嘴毒心狠,身邊還有幫手,我一個人對付不來,你幫幫我吧!你這么聰明,還怕對付不了一只騷狐貍?”
見寧璟不語,蘇澈急了,“我也不是為了公報私仇,我是為了阿宸好,他優柔寡斷,失了先機,我們做朋友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輸,回頭又來后悔呀!”
寧璟沉默半響,緩緩道:“不是我不愿出手,而是不能,這要是別的事,你不說,我也會去做。清官還難斷家務事,感情的事,外人要怎么插手?又怎么插得了手。別到頭來好心辦了壞事,風宸回頭倒來怪我們。”
風宸要是想讓他出手,早就開口了。他避而不談,就是自有主張。
再者,風宸是什么人物?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的感情戰爭,還要借助他人的手。
即便贏了,也會在情敵面前抬不起頭吧!
屬于男人之間的戰爭,公平競爭,贏了,才會有成就感。
再者,一想到要幫助宋汐的一個情人對付另一個人情人,他總覺得很奇怪。
不如袖手旁觀,來的輕松自在。
再者,他留下來的時間,也不多了。
既然決定放棄,就不該再插手她的事情。
寧璟這話說的在情在理,無奈蘇澈頑固不化,騰地一下,站起身,氣哄哄地開口,“不幫就算了,爺自有法子對付他。”
寧璟看著蘇澈遠走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這世上,果真有人,樂此不疲地在一個坑里掉兩次。
……
寧璟出了風宸院子,并未離開,而是去找了宋汐。
正巧宋汐要去找風宸,其實是不放心蘇澈,怕那廝在風宸跟前告狀,讓風宸和安笙本來就不友好的關系進一步惡化。
兩人在花園里相遇,彼此一愣之后,便笑開了。
兩人來到附近的亭子里,面對面坐著。
寧璟將一個灰色的小包袱放在石桌上,對宋汐道:“我回頭仔細研究了,阿軫的臉雖然難治,未必沒有治愈的可能。這是個漫長的過程,究竟能好到什么程度,我也不能保證。”
宋汐由衷道:“你能出手,我已經很感激了,不管能不能治好,我都謝謝你。”
寧璟微笑,將包袱往前一推,細細叮囑,“這是我研制的藥,內服和外敷,具體事項我都寫在里面了。這是半月的量,你讓阿軫一試,若有效果,再去我那里取,我會一次性做出半年的量。”
聞言,宋汐詫異道:“你有事要離開嗎?”
寧璟驚訝于她的敏銳,也不隱瞞,“是啊!”
宋汐忙問,“你要去哪里?”
話一出口
話一出口,頓覺不妥。
她和寧璟,說白了,也是熟悉的陌生人。
他若即若離的態度,更讓她難安,因此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而寧璟呢!
友好的表面,卻始終透著一股疏離。
他從不過問她的私事,她不開口,也絕不插手她的事情。
他的私事,她也不應當過問的。他去哪里,自然不是她該關心的。
只是,一聽說他要走,條件反射地問出口罷了。
心里竟是隱隱有些不舍,說到底,也是將他當朋友了吧!
畢竟,這個人,從未傷害過她,反倒幫了她不少忙。
寧璟先是一愣,隨即笑開了。
他平時也愛笑,但從未像現在這樣,笑的這樣開懷,像是發自內心的,心情很好。
“我家里來人找我,可能需要離開一陣子,若無要事,我可能還會在這里待一段日子。”
他耐心地解釋,像是要給她一個交代,宋汐卻覺得怪怪的,只客氣地笑了笑,心里倒是安定下來。
“汐!”忽然,一個軟媚的聲音從旁傳來。
寧璟聞聲看去,就見一個穿櫻色長袍的男子俏生生地立在石子路上。
他款款走來,妙曼妖嬈,風情萬種。
寧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是十分美麗的男人,他的身上,有著一種讓人沉淪的誘惑,這是風宸所沒有的。
“安安,你怎么出來了?”
安笙走進亭子里,也不顧有旁人在場,身子一歪,就靠在了宋汐身上,一副沒骨頭的樣子。偏生不讓人覺得懶散,反而覺得媚惑。
他斜了宋汐一眼,似嗔似怒,妖冶到了骨子里,“這不在屋子里沒找著你,上外面來看看,可不叫我找著了。”說話間,他看向寧璟,似笑非笑道:“不介紹一下?”
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從安笙嘴巴里吐出來,總覺得不對味,宋汐瞥了安笙一眼,看不出有什么異常,這才緩緩道:“這是阿璟,我的朋友,安笙,我的愛人。”
安笙見她毫不猶豫地宣稱自己是她的愛人,臉上便帶了笑,眼中亮燦燦的,倒似很開心,“原來是汐的朋友,幸會!”說話間,他暗暗打量寧璟。
“幸會!”寧璟也笑,溫和疏離,落落大方。
安笙不由得瞇了眼睛,此人雖然長得不甚漂亮,氣質倒是極好的,甚至比起風宸,也絲毫不差。
真真的公子端方,溫雅如玉。
不過細看,卻又發現此人眼中深邃如海,一眼望不到邊似的。
他的這種低調含蓄,倒像是刻意裝出來的。
安笙夸道:“公子好氣度!”
