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浴血廝殺
廝殺一觸即發(fā),眾人聽聞到這樣的話語,又看了看那人出手的背影,都被激得群情振奮,紛紛面面相覷,對視一眼,登時喊殺震天著一擁而上。
的確,這里的人已經(jīng)夠多了,若是再多,接下來會更加的混亂,難以爭奪到手。
有時候,往往只需要一個引子,就可以釋放出滔天的殺意,而無疑這首出頭之人自然就是那引子,以身作則斷去了他人的雜念。
再拖延下去,對己方毫無益處,避免夜長夢多,眼下先將姬歌擒下才是第一要事。其余的種種心思念頭都要緩一緩,趁他尚羸弱的時候動手除掉,這么多人一起總比輪流上去要有把握得多,可以最低的減少傷亡出現(xiàn)。
這樣的死局,他不可能扭轉(zhuǎn),也絕無那個能力。
紫光破空刺亮了姬歌的眼,那人狂笑著來襲,溢于言表的濃濃貪意和得償所愿的痛快之色都不加掩飾流露滿面,他也是故意給姬歌看的,想借此亂了姬歌的心。
可是那個花奴即便是身受再是痛苦萬分,都不及他心里怨恨血仇的一分,毫無察覺,根本沒有被影響,黑瞳幽幽,臉色陰沉,不退反進。
姬歌周身的黑氣幾乎是一個念頭就洶涌而出,黝黑深沉,威勢讓追殺者都不禁眼瞳一縮,整個人馭使著黑氣,拳腳間一動都挾帶著難以想象的大力,怪風嗚咽大作,渾然不懼地迎了上去。
“嘭!”
拳拳到肉,疾風刮面,兩團陰穢的光華大盛,撞擊在了一塊,紫光一震變淡,彌散去很多,有難以為繼的征兆。
明眼人一看就知初一交手是姬歌占據(jù)了上風,他的攻勢逼人,黑氣濃郁幾乎化作了實質(zhì),在這般強烈的沖擊下,那團晦暗紫光波動連連,拍散大半,不是對手。
但姬歌沒有一絲喜色,而是眼神愈冷,此人的黑氣不比自己,要弱上許些,但即使是在這樣不占優(yōu)劣的的情況下他卻也未盡全力,在一交手的剎那就能察覺到了有瞬息的收力。
而身后人根本看不出來這一點,這點詭秘心思,姬歌心中冷笑,看來此人也不盡如口上所說那般,只是城府深沉,裝個樣子引動他們出手而已。
從頭到尾,姬歌的攻殺他都有意無意沒有直攖其鋒,而是在偽裝作一副不敵的吃力模樣中一昧避退,可外表和嘴上還是喝吼不斷,像是真的竭盡全力在與他廝殺。
場中沒有真正的蠢人,按下耐心就可以很快看出,但所有人年紀畢竟都尚輕,見有人做了第一個,紛紛仿效。
這是個不入流的詭計,可在這個時機和對峙的雙方中,偏偏一用即奏效。
姬歌在近身戰(zhàn)中,可以清楚看到此人嘴角得意的笑意,寒眸一瞇,攻勢突變,快到令人反應(yīng)不及,差點扇在了他的臉頰上,讓他在急退中,暗暗心驚的同時罵咧不停。
姬歌掌指中的可怕巨力,若是真的打在臉上,恐怕要傷筋斷骨,估計半個顱骨都會被拍碎。
他眼神陰寒,宛如毒蛇,向姬歌展顏嘴角一彎,露出陰險的冷笑,收起爪牙竟是緩緩?fù)说搅巳巳汉蟆?br />
他只是一個引子,真正的好戲在后面激出的人與姬歌中,他倒想看看,憑借一己之力,姬歌能夠茍延殘喘多久。
戰(zhàn)局混亂,就在短短的交手分開后,幾乎是片刻眾人就全都如虎似狼向姬歌撲殺過來,口中吶喊嘶吼,眼睛都隱隱赤紅一片,沒有人注意到他悄然的小動作,也壓根無暇顧及,恨不得此刻就搜刮姬歌的尸首。
血菱,血菱!
在此地,更對他們而言,對任何財寶都要珍貴,這是續(xù)命的東西,拼死都要爭取,而姬歌則無疑是一條相較要容易太多的捷徑,不可能放棄。
這么多時日白白付諸東流,到頭來空手而歸,這樣的結(jié)果他們接受不了。
認清人心和人性,他正是利用到這一點,因為他自己也是如此,姬歌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沒有戀戰(zhàn),或是怒火沖昏頭腦,含恨去朝那人死追上去,死死背靠著巖壁,守住后方,全力迎戰(zhàn)。
如果一個不慎深陷敵陣的話,怕是不出多久,就真要枉死在這里。
即便后背無憂,但如此之眾的人數(shù)涌上,一時間也雙拳難敵四手,姬歌縱使趨退如電,每一拳,每一擊落下就有一個痛呼的身影踉蹌后退,卻也漸漸乏力,汗如雨下,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這樣體力的損耗是極為嚴重的,他們沒有給姬歌一絲喘息的機會,攻擊接踵而至,源源不斷,幾乎是一片黑壓壓的拳影朝他漫了過來,姬歌再是如何,也逐漸不支,氣息和體內(nèi)翻滾不定的黑氣一般紊亂,只是兀自憑著一口不屈、不甘心、不死心的氣強撐著而已。
“殺了他!!東西就是我們的!”
