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瘋狂斂財
三十萬銀子堆在一起是十分壯觀的場景,別說鄒云現(xiàn)在的房子無法堆放這么多錢財,就是能夠堆放,他現(xiàn)在也不敢亂來。
厚厚一疊大明寶鈔上全部都有文軒號的字樣,不過這些寶鈔上面并無票號。
知府衙門公堂上一番搶白,讓他知道了定國公的恐怖之處,深知文軒號的厲害,再不敢胡亂用一些銀票了。
如果能用那些有票號的銀票,他根本不需要賤賣家財,深知不需要把家中府庫的白銀兌現(xiàn)。
光是從游槪之手中拿到的銀票,就足足有八十萬兩。
銀票送到范統(tǒng)手中之后,第二天,就傳出定國公在安寧坊遭到了刺殺,死了幾個飆云騎的好手,而敵人不知所蹤。
聽說定國公受了驚嚇,竟然一病不起了。
倒是前面的說法眾口鑠金,很多人都說親眼看見了這一幕的發(fā)生。
那些流傳第一種說法的人,似乎沒幾個考慮張儒為什么要去鳥不拉屎的安寧坊。
吳守藹等人假惺惺的前往探望,鄒云自然也得做做樣子,一份不是很貴的禮物提上去,他跟著吳守藹成功見到了傳聞躺在病床上的張儒。
看到張儒之后,鄒云慶幸不已,謠言,真的可怕啊!
張儒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沒有看出身上有什么受傷的跡象,不過那模樣,卻像是剛從幽冥路上走了一遭的鬼魂一般恐怖。
不等吳守藹那些寒暄和慰問的話語說出口,張儒已然發(fā)難:“吳大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襲擊朝廷委任欽差大臣,用得還是軍中勁弩,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本公一個解釋。”
吳守藹道:“公爺,您這話說得怕是有失偏頗了吧!襲擊之人明顯行伍出身,下官只是一介文臣,又怎知軍中之事。
如果公爺一定要問責的話,應該先問涂彌涂指揮使才是啊!
下官知道公爺看下官不順眼,可也得有點真憑實據(jù)才行。”
張儒冷冷道:“涂彌那邊本公自會問責,但你這邊,本公也一樣不會放過。本公來江南,查的便是貪贓枉法之事,本公數(shù)日之前曾說過要徹查鄒云貪污一事,今日便被人刺殺,這兩件事定然脫不開干系。”
躺著也中槍,鄒云還沒有說話,火就已經(jīng)燒到他身上來了。
他忙上前一步解釋道:“公爺,鄒某不過是文官而已,怎能驅(qū)使軍中之人替我辦事。公爺可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儒氣呼呼道:“好,你們不查是吧!那本公讓人查。來人,馬上傳孟儻、肖阿奴、高隱鶴三人,帶上所有兄弟,徹查刺殺一事。一旦發(fā)現(xiàn)刺殺之事與此二人有關,格殺勿論。”
吳守藹轉(zhuǎn)身就走,既然張儒一心想要他死,他就是說再多也沒用。
現(xiàn)在張儒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擺明白,他是好話說盡,可惜對方?jīng)]把他當回事。他思來想去,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張儒要如此針對他,唯一得罪張儒的地方,怕是因為一些不恰當?shù)难赞o了。
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地方是讓張儒大為光火的。
鄒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吳守藹離開之后,張儒語氣緩和了許多:“你不走,難道還等著本公送客?”
鄒云小聲道:“公爺未曾發(fā)話,下官不敢擅自離開。”
張儒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動誰不好,偏偏要動海商。本公一手將海商扶植起來,為的就是大明的繁榮昌盛,本公絕不會讓任何人破壞本公的成果。”
這句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話語,讓鄒云頓時茅塞頓開。
張儒來了杭州之后,一直針對他,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這位公爺。
沒想到,竟然是因為游槪之海商的身份。
一點,馬上就通了。
江南沿海一帶的海運事業(yè),是張儒以一己之力抗衡朝中無數(shù)保守派之后保存下來的成果,現(xiàn)在隨著海商發(fā)展,天津、遼東兩地的海運也開始蓬勃發(fā)展。不出十年,這兩個地方將會成為僅次于京城、南京、福州的經(jīng)濟中心。
而這個時候,還在發(fā)展期的海運事業(yè),是絕對不能有人破壞的。
盡管只是為了一己之私才讓游槪之鋃鐺入獄,可這卻是觸了張儒的逆鱗。
一個國公,被一個小小的同知打了臉,張儒會大為光火,也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鄒云連忙表態(tài):“公爺恕罪,下官實在慚愧,不知這游槪之是不能動的人。否則就是打死下官,下官也不敢對他動手啊!”
張儒冷哼道:“哼,以為認個錯就行了?沒那么簡單。你至少比你那老糊涂的岳父要識時務,以為有個當內(nèi)閣首輔的座師就了不起了?本公還偏不信,老子在邊疆面對三十萬韃靼大軍都能一戰(zhàn),還會敗在這么一個文官手中。”
鄒云道:“公爺想要什么交代,下官給公爺一個交代。”
張儒淡淡道:“老子不想要交代,老子現(xiàn)在只想要人頭,要鮮血。行了,你可以走了,本公沒空跟你瞎扯淡。”
說完,張儒轉(zhuǎn)身就走,留下鄒云一個人在原地怔怔出神。
從張儒的話語中,他明顯察覺到了一些變化,至少這位國公不再見到他就喊打喊殺,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好的預兆。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之后,小妾交給他一封信,信上只有寥寥數(shù)語:事已辦妥,三日后七十萬兩銀子必須到手。
已經(jīng)輕松了不少的鄒云看到紙條之后只顧著傻笑,讓一旁的小妾感到莫名其妙。
“我們的苦日子到頭了。”鄒云抱住小妾,在那殷桃小口上嘬了一口,抱著小妾打轉(zhuǎn)。
聰明的女人不會問為什么,所以小妾沒有問鄒云到底怎么了。
只要自家男人高興,她也就跟著高興。
是夜,華燈初上,杭州城內(nèi)幾個跟海運沒有關聯(lián)的大商販被鄒云請到了他那算得上寒酸的宅邸中。(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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