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血戰(zhàn)到底2
“諸位兄弟都是大明兒郎,如今為虎作倀,不僅家人難以保全,連自己都無法保全。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為了所謂的榮華富貴,諸位以為值得?
我,保國公朱永,在此向諸位兄弟保證,只要大家馬上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提諸位向陛下求情,對過往之事既往不咎。
此事,只誅首惡!”朱永朗聲道。
別看這老爺子一把年紀了,聲音還是挺大的。
在說完之后,離得近的士兵紛紛放下武器開始觀望,而離得遠的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也看到了保國公的身影,一個個有樣學樣的放下了舉起的武器。
“別聽他胡說,現(xiàn)在大明做主的就不是當今圣上,我等就是要誅殺張文軒,清君側!”打斗聲已經(jīng)變小,是以周巖山的話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晰的傳入了在場士卒的耳中。
放下的武器重新舉起,不少人看向朱永的目光充滿了警惕。
如果他們是正義的一方,那么朱永就是非正義的一方。
更何況周巖山的話,似乎沒什么毛病。
這些年,不管是京軍還是邊軍,大明朝堂上有很多事都是張儒在掌控。某些時候,皇帝就跟傀儡一樣。
看到周巖山,朱永怒斥道:“好個賊子,竟然搬弄是非!本公乃是先帝親自冊封的國公,安能欺詐爾等!周巖山目無君上,受奸人萬安蠱惑,起兵造反,意圖顛覆大明,人人得而誅之!你們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若是真的兩軍交戰(zhàn),悔之晚矣!”
盧久剛指著朱永罵道:“你個老匹夫,為虎作倀的是你才對。張文軒不過一個黃口小兒,你保國公便開始保他。很多時候我都在想,這個大明的保國公到底是保國的,還是保張文軒的。<>
這些年張文軒為所欲為,連當今圣上都不敢攖其鋒芒。大家有目共睹,何必多說廢話。
你朱永愿意為虎作倀,我輩忠良卻不愿意跟你們沆瀣一氣!
這兩翁婿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很利索的就將那些心里有些不穩(wěn)當?shù)呐衍娊o鎮(zhèn)住了。
朱永目光森然:“就沖你這一聲老匹夫,你我之間的袍澤情義已經(jīng)斷裂。今日老夫就把話放在這里,所有叛軍,任何不投降的,一律殺無赦。
萬幸圣上有先見之明,下令二十萬邊軍勤王,否則這天下,還真不知道是誰的了!
他很聰明的沒有提到張儒的名字,而是將一切的功勞推到了皇帝頭上。
因為他知道,一旦在這個時候說張儒的名字,哪怕張儒做的事情的確是對的,也會給那些叛軍一個錯覺:我們是正確的。
有人依然在猶豫,有人卻依然舉著鋼刀。
空氣顯得有些凝滯,一時語塞的周巖山和盧久剛都不知道用什么話來回擊好。
他們兩個畢竟都是武夫,不擅長玩嘴皮子。而朱永以前是帶兵的,卻需要在朝堂上為武將據(jù)理力爭很多事情。所以他的嘴皮子,相對來說比周巖山和盧久剛要厲害一些。
一陣馬蹄聲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寧靜徹底打破,緊接著,渾身是血的仇欒和另外一個侯爺帶著數(shù)十人出現(xiàn)在朱永面前。
仇欒和另外一個侯爺看到朱永之后勒馬不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末將來遲,請公爺責罰!”
叛軍之中有很多都是仇欒和另外一個侯爺?shù)氖窒,這些人看到自家侯爺出現(xiàn),都是眼中冒出喜悅的光芒。<>
而兩人的舉動,無疑證實了朱永說的才是正確的。
于是,很多人開始放下武器朝這邊跑來。
周巖山氣得七竅生煙,怒道:“誰敢跑就殺了,留著也沒用!
他手下的人馬上就對剛剛還是戰(zhàn)友的仇欒所部痛下殺手,揮刀之際眼中沒有絲毫猶豫的神色。
盧久剛倒是覺得十分慶幸,因為他之前帶著人馬來了之后,就直接將那些不是自己手下的人扔到了前線。德勝門后方留著的人,也不過區(qū)區(qū)一千來人而已。
真要是他從其他兩營帶過來的人全部都開始潰逃,他現(xiàn)在守著后方的這些,根本就不夠看。
更何況還有朱永帶來的五萬人在虎視眈眈,哪怕他的人能殺一萬潰軍,他的人也會被朱永的人給殺光。
手起刀落,上千人只經(jīng)過了一個回合的掙扎,便有數(shù)百人倒地。而成功逃回朝廷陣營的,不過一百多人而已。
朱永兩眼噴火,卻沒有馬上下令發(fā)動攻擊。
仇欒單膝跪地:“公爺,請給我三千人馬,我要為兄弟們報仇!
朱永不為所動,咬著后槽牙道:“仇欒,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要忍著!我們不能因為幾個人的死,而放棄更多的人。”
被盧久剛帶走的人可足足有兩萬,而這里不過是死了一千而已。
他不用想都知道,那將近兩萬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可他不能沖擊。一旦下令沖擊,那么腹背受敵的周巖山和盧久剛,絕對會跳墻。
咬人的兔子不可怕,跳墻的狗才可怕。
周巖山和盧久剛,就是兩條即將跳墻的狗,還他娘的是惡狗。<>
所有京軍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都是從邊軍選拔上來的精銳。他不希望因為自相殘殺,而讓京軍產(chǎn)生太大的死傷。真到了那個地步,他就算能夠給皇帝一個滿意的交代,也給不了這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將士一個滿意的交代。
盧久剛頗為得意的看著投鼠忌器的朱永:“老匹夫,你倒是下令進攻啊!名不正言不順,配合叛軍殺我袍澤,你有那個膽量?”
反正已經(jīng)把朱永給得罪了,盧久剛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不知死活的朝朱永挑釁道。
朱永不怒反笑:“盧久剛,希望你成為階下囚的時候,還能夠如此囂張。”
他依然在按兵不動,大家都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因為在那些下級看來,等也免不了拼死一戰(zhàn),現(xiàn)在打也是拼死一戰(zhàn),兩者之間區(qū)別不大。
朱永在等,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能夠幫助他解決眼前困境的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還躲在暗處窺探的范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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