“殺!”
“嘭嘭……”
姬歌披頭散發(fā),形容狂亂,下手極為狠辣,幾乎每一下都是以傷換傷,戰(zhàn)到瘋癲入魔,讓人遠遠一看心驚不已。
他的瞳孔大張,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冷光,吞吐著熊熊的黑氣,淹沒了這片區(qū)域。
而在他的手心里,黑氣扭曲伸長成一柄烏光沉郁的刀,每每揮動,都少有人能夠匹敵。
黑氣在他手里的變化沒有引起多少人驚詫,但卻著實吃了一驚,眼瞳皺縮,很多人甚至也可凝化作它物,但大多形體不大,多是作為類似暗器的手法使出,而像他這樣變化做刀刃握在手里的,卻是十分罕見,塑形掌控都極耗心神。
廝殺撼動得整個洞道都在微微晃搖,似乎在顫栗,許多人都誤判了姬歌的實力,雖沒有大意,卻也未作及時防范,都重傷及了筋骨,血花一大串,不斷噴涌。
酥軟的撕裂聲痛入骨髓,聲聲慘呼叫人耳根發(fā)麻,血濺得到處都是,沒有一個人想到姬歌會如此難纏,如此之強,不遜色于任何一個已知的新晉黑衣人,卻在眼神愈發(fā)冷硬中,默默下了更徹底的殺心,不然萬一僥幸讓他活下來,會成為日后的噩夢,想想就脖子發(fā)涼。
以前或許是低估了這個不知名姓來歷的人,對其的蔑視根深蒂固,錯誤判斷下認為所得與其實力不稱,洶涌的妒意與嫉恨同時也助長了中燒的貪欲,從而成為共敵,一路追殺圍剿至此,但早已是全無挽回的余地了。
這個人一定要死,一定要除盡,萬萬不可讓他脫身,不然永無安寧的就會是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
鮮血四濺,黑氣所化的刀刃可以輕而易舉剖腸破肚,沒人愿意以身嘗試這種滋,卻時有肢體脫離身上。
姬歌沒有一絲保留,也顧不及體內(nèi)的黑氣紊亂不安,盡數(shù)涌出體外,用之殺敵,鮮血潑灑到他的頭臉和身上,浴血的黑衣染得愈發(fā)暗沉,散發(fā)著一股魔性,極度吸睛,卻也極度令看的人心寒。
許多人沖上前頭,和他廝斗,但都以敗走告終,卻給姬歌留下了一道道可怖的傷勢,且他們在略一休息過后,又會震身上前。
就算出自姬歌手和刃的創(chuàng)傷駭人,痛苦難忍,眼前都發(fā)黑,也不敢讓姬歌存留片刻,他的活命太讓眾人不安。
“噗。”
姬歌也好不到哪去,渾身上下看得到和看不到的傷痕遍處都是,他早先就受創(chuàng)元氣大傷,此刻更是火上澆油,讓苦楚燒得更旺,被人從后偷襲轟在肋骨,仰頭吐出一口濃血,嫣紅得瘆人。
他的胸腔凹陷下去,骨碎了幾塊,卻好像不知不覺般,如一個死于他手的舊人毫無痛感,察覺不到一丁點的疼痛,咄咄逼人,氣勢反倒更加凌厲,整個人籠罩在一股難以言表的陰冷氣機里,宛如魔靈附體,輕而易舉就可奪人命。
那巖壁的一頭盡是一片血影,還有帶自人體的溫熱霧氣升騰,有在戰(zhàn)圈外暫時喘息的人一看,拳腳密集劈落里揮灑的滔滔黑氣淹沒了當中,即便是相隔甚遠的觀戰(zhàn),也不由脊背涼颼颼的,冒著后怕的寒氣。
這樣的亂戰(zhàn),即便是在大比事后的兩年里哪怕爭奪序列之名也從未有過,森冷如煉獄,眼里難免或多或少露出驚恐,手腳發(fā)麻。
戰(zhàn)圈之外尚是如此,更不談其內(nèi)浴血廝殺著的姬歌,身上承受的又是何等的壓力和殺機。
他的這具肉身感覺都快龜裂了,無法支撐這般的傷痕,且越添越多,齜裂的唇齒里滲出烏黑的血漬,這是內(nèi)里臟腑出的血。
內(nèi)臟受的傷往往比表面上更加嚴重,難以根治,姬歌也吃過苦頭,都是施壓下的陳年舊傷,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說痊愈,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啊啊啊!”
他怒火滿腔,放眼望去茫茫無望,心里憤恨難平,不愿相信自己的宿命會終結(jié)在這里,念此郁結(jié)之下也不禁仰天大吼,咆哮出聲,一雙眸子極其灼人,充斥著恐怖決絕的懾人神光,場中竟無一人敢直視那對黑瞳。
姬歌已經(jīng)被逼進了絕路,他的手中緊握著黑氣凝聚的狹刀,而處在絕望境地的人往往會做出極度瘋狂而危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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