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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開殺戒


  昭然皇宮,御乾宮。

  夜色深沉,宮燈越燃越暗,陸慎言坐在殿前的門檻上,手撐著下巴,困得直打瞌睡。

  忽然,視線里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子

  認出那個熟悉的身影,陸慎言精神一震,心中一喜,“陛下!”

  不過,陛下的腳步怎么那樣虛浮,好似隨時都要倒下?

  空氣中,飄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陸慎言神色一變,三兩步掠至厲淳身前,不及說些什么,那人已迎面倒下。

  借著燈光,陸慎言終于看清了他的臉。

  雙目緊閉,面色灰白,渾身濕漉漉的,雨水和血水在衣襟上混成一片狼藉。

  陸慎言嚇飛了魂,死咬下唇,以免自己驚呼出聲。

  他將厲淳攙上龍榻,走到殿外,喚來兩個內監,指著一個道:“你去請李太醫過來,就說我病了,此事不宜聲張,要快。”

  “是!”那太監領命而去。

  陸慎言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交予另一個內監,“速速將秦大人請進宮來,就說陛下有要事召見。”

  ……

  翌日,陸慎言從緊閉的殿門里走出來,一夜未睡,他眼底有一層青黑,發絲微微凌亂,略顯憔悴,眼中卻有欣慰之色。

  剛送走太醫,秦明已經去上朝了。

  厲淳昏迷不醒,朝中還需他來主持大局,照顧厲淳便落到了自己頭上。

  好在厲淳已無性命之危,但傷及心脈,少不得修養半月,如今還昏迷著。

  一想到他背上淤青的掌印,陸慎言眼中便迸出一股冷銳。

  那樣的指掌,分明出自一個女子。

  他乘興而去,重傷而歸。

  能傷他的還有誰?

  宋汐,真是好本事!

  他雖然困極,卻不敢去歇息,打算去院中涼亭里小憩。

  沒走幾步,迎面走來一個人。

  一身勁裝,面目冷煞,卻是瓊月。

  她瞥了一眼陸慎言,卻沒有搭話的意思,徑直闖向殿內。

  陸慎言生生轉了個彎,攔住瓊月,“陛下正在休息,爾敢硬闖?”

  瓊月冷冷道:“讓開!”

  陸慎言見她無禮,連佯裝的客氣也卸下了,叱問道:“陛下既將你調去訓練暗衛,你不去任職,跑到這里是想干什么?”

  “好啊!”瓊月冷笑,目光有如芒刺,帶著一種嫉恨,“我就說陛下怎么突然要將我調走,原來是你這個小人從中作梗,如今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滾開,我要見陛下。”

  她原本負責搜集情報、執行厲淳下達的任務,雖然繁瑣又危險,卻能經常見到厲淳。

  幾日前,厲淳突然頒發圣旨,將她調去訓練營訓練暗衛。

  這份差事雖然沒什么危險性,但整日里待在訓練營,見厲淳的機會便少了。

  從前,厲淳看得起葉微,即便葉微勝任此職,厲淳依舊經常接見她。

  如今,自己隱隱察覺厲淳對她的疏遠,怎可再遠離他的身邊。

  只怕時日一久,他便將自己忘個干凈。

  尤其是,他身邊還多了這個雞犬升天的小賤人。

  陸慎言本就有些疲憊,此刻見她無理取鬧,便失了耐心,冷嘲道:“事到如今,我已沒必要針對你,陛下早已不將你放在眼里,識相地,就乖乖補了訓練營的缺,做出點成績,還能引起陛下的關注,再無理取鬧,當心陛下棄你而去。”

  說罷,也不等瓊月反應,高喝道:“來人,將月堂主請出去。”

  兩個黑衣衛不知從哪里跳出來,上前就要架住瓊月。

  瓊月猛退一步,臉色青白。

  陸慎言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武功不濟,手下卻有一批武功高強的黑衣衛任他調遣,這是厲淳縱容的結果。

  自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勢單力薄,難以為繼。

  再者,皇宮之中,天子殿前也不是撒野的地方。

  她若在此處動手,才是授人以柄。

  “咱們走著瞧!”撂下一句狠話,瓊月大步離去,心里憋了一股氣。

  ……

  而在昭然皇宮的養心殿中,厲昭晨起不久,張德正在服侍他洗漱。

  厲昭例行一問,“昨個御乾宮有什么動靜?”

