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義肢
“你……你干什么？”張一凡的臉騰地?zé)饋恚眢w不自主地向后退去，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人形的事情。
“我，我是在幫你啊，難道你想一直保持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女孩壞笑著，饒有興味地看著眼前害羞的男孩。
張一凡不敢抬頭看女孩，只是自顧自地檢查恢復(fù)如常的身體，由于變成狼人后身體肌肉的膨脹，只剩下貼身衣物，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喂，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啊，怎么跟個娘們一樣，扭扭捏捏的，好像我把你怎么樣了似的�！迸⑤p輕湊近張一凡，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
張一凡還沉浸在剛才嘴邊溫潤如玉的感覺里:“喂，你別搞得我和你很熟一樣，我叫，我叫張一凡，住在后邊的永嘉鎮(zhèn)，平時就是給地主家放牛耕地�！�
“這樣啊，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張一凡的右手依舊無力地耷拉在身旁，爬滿鐵銹的義肢上面滿是血污，只是和最開始不同的是傷口竟然奇跡般地愈合了，義肢嵌進(jìn)了肌肉組織，意外的很貼合。
“我的手，今天被地主家的兒子用馬車撞壞了，當(dāng)時我因為流血過多而昏迷了，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們就給我安上了這個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生銹義肢，但是傷口一直無法止血，他們害怕我死在家里，就把我抬出來扔到了這個亂葬崗�！�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副迷茫的樣子，還好我看到了你那只手，要不然你可能就被我誤殺了�！鄙倥鹉侵皇郑屑�(xì)端詳著。
“誤殺？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見人就打的瘋婆娘呢，誒喲喲�！睆堃环驳亩浔簧倥浪谰咀。查g按出拇指大小的青紫印兒來。
“張一凡，你給我聽好了，你之所以會變成狼人，就是因為你手上這義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yīng)該是月神忒修斯的古遺物�！�
“月神？喂喂，別開玩笑了，你說的話我根本聽不懂啊�！�
“笨蛋，沒辦法跟你解釋，你就知道月神是古神之一，而且現(xiàn)在也有很多人仍然是他的門徒，信仰月神的人會把人性出賣給月神來換取力量，他們的特征就是使獲得力量時會變成狼人。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狩獵這群信仰月神的邪教徒，有消息說他們最近在永嘉鎮(zhèn)附近逗留，很可能就是聽到了你手中圣遺物的在這里的信息�！鄙倥吭诠撞呐�，不耐煩地解說著，張一凡呆愣愣地點頭，像私塾里跟著老師念書的孩童，其實一句話也沒聽懂。
“你是說有一些邪教徒，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這個生銹的義肢，別開玩笑啊，如果被他們看到了我會怎樣？”張一凡死命地拽著義肢，想要把這死沉的玩意脫下去。
“別做無用功了，你想想，你剛才都要死了，現(xiàn)在卻活蹦亂跳的，是為什么？當(dāng)然是古遺物發(fā)揮了作用，將你從死亡線拉了回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這玩意綁定了，除非你再次死掉，否則無法摘除呢�！�
“那把胳膊砍下來呢，我的天啊，那不會，那不會被人追殺吧！”張一凡雙手抱頭，恐懼充斥胸口，腦海中不停的問自己為什么總是這么倒霉。
“砍下來的話，你馬上就會死，你的生命已經(jīng)和它綁定了，現(xiàn)在是一體的，至于追殺，我想應(yīng)該會的，你想那些人連自己的人性都能獻(xiàn)祭，何況區(qū)區(qū)一條人命呢，說不定到時候會直接幫你當(dāng)成活祭品，嘖嘖，”少女搖著頭，“就算你走狗屎運沒被找到，像我這樣的圣使也可能把變成狼人的你當(dāng)成月神門徒殺掉，可以說你已經(jīng)死，定，了�！�
“我的老天啊，我就想老老實實給地主打工，早日攢錢買房置地，娶妻生娃，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張一凡的鼻子不爭氣地酸脹起來，他的腦袋發(fā)空，完全無法接受少女說的事實。
少女反而十分耐心，在她吻上他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要怎么做，就這樣無言相視，直到東方泛白，晨曦微現(xiàn)。
咕嚕嚕，咕嚕嚕……
張一凡的肚子一個勁兒抗議起來。
“噗哈哈哈哈哈�！�
“不許笑，我每天只能吃一頓，現(xiàn)在到飯點啦！”張一凡的臉通紅，這讓他的自尊頗受傷害。
“這個點吃飯，還每天只吃一頓？”
“每到這個點，地主家的公雞就開始叫個不停，明明天還沒亮，然后我們吃幾個饅頭就開始干活，這一干就干到晚上擦黑，回去沒有飯，倒頭就睡，然后周而復(fù)始�！睆堃环驳皖^扣著手指，似乎在說一件很輕松的事兒。
“那工資一定很高吧�！�
“很少，”張一凡搖了搖頭，“但是地主說了，干到三十歲就會給我們分一塊自己的地，那個時候就熬出頭來啦�！�
少女心里好笑，等到這群人干到三十歲早就沒有價值了，在那之前說不定地主就讓他們卷鋪蓋回家了。
“那我現(xiàn)在有一份能一日三餐吃到拉面的工作，而且還可以保護(hù)你不被那兩撥人追殺，你覺得怎么樣？”
“拉面？是比白面饅頭還要好吃的東西嗎。”提到吃的張子凡的就瘋狂分泌起來，只是他沒有見過拉面，更沒吃過，腦中無法出現(xiàn)相匹配的畫面和香味，但饅頭是他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東西，如果能超過饅頭的味道，他就能稍微想象一樣。
“好吃得多�！�
“那是什么工作？”
“給我打工，幫我狩獵古神的邪教徒。”
“不要�！鄙倥疀]想到張一凡的拒絕如此干脆，他連想都沒想一下！
“為什么？”
“因為你親了我一下。”
“這是什么邏輯。”
“我娘說了，這樣的女人不可信�！�
“那不是為了把你變過來嘛，喂，你別走啊�！�
“再不走就趕不上上工時間了�！睆堃环舱酒鹕�，機械地朝著村莊的方向走去，這下輪到少女發(fā)愣了，只是她也沒有強行留住一凡。
“喂，木頭腦袋，我叫艾瑞琳，你要是想通了，就來這里找我！”艾瑞琳雙手張開放在嘴邊成喇叭狀，對著少年堅毅的背影大聲喊著。
什么林？張一凡沒有聽清，但他已不再關(gu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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