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江海收到了趙哥發來的短信。

　　因為丁杰今晚有約在先，晚飯定在了明天的七點，環球中心酒店三樓的雅間306。

　　這個地方可是五星級的酒店，消費自然不低，本來趙陽說自己請客，其實考慮了這個因素，但趙陽看得出江海心意已決，再去推脫，江海一定不悅，便讓出了這個機會。

　　…..

　　整理了許多資料，江海用紅線劃出來兩家消防單位。

　　系統甄選之后，這兩家消防單位的信譽還是蠻不錯的，在江南地區，項目雖趕不上永祥消防這樣的大公司，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還是可以承接到一些小規模的工地；尤其，這家叫做百億消防的單位，他承接的項目都是一些銀行網點，這不覺讓江海眼前一亮。

　　銀行網點雖然都不大，建筑面積也就是百平方而已，但是在江南，銀行縱橫全城，每個小區樓下基本上都有個網點，勝在量大產出。

　　再者，銀行那可都是不缺錢的單位，一般賣給銀行的消防報警系統利潤也是蠻高的。加上，銀行對于消防這一塊的重視，價格并不是他們考慮的第一要素，品牌推廣起來就顯得信手拈來。

　　這樣的行政機構，從某種意義上說，那就是為品牌廠家準備的，江海雖不能得知究竟現在他們選用的哪家的產品，但江海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涌出，那就是，這塊肥肉，自己一定可以染指。

　　百億消防公司地址在建設路上，江海準備明天一早去登門拜訪。

　　瀏覽記錄了大量信息，江海許是累了，原想著去到沙發上小憩一下，竟是渾渾噩地睡著了。

　　午后兩點。

　　江海是被一個電話吵醒的。

　　看著來電顯示上樊工兩個字，江海想到了有可能正是趙陽給自己介紹的那個省工會賓館的小單。

　　盡管明知單子不大，但江海卻像是中了六合彩一樣激動，這可是第一個送上門的單子，意義非同一般。

　　抓起手機，江海出口那個親切啊，“你好，你好。”

　　“你好，我是趙陽趙總介紹的。”一口鄉音傳入。

　　“哦，是樊經理吧，我知道。我等你這個電話等很久了，本來你不給我打，我下午第一件事就會找您啊。”

　　說的樊國金愣在了那。

　　樊國金沒什么文化，當年帶著一幫兄弟從農村來到城里打拼，先是做瓦工，木工，后來接觸到了水電，慢慢地，成為了一名水電師傅。

　　因為手上有手藝了，做事情又比較實在，一些總包方的老板就喜歡把消防這一塊給他做，并不是分包，只是做工。

　　當然，也是在于樊國金的施工價格優惠，老板嗎，不就是圖個便宜，省心。再者，樊國金沒什么脾氣，更沒什么心眼，給他做事，老板可以寬心，放心，久而久之，采購的事情也交給了他做。

　　可樊國金明白，權大壓身，管的事多了，得來的數落也就多了，尤其老板對自己恨不得耳提面命的那個架勢，他也一直不從內心尊重樊國金，一個鄉下來的，要不是你手上有點技術，老板會給你這個權？

　　樊國金遭到的冷遇大抵是太多了，尤其他那一口的鄉土音，誰聽了不膈應？

　　可江海如此親切的問候，樊國金真是被沖擊了。

　　“我說你怎么這么開心啊，趙總沒跟你說，我這個單子不大，沒兩錢。”樊國金老家是東山的，雖是來江南有十年了，可口音還是沒有多少改變。

　　江海本就是北方人，不說聽得難受，反而很是喜歡，如同見了親人，更開心了，“樊經理，小單子也是單子，不能不把豆包當干糧啊。另外，我聽樊經理你口音不像是江南人，您北方的吧？”

　　江海最后這一句，亦拐到了故鄉口音。

　　聽了這一口，就像是喝到了青dao啤酒一般，沁人心脾，樊國金哈哈笑了，“你也是北方的啊？”

　　“可不是嗎！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

　　“那敢情好。不說別的了，你不嫌棄，我跟趙總也是朋友，這個單子我就給你做了。雖然沒見面，但我喜歡你這個人啊。你拿個筆，記一下設備，給我報個價，我要核算一下。”

　　親人說話就是沒什么距離感，也繼承了北方人粗獷豪爽的性格，江海記下來設備，很快就做好了報價。

　　總共是四百多點的設備，單子一共下來是五萬一千塊錢，那一千塊錢江海給老鄉自動抹去了。

　　五萬，樊國金看了看江海的報價，雖然比四島的貴了點，但他同時知道，HW報警的確跟四島不是一個級別，也沒多說什么，這一點，他跟老板還是可以解釋的通的。

　　“樊哥，聊得這么來，咱們見個面吧，順便把這合同也簽了？”