  自從卸了職權,厲昭無所事事,最大的愛好便是打聽厲淳的日常,即便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厲昭也聽得津津有味。

  往常,張德早就笑著講開了,今日,卻欲言又止。

  厲昭是個心思敏感的,當即便覺出不對來,“可是出了什么事?”

  張德小心著措辭,“昨晚,御乾宮似乎有些動靜,但是那邊守得緊,只知道陸慎言半夜招來了李太醫,說是他病了。今早,秦明對外宣稱陛下身體微恙,罷朝一日,由秦明收受折子,處理緊急事務。”

  厲昭皺眉,“陸慎言?可是他新收的那個貼身侍衛?”

  “正是,上次主子還夸過他呢,是個得用的。”

  厲昭的心思卻不在此處,“往常他生病,你可聽說他如此明目張膽地召太醫?”

  此話一出,張德也開始疑慮,“不曾。”

  他的印象中,那個陸性少年,倒是個行事低調的。

  “那便是了,太醫定是給淳兒看病的!”厲昭的臉色凝重起來,“李太醫可回府了?將他找來問問。”

  張德搖了搖頭,“李太醫被

  搖了搖頭,“李太醫被扣在了御乾宮,一時半會兒怕是出不來。”

  厲昭瞬間急了,“淳兒一定出了事,不行,孤要去看看,快替孤更衣。”

  張德一邊拿衣物,一邊勸道:“主子,秦明既對外宣稱陛下抱恙,定然不想讓人知道陛下的真實情況,您平素是幾月也不進御乾宮的大門,如今巴巴地跑去,不是告訴外人陛下抱恙有蹊蹺么!”

  事實上,不是厲昭不想去看厲淳,而是厲淳不喜厲昭進入自己的地盤。久而久之,厲昭便去的少了,此事在朝中已不是什么秘密。

  厲昭著實心焦,“這可怎么好!”

  張德見一向精明果斷的人如今急的像只熱鍋螞蟻,真是關心則亂,便提醒道:“主子不妨招秦明一問,他既然替陛下遮掩,必然清楚其中關節。”

  厲昭一喜,忙道:“正是如此,你快些去。”

  張德正要走出,卻與一個太監在門口碰個正著,張德斥道:“怎么如此冒失?”

  那小太監稟道:“御前侍衛陸慎言求見太上皇!”

  心道,這養心殿許久不曾來人,一個激動,就走的快了。張公公平素不慌不忙的,哪曉得今日這般急迫,這才撞了。

  陸慎言?張德心中一動,回頭去看厲昭。

  厲昭眉頭一挑,似有些詫異。

  張德便笑道:“看來,老奴不必去請秦明了,這位陸大人,想必能為陛下解惑。”

  不一會兒,小太監便領著陸慎言進殿。

  厲昭看他身著緋色侍衛服,身材偏瘦,舉止卻落落大方,面容清秀白皙,眼神卻堅毅冷銳,隱隱透出一種鋒芒。

  陸慎言跪拜道:“臣陸慎言叩見太上皇!”

  “平身!”厲昭淡淡道:“這個時候來見孤,有何事?”

  陸慎言起身,含笑看向那雖已退位,余威尚在的男子,“想必太上皇已猜到卑職來意,卑職正是為了陛下昨夜受傷一事。”

  “他果然受傷了!”盡管早有猜測,如今親耳聽見,厲昭仍舊變了臉色,目光中隱現殺機,“你知道是誰傷了他?”