語氣聽不出喜怒,宋汐怕他多想,忍不住對他使了個眼色。
安笙神色不變,嘴角的笑意卻加深了<=".。
寧璟只覺得,這人雖笑的漂亮,卻是笑里藏刀。
尤其是那雙眼睛,雖波瀾不興,卻銳利如鷙鳥。
風宸說的不假,這是個厲害人物。
“安皇好風儀!”寧璟回了一句,神色不卑不亢,倒顯得分外真。
安笙眉頭一挑,這人竟知道他的身份。
寧璟又對宋汐道:“時間不早,我先走了。”
“好!”
直到目送寧璟離開,宋汐仍舊覺得,這氣氛怪怪的。
見她神不思蜀,安笙擰了她一把,半開玩笑道:“怎么,舍不得?”
“瞎說什么?”宋汐回神,一把攥住他的手,瞥了瞥他的腳,半責備,半關心道:“腳好全了?到處亂走!”
他抬起手勾住她的脖子,她便彎腰將他抱起,這默契自不用說。
走到門口,他忽然來了一句,“那個寧璟不簡單,你離他遠一點。”
宋汐步子一頓,沒有說話。
……
上次在安笙手里吃了虧,蘇澈并未放棄報仇,他在軍營了挑了十幾個武功不錯的好手,就將將地來宋汐院子找場子了。
正值宋汐不在,安笙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手里端著一杯茶,煙霧升騰,襯得他的容顏有一種朦朧的美麗。
蓮音在他身后,不輕不重地給他捶著背。
見蘇澈前來,安笙不怒反笑。
沒了顧忌,他笑的那叫一個妖孽,眸中閃爍,像是在思索著叫人怎么死似的。
看得蘇澈毛骨悚然,真想拔腿就跑。
無奈身后一幫子人,這會兒跑了,不戰而敗,回頭怎么見人。
為了面子,蘇澈還是決定豁出去了。
融闐一馬當先,擋在安笙面前。
蘇澈一見融闐,就覺得肚子隱隱作痛,仗著人多,好歹沒怯場,大喝一聲道:“兄弟們,今個兒打贏這個面癱,回頭請你們喝酒吃肉泡姑娘!”
眾人一擁而上。
半柱香的功夫,一伙人一個不落的人被扔出了院子,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
一個疊一個的,硬生生堆成了一座人形小山。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蘇澈墊在最底,哀嚎聲也是最慘烈的。
融闐站在邊上,臉不紅氣不喘,連汗都沒有出一滴。
這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不費吹灰之力。
眾人漸漸恢復行動力,唯恐將這位脆弱的蘇大人壓壞了,連忙從他身上滾下來。
可憐蘇澈,饒是這一小會兒的功夫,也險些被壓成了肉餅,這會兒身上跟車碾似的
跟車碾似的,爬都爬不起來。
“剛才不是叫的挺歡的么?這會兒啞巴了?”
蘇澈眼皮子一掀,瞥見一片櫻色衣角,臉色驀然一變,爬不起來,也愣生生滾開了一兩米。
珍愛生命,遠離妖孽!
抬頭,正對安笙的眼,不同于在宋汐面前的清澈明亮,他此時的眼神,簡直黑的見不到光。
陰沉沉的,像是要將人拉到地獄里去。
見他一步步走上前來,蘇澈駭然,連說話都結巴了,“你,你想干嘛?”
安笙嘴角一勾,正待開口,眼角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又恢復成那副漫不盡心的樣子,“這是宸王府,我還能干什么?不過是給你一點教訓,好叫你知道,有的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蘇澈見他明里退讓,話語間卻滿是嘲諷,瞬間被激起了一絲血性,大聲指責道:“你也知道這里是宸王府,你憑什么這么囂張?我就整不明白了,你一個煙視媚行的狐貍精,哪來那么大自信。阿宸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也配和他爭?等著吧,阿宸會回來跟你算賬的,你遲早會一敗涂地。”
“哦?”安笙不怒反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的輕鄙一覽無遺,“風宸是什么身份,朕又是什么身份,難不成,堂堂一國之主,還比不上一個郡王?”
“你,你說什么?”不僅是蘇澈,前來的一行軍衛,都驚呆了。
安笙微微一笑,身上自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一字一頓道:“難道,風宸沒告訴你,朕的名字叫安笙嗎?”
聞言,蘇澈瞪大了眼睛,久久回不了神。
……
蘇澈走后,安笙仍舊靜靜地坐在院子里,望住一叢燦爛的海棠發呆。
宋汐地下身子,從身后圈住了他,將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輕聲道:“謝謝你,手下留情。”
今日,她去了一趟天照閣,將藥膏給阿軫送去了。
回來時,聽人說蘇澈帶人進了府,唯恐安笙不知輕重傷了人,便急匆匆地趕了來。
安笙果然命人出手教訓了蘇澈,好歹沒有出人命。
見他走向蘇澈,心知沒完,她想看他有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里,便藏身一旁,若他出手傷人,她再出手。
還好,他是有顧忌的。
安笙抬手覆住她的手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微微勾起嘴角,“我自然是不舍得叫你為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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