　　江海迫切需要第二個單子沖擊自己的喜悅神經。

　　“沒問題啊。那你就來工地找我吧，我正做事呢。我們工地就在湖濱路66號，省總工會賓館里邊，這里邊有個小的接待賓館，月湖賓館。”

　　江海腦袋里搜尋了一下，湖濱南路是挨著京南西路，直插一個小路過去便是，那里傍著湖，環境優美，適宜約會。

　　“好，那半個小時后見。樊哥。”

　　“行。”

　　……

　　出門。

　　日頭盛。

　　車水馬龍。

　　這幾天下來，江海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那就是江南的的車多，可出租并不是那么好攔，有時候明明里邊空著，卻拒絕載客。

　　反倒是里邊有客人的，會停下來問你去哪，可江海是跑業務，基本上能和他同路拼車的不多。

　　這真的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可要說江海坐公交，那不現實；如果是坐公交車，時間基本上都會浪費在路途中。

　　買一輛電動車？好吧，就算是路途便捷了，可騎著電動車去談業務，上下幾十萬的業務，跟大老板對話，是不是有點煞風景？

　　人因夢想而偉大，第一次，江海有了買車的念頭。

　　車子相當于一個人的臉面，買車自然不能太LOW，談業務，有時候審視你的車也是對你這個人能力的預判，幾萬塊的車子就淘汰了。

　　不過江海更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太貴的車子，動輒二十萬甚至以上的江海更不會考慮，他思量的是買一輛十萬到十二萬左右的車子。

　　不要京代，海眾，江海比較心儀的是別克君越；或者是東風起亞，相比前者可能更貴一點，江海覺得韓系的東風起亞還可以，從綜合性價比上，參考價值更高。

　　縱是這樣也終歸是遐想，十萬，江海哪里有，說一萬江海都要抖一抖。收起念頭，等待的過程，江海在路邊買了兩個包子吃，包子剛入手，一輛的車倒是來了，搞得人不禁心煩意亂。

　　江海上車，匆匆往省總工會奔。

　　……

　　和樊國金聊得很投入，很舒心。

　　樊國金是個一米八的東山大漢，塊頭無比的結實，國字臉，人看起來老實誠懇，沒有一點的陰謀詭計姿態。

　　他來江南十多年了，起初從東山過來，不怕笑話，是因為一個女孩；后來和那女孩在這邊開花結果了，就帶領著一幫兄弟扎根在了江南。

　　從一名木工，瓦工，到水電工師傅，現在做著一個小頭目，樊國金知足常樂。

　　好多人勸過他，憑你的這點技術，完全可以自己承攬消防項目，可樊國金知道，自己不是那種敞亮人，跟人家總包方談業務，談不來。

　　可事實正好相反，他這踏實肯干，老老實實的性格卻漸漸聚攏了一幫老板，被人家親睞，很多小項目就要他做。

　　樊國金現在不是沒有搞一個消防資質、自己接項目的想法，但他嘴笨，怕是到時候真辦了公司，或者掛靠了哪家消防單位，一給人家交稅，交錢，二來甲方或者總包方再一壓價，自己沒得賺了。

　　說到底，樊國金還是嘴皮子笨，不會談業務。

　　江海聽了樊大哥交心的話，更知道，大哥是個沒心眼的人，說自己攬項目，的確有點麻煩。

　　現在以這種方式合作恐怕是最佳的。

　　推心置腹的一番說辭，在融洽的氛圍中價格五萬塊的單子就確定了下來，接著簽訂合同。

　　和樊工一見如故，相談甚歡，江海做東請樊工一起吃了頓飯，小酌幾杯微醺后，兩人辭別。

　　回到住處，把合同傳給公司，當樊國金把款項一次性打入公司賬戶后，江海又在HW總部引起了轟動。

　　恭喜完成價值五萬的單子。

　　五萬單子價值低于十萬，不獎勵讀心包，只積攢人品值，一萬合同額的單子積攢一個人品值，五萬積攢五個人品值。

　　由于第一次積攢人品值，系統另外贈送五個人品值，一共是有十個人品值。

　　小業務單子積攢人品值，人品值可以兌換科技產品，十個人品值即可以開發一款科技軟件，不管是現有科技，黑科技，未來科技，只要人品值足夠，什么都可以開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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