  陸慎言暗窺那人臉色,垂下的眼眸閃過一絲暗色,“卑職,知道。”

  ……

  從養心殿出來,陸慎言輕輕吁出一口氣,嘴角勾起一絲詭譎的笑容。

  憑他的勢力,不是不能對付宋汐,手下的黑衣衛畢竟不是吃素的,但這樣一來,難免不被厲淳發現。陛下被那人迷了眼,即便被她所傷,也下不了手,他可咽不下這口氣。

  時至今日,他已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草。

  有了權勢,有了頭腦,他便想做更多的事,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在乎的人。

  陽奉陰違,他是跟瓊月學的,瓊月做的不夠干凈,露了馬腳,他可不會。

  厲昭行事,比他更加小心,也更加狠辣,可免除自己的后顧之憂。

  就算殺不了那個女人,也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他的陛下重傷在床,豈容得她逍遙自在!

  ……

  陸慎言告辭后,張德關起殿門,問厲昭道:“主子,您真的要派人……”

  厲昭眼中的殺氣,明確了他的目的,“本來,他能有個喜歡的人也不錯,但那個人不喜歡他,還給他帶來了傷害,那還留著做什么?孤精心愛護的寶貝,不是讓人來糟蹋的。”

  “可是,您就不怕日后陛下知道了,會怪罪您?”

  厲淳那樣的性子,要么不喜歡,喜歡便是執著到底。

  厲昭暗自除掉那人,神不知鬼不覺倒也還好,若是走漏了消息,這對父子,這輩子也別想冰釋前嫌了。

  厲昭事事為著厲淳,但有時卻太過獨斷專行,完全不考慮對方的感受。

  這才是造成兩人形同陌路的根本原因。

  厲昭果真猶豫,半響,綻開一個冷笑,“便是不殺她,傷了孤的兒子,也別想全身而退。”

  靈馬牽著馬車悠悠前行,車輪子軋在路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車內,宋汐盯著阿尋傻笑,雖然對方連個正眼也沒給她,大多時候,他都是在打坐。但這幅正襟危坐的禁欲模樣,越發襯出他的仙姿玉貌,讓她百看不厭。

  她越想,越覺得那天阿尋的行為像吃醋,心道,若這樣能讓他多在乎自己一點,到不介意那天的事情再多來幾回。

  白團一邊吃點心,一邊拿眼角斜她,心里酸的冒泡泡。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宋汐聽到靈馬嘶鳴踏蹄的聲音,帶著一股難紓的焦躁不安。

  正疑惑間,卻見阿尋睜開了眼睛,眉頭幾不可見地皺起,“有埋伏。”

  宋汐的神情凝重起來,豎起耳朵細聽,“果然有殺氣。”

  阿尋擰眉,“人很多。”

  話音方落,靈馬又是一陣嘶鳴,馬蹄紛沓,連帶著馬車也劇烈晃動起來。

  與此同時,車外響起腳步落地的聲音,步伐十分齊整。

  來人身手不凡,若非她武藝高強,還真聽不出這落地之聲。

  不等阿尋發話,宋汐率先跳出馬車,抬頭正好看見那匹靈馬掙脫了車轅,飛奔而去,似察覺到她的注目,還抽空回看了她一眼。

  宋汐真佩服自己的敏銳,竟能從那雙馬眼中讀出了歉意的情緒。

  宋汐嘴角一抽,這真是匹靈馬啊,每次都能臨陣脫逃,保全自己……

  但眼下,顯然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因為,他們被包圍了,確切的說,是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包圍了。宋汐粗略數了一數,至少有二十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果然人多,阿尋耳力真好。

  他們手持武器,劍光凜凜,神情冷漠,一看就是有訓練,有組織的,刺客!

  目的性還很強,因為他們的目光都死死釘住自己。

  這眼光要是能殺人的話,宋汐早就成篩子了。

  宋汐跳下馬車,摸了摸鼻頭,笑道:“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諸位這是何意啊?”

  領頭黑衣人冷冷地開口,“你可是宋汐!”

  當一個陌生人找你的時候,不是報恩就是要尋仇。

  眼下,怎么都像是來者不善吶!

  宋汐眼神一閃,“不是。”

  話音未落,旁的一個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張宣紙畫,目光在宋汐與畫紙上一掃,冷聲道:“就是她!”

  霎時間,冷白利劍齊刷刷對準宋汐,殺氣四溢。

  宋汐的笑臉有一瞬間的僵硬,“等等,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不過才在鳳城待了一宿,自認也沒惹上什么人,怎么就惹來這樣一幫煞神。

  這些人大多是一流高手,若論單打獨斗,她當然不怕。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境界,但明顯要比這些人高出一等,但再高,也經不起車輪戰啊!

  若她是一個人,鐵定就跑路了,但她身后就是白團和阿尋,就不能走了。

  難不成真要硬抗?

  來不及思考,這些人已經攻了過來。

  宋汐不欲傷人,徒手擊退了一人,聲音已經參了三分冷意,“我不欲殺人,各位再不罷手,休怪我不留情了。”

  這幫黑衣人認定了目標,只往死里攻克,根本懶得和宋汐廢話。

  宋汐的手臂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外滲,不由得心下惱火,劈手奪過一柄長劍,抬起一腳將人踢飛,再出手時,已多了幾分狠辣。

  敵不仁我不義!

  雖然她有心破危局,無奈寡難敵眾,力不從心。

  不多時,雖護住了周身要害,也除了他們幾個人,但身上卻多了許多細小的口子,青布衣幾乎被毀的不像樣子。

  十幾個人圍著她打,觸目所及,都是人頭和劍影,宋汐的手震得酸麻,包圍圈卻越縮越小。

  正在這時,身后傳來兩聲悶哼,兩柄長劍掉落在地。

  宋汐只覺得背后一松,原本嚴密的包圍圈破了一個口子,她趁勢鉆了出去,直到身邊多了一個白影。

  勝雪白衣,如仙容顏,正是阿尋。

  “阿尋!”宋汐有些驚喜,這人竟出手救她了,是不是代表他心里還是有她的?

  這一刻,心中的甜蜜讓她忘記了身上疼痛,即便再危險,能與心愛之人并肩作戰,她也會勇往直前。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沉靜如水。

  她則想,她愿意為他擋下一切槍林彈雨。

  “愣著作甚,想死在這里?”阿尋微微抬手,露出一抹翠綠。

  宋汐這才發現,夾在他指尖的是兩片綠葉,就是她頭頂上的這種,因著方才交戰的劍氣,還在不斷下落。

  這樣柔軟的葉子,在他手中,竟成殺人利器。

  想必,方才他就是用兩片葉子,替她突破重圍。

  那被襲的兩人,捂著受傷的手腕,狠狠地盯著阿尋,腕上鮮血不斷滴落,想要再拾劍,已是不能,只得恨恨地退居一旁。

  其余人見了阿尋,都愣了愣,眼中殺意不減,卻多了些忌憚。

  阿尋神鬼莫測的“本事”,著實將這些人唬住了。

  但他們并未萌生退意,似乎有什么逼著他們前行,即便眼前是一條荊棘之路。

  宋汐就疑惑了,這背后之人,就這么想殺她,她招誰惹誰了?

  “動手!”說話間,阿尋已然沖進人群。

  他身法靈活,速度快的能看見殘影,游走間,幾個人黑衣人的長劍已被他打落在地。

  宋汐突然想起,白團說過,妖精不能輕易殺人,否則,不利于修行。

  就算了為了他,自己也不能逼他犯殺戒。

  宋汐很快也加入了占據。

  近身作戰,暗器其實不那么好發揮,阿尋最終也奪劍攻擊,卻避開人的要害。

  投鼠忌器,自然就打的比較費力。

  好在兩人背靠著背,一人守一邊,倒也讓那些人沒有近身的機會。

  饒是如此,宋汐也有些吃不消,內力消耗得實在太快,“阿尋,你的法力?”

  阿尋不冷不熱道:“我走火入魔,一旦開始凈化,體內靈力便會全力抵抗魔性,清醒狀態下,法力剩不到一成,除非放任心魔入侵,方能恢復全力。”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他能用那一成法力,催動保命之法,一擊必殺!

  宋汐訕訕一笑,“那還是算了!”

  想起他瘋魔的樣子,宋汐打了個寒噤。

  若真要他心魔入侵,她寧愿被捅成篩子。

  真那樣,就見不到這樣仙氣飄飄的阿尋了吧!

  事實證明,即便阿尋只不能動用靈力,本事也不小,兩人雖然掛了彩,但黑衣人卻是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很快,能戰的只剩下五六個。

  宋汐也越挫越勇,這一場戰,打的是酣暢淋漓。

  就在這時,不知

  這時,不知從哪里射出一點寒芒。

  宋汐眼尖,拿劍擋了。

  金屬相撞,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那物反射入地面,露出圓頭一角,卻是一枚針形暗器,卻比一般繡花針更加粗長,這要扎入心臟,是要死人的。

  “媽的,竟然使暗器,阿尋,要小心,只怕他們還有后招。”

  話未說完,從四面方的林子里射出一片針雨。

  宋汐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一片,瞳孔就是一縮。

  她將劍舞成一個防護罩,卻只能護住半邊,暗器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雖然失憶,武功卻沒忘,甚至因為跑了靈泉的關系,更上一層。

  這么揮是沒事,就是累,也不知道那發暗器的有多少人,要是輪著使,她可吃不消。

  這時,她分心去看阿尋。

  同樣是擋暗器,阿尋揮得就沒有她好。這也不奇怪,人家是妖精,用慣法力,武功生疏也很正常,再說了,阿尋還會幾招劍式,加上他身法靈活,體力充沛,這應起敵來,并不比她差。

  就是這劍罩,使得不如她好。

  才這么想著,一把銀針已然鉆了阿尋的漏洞,從斜側刺向他的脖頸、手臂。

  宋汐目光一閃,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做出反應。

  她灌注十分內力,全力一斬,如虹劍氣將己方陣營的銀針原地擋了回去。

  順勢扔了長劍,身體一百十度大轉彎,為阿尋擋住了暗器的侵襲。

  只聽得“噗噗”幾聲響,宋汐身上一痛,幾枚鋼針已經扎入身體,肺腑還是肩膀,她已無暇分辨,只知道半邊身體在瞬間麻痹,讓她再也難以做出反應。

  阿尋發現了她的狀況,伸手攬住了她。

  叢林里,發出一陣慘叫,向來是宋汐打回去的暗器讓他們自食了惡果。

  但是,新一輪的攻擊開始,那些持劍的人,另一批投放暗器的人,瘋狂地撲向兩人。

  阿尋的劍只頓了一下,隨后,便起了個劍式。

  凌厲的劍氣,帶著罡風橫掃四周,隱隱泛著炫目的銀光。

  原本張牙舞爪的黑衣衛,就像被定格了,片刻后,齊齊地倒在地上。

  一股股鮮血從叢林中流出來,與路面上的鮮血混成一片。

  四周,一片死寂。

  宋汐目光暈眩,隱隱看見他眼眶發紅,眼中的銀色慢慢褪去,逐漸被猩紅所取代。

  這是她第一次被他主動抱在懷里,卻沒有時間好好體會了。

  失去意識的瞬間,隱約聽到白團驚慌失措的聲音。

  “哥,你殺人了,還殺了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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